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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寒山一带伤心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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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客中行》李白.诗

一大早,柳好好便把如烟喊了起来,两人开始忙活,打包着行李,整理着行囊。

如烟边收拾边叹息:“嗨,忘了走的时候,全都带着了。”

柳好好问:“你忘了带什么?”

“漂亮衣服,全留给了虞美人了,太可惜了。”

“你的衣服,人家虞小姐穿得上嘛!”

“那就便宜了夏莲这小妮子了。”

柳好好安慰道:“没关系的,等回到了成都,我给你买新的。”

“成都有我那么好看的衣服吗?”

“呵,成都可是最发达、最时髦的城市了。从西域来的好东西,都是先到了成都才流行到其他地方去的。不然,我为什么会在成都住下来,不走了呢……”

“你不是为了纪哥哥才不走的嘛!”

“那时还没遇上你纪哥哥呢~”

“只要耐心等,总会遇上的……”

“小东西,你是跟谁学的,嘴巴这么贫!”

整理好了行李,也就到了上班的时间。

柳好好来到了汪寿昌的办公室,却发现汪大人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道:“大人,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回家吗?”

“谁说今天要回家了?”

“你不是,昨天晚上、在宴会上答应我的嘛!”

“我答应过你吗?”

“说好了的事儿!你怎么又变卦了。”

“哦!可能是喝多了,说了胡话。”

“‘回家’这样的大事,您怎能说胡话呢?”

“哎~,昨晚的酒可真不错哦,听说是汪骥特地从山东老家带来的。”接着又捋着胡须,美美地回味着: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大人,你怎能学李太白那酒鬼,又怎能学他‘哪里有酒,哪里就是家’的想法呢?”

“这不是很好嘛,今日有酒今日醉,哪管他日是与非?”

“好~您继续在这儿喝你的兰陵美酒[1]吧!我可要走了。”说着,便往外走。

“哎,哎,等一下。”

“等什么?”

“我跟你说,等钦差大臣一到,我把工作一交代,我们就走……”

“那是什么时间?”

“也就十天半个月……”

“这么长时间?我可等不了。”

汪寿昌打着哈哈,“还是等等吧!你知道,这钦差是谁吗?”

“爱谁谁,与我有什么关系?”

“与你是没关系,可与虞集有关系。”

柳好好看着汪寿昌。

汪寿昌说:“是虞集的二舅哥,孙知之。”

“虞美盼的表哥、孙毅的父亲?”

“不是,孙知之是孙毅的二叔,在吏部任郎中。”

“那么,是由这个孙郎中来接替被罢免的左丞张榜啰!”

“不,这左丞之职是由省府的员外郎汪骥升任。孙知之只是来宣诏和提走张榜进京审讯的。”

“这汪骥年纪轻轻,就是二品大员了,又是大人您提携的吧!”

汪寿昌没有作答,只是捋须而笑。

柳好好不满地说道:“就知道提拔自己家的人,完哲笃的事儿,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至今还不给他个一官半职的。汪骥给了你两瓶酒,你就让他做二品大员,哼,你也太…太……”

“太怎么了?”

本来想说“太腐败了”,柳好好马上改口道,“太有能量了。”

“知道了吧,虽然老朽早已不在陕西任上了,但陕西的事儿,我说句话还是管用的。”

柳好好嘟囔道:“说话管用也不能做得太过了吧!不能光提拔你自己家的人……”

“好好啊!这你就说错了——首先,汪骥虽然也姓汪,但是,我和他八竿子都抡不上。他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而我是汪古族,色目人[2]。让他就任陕西左丞,主要是他在这次救灾中的表现。”

“什么表现?完盛给你抓了五千多叛匪,功劳不比他小吧!关键是人家也姓汪,你见着姓汪的,就有好感。”

汪寿昌让柳好好的一番歪理逗笑了:“你呀你,要不,你也姓汪?”

“我哪能捞着姓汪呢!俺又没有一个姓汪的好爹……”

“你嫁给我,不就姓了汪?”

“你想什么呢!”一提这事儿,柳好好就不高兴。

看到柳好好满脸地不悦,汪寿昌马上正经起来,说道:“关键是,完哲笃只是个举人,就是中了状元,也就是个从六品的品阶,你让我怎么安排他的职位?这不,汪骥一升任左丞,他倒出来的员外郎的位置,正好是从六品,给完哲笃就任,如何?”

柳好好一听,迅速转过身来问:“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不,钦差来陕西,经过河中府,会先去普救寺里宣诏完哲笃的。”

柳好好惊叫了一声,道:“坏了,完哲笃回成都了。”

“回成都了,他回成都干嘛?”

“虞大人认他做了义子,他回成都给虞大人看‘寿坟’去了。”

“回家多长时间了?”

“我们来陕西不几天,虞夫人就被打发他回了老家。要不,我先回成都,告诉完哲笃赶快回河中府接旨?”

“这哪来得及啊,你俩来回得走半个月。”

“怎会走半个月,也就六七天吧,我回家就不回来了。”

“你怎么不会算账呢,你回去六七天,完哲笃回来也不得六七天吗?等他到了普救寺,半个月就过去,那不黄花菜都凉了。我估计,钦差七天内准到。好好呀,你这样,你先给完哲笃写封鸡毛信[3],鸡毛信顶多两天就到了,你让他赶快去河中府接旨。”

柳好好便找来了信笺,写好了书信,先让汪寿昌过目。

汪寿昌看过信后,说:“你让展侍卫赶快送往驿站,告诉他,让驿丞粘上三根鸡毛。”

柳好好出了办公室,找地方又写了个小便条塞进了信封,找到了展侍卫,把信交给了他。

【二】《汉宫曲》韩翃.诗

绣幕珊瑚钩,春开翡翠楼;

深情不肯道,娇倚钿箜篌。

回到仁寿的完胜,先去虞集的老茔查看了寿坟,见虞集的坟墓早已修好,便回到家里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他要为虞美盼修一座高楼,准备明春结婚用。他找来了瓦匠,买来了材料,又按照汉人的风俗查好了日子,便动起工来。

母亲走进了书房,看见儿子在给绣楼题匾额呢,只见宣纸上写着三个“翡翠楼”的楷书大字,便笑道:“这媳妇还没有娶进门,便忙着修建‘女儿楼’?再说了,你怎知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可想抱大胖孙子呢……”

完盛说:“额吉[妈妈],我这可不是女儿楼,这是为我师妹修建的婚房。我要给她一份惊喜,您可知,师妹可喜欢住高楼了。我可以想象得到,等她住进了这翡翠楼,在里面弹着箜篌,一定很美……”

“你怎么知道美盼喜欢住高楼?”

“我打一见到小师妹,她就住在高楼里。”

母亲笑道:“额吉也是汉人,额吉从小也住绣楼。可我们并不是喜欢住在高楼里,而是我们汉家女人,在出家之前是出不了这幢牢笼的。”

“哦,是这样啊,那我这不白费劲了。”

“把它修好了吧,等以后,你总用得着的……”

这时,郭靖带着一名驿使急匆匆地来到了中堂。

完盛签收了鸡毛信,急忙打开了书信,抽出了信笺。有张小便条被带了出来,掉在了地上。郭靖立马捡了起来,交给了主人。

完盛看完了书信,一拍大腿,高兴道:“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想什么来什么。岳母让我考进士……你说,这还用考吗?我不用进京,汪大人就送了个状元给我……不,准确地说,是柳好好给我的……”他又翻开小便条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脸儿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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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兰陵美酒

兰陵酒的酿造史同中国的青铜器一样古老,始酿于商代。古卜辞中“鬯其酒”的记载,便是兰陵美酒的最早见证,迄今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

战国时期,一代圣哲荀子两任兰陵令,为兰陵酒业的发展奠定了深厚的历史文化基础。1995年秋,江苏徐州狮子山西汉楚王墓发掘中出土了具有2148年历史的兰陵酒。出土的陶制球形坛内,泥封上印有“兰陵贡酒”、“兰陵丞印”、“兰陵之印”戳记,保存完整无缺,进一步印证了兰陵3000年的酿造历史。

兰陵酒产于山东省临沂市兰陵县兰陵镇。 明代医学泰斗李时珍,在他的名著《本草纲目》中,从医学的角度给予兰陵美酒高度赞赏:“兰陵美酒,清香远达,色复金黄,饮之至醉,不头痛,不口干,不作泻。共水秤之重于他水,邻邑所造俱不然,皆水土之美也,常饮入药俱良”。

[2]汪古族

汪古族是金元时期阴山以北的民族,或译雍古王孤、瓮古、旺古、汪骨、汪古惕。拉施都丁《史集》解释说:金朝皇帝为了防御蒙古、克烈、乃蛮等族,修筑了一道大墙,交给该族守卫,因此得名汪古。

唐会昌元年(841),回鹘为黠戛斯所破,其一部南走,定居于阴山地区。故其贵族与高昌回鹘一样,以卜国可罕为始祖。唐末,此部同李克用率领的沙陀部关系密切,与之融合,因此又自诩为“晋王”。后臣属于辽,金灭辽,又臣属于金。在此期间,又吸收了一些从西域内迁的回鹘人、亡辽的契丹人,以及邻近的汉族和西夏人。

继回鹘之后,鞑靼族在漠北称雄,漠北诸族一概被称为鞑靼,汪古在唐、五代史书中也被认为是鞑靼“别部”。但汪古的基本成分是由操突厥语的各族人结合而成,容貌和面的习俗同蒙古人有明显差别,故辽、金时称他们为白鞑靼,以区别于蒙古语族的鞑靼或黑鞑靼。元朝将汪古列入色目人中。

汪古人和汪古领主的属民也散布在阴山以南和中原广大地区。元代还有几个著名的汪古家族。净州马氏于金末迁开封,在金、元两朝世代任官,其中马祖常是元代著名的文学家。按竺迩出身阴山边塞,因出征甘陕四川等地有功,任征行大元帅。其孙赵世延,官至御史中丞,中书平章政事。巩昌另有一支汪氏,世袭巩昌等路便宜都总帅,便是汪寿昌家族。

汪寿昌,巩昌府盐川镇(今甘肃省漳县)人,汪世显曾孙,汪德臣之孙,汪惟正的次子。

他在元成宗时,担任巩昌府等处便宜都总帅。泰定帝为陕西行御史台御史中丞。元文宗时,为四川行省平章政事。至顺元年(1330年),从征云南伯忽之乱,奉命调配马匹兵器,粮草和军官薪俸。最后官至江南行省御史中丞。

其曾祖父,汪世显(1195—1243),字仲明,蒙古族汪古部,金朝及蒙古国大臣。

汪世显在蒙古国入侵四川的过程中战绩卓著,官至巩昌便宜都总帅。元世祖中统三年(1262),追封陇西公,谥义武。元仁宗延佑七年(1320),加封陇右王。

[3]鸡毛信

旧指需要迅速传送的公文、信件,上面插上鸡毛。

鸡毛信源于“羽檄”。“羽檄”是古时征调军队的文书,上插鸟羽表示紧急,必须速递。《汉书.高帝纪下》:“吾以羽檄征天下兵。”颜师古注:“檄者,以木简为书,长尺二寸,用征召也。其有急事,则加以鸟羽插之,示速疾也。”

“羽檄”又叫做“羽书”:虞羲《咏霍将军北伐》诗:“羽书时断绝。”杜甫《秋兴》诗:“直北关山金鼓振,征西车马羽书驰。”到后来有其名而无其实。

沈括《梦溪笔谈》:“ 驿传旧有三等:曰步递、马递、急脚递。急脚递最遽,日行四百里,惟军兴则用之。熙宁中,又有金字牌急脚递,如古之羽檄也。”可知此时已不真用羽毛,而且名字也已不用“羽檄”了,“羽檄”只是“古”时候的名字。

到清朝,“羽檄”这个名词又大量使用了:“袁简斋六十三岁乃生子。时有族弟某观察,在苏州勾当公事,接江宁方伯陶公羽檄,意颇惊骇。发之,但有红签十字曰:‘令兄随园先生已得子矣。’”但是,不知这个“羽檄”插了羽毛没有。

到太平天国时期,确确实实是插了羽毛,而且就是鸡毛!清人陈其元《庸闲斋笔记》说:

“曾文正公硕德重望,传烈丰功,震于一时;顾性畏鸡毛,遇有插羽之文,皆不敢手拆。辛未十月,到上海阅兵,余供张已备,从者先至,见座后有鸡毛帚,嘱去之,谓公恶见此物。不解其故。公姻家郭慕徐观察阶告余云:‘公旧第中有古树,树神乃巨蟒。相传公即此神蟒再世,遍体癣文,有若鳞甲。每日卧起,床中必有癣屑一堆,若蛇蜕然。然喜食鸡肉,而乃畏其毛,为不解耳。’后阅《随园随笔》,言:‘焚鸡毛,修蛇巨虺闻气即死,蛟蜃之类亦畏此气。’乃悟公是神蟒转世,故畏鸡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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