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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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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终于看到了我可怜的胳膊,每条胳膊上都有着几块淤青,皮下静脉突出不少,右手手腕呈现出一种极端不和谐的绛紫色。

窗外下着小雨,我爸妈当没事人一样坐在我病房里玩着手机,《最炫名族风》样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很讨厌和他们在一块,浑身不自在,嘘寒问暖没有也就罢了,这套是想在我病房开广场舞会吗?或者说,我爸妈也是知道有“能力”一回事的?

“你们够了吗?”我不耐烦道,也只有我能打破这尴尬非凡的气氛。

“你不是已经生龙活虎了吗?”我爸难得挤出句话,不阴不阳的,手机声音好歹是没了,“都三十了,还是个净根子,更搞出那么大动静,最后还不是要老子帮你摆平?两天前不就醒了吗?装到今天,也真得有你。”

“这不知道是你们我才敢动的吗?”我答得算是理直气壮,不过一旦和我爸眼光交锋,就立马泄气。如果说世界上能让我真正畏惧且毫无办法的,也就是眼前我这个神神秘秘又格外亲近的父亲。

我父亲是个工头,做的是搭脚排、打桩一类的活,出门别人都哈腰叫他魏工,他管起工人就宛如班主任管学生一样,都能顺带一手叫上“家长”。管我就更加厉害了,记得我高中时候早恋抽烟,我同桌都没知道,这人一回家都能给我开个短会,非得靠我妈才能被他少说两句。如果他算人精,我也就只能在他面前当个战五渣杠精。他不喜欢抽烟,不过口袋里总会带包利群阳光,软硬都有,家里也堆积如山。工作后,他也基本不管我,自己每天开辆老皇冠到处潇洒,并不关注我的生活。最近每次回乡下,赏心乐事就是偷他个一条,去外面跟兄弟们摆摆阔,有次手贱拿了条软的,被兄弟们唾弃得那叫一个惨。不过我也心知肚明,他时刻关心我,正如小时候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一样。

无论是老鬼、两个老于,还是眼前这个与我有血缘的父亲,他们都好像都和烟有错综复杂的联系。我得理一理,顺手拿出我的手机,由于一直没充电,它早就关机了事,手边还没有type-c数据线。只能跟我爸妈说:“我想要纸和笔。”

我是一个喜欢遇到问题先自己分析的人,我先会自己弄出个合理解释,然后再去求证。用我发小的话说,就是天生狐疑,现在想来,这股狐疑的天赋,没准是遗传我爸的。

老爸翻了翻他的公文包,随手拿出了本老旧的考勤本和一支一看就很旧了的蓝色派克签字笔。我认识这种笔,我们公司也发过,外观复古,淘宝买一只也要89块钱,不过令我惊讶的是这种笔是会过期的。我发到的那支是紫色的,我记得是2018年9月13日过期,我发到的时候应该是2018年9月9日,当时好像是公司里来的一个做铝合金的老板送我们一人一支的。我当时觉得这个铝合金老板很恶心,特别是写了几天后,里面的珠子果然在9月13日准时掉了出来。现在看到老爸这支笔,不由就转开笔的外壳,墨芯上赫然写着2018年9月13日过期!我立马就转了回去,好家伙,老鬼、两个老于、我爸以及铝合金老板,没准就是一类人!

“这本归你吧,我和你妈去给你办出院。”老爸似乎看出了我的怀疑,找了个在医院里最合适的借口,“你等会自己回去,明天晚上八点前到乡下来。”

老爸刚打开门,又退了回来,从口袋里拿出包没拆的软阳光,冲我一丢:“你等会自己回去,明天晚上八点前到乡下来。”

我应了一声,最吸引我的还是这包香烟,我刚接住立即打开了眼前这本泛黄破旧的考勤本,刚没翻几页,一连串名字出现在我的面前:梁邱、徐百城、陈东申、魏峥、纪闻声、于三利、莫蘅、李红川、张文建、王检行、魏琴、吴当然……,还有这本本子的主人是魏其发,这些人好多都在我身边!

魏峥是我父亲,莫蘅就是我的母亲,魏琴是我姑姑,更重要的是魏其发,我的大爷爷,前年没的。大爷爷是我们那这边的叫法,是我爷爷的大哥,一生打光棍,不过非常有钱,我们魏家现在能在城里立足也全靠他。纪闻声,现在是我的领导,于三利是老于的名字。徐百城是我父亲的好友,现在在城东开了家卖二手车的铺子,都是些陈年老车,根本卖不掉,全靠我爸给他张罗,才偶尔开出一单。还有这个王检行,也是我爸的朋友,只是现在不来往了,说是到了杭州发展,不过他的儿子王子昂是我发小,现在还一直联系。绕了那么一大圈,我可是一至活在老爸的手心里啊!难怪纪闻声可以容忍我在公司平平安安打了两年没用的零工,在公司也没啥作用。这一切貌似都和我们老魏家有关!

我一天天往后翻,除了每年新年国庆,就缺失了98年夏天,从96年至99年7月28日都不缺。那时候他们在干什么事?谜团一个接着一个,虽然闭目养神了两天,但精神还是不能支持我在这本考勤本上找到所有可用的东西。

我唯一的结论是,老爸今晚说的话绝对重要。

我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开始画。把我自己的名字写在中间,然后把这些名字一个个列在周围,再把于文检写在右下角,硬紫晶写在右上角,九五写在左上角,十二钗和圣罗兰写到纪闻声和于三利后面。再在每个名字上都画个圈。把我现在知道的关系都用线连一遍,不一会儿,我就感觉魏离这个名字是真像一个公安在办的一个大案的主要嫌疑人的名字。

我仔细回想这两天碰到的人和他们说的话,再补充些东西在圆圈里,下意识的写下这些人最喜欢带或抽的香烟牌子,不能确定的就打个问号。我大概确定得是,于文检是五粮醇,纪闻声是佛光,于三利是沪双喜,我爸是阳光,其他只有势力关系,最明显的是老魏家和佛喜圣钗这两个势力应该关系不错,五粮和佛喜圣钗应该很不对付,还有个硬紫晶和九五这南京组合估计也是一路。

我再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可以再写后,我撕掉一张,重新理一遍,拿出一张银行卡当尺,这次以我大爷爷在中间又画了一通。

“以后的事情就只有补全了。”我好似做成了一件大事,心里还有些成就感。我在这医院也没带什么东西,换好衣服,套上臭袜子和一双被我换了底的黑色aj6,宛如腾空一跃,生龙活虎般地下楼出了病房。

“先回家充电吧,真背。”我带着安慰的语气,对自己狠狠说了一声。

一回家,二话不说先插上手机充电,再拆开抖出一根软阳光,点了火死命抽了口,飘飘欲仙,尼古丁是最能给我安慰的东西。这两天在医院可憋死我了,还好我老爸胆子大,两天前抽了一两口,才让我这乖儿子尝到几口二手烟。

我按开手机,熟悉的字眼又出现在我眼前,这台乐视手机,说自己美到窒息,现在也就还能打打电话,发发短信,看小电影这种高端活,还不如电脑上先下,再复制到我高中的mp4里,这才叫美到窒息。现实中美到窒息的没见过,美到吴菏的就能让我起高反一样,小爷可不想再窒息一次。

手机里有两个短信,一个是昨天老于发来的,说的还是那句透心凉的“我不会害你”,另一个是刚刚发小发来的,说他已经到我家了。我一看手机上的时间,不由一身冷汗,睡得太久,生物钟还觉得现在还上午八九点,不想已经五点了,城里晚高峰已经正式开始,八点到乡下……痴人说梦啊。

我立刻拿出手机给发小打个电话,本想求他找个人把我运回乡下也行,没想到得先到的回复是让我先去徐百城那搞辆车。我的老爸原来早就给我安排妥当了!

到城东倒快,自行车骑个20分钟就到了,心里还很激动,毕竟老子要有第一辆车了!虽然可能很破……

充电宝、数据线再加个手机,一股脑往裤兜里一塞,再随手拿把还看得过去的伞,就去小区门口找辆摩拜往城东风驰电掣。还别说,这摩拜比特斯拉可快多了,这是一种平穷的人才能享受到的喜悦。

徐百城的铺子很偏,坐地铁是完全不够的。我这种靠爹族,在城里租房子是租不到好地方的,而徐百城卖二手车,不论他多有钱也就只能呆在偏的地方。刚上班那会,我爸带我去过,说去徐叔那买车实惠得很。说实话,徐百城那边也确实有不少好车,不过是绝对卖不掉、修不了的那种。我曾见过他那有款70年代劳斯莱斯,还一直被借出去做婚车用,点火的方式竟然是一键启动,去年听王子昂吹牛才明白,这辆车原来是山东某拖拉机厂搞出的10万以内的豪车,而且已经转了不少手。

徐百城的铺子和别人的不一样,正因如此他的生意可以说是特别不好。虽然在苏州这座城里,很多店铺会分布在各种奇特的民房里,但是一家卖二手车的开到民房里去绝对是不得了的创举。他的店门口朝北,而且就是个坡道,我得顺着坡道往上走,当然如果我有车也是从这个坡道往上开,再转好几个弯,才能到他店里。整整一层五楼的商品房,就留点柱子撑着,倒也能被他停下三辆竖排。如果我是城管的话,我绝对天天光顾。一层商品房,每套在用木板隔隔开,当群租房租出去不香吗?

“徐叔。”我吼了几嗓子,这小区蛮长,能明显听到回声。

我没听到任何回答,隔了几分钟,只听一辆车被发动,听声音像个肺痨在咳嗽。我心里顿觉不妙,徐百城果然是个奸商啊,我老魏家的钱赚得不心疼吗?

“大侄子,上车。”这是徐百城的声音,非常低沉浑厚,迎面一辆雪铁龙停在了我眼前。还没等我去开门,副驾驶的门就被徐百城推开了。我也二话不说,坐了上去。

这辆雪铁龙,漆做得还行,内饰是老旧了些,中控的位置被换上了块安卓屏幕,整体很不搭。更要命的是,这辆车的方向盘是雪铁龙特有的转了还看不出转的存在。果然是我老爸的作风,老魏家的钱是真的不好赚。

“大侄子,得让你受点委屈了,座稳了。”我还没应允,这个人居然学起沈腾,一脚油门踩到了底,不过这辆雪铁龙质量可好得多。

他开车,根本不会顾及边上有没有人,眼睛朝着前方一眨不眨,刹车油门打方向每次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这应该也是一种“能力”。

“是个好苗子,难怪老鬼看得上你。”

我听了一愣,老鬼怎么就看得上我了?我有什么特殊,这两天被夸得都不自在了。我难道就是网络小说中的主人公,一个废柴马上会得到一个超强能力吗?

“我根本影响不了你。”徐百城冷冷一笑。

我这才扭头去看他的脸,两年不见他变老了不少,头发还有,胡茬密集,还长出了寿眉。一条正常中年人的夹克衫,穿在他身上更加显老,应该是生意做多了,嘴角好像总是在笑。眼睛格外澄澈,如果非要我说个比喻,只能说像于文检!

没错,太像了,他的目光跟于文检一样没有延迟!我突然脊背发麻。

“听说你被影响了,我真被吓了一跳,按照道理我们这群人中,影响力最大的老鬼都不能影响到你,怎样一个人才可能对你产生影响?这是超出我们想象的。”徐百城说话,眼睛永远死盯着前方,即使我现在拿出把枪抵着他的脑袋,估计也不会挪开半分。

我想了很久,按他说话的口气,他应该不是于文检,应该只是眼睛过于相似。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问题最重要。

“我有什么能力?”我清楚地说了出来。

徐百城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非常不自在,感觉我的生命又被拽到了别人手中。

徐百城冷冷一笑,接着又摇摇头,好像是黑帮老大在算计着什么,冷冷说道:“果然让人意外,不过也对,聪明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情,理应先想到自己,这一点跟魏哥一模一样。”他停了停嘴,把左手掏到口袋里,手里拿了包黄鹤楼硬大彩,打开烟盒,抖出一根,往嘴里递去,“大侄子,帮忙点把火。”

二话不说,好奇心的驱使对我是最有用的,连忙掏出我的打火机,轻轻一按,没过多久,大彩的淡雅也进入了我的鼻腔。

徐百城忙吸一口,叼着烟说道:“据魏哥所说,你的能力大体就是拒绝我们所有人的影响,具体还需要你真正看到这种能力再说,不然我怎么说你应该都理解不了。大侄子,你抽利群的时候,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我倒被徐百城问了回来,我对利群这个牌子是很喜欢的,他的味道虽然很凶,但也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浙江清香,无论怎么吞吐香烟,特别的地方也就只是味道了。

“你不要想别的,你有没有在抽利群烟的时候看到过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我更加傻了,我只能看到烟在飘啊?我还能看到什么吗?我随口一回:“每次烟雾都不一样?”

“不是这些,是别的神奇的东西,就像是轨道。”徐百城的话让我更加不解。

我开始陷入沉思,包括我父亲在内的这些人都点根烟看出轨道来?那这轨道又是做什么的。而且每个人要看到这轨道抽的烟也要不一样。也就是说,我眼前的徐百城,他能通过硬大彩的烟看出轨道。而我们老魏家,都得是利群!这使我立刻理解了不少东西。于文检点五粮醇是在看轨道,纪闻声的佛光、老于的沪双喜,老爸的阳光都是这个道理!都串起来了,我的假设都串起来了!

“每种香烟都有各自不同的成分和工艺,我们每个人的能力都和某种特殊物质有关。你大爷爷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他的物质很明确,就是尼古丁,他点什么烟都能把轨看得清清楚楚。”徐百城呼出一大口烟,又道,“对你有用的香烟我们一直在找,却一直没找到,按照道理,你爸妈姑姑都是利群,你怎么就不行呢?”

我越听越糊涂,我爸抽烟我是知道的,我妈也就开了家小香烟店,闻到烟味都要退避三舍,我姑姑就更加不用说了,她这人,生活格外素雅,50来岁的人,保养得还像个刚18岁的姑娘,更加不会碰烟,这理论再像也站不住脚。

徐百城看得出我的疑惑,对我说:“行了,别想太多,从我们现在已知的情况来看,你的能力也算是很强的,至少在你被袭击之前,你是最无敌的。不过,现在那些人能把你给影响了,想必对我们也不会放任太久。魏哥是我平生所见的人当中心眼最多的,今天动了你,绝对是有用意的。”

我的父亲确实沉默寡言,如果她要说什么话,要么是不得不说,要么是说了会有作用。就像他甩给我的考勤本,绝对不会是无意之举,还有那支同天过期的笔,其中蹊跷不言而喻。包括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有能力的家庭,而我到了三十岁才得知能力存在,这也绝对是我老爸的手笔,或者说,如今我的处境,我老爸早就想到了并且做出了预案。

我的人生一直在被人摆布,曾经以为的一塌糊涂的开端,也是在老爸的指挥下才有的。想到这,我突然有了奇怪的想法,于文检也是老爸的人。这个想法细思极恐,也许今天就是要公布这个惊天大秘密,然后教我几招防身秘术。仔细回想,我们家业确实有防身秘术一说。

我的大爷爷,魏其发,他是我们那有名的风水先生,人称“魏哑仙”,年轻时参加过抗越自卫反击战。越南人是很精的,他们也会风水一类的秘术,所以我大爷爷在部队里算是个牛逼人物。胜利归来后,大爷爷哑了,连叫几声都不行,说是被越南人的子弹打中了声带,血流了不少,被抢救回来已经是大辛。也全靠这英勇负伤,咱老魏家得了不少补贴,还使我大爷爷更加神秘,慕名而来的大老板真不少,老爷子也成天北上港地跑。

越南的事,我们是没法知道了,唯一跟我老魏家防身秘术有关的,爷爷哄我回家时说的一个故事。

我记得大约是我六岁的时候,当时乌镇西栅还不是景区,有个破塔,塔下有许多卖奥特曼的小摊。那些小摊可厉害了,一般看到的只有泰罗、杰克种种红的,看到一个赛文已经算是奇迹,但这些小摊里,有个戴墨镜的老太婆的摊上有不少颜色极多的迪迦。《迪迦奥特曼》96年才在日本开播,04年才引进中国大陆,我96年就在乌镇看到了迪迦的玩具。我这种村幼里刚出来的大哥大怎么能错过这种好看的奥特曼,以后带回幼儿园绝对是风光无限啊!可想而知,我爷爷只能眼巴巴看着我在西栅塔下满地打滚。

我爷爷当时也实在没办法了,就讲了个大爷爷没去越南前的故事。当时村里来了个十几个日本人,说是要来找我大爷爷问问风水的事,西装穿得笔挺,带头的那个用蹩脚的中文问了好久村民才找到我家稻场。刚到门口剩下的人就排成超齐,对着我家大门工工整整地鞠躬后,日本老大才下手敲敲我家破门,喊了不少“魏大仙”。那时候改革开放根本没多久,能见到外国人或者看到穿那么挺西装的人,一般人都会吓倒,还有那么多人来。当时去开门的姑姑,像没事人一样,就带着日本老大堂而皇之地进了门。

他们是来找我太爷爷的,早就在68年就去了,有点手艺的也就只剩下我大爷爷。日本老大不由分说,一听我太爷爷死了,只有我大爷爷会,就用日语招呼手下,光天化日下就要动**人。十几个西装一哄而上,袖口一抖就每人甩出一口袖刀,我爷爷本以为是来威胁我们的,没想到他们还真劈得上来。我大爷爷也不由分说,踹一脚板凳,这板凳就像是小汽车一样,自动冲着日本人的下盘就飚,撞倒一个就拐弯去撞下一个。还没等日本老大回过神来,他的手下就全被撂倒了。我爷爷一个虎扑,也顺势把日本老大扑倒在地,但爷爷实在不是日本人的对手,当时骨瘦如柴没有营养,一脚就被日本老大踹开了,日本老大刚起身,就被一板凳绊倒。接下来只要是日本人站起一个,板凳就绊倒一个,全然没有当时浩大的气势。

“你们没事,赶紧走吧。”我姑姑冲他们笑着喊,说实话如果是我,我也准得笑死。

“告诉山口先生,等到了时候,魏家一定会到。”我大爷爷冲日本人轻轻说了一声,这群日本人就立刻站起来向我太爷爷鞠上一躬,嘴里好像还说着些“冒犯了”、“有眼不识泰山”之类的话。

我听完这个故事,什么奥特曼的都比不上我大爷爷的板凳,可惜大爷爷现在不能说话,教不了我。

我爷爷当时也就摸摸我脑袋,说一句:“你大爷爷还有个徒弟,就是你姑姑,回家去向你姑姑学不一样吗?”

我姑姑当时还没有出嫁,实际上出嫁不出嫁完全一样,我老魏家现在要做什么事,必须是我爸想出来了,我姑姑同意了才会做。就说苏州买套房吧,我家明明有这个实力,也准备了很久,结果被我姑姑一拖,15000一平现在都涨到40000多一平了。我爸这一代真正的核心,实际上还真是我姑姑。姑姑待我是出了奇的好,我对姑姑也是能做到掏心掏肝的说话。

这故事听完,奥特曼放的所有光线,也根本没有我大爷爷撂的板凳厉害。我高中特别喜欢偷读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上班后还戴上耳机在公司里听了一遍。我曾经一直以为我们老魏家也是倒斗的行家,撂板凳这门绝活跟张起灵的发丘什么指比起来也差不多。

“想什么呢?到了。”徐百城一脚刹车,我定睛一看已经是我乡下家的门。确实快,我现在完全相信我有着不能被他人影响的能力,这辆雪铁龙的安全带理应是四点式的。我打开我卡死的贾跃亭的遗产一看,好家伙7点就到了。

走出车门,风起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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