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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袭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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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普通人,天天上班,到了这个公司,见到这个领导笑都不想笑的一个人。

我知道这个从销售岗位上做到这种位置的人,与他保持好距离,或者离他远些,绝对会有一个比被他卖掉更好的结局。

我看到过他出卖过很多下属,无论是业绩上不好看的时候,或者是酒局上忘了应和他的话,都在这个公司待不了几天。原本坐在我对桌的那个美女,走的时候虽然依旧神采飞扬,手里捧着的纸箱却埋不了任何秘密。

“又是一个没跟上老鬼节奏的人,可惜这身段了。”记得这句话是财务老于说的,一个干了几年的老会计,私下和领导关系不错,每次都背地里老鬼老鬼地叫。我知道这种人说出的话,绝对是有杀伤力的。我曾想过很多这句话的言下之意,甚至想到了床上的节奏,不过现在看来,只能对当时自己太正常的想法而感到无趣。

“小魏,你过来。吴菏的业务你来接。”

我转头一看,一口凉气。是老鬼在叫我,他的眼神不和谐,好像是在吴菏之后,下一个抱着个纸箱离开公司的就是我——魏离。同时一眼瞄到惊讶的老于,一脸胡茬都像是长到了他的秃头上。我知道,他私下又有很多可以研究的东西了。

不过还好,后来老鬼对我说的话,并不用很放在心上。毕竟在这个公司压抑了两年,拿着四千不到的工资,也能在新一线城市活得下去的破旧T恤上班族而言,体会或者是揣测领导的意思已经不在话下。

我知道,两天内,我应当绝对安全。

我要接手一个做高档防盗门的小企业的项目,我们公司是做滑轮和滑轨的。我当时也很奇怪,防盗门要滑轨干嘛?难道我一直活在时代之后?难道以后有钱人只要抱着防盗门就能滑着上班吗?如果有,那这个防盗门绝对是门界特斯拉啊!不过他们的老板是门界贾跃亭,给贼装了这个门,贼能偷了钱财,还能顺个防盗门呢!太好笑了,转念一想,不对,有钱人上什么班?没准就好这口慈善味。

我仔细研究了这家神奇的永和门业一天,我就喜欢上了去照镜子,回想吴菏这个骚娘们的骚样,只有这样,才能解决这家牛逼企业啊!我他娘的只有一枪和老于一样对吴菏那身段的瘙痒啊!

“魏离,你在干嘛?”老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发现眼前的水龙头已经流了好一会,一个刚植好头发的秃头出现在镜子里另一个水龙头的上面。

一脸奸邪!这是一个职场老油条对我这个可怜人的洗礼!我一时忘了回话,只是无辜地冲他一笑,感觉是展颜不到几光年,僵硬有余的奇葩笑容,如果我那时候瞥眼镜子里的我,绝对能让我郁闷一辈子。

“你也别怕,你来公司也很久了,一直觉得是在打零工吧。”老于递来一支烟,我一看是硬紫晶,“这一品梅味道不错,贱了点,但也上头,来根。”

老于的身上有一股烟味,那是一种抽烟抽了十几年的人的味道,像自来水浸了几天的烟又提炼回来的味道。不用很浓的香水是完全掩盖不掉的,而且这种人一般对别人身上的烟味也闻不到。我和老于不熟,平时也没见过他抽烟,但看他熟练的架势,这绝对是个极老的烟腔。

我忙挥手哈腰:“于会计,我不抽烟的。”

“少来,你只是不在公司抽。不知道吗?你身上烟味最浓的时候是每天早上八点半,是嫌烟差?我还有一包。”老于说着就去掏掏裤袋,姿势不要太娴熟,还没等我说给我根一品梅,一包只剩一根的五粮醇就划到了我眼前,那香烟呼之欲出,烟草味夹着酒香弥漫开来,没抽就已醉了半分。

“一品梅好了,谢谢了,于哥。”

“改口倒蛮快。”说罢,一根紫晶就被塞到了我手里,他却抽了五粮醇,“实际上,我觉得这些烟,都不如十几块的利群。这些烟,没味儿。”

“下次给你带包十九的软蓝来?”我马上道。

“你能搞到这个?软蓝绝对是好烟啊。不过,看你也买不起,软蓝现在二十了,有地方还卖二十一二,还是浙江那的店。咱这卖得更贵。这年头啊,买包烟也不自在。不过能有一包弄来,你这声哥绝对叫值了。”老于晦涩一笑,打了个趣,刚点的五粮醇,烟都没散开,就在水槽上的一小滩水上轻轻一点,一把放到硬紫晶盒子里去,“得了,我得溜了,这公司可不给烟抽。”

我心里直想骂娘,老于也忒阴了,难怪跟那个老鬼搞得好。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老于猛地一拉我的左手,我都有种脱臼的感觉,这老淫棍做会计,要么偷偷内裤搞口腥的,怎么有这种力气?

我正要骂出来,老于立刻用左手只捂住了我的嘴,我下意识想动右手,使得上劲,但根本动不了,我想不到办法,但一直在想怎么夺下我的脑袋。

“没时间解释,以后碰到有这种能力的人,你就说是我于文检的兄弟。”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于文检?于文检是谁?公司里的老于应该不叫这个名,虽然不熟,但是每次发工资看到公司的内部工资表格里绝对没有于文检的字样。我倒吸一口凉气,刚刚郁闷的感觉炸开了锅一般,诡异,恶心,甚至还有强烈的窒息感。虽然眼前这个于文检身上的烟味能让我镇静,但现在就像只被拽掉所有突出部的螳螂,还没有一只蛆灵活。

我要完了吗?死在公司的男厕所?被人用一只左手活活捂死?两根手指夹着根便宜的一品梅?青年才俊还没才俊就要在这里死在这儿?

无声挣扎不到十秒钟,脑袋里开始跑起了走马灯,突然感觉自己还有一线生机?这也许是侥幸心理,不过,他说的好像是要帮我。等等,我已经没有动的可能为什么手里还有根烟?我的知觉怎么还是那么清晰?我没有任何缺氧反应,仅有窒息感觉!我根本没有窒息的反应,只是我的力不能让我动。唯一的解释是,我眼前称自己为于文检的男人有某种能让人能用力却不能动且能有窒息假感的神奇能力!不可思议!这个于文检有特异功能。对,“能力”,他说了“能力”!所以我不会有事,我身上有秘密!这个于文检有一个不能告诉我或只是现在不能告诉我的目的,而且他还会来找我!那他现在是要走,不留蛛丝马迹地离开。想到这里,我不再“挣扎”。

果然,这个于文检放开了他的手,冷笑一声,并轻声说道:“不错,就用了十五秒,是个好苗子。记得我叫于文检,老于的于,文学的文,检查作业的检。”

于文检手刚拿开,我就像滩烂泥倒在了他怀里,他那肚子弹弹的,不像是肥肉,回头一想他那刚植发的秃头,不由苦笑。

我可以笑了,而且有了声音,我刚要骂,又被他一手捂住,于文检道:“别出声,这次我没用能力,我对你没有恶意。估计你也猜出来了,我不是老于。我要告诉你,老于和老鬼两个人你别信。如果圆不过去,你就说是被硬紫晶袭击了。”

被硬紫晶袭击?你这脑残是以为别人都脑残吧?咒骂已经形容不了我的心态了,我是在竭尽生命力地对这个脑残采取人格抹杀,更想从一加一开始教育这个脑残做人的基本常识!我被一包烟袭击?于文检?我不把你供出来,我他娘的就不姓魏!

“我走了,你先睡会儿,希望你能及早醒来。”话音刚落,我后脑勺上就被重重敲了一下。不像手刀敲的,也不像是拳头捶,是肘关节!这个“硬紫晶”是真的要我命啊!这个动作难以想象,不过奇怪的是,眼皮都自然下垂了,我的听觉和脑子并没有停止工作。

大约有十分钟,于文检走的是无声无息,等厕所门第二次打开,听脚步和声音应该是真老于。只听他突然“老纪,老纪……”地大声叫唤,这样的动静很不平常。

老纪就是老鬼,全名纪闻声,满族的,是个狠人。他对更上级的领导也不点头哈腰,干事也不看大领导的意思,我行我素。上次大领导让他带带亲戚,结果没过一天,这个可怜的亲戚就被老鬼弄走了。人狠话不多的典型,中国和谐教育的漏网之鱼,恐怖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可怕角色,一咳嗽就是震天雷,反正我是真的怕他。如果巫蛊之术有用,我必然就拿一个写了个纪闻声的白条子贴在个像充气娃娃那么大的稻草人上,用一次性筷子慢慢扎,成功之后再绑在大烟花上,让稻草人的背面被使劲突突突。每次想到这,我都非常舒坦。但这一次,我真想抱紧纪老大的大腿,帮我去报一根一品梅的大仇啊!

不对,一品梅还在我手指中间!于文检好大的神通!他能把我变成石头么?这个于文检是不能惹啊,就听他的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前有狼,后有虎,中间夹着尾巴做条狗才对啊!我有自尊,夹着尾巴做个人也不错!

老鬼还真被叫了过来,还好除了老于没有别人围观我的丑态。

老鬼见我一动不动瘫在地上,我听他不知是哪个失足女送的Zippo火星一打,吸一口很符合他身份的泰山佛光的二手烟,果有大仇可报之感。

“是谁?”老鬼声线低沉。

“是硬紫晶,这手法绝对是他!小魏是被肘打晕的,而且看他手里有烟。”老于答道。

“终于来了吗?”老鬼深吸一口烟,再吐出口长气,佛光那特有的味道弥漫在厕所里,很不协调,“让圣罗兰多盯着点,九五那一有动静马上报告。”

“小魏呢?”

“送医院,醒来后工资结清,赶走。”果然是老鬼的惯用伎俩,我的工伤算是难了。

“要不把他拉我们这里来?”

“这种人,不跟我们一路,以后倒会麻烦。”

老于没有说话,默默背起了我,这次腿靠在他肚子上的感觉是肥肉没错。

“等下,让十二钗回来接手永和,小魏当副手吧。”老鬼呢喃道。

老于还是没说话,一路上只知道走路,他头皮的味道让我难以忍受。我什么都没说,他们就把矛头指向了硬紫晶。听他们说的话,我隐约猜到所谓的“硬紫晶”、“圣罗兰”、“九五”和“十二钗”这些香烟名字,应该是他们这群人的秘密称呼一样。也就是说,于文检他是故意要让我知道这些的。而我以后唯一能确定的只有谁接手了永和的项目,那谁就是十二钗。

思维清晰地躺在病床上是件熬人的事,更何况我动都难。

我觉得我这个症状对于医院而言,绝对是财神级别的存在,我被放在病床上,不用顾忌我是否愿意,抽了不知多少管血,CT、核磁共振乃至是化疗可能我都做了吧……我还郁郁葱葱的森林是否会变成草原和戈壁?这些并不是我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我只祈求我能早点动起来,即使是被床撑起来,能打开眼睛,看看中央11套也是好事啊。但一天折腾下来,我却落得个重症病房昏迷观察的安排。

我不喜欢坐别人的车,因为我并不能忍受我的生命被他人摆布,正如我不会对那个纪闻声这种人谄媚一样。纪闻声的性格让我不安,但对比于把我弄成这般田地的于文检而言,这个纪闻声还算是个好人啊。老于这条老色狗和善啊,配得上跟他一起瘙痒吴菏两年的地位!回想起于文检的话,心中长了块石头提得老高。

“魏离啊,也许你听得到。”老于点了根烟,我仔细一闻,是我一直爱抽的沪双喜。他坐到我的病床一边,只听“吱呀”一声,我下意识想用手往床上一撑,但无济于事。老于又道:“我不知道是谁动了你,既然他留下根硬紫晶,我就顺口把这祸事全赖他身上了。魏离,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突然,我的右手腕被老于握住,一股热流沿着我的脉络往心脏泵去,弄得我浑身疼痛。听我妈说,做全身放疗是全身都痛的,好家伙,我这是落实全身扩散了?但也不对,放疗应该是点射啊,我这像是被四方扫射啊!是能力,老于也有这能力,那我应该对他说我是于文检的兄弟吗?

“卧槽,是个高手。”老于叫道,热浪也随之更急,应该是到了喷气式飞机发动机的功率那种,我感觉我浑身的经脉都要涨爆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这两个老于至于对我那么狠吗?不行,我可不能醒,这公司我也留不得。仔细一想,原来这一群人里,对我最好的,还真他妈是老鬼啊!那吴菏会不会也是由于这些事情被开除的?纪大腿现在抱住还来得及吗?

老于呼了一声,好似用了不少力气:“这下行了,也不管你醒不醒,我这老头子也只能帮你到这了。下面的路你得自己走,记住我害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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