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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在无形中伤害到了别人却察觉不到。慕艳不会诉说自己的喜欢,不仅是说不出口而且她害怕自己说了喜欢却带给了对方伤害,与其打破自己的承诺不如保持沉默。如果足够喜欢为什么还会忍心伤害呢?慕艳不喜欢受情绪支配的感觉,她也不喜欢看到自己因为愤怒或别的情绪做出错误的决定或说出不当的话,可是没有一个让自己心甘情愿控制情绪并收起尖刺的人真的很难作出改变……

慕艳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她确实也是那样打算的可最终她还是没能熬过不断增强的困意。

早上自然醒来的慕艳睁开眼后盯着床帘顶的云纹,床帘遮光效果很好,被床帘封闭遮挡出来的空间还是昏暗的。学校生活虽然有着不能回避的课程但让她养成了固定的作息。她在璀璨蔚蓝的时候几乎什么也不需要做甚至不用担忧自己生活靠什么维系,但她那时作息很混乱。冉柔娴不是一个爱早起的人,她属于能睡多久就睡多久的类型,因此整个宿舍里很安静,慕艳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作为一个身体早就死去的灵魂还拥有着活人的生命体征慕艳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这一切都是那个厉鬼自愿做的,她可以只活自己的不去思考那背后需付出的代价。“人自身的价值应向外寻求。”是慕艳就读的中学的校训,她还记得可她却不再将它当成自己的人生准则了。当初站在台阶上郑重宣誓的自己她竟然开始记不清了。慕艳的认知曾被一次次颠覆后重塑,与其一直在光与暗中游走不如被黑暗面吞噬。慕艳有时甚至还会想,如果她始终不知道善的定义是不是会轻松些?她被转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更可笑的是这种转变并不完全。她内心一面产生恶念,一面背负罪恶感,两方较量有时反而让她的状态更加不稳定。她找不到平衡点了,她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可这种自制的意念在不断消减中。

慕艳不适合和人相处,哪怕她能够和人和平共处但她对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很清楚。她的礼貌和温和始终建立在距离上,一旦距离过近她就会觉得不适。封迟光接近她虽带着目的性但他没有触犯过她的底线甚至很多时候都在尊重她的意愿,但他越是对她好慕艳就越是想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心中对他的恶意从没有减少过一分。对她不好的人会被她讨厌,对她好的人同样不会被她喜欢,慕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知道的是自己不该和人来往,只有不接触才能避免未到来且有几率造成的伤害。慕艳在等着凉薄说出可以离开的话,那样她就可以远离这一切了。她既不喜欢演戏也不喜欢别人默默地为她做任何事。

她想念着慕降,她也害怕自己的想念其实并没有那么深。“还没有到可以离开的时候吗?”慕艳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忽然问到。

“慕艳你很想离开吗?”凉薄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到。他真的想不明白是什么让慕艳产生离开的念头,之前慕艳被安排成为宿素的时候哪怕发脾气但她也没有时刻嚷着要离开,慕艳在主政云启之前过得很是艰难但她也没有选择以死亡脱离她不得不经受的苦难。哪怕和慕艳在虚拟中相处的时间不短,他也没办法透过她的行为看穿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现在慕艳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但他想问出一个答案所以他没有立刻告知她。

“是啊。”手掌覆盖在双眼上后慕艳便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的一片黑暗令她冷静了些,她语气淡淡地道。在看到那个雨中幻影之后慕艳的心从没有平静过,每多度过一秒就让她多一分煎熬。

“慕艳你既然那么反感婚姻,为什么你之前要嫁给祁拯?你反感与人接触,为什么能忍受时时和姜如昇待在一起?你说你没有同理心,你又为什么要帮白栖鹤让他最终能独当一面呢?”凉薄终于忍不住质问到。慕艳就是一个随时说谎的骗子,她口中的话和她实际行为十分不符。他知道慕艳不喜欢解释,但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慕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对人大多数时候是无情的但总有一些例外,如果慕艳对外表现都是一样的他不会有这么大的意见。但正因为她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两面才让他无法不在意。

“你为什么想知道?”慕艳眼睫颤了颤问到。

“慕艳,我想听实话,你可以不要再敷衍我吗?只要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凉薄直白地说到。他知道慕艳想回避问题或是扯开话题的时候就会反问,但他已经不想再装作不知了。

“这算是威胁吗?算是了吧。”慕艳将挡着眼睛的手移开的同时睁开了眼,她的牙齿小小地咬了点下唇,无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慕艳此时没有生气,可能是因为她现在陷在见到慕降的情绪中所以情绪难有起伏。慕艳不打算暴露出祁拯是慕元一片意识的事,所以她简单地说到:“如果你是那样以为的,那就姑且把那次当作嫁娶吧。我只是在求证一个有关祁拯会选择爱慕的人还是……”慕艳并未完全组织好语言所以她在表达时尽量放慢了语速。

“还是维护人伦?”凉薄抢先道。

“对。结果你也看到了,内心的情感是战胜不了自小接受的道德教化的。至于为什么能和姜如昇长时间接触,那是因为我和童年形态的他待久了然后习惯了他的存在以及他的包容。你可以把那当成我在他身上获取温暖,哪怕我并没有很渴望来自他人的温暖但我还是想要靠近的。我帮白栖鹤是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经我非常希望有人能向我伸出援手因此我才会帮他,你可以把那看成一种感情的投射。”慕艳轻声道。当谎言只占一小部分的时候真相就是谎言的保护外衣。慕艳隐瞒了关于慕元的事,哪怕凉薄对慕元是百分百的忠诚但叛徒还没有被揪出来,现在还没有到该告诉凉薄的时候。

“慕艳抱歉,我不是有意逼迫你的。你是现在就想离开这个世界吗?你要是想的话,我立刻开启自动脱离程序。”凉薄说到。慕艳不是轻易示弱的人,他不敢想象慕艳说出这番恳切的话时内心的伤疤被揭开了多少。凉薄心想如果慕艳之前同意将他格式化的话,或许慕艳会过得更顺遂些,因为他从没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因为他的缘故产生过不少错漏。

“不是现在,现在还没到时候。不过快了,我可不想待到厉鬼和我最终都消散的时候,那样时间就要花费很久了。”慕艳微微摇头道,更重要的是她不想面对这个让她产生看见慕降幻觉的世界了。慕艳和凉薄很多时候都是通过脑电波交流,他说话时还是机械的电子音但慕艳觉得他相信了。凉薄那么容易就信了她的话,慕艳反而有些不真实感。慕艳很少体会到信任人或者被信任的感觉,不管是出生后还是进入璀璨蔚蓝之后。他不怎么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那么她是不是也应该更坦诚一些呢?

封迟光躺在三十六层的单人病房里,麻药的效果渐渐消退,越发明显的疼痛感令他不禁皱眉。早晨他在校园里慢跑,一路上看到了不少一见他就紧张得满脸通红的女孩子,这让他重拾了对自己容貌的自信。长时间攻略林霜染无果已经让他对自我认知产生了点误解,他甚至怀疑过林霜染眼睛结构和常人不同,不然他的外貌怎么没为他换来什么便利呢?左愿柏倒不如他清醒,凌繁姿想和平分手左愿柏始终不愿意甚至还常去堵人,简直是入戏太深。他一开始就觉得凌繁姿不是左愿柏能驾驭住的人,现在果然应验了。虽然他和林霜染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但总比左愿柏现在死缠烂打求复合的样子好。他正想着怎么样把左愿柏从盲目的爱情中拉出来结果就被车撞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跑到了练车道上然后被刚摸车的林霜染给撞了。

剑兰和白菊组成的花束他怎么都看不顺眼。如果林霜染不是她的目标,他绝对会让人撞回去而且不一定是伤的程度了。但他现在偏偏还要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安抚撞了他的人,他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更让他不满的是林霜染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好像他现在躺在病床上与她无关似的。

“封迟光,有的时候疼痛只是你以为存在的。”慕艳将花束的外包装撕开然后将花一枝枝插进了花瓶里。

因为花瓶在床头边的的柜子上,所以林霜染离他很近。在她往瓶里插花时,因为花枝不短而且她动作幅度不是很小所以一瓣白菊的花瓣慢悠悠地飘落到了他的枕边。封迟光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一开始就不喜欢那束花,花瓣落下的时候他几乎以为林霜染是故意的了。什么叫疼痛是他以为存在的?

“你不觉得琼英很不对劲吗?一个没有任何恶意和不公平的学校,你真的觉得它有可能真实存在吗?”慕艳一连串地发问。

本来这就是一个游戏啊,游戏里的一切怎么会是真的?她难道察觉到自己只是一个npc了?封迟光面上平静但心绪跌宕起伏,在没有胜出者之前他们无法退出游戏,如果真要一直面对一群知道了自己npc身份的人,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会过着怎样悲惨的生活。虽然他并不是一点疼痛都忍不了,但他可不想每天体验各种死法啊。发觉出世界和自己都是虚构的,他想不出他们可能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他也不想面对整个世界的人的怒火。现在是只有林霜染知道吗?如果没有别人知道的话,那么为了这个秘密不被别人知晓,他也只能杀了林霜染了。虽然她无辜,但很多事情就是那么没道理啊。封迟光伸展的手掌指节曲起仿佛他在酝酿这什么一样,他的眼中划过一抹暗芒。说一点都不可惜是假的,怎么说他也在林霜染身上投注了那么多心力,不料现在一切只能作废。不过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医院人来人往不利于尸体的处理,他现在得先安抚住林霜染让她不要把事情告诉第三个人。这样想着,他笑道:“霜染发现什么了?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

哪怕封迟光演技很好没有一点破绽,但慕艳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意波动。她不觉得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她的这种敏锐力是不断积累才形成的。她见过哪怕想杀人但还是一脸灿烂笑意的顾失,那时候她就知道了你心中固有的价值准则不一定被每个人所接受,有的人就是天生没有感情和负罪感的。“我其实已经死了,林霜染已经死了。这样说你能明白吗?”慕艳将插满花的花瓶转了个角度,确保所有的花都正对着床上的人。

封迟光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如果她是死的那么眼前的人是谁?她就算不想来探病也不用编出这样荒唐的话来吧。

“我其实很好奇,徘徊在世间的游魂被吸引来然后开始演戏自欺欺人还算合理,你明明是活人为什么还看不清真相呢?当然了,不只是你还有一些人,这样的你们真是让人担忧呀。”慕艳看着他,眼中不由地带上了点讥讽。

封迟光初听这话时觉得她是在嘲笑他的智商,但细想一番后他不自觉地赞同起她的话。作为选了灵异主题的人,他对灵异事件的出现是接受且有些期盼但一个游戏里的npc来向他说明这一切让他心中一阵憋屈。他不留痕迹地往后倾,想稍稍拉开与她的距离,毕竟她不是人啊。

慕艳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便在打个招呼后离开了他的病房,但她并没有出医院而是乘电梯上到了最顶楼。

在林霜染离开后封迟光松了口气然后开始急忙地联络另外三个人。虽然他们是竞争关系但他们终归是同一阵营的。按照一般的游戏套路,他们在陷进去之后才发觉才更让人惊悚。一直以来他们接触的一切和现实没有区别,唯一的变故就在于林霜染前天突然冒雨下车的奇怪举动。现在什么事都该放一放,找到离开这个充斥着亡魂的灵异世界才是头等大事。他们一开始进入的就是这里,谁能想到这并不是游戏真正开始的地方而是一个副本呢?他们就算在游戏里要谈恋爱也没有打算和游戏里的鬼魂谈啊。和游戏里的npc谈恋爱可以看做自己魅力高,爱上npc是上不得台面了,但和游戏里人都不算的亡魂谈恋爱就是丢脸丢大了。

“慕艳你来楼顶干什么?”虽然楼顶经过客土移植然后种植了不少蔬菜和花卉,但凉薄还是不明白慕艳为什么要来这儿。看风景的话,这里的风景还比不上琼英校园内的景色。现在满天乌云导致光线不好并不是一个欣赏风景的好时机,所有的植物都没有了阳光下那种积极蓬勃的朝气看着灰沉沉的。

“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从这样的楼顶上坠落,在这么一个灰沉沉的天里结束自己并不出彩的生命。或许没有人会为我落泪但那已经不再重要,因为我不会再和世界有任何关系。”慕艳一边走一边道。这是实话,慕艳不知道自己有过多少次自杀的念头但她记得自己有段时间觉得活着才是无休止的折磨。她从没有试着去死过,因为玻璃碎片划过皮肤会疼而要加深创口会更疼,她这个人很是怕疼了。曾经来自同龄人的孤立让那时迟钝的她察觉不出,后来哪怕发现了她也没有试着让那些人喜欢她因为她觉得被当空气反而更自在。没有那些解开你伤口后不走心的安慰,没有需要时时等人的迁就,同样的也没有支持和陪伴。白得来的抓不住,得到前必须付出但付出的大小或多少并没有定数,更何况能否得到回报也是个未知数。你自以为的好可能在别人眼中廉价至极,这些都是她的母亲教给她的道理。慕艳不是没有质疑过但她很快发现母亲是对的。

“慕艳……”凉薄想劝劝她或安慰她,但他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劝告和安慰。慕艳口中的“这样的楼顶”他不信是指生长植物的楼顶,那么只能是指医院的楼顶,而慕艳待得最多的医院只能是璀璨蔚蓝。她从没有详细和他提过璀璨蔚蓝里发生的事。慕艳的心理状态可能不好但她并不是一个罹患精神病状的病人,至少在他看来不是。他不知道与病人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但能不被慕艳提起的要么是她忘记了要么是那些事浸满痛苦,他甚至不敢随便询问生怕揭她伤疤。慕艳其实可以不必为了脱离世界而自杀但她依旧那样选择了,凉薄理解不了但他不打算阻止。究竟要经历过多少事才会时刻期盼着死亡得到来呢?凉薄无从得知。下个世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想给慕艳选一个家庭美满且备受疼爱的身份,他心里有点不切实际的想法,或许虚拟里的温暖能治愈慕艳呢?他之前觉得慕艳不和人接触没什么大问题就没劝阻,几乎由着她。现在他才发现慕艳本身情感存在缺陷,越是不和人接触越是严重。他在汇报进度的时候会隐瞒这个问题但他不会任她的情况继续恶化。

慕艳没有听到他后续的话便继续自己的动作。慕艳站到了附墙式护栏之外,她没有向下看只是盯着远处的楼房。如果是夜晚,她就会看到从每栋楼房的窗户内透出来的灯光。每一盏亮着的灯都代表了有人居住,或许还代表了一个个幸福的家庭。到那时没有一盏亮起的灯会属于她,慕艳很清楚。她心里其实是有些害怕从高处往下看,那会给她一种压迫感。但慕艳此时感觉到了一丝轻松,她在现实中始终不敢做的事终于能在虚拟里完成了。慕艳在灰暗的天宇下站得笔直,黑色长款外套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凛冽的风带来的寒意在她的身上蔓延。从地面看一切和从高楼上看一切的感觉十分不同,慕艳的右脚向前挪动了一小步,余光中她可以看到道边种的松柏变得小了不像进来时那样高大挺拔而且无法给人高耸入云的感觉。最终慕艳顺从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她倾身倒向三十七层楼高的虚空。风在耳边嘶吼,呼吸有些困难,风刮着面部导致眼睛无法完全睁开,但慕艳原本贴在裤缝线上的手微微张开了些。她原来是可以踏出那一步的呀。慕艳闭上了眼睛,眼角微微湿润。

凉薄看着慕艳不断下坠,产生了一种她生出羽翅的错觉。或许慕艳只有这一刻才是自由的,他想。

尤丘跃终于明白为什么四大名花里他最喜欢的是林霜染了,因为她和他一样都不是活着的人。手机振动了一下,他没看但他知道消息是他找的压消息的人回复情况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这个世界快崩塌了,早该消失的亡魂现在也该消失了。当有一个亡魂忆起往事同时选择消失时别的亡魂会恢复那些他们主动或被动遗忘的曾经。尤丘跃不知道选择消散的是谁,但他希望对方最后得到了内心的平静。

封迟光不知道怎么回事转眼他们四个人一起出现在了讲台上,讲台下是盯着他们的一个个陌生面孔很明显这不是他们之前进的班里的那一批人。他更迷惑了,他们还没决定好怎么破解副本就这么从副本里出来了?他上一秒还在病床上躺着,下一秒就到讲台上了?基于四人良好的应变能力,他们顺利地自我介绍同时收获了不少同学的好感。

傅云离主动揽下了查清副本背景的差事,事实是除了他也没别人想要查了。他倒没有什么意见,比起应对花式表白他还更乐意在各种材料之中忙碌。游戏注重真实体验,所以不支持他们直接查询副本信息。虽然忙碌了一阵子但他最终还是弄清了事情的缘由。林霜染因家族的逼迫而自愿献祭,但她在献祭过程中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处理方法在他眼中漏洞不少,他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揉了揉眉头,因为追寻线索而缺乏睡眠让他精神不免有些疲惫。

封迟光用长久且细致的陪伴和关心打动了顾悠遥的心,但他并没有多少成就感。顾悠遥的外在表现比林霜染还冷,他成功攻略了顾悠遥可在林霜染身上尝到的挫败感还会不时困扰他。林霜染不在意他做的一切却因一个雨中幻影而失态,那是他无法抹去的屈辱。他看了眼已经变为灰色的林霜染的好感版面,上面的数依旧停留在0上,变为灰色意味着这个人的好感已经无法产生变化即那个人已经彻底消失了。不管他最后能以爱情操纵多少人,都无法洗刷他在林霜染处体会到的失败。还是不甘心啊……不过这种不甘心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深远的影响,顶多是时不时回荡在脑海中。左愿柏不愿意换掉凌繁姿,最近左愿柏还在艰难地追求对方。他多少是有点看不上左愿柏的这种做法的,美女那么多何苦为了一个而放弃更多选择呢?那还是他认识的一直被女孩追捧的左愿柏吗?他对自己获胜有一定的自信,毕竟傅云离和江留夕最近都没有什么动作。

左愿柏在退出游戏之后不顾家里所有人的反对买下了那个游戏。游戏是不断自行运行的,一切都不会因为玩家而停止运转。哪怕他没有和凌繁姿走到最后,哪怕现在游戏里已经没有她,他也不想让别的玩家再进入这款游戏了。这款游戏是他和她之间爱情曾经存在的唯一痕迹了。哪怕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但他知道他只是在坚持着自己少有的那份深情。他没办法像封迟光那样玩弄人心,哪怕他谈过许多次恋爱但他十分尊重他接受的每一份喜欢。之前的恋爱总是很快令他厌倦,他还以为自己是一个薄情的人,原来他只是没有遇到能让他不顾一切的人。

江留夕躺在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对这场没意义的游戏终于结束了感到了真切的放松。他不在乎自己输了,反正输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什么都要争抢第一未免太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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