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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迟光从凌繁姿口中套到了许多关于林霜染的信息甚至还拿到了一份林霜染的课表。凌繁姿对林霜染的评价是生活作息正常且自律。他不难发现掌握了林霜染的课表就是知道了林霜染的每日活动轨迹。

他制造了各种巧遇,林霜染虽然没有明显的软化迹象但她的不拒绝很说明问题。他现在的打算是一点点侵入对方的生活,在对方习惯后占据对方的心。唯一一点令他不解的是林霜染对他的好感度没有升过,好像不论他做什么都与她无关一样。还真是无情,不过他可不是那么没毅力的人。耗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封迟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林霜染这次答应他的邀约不就是松动的表现吗?

昨天下过一场雨,空气中浮动的水汽仿佛都带上了一层湿意。身后是素墙蓝瓦,慕艳并没有靠上去。西门附近种植的三角梅探出墙头外,比拇指还粗的枝条自由地生长然后分出了许多微微向下垂的细枝。带刺的细枝相互交叉重叠在墙外形成了一条由植物的枝条勾勒出的长廊。叶尖汇聚了或大或小的水珠,水珠不时滴落在菱形的地砖上发出细微却不失清晰的细小声音。冰凉的水珠有时还会落到慕艳的头顶上,那股凉意会让她不由地皱眉但很快她的眉头又会舒展开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

天上是带点灰色的云层,本就不强的光线被枝叶遮挡后更显得幽暗。慕艳的面容因光线的不足叫人看不真切。封迟光专注于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照顾到那人每一次细微的情绪变化,在相处时他既无微不至又不会让你感受到压迫感。哪怕他的好带着目的性但慕艳也无法否认他的温柔没有一点破绽,可慕艳却不会混淆他和慕降。她不会觉得他和慕降有任何的相似,甚至不会因他的行为产生触动。她总是记得封迟光那温柔是带着刺的极致温柔,她不会拒绝封迟光的迁就却不会对他怀有任何的歉意。她有时甚至还会觉得这种相互演戏的行为很有意思。没有人能代替慕降在她心里的地位,慕艳甚至怀疑哪怕慕降重新出现也不能。慕艳这次对内心的测试好像找到了答案,又好像没有。她感到疑惑的点变了,她现在弄不清楚的是她喜欢的究竟是慕降,还是她想象中的慕降。她对慕降是喜欢无疑可她无法把那种喜欢定义为爱,因为爱不会给对方带来伤害,而喜欢有时却不会考虑到对方心情仿佛只管表露自己的喜爱不管对方的接受能力如何。爱是我给你的都是你欠缺且渴求的,而喜欢是把我喜欢的都给你。慕艳在对待慕降的时候并没有全身心地站在他的立场上思考,而是更关注自己的感受。慕艳不认为自己那种带着自私的感情是爱,她或许不配爱一个人。

慕艳不想再继续和封迟光来往了,虽然对方没有对她作出什么逾矩的举动但她感到很不自在。她会答应和封迟光出来便是因为她想和对方说清楚。慕艳自己也觉得她矛盾极了,她一方面对别人的好接受良好一方面又想和对方划清界限。这不仅是体现在封迟光的事情上,很多时候她自己是有感觉的但她不会去自我改变。她的不改变绝不是只因为没有值得让她改变的人……

封迟光不时看一眼林霜染吃东西的样子,因为下定决心要把她拿下所以他养成了关注她的习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正常人咀嚼只会习惯用一边可她却没一会儿就会换一边嚼东西。他不确定她那是无意识的举动还是因牙疼而避免过多使用一边导致的,于是他关切地问到:“霜染,你是牙疼还是不喜欢这些菜呢?”

“牙不疼,菜还好。”慕艳在全数咽下口中的东西之后才回答他。她一直在找一个适合和他断绝来往的机会但目前还没什么眉目。封迟光的态度一直不强硬让她想找由头发作都不行,她贸然提不要再来往的话总觉得有点尴尬。或许他们四人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当游戏人物但慕艳不想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只有始终保持心情的平和,她才能确保自己不会做错什么。

“你哪里不满意的话都可以提,我不想让你过多地压抑自己。”封迟光用轻柔的调子道。

慕艳冲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她不满意的地方可多了,但她为什么要说呢?她不需要别人为了她而去改变什么,她也不喜欢。别人为了你而付出,不论付出的是不是你想要的,你都对那个人负有责任。那种责任可能是合适的拒绝、同等的付出或真挚的感激,不管是哪一个都麻烦得很。慕艳不喜欢和不熟的人一起吃东西,尤其是那个人还坐在她的正对面。慕艳现在感觉到了比在璀璨蔚蓝进餐时还严重的压抑感,她不禁捏紧了手中的刀叉。

“怎么不吃了?”封迟光见林霜染迟迟没有动作不禁问到。他很少那么顾及一个人的感受,可是对方明显不曾有过很深的感动。现实里如果真有像林霜染这样性子的人,那么对方一定是孤独终老的命。

“饱了。”慕艳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说到。她面前是一盘盘没怎么动过的菜。慕艳不觉得有多饿,虽然她确实没怎么吃东西但那不全算是一个谎言。如果说谎言付出的代价要更小,那么为什么要说真话呢?慕艳从没有要求过别人听信她的话,有的谎言能被当真不排除是听的人愿意相信这一可能。从前父亲每次问她自己一个人乖乖地待在家里行不行,她都会回答知道了而不是行,父亲从没有发现过她回答的不对劲。或许父亲也知道哪怕她回答不行,他也不能留下来陪她所以他选择了忽视她回答时不情不愿的语气。不去深究就可以避免直面内心中更重的内疚,她可以理解他的做法却也只是理解。十分渴求却始终无法得到,失落的不断叠加会让人失去期盼和在意。深夜时轰隆隆的雷声,在漆黑的夜空里乍现的紫红色或蓝紫色的闪电,窗外咆哮的风,慕艳被雷声惊醒后便坐在床上看着又一个雷雨之夜慢慢地过去。沙沙的雨声不断,慕艳在慕降的怀抱和轻柔的安抚声中慢慢忘记心中的失落。没有人能抵得过他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父母也不行,她无法不爱他。这段时间里慕艳的内心一直备受煎熬,她始终觉得自己接受封迟光为她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

封迟光能明显察觉到林霜染的兴致一直不高,她很多时候只是沉默地跟着他而且中间必定会保持一定的距离。此时心里的挫败感是他很少会体会到的,但他仍不想放弃。或许是因为不甘心自己做的一切白费,或许是因为难得碰到一个没想从他身上获得什么的人。封迟光心里是不相信爱那种存在的,牺牲自己的利益让他人获益不符合人性。哪怕真的存在无私奉献的爱,那种爱也会有耗尽的时候。一直深爱一个人是一件很难的事,否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感情不复当初的例子呢?封迟光几乎带着林霜染把整个影愉中心逛了一遍,不管他提议干什么林霜染都会点头答应,但那更让他郁闷。影愉的鬼屋很有名,封迟光在里面都被吓到了但他很快在黑暗中调整好了表情。他会带林霜染进鬼屋是因为想看她失态的样子但他的算盘最后落空了。别说尖叫了,林霜染进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出来时就还是什么表情,她脸上没有一点异样。封迟光干巴巴地说到:“你胆子还真大啊。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你害怕的吗?”

“有但为什么要把害怕表现出来呢?”慕艳反问。

封迟光勉强地笑了一下,他有的时候觉得林霜染比他还能装。试问有谁会时时藏起自己的真实感受呢?那种人要么是罪犯,要么是变态。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伪装狂,有的时候他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只是没人能发现而已,那是他们眼神不好可不是他刻意伪装。

封迟光这回没帮林霜染开车门,走了大半天他身体和精神上都感到了疲倦,更何况林霜染还拒绝了他的一个浪漫提议。在影愉停放车辆的位置可以根据外边的停车位是否空置来决定,如果地下车库没有位了那么外边的车位就会有车停放。他和林霜染到影愉时外边的车位没满但已经有车停着了,所以他就把车停在了外边的车位上。他和她出影愉中心的时候下起了小雨,两个人都没有随身带伞。他刚说完自己打算脱了外套为两人遮挡雨水然后林霜染就直接小跑进了雨幕中,那迅速灵敏的反应把拒绝的意思完美地诠释了。他随后跟上了她可林霜染见他跑到她身边就立马跑了几步又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下他总算是明白林霜染为什么会单身至今。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保护欲,林霜染这种十分坚强且不解风情的人真的很难被人喜欢,哪怕她本身长相再好也不行。在对方眼里你可有可无甚至还有点烦,这样彼此间怎么可能展开一段美好的甜蜜恋爱呢?没有人愿意不被需要。

慕艳只想着早点结束今天的行程,所以一点小雨不会阻挡她回去的心。她知道封迟光大概会心存不满,毕竟她一整天的表现差不多和木头人一样。或许是不在意吧,封迟光怎么看她慕艳并不关心。人心里能装下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慕艳曾经强迫自己不在意任何人。不去关注其他人对慕艳来说是一件极容易的事,那种不关注包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和评价。曾经的她就是太放不下了,一味忍耐,总之蠢极了。雨滴落在头顶、脸庞和衣衫上传来冰凉凉的感觉。又是一个讨厌的雨天,慕艳看着灰沉沉的天幕想到。因为想找个避雨处的想法很强烈所以慕艳在看到封迟光停在路边停车位的银色汽车时没有原先那么反感了。因为曾经目睹了一场人为交通事故所以慕艳对除行走之外的出行方式都有些抗拒。直到她坐上副驾驶座,封迟光也没有和她搭话,这无疑让慕艳感觉到了些许轻松。慕艳没有看向一旁的封迟光,在她准备合上车门时她不经意间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了不远处红绿灯下站着的人。哪怕那人的瞳孔与她记忆中慕降的瞳色不一样但已足够在慕艳的心中掀起巨浪。那是他吧,一定是的吧……怎么会是他?慕艳拉着门把手的右手微微颤抖,手上忽然失去了力气使得原本顺畅的关门动作滞了滞导致车门并没有被关上。

雨下得更大了,雨柱打在挡风玻璃上,雨水顺着光滑的玻璃面流下模糊了外边的一切景物。在看到那个面向封迟光停靠的车的人转身并抬脚向路对面走去时,慕艳再也无法理智地思考。她推开车门然后向前跑去。怎么可以离开呢?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好不好?急速奔跑使雨柱落下的力道明显加大,大颗大颗的雨珠砸在脸上使慕艳不由地微微眯起眼。雨水流进眼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慕艳不敢停下也不敢闭上眼,呼吸因奔跑变得急促,每吸入一口气都感觉像是冰凉的刀锋划过鼻腔。慕艳做过很多真实的梦,她甚至感觉到了同真的无异的疼痛,虽然醒来之后那种感觉慢慢淡去但她忘不了那过度真实的体验。哪怕忘记了梦的内容,但她忘不了梦里痛感的真实性。雨声模糊了一切声音包括她的呼唤声,慕艳跑过斑马线后只看到了空荡荡的人行道。路边种的洋紫荆开着半个巴掌大的玫红色花朵,没有被修剪的枝条随意地伸展,有的枝条较长差点垂到地上。慕艳以为她的心不会再那么痛了,可是这次她真的难受极了。她捂着心口,脑袋微垂,眼睛盯着地上零落的花瓣,脸上的水痕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封迟光就那么看着林霜染仿佛在追着什么一样跑到了车外,甚至来不及阻拦。他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反正他是什么也没看到。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随意勾选的主题是灵异,之前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而且总在他身边的左愿柏十分热衷于和不同类型的女孩子谈恋爱导致他以为多主题下会有主次之分,于是他便以为灵异属性只是存在于背景板里。话又说回来林霜染第一次那么激动,她到底看到什么了?想到一些非人生物可能存在,封迟光觉得车内的温度比刚才低了些。他知道这是一种错觉,但他表情还是不由地凝重起来。他原本以为林霜染的面对谁都是一样的性格,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果她真的另有喜欢的人,那么他就不得不换一种攻略方式了。因为主题还有别的且几个主题应该处于相互制约的状态,所以封迟光不担心会出现伤亡,更何况这里的一切哪怕再真实也只是游戏而已就算死了人也不会怎么样,毕竟这里的任何人都不是真正地活着呀。

雨声在耳边作响,大雨的声音不同于小颗雨珠落在叶上的清脆,它能吞噬掉其它声音,整个世界只有它在回荡。湿透了的黑色风衣紧紧地贴在身上,雨水在每一寸肌肤游走,寒意在躯体蔓延仿佛直达跳动的心脏。慕艳不知道自己在奢望什么,明明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要抱有一丝期望呢?在追出来的时候她忘记了慕降已经彻底不存在的事实,满心以为她追上那个人后会改变什么,这不过是她自我麻痹和欺骗的想法。“凉薄,你看到刚才红绿灯下站着的人了吗?”慕艳微微仰头,目光有些空洞,雨水顺着她紧绷的下颏滑下。

“我没有看到。”凉薄道。他以为自己会因为撒谎而心虚但他心里出奇平静,如果他真的有可以称为心的东西的话。说出的话要符合实际,这是写在他程序里的。他以为自己不能不遵从程序里的准则,现在他才发现那不是一定要遵守的。如果他一直依照自己的认知行事那么他不会发现已有规则下的漏洞,人会按照自己长久以来形成的思维来判断事物所以他们无法真正公正地处理事情。他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产生私心的时候。

“你还好吗?雨那么大,我先送你回去吧。”封迟光没有问她刚刚异常举动的原因,他觉得知道的东西太多也不怎么好。原本他在车里是不想出来的,但林霜染看起来根本没有回车里的想法所以他才不得不下车。平白无故被雨浇了个透,说一点也不抱怨是不可能的。看在林霜染是他选定的目标以及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对的份上,他暂且忍了。

慕艳看了眼封迟光然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这只是一个虚拟世界里的一款游戏,她只不过是一个NPC而已,她在这个虚拟世界里根本不算活着。慕艳拍开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不能避开和玩家的来往已经让她感觉很烦闷了,如果还要她和对方多些亲密互动的话她宁愿立刻离开。慕艳以为自己在那次自杀之后就不用待在这个世界了,上次那样的情况不会让凉薄以及外面的人起疑,可她没想到令林家人胆寒的厉鬼竟然甘愿耗费阴力在现世打造出这么一个人鬼混杂的地方只为让她以为自己还活着。自己放弃生命的人死后灵魂脆弱,很容易就会消散,所以让寻死之人的鬼魂以为自己并未死去可以延缓消散的时间到来。慕艳不清楚厉鬼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她不能被感动。或许有的人会觉得别人为自己甘愿奉献一切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慕艳不那么认为。“没打疼你吧,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去了。”慕艳在说话前调整了自己的语气,在心情糟糕的时候她的语气不管对谁都是一样的差,鉴于封迟光身份的特殊她还不至于完全落对方的面子。这个游戏是对具有自主意识的智能进行危险性测评,如果她一直表现出很强的抗拒和敌意会给自主意识智能体的未来发展造成不小的阻碍。虽然慕艳离开这个世界后一切都不再与她有关系,但她不想留下**烦。她无法预见一切,因此她只能尽量做她认为对的事。至于为什么不是不做她不认为对的事,因为有的时候她的情绪不受她自己控制啊。

封迟光面上没有表露什么不满,但他心里清楚对方哪怕道歉了也不是出于内心的歉意。公式化且毫无感情的道歉他并不是很想听。

慕艳回到宿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热水澡,热气蒸腾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绪。那真的只是她的幻觉吗?慕艳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容易移情的人,她也不容许自己有那样的表现,可……

“今天还顺利吗?”冉柔娴对刚洗完澡出来的林霜染笑着问到。她选的的课程和林霜染不一样,所以林霜染今天空闲,她则是满课。她听凌繁姿说了林霜染今天和男生出去,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与其守着过去的东西不放不如看看别的。新的事物或刚碰到的人,只要有那个意愿就可以把一切当成脱离过去的关键。

“柔娴,你真的放得下曾经的一切吗?”

冉柔娴笑意退了下去,道:“不管舍不舍得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你不一样。”

“我不想忘记他……”慕艳低声道。

“你确定他也希望你这样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的故事,但他不一定希望你为了他而时时感觉到痛苦。”冉柔娴抬手刮了刮左手指甲盖上涂抹均匀已经干了的指甲油,闷闷的声音带着些伤感。

“也许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沉默了一会儿后,慕艳忽然道。

冉柔娴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林霜染。没有人和她这样说过,身边的人要么劝她放下要么觉得她的伤心假得很。父母劝她时说的也是他不会希望她过得不快乐,事实是她在开始另一段恋情后只感觉到了深深的罪恶感。她没有再说什么,林霜染的做法或许是对的,但她已经不能重新选择一次。她在父母的建议下重新开始另一次恋爱的那一刻就已经回不去了。

顾悠遥吃住都在实验室那边,凌繁姿依旧不见人。宿舍里只有慕艳和冉柔娴。慕艳不确定自己走过的岁月里究竟是幸运更多还是不幸更多,失去记忆就是失去了自我,哪怕记住的事情有限但她不能全部忘记。你可以选择将一些记忆封印在脑海深处从此以后不再忆起,但总有一些记忆是构成了你的关键。你全部遗忘的时候你怎么证明你还是你自己呢?

江暮还记得林霜染刚回到林家的那一天她眼里的浓浓的警惕和提防,仿佛她面前站着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亲人而是敌人。他那时候只觉得她是一个有点意思的孩子,只有孩子才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看着她静静地坐在秋千上,白皙的手不时地拨弄一下缠绕在秋千铁链上的藤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她在没人关注她的时候会发呆,她喜欢靠在椅子上看日落而且很挑食。哪怕她从不知道他的存在,他还是会觉得他与她关系不浅。他无声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下雨的时候她常常会靠在玻璃窗上发呆,他则会在楼下的李树旁凝望她的侧颜。他有的时候会被迫陷入沉睡,因为他不想自己怨气失控时伤害到她。厉鬼都会有怨气,他忘记了自己的仇恨却记得他是不想伤害她的。

在知道林家人的打算之后他想过冥婚仪式后送她离开,不管她是想回到父母身边还是去任何地方,他都会满足她的要求,可是他在开馆后看到的只是一具刚死去不久的尸体。她的魂魄甚至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志。他无法看着她消失……

他以为她什么都忘记了可她心里却有一个放不下的人。他看着她和对她明显有企图的男生外出,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她在心中还有牵挂的人的同时还能接受他人的示好的吗?他觉得那样的她陌生便不想再继续看下去,可在他要离开时她却突然看到了他。为什么她要在他面前表现出那样悲伤的样子?他和她从来没有正式见过面啊……她因他而悲伤的原因远比她为什么能看到自己重要,可他不能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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