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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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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这什么情况?”慕艳心头闪过了某些不好的预感。

“慕艳,你现在是被封印的状态。”凉薄可怜巴巴地道。因为之前程序被攻击,所以凉薄在慕艳进入虚拟世界前向她提议将自助选择权给他托管。出乎他的意料,慕艳很轻易就答应了。刚一进入世界,他就知道是自己程序中自带了问题,现在那个问题还影响到了身份选定功能。他本着环境影响性格的想法,打算给慕艳挑一个正派身份可是现在慕艳是个不算善良的存在,因为她的身份是一团魔气。凉薄还想自我抢救一下,他连忙向慕艳解释到:“其实不是你被封印,是一定数量魔属性的人和兽被封印了。封印地不可能给准备鲜花绿树,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慕艳冷笑了几声,没搭理他。慕艳心念一动然后抬手在手臂上摸了一下。她在心中想到:还好能变成人,不然她干脆死到下一个世界去算了。慕艳不是不知道他作用不大,她觉得自己之前会同意他的想法绝对是脑子短路了。她不想问他出了什么问题,因为答案应该不会让她满意。各种冗杂的信息出现在脑海中,慕艳突然觉得这个身份也不错,至少很厉害。这就相当于游戏开挂或许有人会觉得不是因自己亲身经历磨砺而变得厉害使游戏失去了趣味,但慕艳可不想自己找虐。慕艳觉得那些神也不算多么善良,无法将对方消灭就全部关在一起让魔物自耗,真是好手段呀。不过神仙的想法落空了,虽然魔和魔物间有些冲突但大体上还是更为仇视将他们封印在这里的神仙们。尽管打斗不少但不会打死对方,不像有的神尽管表面和善但背地里总想着害命。慕艳不否认第三个世界让她对神抱有成见,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绝对善良,有的只是善恶混合的不分明状态。慕艳无意打斗也觉得到处一片昏暗没什么好看的便用魔气造了一个小院,然后整日在小院里闭目休息。慕艳觉得一点遮蔽都没有就直接往空地上睡很别扭,总有种随时会被踩一脚或被别人看到错觉。紫墙紫瓦的小院里有慕艳因为没有活的植物就用魔气塑成的几丛紫竿紫叶的竹子,它们当然不会生长,只是纯粹的装饰品而已。院子整体简单得很,慕艳没有添太多自己喜欢的因素,不能长久停留自然该有随时会走的自觉。慕艳还是会无法控制地想起姜如昇,想起那天他创造出的神宫一点点崩塌的样子,想到她和他再无关联。她有的时候还会想,自己放不下的究竟是姜如昇那个人还是贪恋他给予自己的温暖。她还是有些庆幸的,姜如昇对她没有爱慕之情,因为如果姜如昇提出和她建立恋爱关系的话她应该不会拒绝,可是她连对自己的爱都缺少又怎么好好地爱一个人呢?我们都无法在对方最是需要的时候出现……

“那不是自诩高贵的神吗?怎么跟妖魔在一起,还弄得那么狼狈?那孩子身上魔气和灵气混杂,莫不是一个神魔杂种?哈哈哈。”

“好久没见过别的颜色了,不知上去多捅几刀会不会将那一片给染亮了?”

“怎么连神也被扔到这神弃之地了?仙和神是要争天界的所属了吗?”

……

吵吵闹闹的声音让慕艳心烦不已,她袖下的手转了一下然后暗紫色的魔气向她涌来,一瞬间慕艳消失在了原地。她打算亲自去看一下究竟是什么让那些魔那么的激动,平常魔气激荡的声音已经够吵了,结果他们今天又用自己的大嗓门吼。慕艳到的时候场面还停留在几个魔隐藏在黑雾中议论,也是因为那个神看起来已经伤痕累累了,没有魔想担上一个欺凌重伤濒死者的名声。虽然魔不大看重名声那种东西,但挑衅一个将死的神还是挺没脸面的。魔以实力为尊,不能证明自己力量的打斗在他们眼里没有意义。如果不是他们还有点底线,慕艳早就仗着自己的身份教训他们一顿了。虽然靠的不是自己通过千辛万苦而获得的力量,但她还真的挺心安理得的。坐享其成虽然不好,但慕艳不怎么想改。有简便的方法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呢?神或魔造成的伤口是会留下明显不同的痕迹的,慕艳掩饰着身形暗叹神奇,那一家三口的伤口都是由神造成的。伤势最重的男子是个神,被喻为“神弃之地”的无禁时时魔气弥漫,很容易加重他的伤势最后导致他的死亡。慕艳无声无息地给他立了一个屏障隔绝魔气,最后对方能不能活可就不是她能管的了,毕竟她最精纯的魔气,只有高伤害的力量不能施展治愈。她屏障的原理不过是以强吞噬弱的受掌控魔气而已。不论是神、仙、魔或人都有内心阴暗的一面,只要不是所有生灵灭绝慕艳就能再生。厉害且不死的确好,不过慕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以死脱离这个世界。虽然世界的复杂性会减慢凉薄的解析速度,但慕艳可不想他来催促自己。哪怕时间不紧慕艳也主观地不想在每一个虚拟世界里停留,她怕自己会沦陷在虚拟的人或事物中。慕艳不认为适当享受是正确的,总有的东西是无法替代的,哪怕不是慕艳也要强行让它变成是。

“夫君,你的伤势……”谷奕秋美目噙泪,声音因满溢的悲伤而微微颤抖,扶着他的纤纤玉手暗暗收紧。

白商将喉间腥甜的血咽下,感觉不似之前那般疼痛难耐便勉强笑着安慰不安的妻子到:“伤尚可调养,不妨事。”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往日虽只潜心修行但对其他仙者也算是有礼,曾经笑脸相迎的仙者却在自己有了想为之放弃身为神的一切的人后刀剑相向。神同神或仙的结合被大力推崇,他能理解,可他明明已自愿放弃所有只求与所爱之人共度余生,这样都不被他们所容吗?初被封印入此处时,他虽神力几乎耗尽亦不敢面露疲意,只因知道此处的魔物恨神尤甚。若不是亲身所历,他怎么会相信害自己最惨的是平素看着最正派不过的神仙们,连魔物看到自己都未上前加害,为什么往日有些交情的神仙们却能联手让他沦落到这副境地呢?他虽不似一般的神仙那么看重正邪之别但还是持着神仙心地更善的想法,今日才知自己错得离谱。白商持剑的手缓缓放下然后对妻子道:“近日发生之事并不少,让你和孩儿受苦了。今日我们便在此处安顿下来,你看如何?”

“一切都听夫君的,只要我们始终在一块儿,什么苦奕秋都不怕。”谷奕秋忍住哽咽道。她能看出在不远处不断注意这边的魔没有攻击的意图,虽然轻易出不去了但她在意的人此时都在身边,这里哪怕荒芜昏暗在她眼中也胜过外边百倍千倍。

白栖鹤盯着地上的血,直直地站在父母身边,不论是之前的阻击埋伏还是此刻父母深情的话语都没让他的心有一丝起伏。他从出生便不会哭笑,母亲时常眼泛泪花地惋惜他不同于众的表现。左右他都不是一个正常的孩童,此时也不需要他表现出如何如何的样子。不知为何他越是盯着地上的血越是有想要尝一尝的冲动,他知道自己不应在面对父亲为保护他和母亲受伤流的血时有那种念头,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他觉得此时的自己裂成了两个,一个在不断地重复他不该那样的理由,另一个鼓动他试一试。

眼看那个女子已经腾出一只手要开启储物戒,慕艳不得不出声提醒,“此处不时会有风刃,算是凶险,不宜安居常住。”

白商和谷奕秋因突然响起的女声而共同生出了些惊讶。白商丝毫没察觉对方的窥伺,他惊讶于对方过强的实力。谷奕秋虽身为魔但却从不知这神弃之地有同是女子的魔被封印着,虽然那声调被刻意压低但其中的夺心摄魄的魅力。她流淌的血液中传承着惑族魅惑的能力,虽然她不曾对白商施展过魅惑之术但她还是有些隐忧,他对自己的爱真的不是受惑族血脉的影响吗?会不会哪一天他对自己不再怀有爱了呢?有没有可能他怀疑自己迷惑了他的心智然后选择离开自己和孩子呢?她不敢向他要一个承诺,因为她担心那个承诺最终没有被遵守,也怕他因为她的血脉而动摇了对她的爱。

白栖鹤本来不想做出任何反应但母亲和父亲都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了,他如果依旧盯着地面会表现得太不一样。他可不想自己被母亲握住手爱怜地轻抚头顶所以白栖鹤转了头。其实比起声音主人的样貌,他还是对血的味道更好奇,当然了那个血所指是不包括他自己的血的。他早就试过自己的血的味道,很难喝。

几道视线齐刷刷地投向自己所在的地方,哪怕慕艳知道他们看不见也还是隐隐觉得不自在。慕艳被最后转头的小孩子的瞳孔吓了一跳,灰白色的瞳孔像极了活物死亡后眼上覆的死灰色。那种不自在不是因为视线而是因为关注,可能是因为渴望被关注的时候偏偏没有导致慕艳从此不再喜欢被注意到了,她甚至还想过自己能隐形该多好。虽然隐形的愿望现在算是轻易能实现,但她没有多少喜悦感。时光一刻不停,她也不全是她了。总有一些东西是在你出生后被给予的,或者说很多东西都是,我们被动地出生并且对死亡无可奈何,你以为能留住的往往只会失去得彻底。慕艳用简短的话指引他们到了最近并且安全的地方,慕艳觉得自己算是少做好事和坏事的那种人,只是少做,她不认为自己品行有多好。她现在能耐心帮他们只是因为自己无聊的很,自己烦躁的时候一个很小的忙不会想帮。碰上自己心情不好不坏的时候算他们好运,有的时候运气还是挺重要的。慕艳看着女子很快将不小的竹屋搭建好然后开始弄圈养灵禽的地方,有些羡慕,毕竟无禁什么都没有。神仙可不想让魔头好过,封印地内生灵全被杀灭,连土都是焦裂的土。因为封印打开会让个别魔头走脱所以神仙一直都是用另添封印融入原封印的方法,新的封印地当然也是没有各种东西的。刚开始魔只能杀没有开灵智且好战的魔兽当食物,谁让魔并不常用储物戒那种东西呢?后来有魔和豢养的紫翼巨蝠一同被封印,这才让无禁内的魔有了算是食物来源的东西,毕竟被封印的魔兽数量不多又因为物种有别且好斗所以魔兽繁衍很难。能被封印的魔兽又怎么会是随便就能被杀死的呢?无禁里最多的就是神仙们为处理魔物而运转的法阵,可以说无禁里的魔只不过是铁笼中被关住的猛兽,虽然能伸爪露齿但没东西吃最后也只能死。

不过是简单的障眼法,白栖鹤不知道为什么父母看不到对方,他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只得装出看不到的样子。对方目光停在他身上时流露出了些许吃惊,白栖鹤习惯了,他还从其他人的眼中看到过厌恶呢,所以她的那一点吃惊并不足以引起他情绪上的变化。他的瞳孔不同寻常,他总是能轻易看破别人的伪装。他曾经不明显地提醒过母亲要小心做了伪装后才接近他们的人,可她不信,他可不会嚷嚷对方的不对劲。结果他们真的遇到了埋伏,真是愚蠢的单纯,虽然母亲没有听他的然后招来祸端但他不会有任何情绪变化。为什么会因为对方不听劝告而生气呢?他不懂所有感情,或许他真的是冷血而不祥的。母亲没有说过类似的话,但他能看出她眼中偶尔出现的悔意。他的存在只是母亲为了圈住父亲的工具,没有两人的深爱也不会有他,但也正是父母太过情深以至于他往往是被忽略的。血脉相连并不一定关系亲密,兄弟之间为抢夺宝物而刀剑相对的场景他见过,母亲那时教会了他别人的事不应插手,没有人说过父母和孩子之间不可以是别人。

慕艳回到自己形成人形的地方,虽然无禁的荒芜相像得很,但她还是觉得别的地方给她的感觉不一样。小院还是更让她觉得熟悉,人总是不喜欢进入陌生的地方的,这是慕艳的看法。她没有问过别人,所以不清楚别人是否和她一样。反正她也不会有机会将自己的想法讲给别人听,正不正确显得不怎么重要。

“慕艳,那个小孩子的瞳孔怎么回事啊?看你看他们看了那么久,你是不是无聊呀?你无聊的话为什么不主动找我聊天呢。”凉薄在她躺下后连连发问。慕艳现在没有表露出想疲惫的情绪所以凉薄就大胆地问她了,他可不敢在慕艳休息的时候吵她,不过那个不敢不是指害怕有的胆怯。他见到她很累的样子会觉得不忍心,虽然他没看出来她干了什么费力的事但不妨碍他多体谅她一点。

“怎么那么多为什么?你不知道的,我就一定会知道吗?”慕艳顿了顿才道,“不总是找你聊是不想形成习惯,形成依赖容易但戒掉却难。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呀。”

慕艳终结话题的能力实在太强,凉薄招架不住只能沉默了。他不确定慕艳是不是在暗指他靠不住,慕艳总是把玩笑话和真心话混在一起说,没有人会时时猜她想表达的具体意思是什么的。他虽然不会累,但他看不透她,这么下去她的心结永远解不开。他不知道慕艳被什么束缚着,但他总觉得她很不快乐。昙花深夜时绽放,慕艳却不会有固定的开心时刻。人真的如此复杂吗?虽然他看着慕艳不断碰到新的“人”,但他始终不认为那是真的人。在他眼里除了慕上将和慕艳,别的都算不得活着。活着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嗅到花的香气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疼痛又是什么?不能真正体验便算不得真正地理解,他只有概念而没有真实的体验。凉薄想他果然还是太闲了,只有闲着才会乱想,他应该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对,应该现在就投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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