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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认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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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伽如裴寅所说,闭嘴静静看书。

裴寅见秦伽没有理他的意思,视线在屋内扫过,忽然落在案底下的半只鞋子,他从案底下取出那半只鞋子,笑容里有几分得意,“你之前说帮我做鞋子,现在还在做啊。”

秦伽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伸出手去抓,裴寅却将那半只鞋子藏在了身后,“阿月,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秦伽皱了皱眉,“妹妹关心很多人,不仅关心绿娥,关心福珠,还关心岑大人呢。”

裴寅的脸色冷了下来,“阿月,别说气话。”

秦伽冷笑着看着裴寅,“哥哥不还说要把我做成人彘吗?”

“我那只是气糊涂了。”

“哥哥总是莫名其妙得发脾气,说不定哪次生气时把我杀了也不一定。”

“你心里就是这样看我的?”那双俊眸里闪过一丝失望,“裴月,你扪心自问,我何曾伤害过你?你受了伤,我忧心忡忡,遍寻名医,为了给你报仇,我血洗最欢楼,杀了温禧和温氏,被圣上责罚。你的马不受控制,我抱着你一起跌落山谷,伤口至今还没有好全。在你嘴里,我就是一个生气时就会把你杀了的人吗?”

裴寅背过身,周身散发着隐隐的怒气。

秦伽被裴寅的话掀起了许多回忆,一幕一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裴寅的确对自己很好。

她望着那道背影,缓缓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说过,对于我来说,哥哥是最最重要的人,所以在山谷那次,我才会冒着被狼吃掉的危险不丢下你。可是……”

秦伽顿了顿,继续说:“你说你不会伤害我,可是你对我阴晴不定,我要揣摩你的心思,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你。你生气了,你不打我,但你会用言语恐吓我,字字带刺,句句如刀……”

秦伽有些哽咽,“我不过是想要你尊重我的情绪而已,就那么难吗?”

裴寅的身子一震,他回过头来,垂眸望着坐在案前的人,此刻鼻尖微红,两行清泪从那双清澈的眸子落下,这样美丽的一张脸,就该像温室里的花朵,不经一丝风吹日晒和雨淋。

“别哭。”裴寅不由脱口而出。

看她流泪,比自己受伤还要疼。

裴寅顿了顿,对秦伽说:“你说的,我会改。”

他走到案前,凑近了秦伽的脸,伸出手,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水,他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只差一点,他们的鼻尖就要相触。他不由得把视线落在那张樱桃似的小口上,眼眸暗了暗,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片刻后与秦伽拉开了距离,声音带了些沙哑,“阿月,只要你好,我怎样都可以。”

外面传来裴寅亲信的声音,“国公爷,圣上急召。”

裴寅去皇宫的路上,仍有些奇怪:他被停职三个月,如今才不过一个月,圣上召他做什么?

自从秋狩回来,圣上以雷霆手段大整朝纲,北平王去了北疆封地,之前追随他的人失去了庇佑,难能独善其身,落马的落马,斩首的斩首,原本在朝堂上威风一时的北平王一党,这短短的时日便湮灭了……

他本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圣上能任用他们四皇子阵营的人,但圣上接连任命的一些官员,不是独来独往无党无派的清流,便是刚入官场尚无根基的新人。他有些揣摩不透圣上的意思,如果圣上无意让四皇子继位,还有谁能担此大任?

圣上本就子嗣不多,又接连几个孩子夭折,余下的只剩下北平王、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还有两个不及舞勺的皇子。这北平王已经彻底没有继位的机会,三皇子只懂风花雪月,不懂窃势拥权,五皇子拘拘儒儒,性格软弱,至于那两个不及舞勺的皇子,年纪太小,没什么根基,目前看来只有四皇子可堪大任。

可如果圣上属意四皇子,现在正是扶持四皇子让他顺利登基的绝佳机会。可圣上似乎并无此意,难道……

裴寅想到这里,已经下了马车,步行到了皇宫的午门外,迎面看见一道熟悉不过的人影,朝他的方向缓缓走了过来,他微眯了双眼,勾唇浅笑:“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够遇到次辅大人。”

岑应知徐徐走到裴寅面前,朝他微微作揖,“国公爷。”

“国公爷可是要进宫?”

岑应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深邃的双眸犹如古井般沉静。正午的阳光落在岑应知的身上,衬得他有些晃眼,裴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生出一股子烦躁。

眼前的人不过比他大了几岁,无论是智谋还是武力,都略胜他一筹。

裴寅曾以为,北平王落马获利的会是他们,没想到竟让岑应知捡了便宜。他们的计划是,若是圣上出事,他们已经提前在天虞山脚安排好了人马,趁乱就可以夺得皇位。若是圣上侥幸生还,便把这件事推到北平王身上。只是万万没有料到,岑应知竟然能抓到施行巫术之人,圣上念他救驾有功,竟然拔擢他为次辅。

岑应知先是娶了骠骑大将军之女,现在又做了次辅,简直春风得意。

裴寅忽然又想到,即便岑应知如何运筹帷幄,喜欢的女子还不是轻而易举得死在了他的手下。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好受了点。

岑应知见裴寅望着他,一双眼睛冷得似乎能结出冰来,不禁笑了笑:”圣上这些日身体越发不好了,脾气也越发差了,国公爷若是进宫面圣,还需谨慎才是。”

“多谢岑大人提醒了。”

待裴寅走后,岑应知又走出一段路,到了宫外,坐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过长街窄巷,停在了一座僻远的小院落前,正是戚槐的院子。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戚槐的院子周围布满了侍卫。

岑应知下了马车,立刻有人进去通禀,他缓缓走过长廊,目光望向院子里的大片光秃秃的梅林。

戚槐从长廊另一头大步走了过来。

“你不是新官上任,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岑应知收回了目光,浅笑着看向了戚槐,“有些事想问你。”

戚槐打量着岑应知眉宇间的神色,不禁感叹,“现在朝野上下皆言你春风得意,这么一看,此言不假。”

岑应知不置可否。

戚槐边走边说:“那日我称病未去秋狩,却也听闻了一二,你还真是厉害,圣上就算不喜你,现在也拿你没有办法了。”

他隐约记得岑应知在大理寺寺卿的位置也坐了七八年了,以岑应知的功绩,若是还不拔擢,就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其实还有件事一直让他想不明白,依岑应知的才干,定能在圣上面前做个红人,然而这么多年来,圣上对岑应知一直冷淡。难道是因为李鹤尧的干系?圣上难道害怕提拔岑应知会扩大李鹤尧一党的势力?

戚槐听身侧的人缓缓道:“我曾说过,我想做的事,没人能拦住我的。”

声音仍旧温和,却带了些不容置疑的坚定。

戚槐抬眸,正欲看岑应知的神情,对方却先他一步,进书房了。

岑应知理了理衣袍,在案前坐下。

戚槐命下人去泡茶,送上来时,岑应知微微看了一眼,是一杯普通的毛尖。

戚槐见岑应知不大感兴趣的样子,只好说:“我知你向来对茶有讲究,但我这里只有这徐阳的毛尖了。”

岑应知这才把目光落在杯中的茶叶上,毫不留情得摇头说:“似乎是假毛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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