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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发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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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彘?

像赵谛那样的人彘吗?

她没有赵谛那样坚忍的心性,要是让她成为人彘,她宁可死!

秦伽的心剧烈得跳动着,脑袋里的血管像是要爆开似的。

忽然间,帐篷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大人,小姐,该启程了。”

裴寅这才松开秦伽的手和腿,从榻上站起,他背着光,居高临下得望着秦伽,神色晦暗不明,声音里却带了些虚弱的天真,“阿月,你要记住,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秦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她努力想从裴寅的眼神中发现些什么,然而对方背过身,往帐篷外去了。她听到帐篷外裴寅对下人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绿娥从帐篷外进来,手里拿了一个陶瓷药瓶,眼睛里还残留着些泪意,“绿娥对不起小姐,我刚出去没一会儿,就被国公爷给发现了,害得小姐如今……”

她突然哽咽了,从药瓶里取出一枚药丸,递给秦伽,“国公爷说这是软筋散,他让你把这个软筋散吃了。”

秦伽愣了愣,裴寅这是害怕她逃跑吧,可是她又能逃跑去哪里!

她的笑容里带了些苍凉,“我不吃会怎么样?”

绿娥的眼泪忍不住喷涌了出来,她摆摆头,不肯说,秦伽却明白了,裴寅不会杀她,但却可以随意杀了这些下人,在裴寅眼里,这些下人的命原本就不是命!

秦伽从绿娥的手心拿过药丸,径直塞进了嘴里,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果然是好药!

绿娥搀扶着她,将她带到了马车里。

裴寅来秋狩时原本骑着马,现在却跟秦伽一起坐马车。他从绿娥的手里将秦伽接过,像是抱小孩子似的,将秦伽背对着他,坐在他的怀里。

他将下巴枕在秦伽的肩膀上,声音飘渺,“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就喜欢我这样抱着你,父亲不让我抱你,你就哇哇大哭,父亲只好顺了你的意,让我抱你……阿月,你小时候真可爱,怎么长大了就这样了呢?”

“阿月,哥哥只有你一个人,你也只能有哥哥一个人,知道吗?”

“我本来打算跟你这样一直下去,可是马场那次让我意识到,我想要的更多一点……”

秦伽本来就服了软筋散,又因为有些晕车,听着裴寅的絮絮叨叨,慢慢睡了过去。

她睡醒时,已经躺在映月阁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内没有点灯,秦伽呼唤了几声“绿娥”,均没有回应。紧接着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一个人从门外进来,点了灯,秦伽才发现是福珠,“我扶起来……”

软筋散的药效还没有过去,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福珠走了过来,将秦伽扶着靠在了床上,秦伽见绿娥没在,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绿娥是不是又受罚了?”

福珠点头。

秦伽的心顿时堵得难受,她不知道自己这次穿越过来究竟有什么意义,不仅没能报仇,还让别人跟着她受牵连!

她极力克制心里的恐惧和悲伤,问福珠:“国公爷在吗?”

“国公爷刚回来就出去了。”

“那等国公爷回来,我有事找他谈。”

福珠听了秦伽的吩咐,很快便下去了,又重新将门落了锁。

秦伽的脑子一片混乱。

裴寅对裴月根本不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感情!

秦伽突然想到了现代骨科小说,难道裴寅喜欢自己的妹妹裴月?

这样一想,裴寅所有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那么裴月,是不是就被这样畸形的感情逼得抑郁,那裴月的死,裴寅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秦伽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来了。

屋内寂静,寂静得似乎连时间都随之蒸发,秦伽的思绪漫无天际,福珠开了门进来,对秦伽道:“小姐,国公爷旧伤复发晕倒了。”

秦伽心念一动,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望着福珠,目光里充满了哀求,“福珠,我想去看哥哥,我实在很担心他。”

福珠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可以让小姐出去,但是外面还有很多守卫的人,小姐恐怕到不了国公爷的院子。”

秦伽想了一会儿,从头上拔下自己的簪子,将簪子逼在自己的脖颈间,“他们会让我出去的。”

果然如秦伽所料,虽然这些下人接了裴寅的命令,不得放秦伽外出,但是裴月毕竟是英国公府的大小姐,若是她出了什么问题,他们这些下人可担当不起。

秦伽进了裴寅的卧室,她推开门,屋内的光线很暗,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秦伽搬了把椅子坐在裴寅的身边,她望着床榻上的那个人,他终于卸下了平日里周身凌厉的杀气,安静得躺在那里,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有种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是她太疏忽了,裴寅当日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一周时间就好得差不多了。他一直在强撑着。在那种的情况下,自己在意的人没有关心到自己,反而关心自己的仇敌,他才会那样生气。

秦伽忽然明白了过来。

她微微叹了口气,准备出去问问周冬忍裴寅的病情,一双手拉住了她,那双手白皙修长,隐隐透着青色的血管,秦伽顺着手看了过去,裴寅拧着眉,喃喃梦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秦伽想将裴寅的手放回被子里,却发现他握得很紧,怎么也拿不开。

裴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了,在梦里,似乎有人帮他喂了药,擦了身,坐在他的身边陪了他一夜,那感觉太过真实,不像是梦。

他心中欣喜,连忙叫来亲信问:“昨日阿月是不是来过?”

亲信犹豫了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说。

裴寅冷厉了神色,“你如今竟也知道瞒着我了!”

亲信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小姐不让我们告诉你,昨日小姐听到国公爷受伤晕厥,心里很是担心,以死相逼才从映月阁出来,衣不解带得照顾了国公爷一夜,临走之前嘱咐下人,不要让国公爷知道。”

裴寅瞬间喜从心来,他就知道裴月是关心他的!就像上次他们一起跌落山谷,那样危险的情况下,裴月仍旧对他不离不弃!

他勾了唇,片刻后嘴角的笑意又渐渐消散了下去,他昨日旧伤复发发了烧,脑子一直混混沌沌,听说了裴月给岑应知送药的事情,瞬间失去了理智,竟对裴月做出了那样糊涂的事情。

他日日夜夜派人盯着裴月,他知道的最清楚,这两人之间根本没什么交集!他不该将裴月的解释置若罔闻的!

裴寅想要下床,亲信连忙拦住了,“国公爷小心点,周大夫都说了,您这身体经不起折腾了。”

秦伽回到映月阁没多久,就听到裴寅醒来的消息,紧接着裴寅就命人给映月阁解了禁。

裴寅醒了过来,虽然秦伽经常让下人送去东西,自己却没有再亲自去看过裴寅。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裴寅知道,她生气了。如果裴寅每次神志不清醒的时候都对她做出这种过分的事情,她迟早会被裴寅玩死。她必须让裴寅清楚地意识到,若是他不收敛心性,自己随时会有可能被他失去。

一日,秦伽用完饭,便坐在案上看起小说来。

秦公子虽然死了,华朝的小说创作却并没有停止,秦伽看到了源源不断的后继者踏入了这方领域,并且创作出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秦伽甚至从这些作品里,看到了自己所倡导的一些民主精神,就像点点烛光映照在茫茫黑夜中,也许微弱,但也发出了自己的那份光。

有个名叫梁京不肖子的作者,秦伽最是喜欢,书里的离经叛道,细细读来恣意潇洒,酣畅淋漓。

秦伽正看到精彩之处,忽听外面传来下人通禀的声音,她抬眸,看到来人时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书了。

裴寅见秦伽不理他,自知理亏,“你在看书?”

秦伽冷淡得嗯了一声,目光仍落在书上。

裴寅又问:“用过饭没?”

“嗯。”

“吃的什么?”

“嗯……饭。”

“阿月。”裴寅的语气里忽然有了几分不耐,“你若是不想说话,大可直接闭嘴,不用如此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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