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幕间休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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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还有吗？”凌正从冰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豆角，这东西在有些地方也叫鹰嘴豆，很多人不喜欢这种东西，因为豆角里面的丝，也叫豆角筋，如果处理不好，影响口感不说，还会塞牙，这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可是大倒胃口的事情。不过对于凌正而言，有凌枫帮忙，豆角的丝完全不成问题，毕竟，凌枫每天都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就算再喜欢看书也有闲着的时候，因此，凌枫练就了一手出神入化针线活，前几天参加精灵刺绣保护协会举办的传统刺绣技能大赛，还拿了特等奖。相比之下，豆角丝这东西小菜一碟。更何况，凌正的都豆角都是北土的特产，肥沃的黑土和充裕的阳光保证了豆角的质量，无论是口感还是香气都是一流，更重要的是，因为质量太好，果实过于饱满，豆角丝基本上一碰就掉。

“上次那个小队长不是给了你一车吗，”凌风说道这里，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当时你不在家，那个家伙还想动手动脚。”

“上好的肉，可惜了。”凌正不动声色地掏出记录本在上面划了两笔，接着打开冰箱——冉锦小姐友情提供的，内置高级魂力冰核，无排放低消耗，保证一百年低温保鲜，居家必备良心产品，从里面拿出排骨，闻了闻，还带有一点淡淡的血腥味。“你觉得整块直接大火好还是切块文火慢慢炖好？”

“清风大哥最近在换牙，宏远大哥不喜欢肉太硬，还是文火吧，时间长，入味儿。”

“了解。”凌正把排骨放到案板上，从刀架上抽出一把菜刀，掂了掂，稍稍有点沉，不过斩骨刀一般都是都要稍稍压手一点。

四四拍子的节奏，一整块排骨拆分成了七小块，每一块都带着一点肥肉。凌正特意做了一下区分，其中俩块的骨头压开了一条缝，让里面的骨髓露出来，这是给李清风的，狼喜欢骨髓。还有两块剃掉了骨头，这个给宏远准备的，他喜欢吃肉，但是认为啃骨头很没面子，另外两块肥肉压缩到了最小，小到足够化肉入油的程度，这是留给凌枫的，她不喜欢肥肉。至于最后一块，没什么特别处理，因为只是拿来入味，凌正自己不喜欢排骨，这块是给那条馋龙准备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会儿它可以大用处。

“玉米准备好了。”凌枫拿着切好的玉米走过来，玉米切得很精致，虽然每一块玉米都留下了三排玉米粒，但是没有一粒破损的。凌正赞许地点点头，要知道炖豆角里玉米绝对不能用超市里那种真空包装的水果玉米，对，血族帝国的那群家伙搞出来的零食，那玩意放到锅里一过油就化了。想要让汤汁完全进入玉米，就必须要那种在广袤的原野中野蛮生长的老玉米，常年雨打风吹，让他们变得坚韧而沉稳，甚至有点冥顽不化，拿来煮就算不把人的牙崩掉也要把它磨光，但是如果用文火慢炖，就想日常到敬老院陪老人聊天一样。这些老人家会自然而然地敞开心扉，好不吝啬地贡献自己经历过的时光，那种类似木头的气息，刚好能消除排骨的桀骜不驯和豆角的青涩，算是一种“中庸”。

“桂皮、香叶，还有酱。”凌正接过玉米，放在一边，“我去烧水。”

“早就准备好了。”凌风微微一笑，一挥手，一个玄色的小布袋从橱柜里飘出来，在凌正身边飘来飘去。这是凌正的规矩，香料只负责产生香气，绝不能影响口感。凌正走到灶台前，打了个响指，在窗台上睡觉的蛟龙二哈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老规矩，懂吗？”凌正戳了一下二哈的鼻子，二哈嗷呜一声，在锅上盘旋了一圈，一朵白色的雨云在锅的上面漂浮，接着，一张嘴，龙火在灶台里绽放开来，那是一种晶莹剔透的青色，赏心悦目。

“真乖。”凌正满意地挠了挠二哈的龙角，“今天还有你排骨吃。”

二哈开心地转了个圈，冲着凌正嗷呜两声，转了个圈，继续回到窗台上睡觉去了。

龙火终归还是龙火，不到五分钟，一大锅的水就煮开了，凌正不慌不忙吧地把排骨一块一块地放锅里，身边漂浮的香料袋也像有生命一样，等最后一块排骨下锅，自己直接落到了锅里开始转圈。

有异能真好，哪怕是只有一点点也好，凌正如是想。

“土豆搞定了，”凌枫拿着切好的土豆块走过来，看起来有点疲惫，凌正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的体力值，刚才那些操作已经是极限了。

“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凌正抢步接过土豆，“今天辛苦了。”

凌枫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厨房，不知为什么，凌正总觉得今天凌枫的体温有点高，应该是到了三十六度，别多想，平时凌枫的体温总是在三十五度左右徘徊，上次那个四十二度纯属自己洗冷水澡还不擦头发导致的极限作死成就。

可能是今天累着了吧，凌正自嘲地笑笑继续手里的活计，全然没注意到，今天凌枫的脸好像也比平时红了一点点，就想一朵白色的莲花出现了变红的迹象。

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凌枫看着凌正背影，一阵心疼。

显然，此时凌正百分之二百的精力都投入了厨房里，此时，排骨已经熟了，两勺大酱，五滴酱油，其实这个完全凭兴趣，今天来的人口味都不重所以少加一点。此时龙火比刚才暗了不少，刚好适合煲汤。至于为什么不烧一天一夜，毕竟不是一般的炭火，效果自然也不一样。

趁着这个功夫，凌正从从冰箱里拿出早就腌好的黄花鱼，接着，举起平底锅，挡在面前，冲着厨房外面大喊：“宏远，你今天的胸针丑爆了。”

“无礼！”外面一声爆喝，一团黑色的火焰嘶吼着冲进厨房，正好打在凌正的平底锅上。

“看起来下次还得说口红色号，”凌正看着烧得有些发红的平底锅，“这个温度适合炸天妇罗，凑活吧，今天着急。”

油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凌正一抬手，腌制好的黄花鱼在锅里翻了个身，五秒钟不到，鱼肉已经泛起了令人垂涎的白色，海的鲜香与鸡蛋面粉的弹脆伴随着滋滋声将每个人的心中对于油脂和鲜味的最原始的渴望挑逗到了极限。没办法，神农尝百草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还是肉好吃，这是不可逆的。

五秒钟，不能再多了，宏远的火可不是吃素的，稍微慢一点都会变成黑炭。凌正一翻手腕，黄花鱼翩然落在盘子里。淀粉、糖醋，加一点葱叶，借着平底锅的余温加水颠勺，浇在鱼身上。

差不多了，凌正把做好的鱼放好，转身看看汤锅，此时，骨汤已经显出了厚重的棕色，差不多了。土豆、玉米、豆角一股脑倒入锅里，加一点点盐和胡椒面调味，盖上锅盖。凌正冲着外面挥挥手，正在看书的李清风动了动耳朵，接着一跃而起，一道残影跑到凌正身边。

“按住了，”凌正指了指锅盖，“保证加压但不压坏。”说完，凌正拿出计时器，按出一分三十秒。“开始。”

一个世纪零五十年以后，对于被香味包裹却吃不到的李清风来说，差不多这么久，计时器久违地响了起来。

“边吃边谈，”没等凌正说话，李清风一抬手，土豆炖豆角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瓷盆里，接着，抱起瓷盆一溜烟跑到客厅去了。

“看来是真的饿了”凌正不慌不忙地拿起遥控器解除了电饭煲的保温，“一边吃一边谈吧。”

凌正走到客厅的时候，桌子收拾完了，四碗米饭摆在桌子上，中间是鱼和豆角稳稳当当地坐在主位接受四方朝拜，四周还有小碟子，里面有一些白切龙肉、奇美拉刺身什么不上档次的东西，左右环绕。凌正作为普通人吃不惯这些，都是宏远和李清风带来的，名义上给凌正补补身子，实际上就是自己打牙祭。估计还是着自己的组织报销的，没花一分钱。

“凌正，这次你又得罪谁了。”李清风站起来给自己夹了一块排骨，“要是狼人的话告诉我，我咬死他。”

“怕你咬不动，”凌正看着李清风把一整块排骨连骨头带肉塞进嘴里，“鬼狼，估计你认识。”

李清风愣了一下，那一瞬间凌正察觉到他的情绪经历一连串的变化，不过只是一瞬间，其他人看到的只是李清风停了一下，好像是被硌牙了。

“鬼狼我可得罪不起，”李清风叼着排骨含含糊糊地回答，“那是我的老上司，我没少挨他揍。”

“我说凌正，”宏远皱着眉夹起一块鱼肉，闻了闻，似乎有点不满意，“你怎么总是能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人，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我怎么知道，”凌正盯着宏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像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摆着一副臭脸吃自己最喜欢的鱼，为了你我特地没加大蒜。”

宏远嗤了一声，厌恶地看了凌正一眼，把鱼肉塞进嘴里，接着摆出一副绝不会吃第二口的表情。只不过，伸出的筷子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看样子这次见到了不少大人物，”凌枫嘬了一口草莓汁，“根据水晶球显示，你身边有很多发光的头像，说说，有没有什么收获。”

“我不知道，”凌正一反常态地盯着眼前的米饭发呆，要知道凌正素来吃饭速度极快，一般情况下大家吃饭吃到一半他已经放下筷子离席了。“不过，我猜这次如果我参加了，拿到说不定就是谜底。”

这句话似乎有什么魔力，刚才还在埋头大吃的李清风和一副傲娇表情的宏远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我们现在都很清楚，”凌正，“虽然六大势力各有千秋，但是，实际上占据战略优势地位的是狼人军团和吸血鬼帝国，他们已经敌对了好几个世纪，所以和解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宏远和李清风点了点头，同时互相厌恶地瞪了一下对方。

“然而，今天面试的时候，我不光见到了鬼狼，还见到了三小姐。也就是说，双方居然同时派出了高级代表，并且互相分享了情报，这说明了什么？”凌正拿着一根筷子在两个配菜中间一划。

“双方要和解吗？”宏远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表面上看起来应该是这样，”凌正点点头，“但是，大家都知道，狼人和吸血鬼之间的矛盾并不是简单的种族问题。实话实说，就算没学过社会分析法，从新闻也能看出来，术师联盟那些也不是血族，他们之间的差异比狼人和吸血鬼还要大。但是双方却能保持稳定的联盟关系，这实际上说明了所谓的异族仇恨只是个噱头。”

“你的意思是，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李清风吐掉嘴里的骨头，外头看着凌正。

“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被驱逐出近卫团的吗？”凌正问李清风。

“记得，”一听这话李清风的牙齿咬的咯嘣响，“那次事故之后，一次团队作战训练过程中，我无意中发现自己可以通过血液回复身体的损伤，当时我没考虑太多。但是很快，督战队就找到了我，说是血族间谍。”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理所当然，对吗？”凌正耐人寻味地盯着李清风，

李清风点点头没说话，倒是宏远一脸惊愕地盯着李清风。“你不会是我们家族的私生子吧？”

李清风一尾巴糊过去，算是回应。

“克里夫定律，这是现在历史学必学的定理，其核心概念是狼人与吸血鬼在基因上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凌正指了指两个配菜，“就想龙肉刺身和末日螺一样，根本不存在相关之处。但是，这个定理是建立在一个关键的假设之上，那就是异能形成的根本——善与恶在实际情况下是不可兼容的。”

“这是所有异能者的共同认知，没人怀疑过。”凌枫插话。

“的确，异能者是不会怀疑的，”凌正把两个盘子摆正，“就像这两个配菜一样，末日螺在上桌的那一刻就是末日螺，龙肉刺身一开始就是龙肉刺身，他们在诞生伊始就已经被固定了属性，因此，无论如何探索，最远的距离就是盘子的边缘，再向前一步就会变成不能吃的垃圾。”

“强制逆向召唤，”宏远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是因为它？”要知道这可是公开的秘密，谁都能说上几句，但是也没有谁敢说自己真的理解。宏远本人为了表现自己的独一无二，对于这类禁术也很感兴趣。

“现有证据无法证明我的推断，但是我们可以假设。”凌正皱着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近两年图书馆的书一直在减少。”

“封锁开始？”凌枫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上一次封锁之后不久血腥玛丽就爆发了。”

“上次不过是少了几本关于古代传说的书，基本上除了一能是研究员没人发现。”

凌正叹了口气，“可是这次，连召唤记录本都没了我们那个主任都气疯了直说连资料都封了还研究个狗头，要不解散算了。”

“等一下，”宏远打断了凌正，“一般神殿干这种事儿的时候不都会提前进行意识修改吗？你还能记住这些？”

“确实，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是忘了。”凌正点点头表示认同，“但是我也是唯一一个不具备异能的研究员，精神干扰类异能实际上是通过影响异能者的异能来干扰他们的认识，换句话说，通过删除文件来改变计算机的功能。”

“那你呢？”李清风一脸疑惑。

“我是个电饭煲啊，”凌正一笑，“我的意识依靠的是存在本身而存在，换言之，禁书角是要存在我就不可能意识不到，纵使对方使用了意念操控，我也会无意中撞到那个书架。除非把我打失忆，否则我就不会失去对于禁书角的记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有一定程度的精抗性？”宏远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结果。“难怪次在杯子里放的药没起作用，”

“的确，”凌正瞪了宏远一眼，要不是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做一些动作还是不太舒服，他一定把自己的银十字架镶到宏远脑门上“由于没有异能，我对于大范围的精神干涉不会产生共鸣，但是，能够掌握类似等级的秘密的异能者中，掌握其他记忆修改方式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他们不希望我知道我自然不会知道，他们有一万种手法让我保守秘密，包括.....”

凌正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个杀人灭口的专用手势，弄得凌枫打了个寒战。

“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李清风放下手里的玉米插话说，“你不觉得让一个你记住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巧合吗？”

“一个被认为有着吸血鬼能力的狼人的监管者，一个因为战斗技能过于强悍被当成狼人驱逐出家族的吸血鬼伯爵的同学，一个体弱多病的预言家的亲哥哥，对了，还有那个黑术师的合作伙伴以及那个现在连属性都改不清楚是什么的古怪异能者的损友凌正，被安排到了这样一个位置。”宏远眯起眼睛向后一靠，一团黑雾托住他，这个招式简直和那个莫比乌斯小姐如出一辙。“抓住一个你，带出一窝边缘人，有意思。难不成那群老家伙良心发现？”

“虽然我很想迎合你，但是从今天的世纪情况来看，情况还要更加复杂，”凌正看着宏远无奈地摇摇头“原本我以为只有一股势力希望我做些什么。但是，鬼狼，二小姐还有卫队长荀宽，这三个人的出现已经证明了这次实际上六个大组织中的五个已经全部介入了，而且还是各有各的打算。”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血族、狼人还有精灵都准备有大动作？”宏远严肃地放下已经吃光了的饭碗，指了指桌子上那两个配菜，“实际上是一次博弈？”

“目前来看，可能性极大”凌正揉揉眼睛，“从目前能够分析的情报来看，狼人方面准备阻止这次实验的进行，血族那一方准备将实验成果据为己有，而精灵，他们想干什么我没看懂。这群家伙擅长绵里藏针，而且也没透露给我太多资料，所以我只能猜测，他们希望实验进行，但是必须保证公平。”

“他们自己没人吗？”凌枫喝光了草莓汁，“据我所知，狼人和吸血鬼都有自己的召唤团队，精灵虽然没有完全掌握召唤阵法的核心咒语，但是机械工会的黑科技实际上已经帮助他们解决了大部分问题，为什么非要你去主持。”

“六个大势力比我们更清楚对方，他们都知道对方肯定会耍阴谋诡计，所以，他们找到我的根本目的就是背锅。”凌正苦笑一下，“实验出现任何问题，把责任往我身上一推，就全都完事儿了。到时候，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因为直接处死我，所有事儿就结束了。”

沉默，彻底的沉默。谁也说不出什么，四个边缘人，第一次站在距离核心机密近在咫尺的地方，难免有些脑子不好使。尤其是这个机密还和某个人的过去都脱不开干系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没法回头了。”凌正拉开衬衫，上面的刀伤还在冒血，“连初拥都用在我身上了，说明他们这次有点认真了，以往对于我他们都是用用就扔了。我现在唯一可以赌的就是他们不知道我手里的底牌到底有多大，这样做我还有一线生机。”

“被人当成底牌的感觉很不爽，但是如果可以让那些老家伙承认我，这场交易合算。”宏远邪魅一笑，那种摄人心魄的美感凌正至今难忘。“就是不知道那只狼狗怎么想。”

“他要是不来我就让他一天之内还清伙食费，”凌正云淡风轻地说，倒是一边大吃大喝的李清风突然停了下来，毛茸茸的狼耳朵耷拉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凌正呜呜叫。

“李清风每个月一半的伙食费由凌正负责，到现在为止，按照每个月两千块计算，李清风已经欠凌正四万八千块，按照合法利息每年百分之三点四以及拖欠手续费......”凌枫戴上眼镜，拿出了李清风专用帐本，上面印着一个可爱的狼爪印。

李清风的嗷呜声随着凌枫的公开处刑变得愈发凄厉和可怜，看凌正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无辜，不知道的几乎以为凌正对他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明天我去着史蒂夫和轩铭，”凌正突然想起来自己连一口饭都没吃，赶紧去夹菜，结果再一看，别说豆角了，连鱼骨头都被剃干净了，剩下的只有一些汤汁。凌正怨念地瞪了李清风和宏远一眼，把剩下的汤汁倒进碗里，汤泡饭，尤其是酱汤泡饭，不算是豪华大餐，但是绝对是日常生活中的佳肴。

“接下来的我们应该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凌枫看了看手里的算筹，皱了皱眉，“结果不是很好，可能要有一场大战。另外......”

“另外什么？”凌正看向凌枫，“有人会死？”

“那到不至于，”凌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但是，似乎有人要失血过多，而且是长期性、规律性、一天三次地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