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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皇家联姻,这可是极大增长威望的事。再能够挟天子的话,袁家的政治资本无疑将无人能及的丰厚。刘协显然是不知道袁熙已有婚约,所以诏书上说的赐婚肯定是让万年公主做正室。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不仅袁熙,连袁家也会被对手安上背信弃义、攀龙附凤的恶名。

经过刘夫人和几个谋士的劝说,袁绍对挟天子令诸侯的做法有些心动,他问道:“显奕,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袁熙眉头紧皱,他方才从甄家拿得一大笔钱帛,这立马悔婚的事可是厚颜无耻。本朝光武帝刘秀不就是面临这样尴尬的处境嘛,一面是阴丽华一面是刘扬外甥女。

许攸是个机灵人,他眼珠子一转,说道:“在下倒有个法子。不仅可以不退婚,还能迎娶公主。”

“子远,你快快说来!”袁绍急问道。

许攸哈哈一笑,“这有何难,公子领着青州,正可享齐人之福呐。万年公主不妨娶来,同高小姐、甄小姐一时大婚。万年公主虽尊贵,高小姐和甄小姐却占了先机,可让她们无分正偏,同为正室。”

“这怎么符合礼法!”郭图跳出来反驳道,“名不正则言不顺,祖宗礼法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再说二公子子嗣怎么分嫡庶,这岂不是乱了伦常!”

“娥皇女英不就是先例么?”许攸不以为然道,“公主殿下和高小姐、甄小姐子嗣可不分嫡庶,只分长幼。如此怎么会乱了伦常?”

“哈哈!子远,还是你的鬼点子多!”袁绍笑道,“万年公主乃先帝的骨血。可谓名正言顺地尊贵。我袁家能纳娶到公主殿下,是光耀门楣的大事。此事就如此定了,咱们赶紧筹备彩礼,十rì后就遣人送往长安去!”

袁熙心中苦涩。这个时代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婚姻可是不由得自主的。就像现在,自己跟万年公主变成了袁绍捞取政治资本地筹码。高家是父亲外甥家,甄家虽然富甲一方,但在极重家世门第的袁绍看来,万年公主的分量显然更重一些。

“主公,那迎接圣驾的事也该筹备了。”沮授提醒道。

袁绍又一阵犹豫。“冀州距关中路途遥远,所经之处又不是我方辖地。兵带少了不足以成事,兵带多了粮秣又供给不上。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才是。”

“主公,密信上不是说陛下会设法东归洛阳的么?”沮授提醒道,“如此我军只需发兵河内恭迎圣驾即可。退一步说,河内的张扬乃主公旧交。他又是心怀汉室社稷之人,将粮秣屯到他那。或是让他资助一批粮秣,我想他是会答应地。”

其实魏郡离河内跟洛阳都不是很不远,只要筹划得当还是可以供应一支jīng兵的后勤地。

袁熙心中却不认为夺取献帝是件轻松的事,关中各势力盘根错节,他猜想刘协是借助杨奉逃回洛阳。但郭汜、李榷岂肯罢休,肯定会尾追而来,到时候一场苦战在所难免。还有就是,魏郡离洛阳不远,但兖州离洛阳更近,曹cāo会不会掺和一脚很难说。

“父亲。此次用兵贵在神速。请允许我带所部骑兵前去恭迎圣驾。”袁熙说道。

袁绍用目光询问众人,郭图、辛评是想让别人去立功。他们力推颜良、文丑两员大将。荀谌还是一副模棱两可的态度,说了也等于没说。而审配、逢纪是力挺袁熙的,就连许攸也表明了支持袁熙的态度。

最后,沮授说道:“二公子所部久经战阵,乃我军中地jīng锐。加上那些乌桓突骑,足以独当一面。青州眼下十分太平,短期内不会有战事。而我冀州辖下兵卒要分防幽州、并州,实在抽调不出空余的兵力。所以二公子所部乃最佳选择。”

见多数意见都赞成,袁绍就下令道:“显奕你立即调集所部骑军到魏郡集结,稍作休整就奔赴关中。文丑你领两千乌桓突骑和三千步卒屯驻朝歌以作策应。”

“诺!”袁熙、文丑两人齐声道。

甄府。

袁熙特地来看望甄尧和甄宓兄妹,那几个侍从则识趣的离开。甄宓和袁熙说话的时候,脸蛋带着红晕,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要不是当着大舅哥的面,袁熙真是忍不住想要在这粉雕玉琢的脸蛋上亲上一口。

看看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甄尧便让袁熙在家里吃饭,吩咐仆人准备晚宴。袁熙是来干什么的呀,就是为了多看“女神”几眼,当然一口答应。

听说袁熙要在家里吃饭,甄宓喜不自禁,快乐的像只小鸟,领着绿竹亲自下厨,张罗晚饭去了。

“想不到宓儿竟然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真是出乎预料!”

袁熙望着甄宓忙碌的背影,有些爱惜的赞叹道,这样才华横溢,国色天香的女人,让她亲自下厨,真是有点暴殄天物。

甄尧听了大笑:“哈哈……我一年四季,可是吃不到几顿宓儿做的饭,现在竟然有些嫉妒显奕你了。”

袁熙听了憨笑几声,啥话也不说,心里美滋滋的。夜色黑下来的时候,甄宓带着绿竹,还有厨房的仆人,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看到甄宓忙的额头见汗,袁熙心里充满了感激,真想不顾一切的带着她离开,跟着自己住进袁府,每日美人相伴可不快哉。

只是袁熙知道,自己倘若真的提出来,便是让甄宓为难。也是自己荒淫了。

自己如果自私的要求甄宓未婚跟着自己住进袁府,一头是情意绵绵的情郎,一边是阖家大族的亲人和名节,到底让她怎么取舍?最终的结果,只是让她夹在中间为难罢了!

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面对这样的难题,所以袁熙并不打算提出让甄宓跟着自己离开,那是自私懦弱的男人才会做的!

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凭借自己的努力打出一片天下,然后把甄宓正大光明的娶进家门。不过这很快了。

东郡,濮阳。

州牧府上像过节般热闹非凡,仆人们忙碌着打点酒席,曹氏宗亲们也忙着招呼往来地客人。

曹cāo身穿大红袍子,他满脸喜sè地坐在大堂上。今天是他纳妾的rì子,女方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何进遗孀尹氏。这何进败亡后,曹cāo就一直照顾着尹氏跟她的遗腹子。本来曹cāo是出于对老上司的感恩,但是尹氏风姿卓越,渐渐的曹cāo把持不住。在几个臣子撮合下,曹cāo就名正言顺地纳了尹氏。

虽然纳妾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曹家自从曹嵩死后就很少办喜事,所以不论是曹氏宗亲还是夏侯家,再到曹cāo的一众部下,都来给曹cāo道贺。

曹洪笑呵呵地递上一个礼盒,给书佐记入账簿,并对曹cāo说道:“汝南还不太平,子孝、子和是赶不回来了,特让我带来这份贺礼。”

做临时书佐的荀抬起头,问道:“这是子孝、子和将军的贺礼,子廉你的呢?”

曹洪搔搔脑袋,“这不都一样么,我们三兄弟一份贺礼。”

曹cāo笑着摇头,这个从弟地吝啬本xìng就是改不了,正应验了越是有钱越是抠门那句话。

荀攸、陈宫、毛玠、戏忠、夏侯兄弟、于禁、李典等部下也都围了过来,几人都笑骂着曹洪又省了一份贺礼地钱。“主公大喜啊!”程昱跑进大堂,“皇帝陛下派遣使臣前来加封主公。”

一时间满堂的宾客都肃静起来,曹cāo起身整了整衣袍,他带着众人来到大堂前院落迎接献帝地使臣。一阵忙碌后使臣终于将诏书宣读完毕,曹cāo被加封为征东将军、濮阳侯。

曹cāo让儿子曹昂代为招待宾客。他带着一众部下将使臣请进书房。说来献帝派来的使臣曹cāo也认得,正是曾经一同在朝为官地都水长丞种辑。

种辑脱掉袍服取出了夹层中一道密函,“曹将军,此乃陛下的另一道诏书。关中局势凶险。陛下和朝臣们都盼望您的救援呐!”

曹cāo恭敬地接过密函,他看了一遍后颔首对西边行了个大礼,“难得陛下还记得曹cāo,臣下定当竭尽所能勤王护驾,以匡扶我大汉社稷。”

接着种辑又跟曹cāo说了长安的情况,并将加封关东诸将领地事也说了。曹cāo、荀等人竭尽所能地从种辑的口中问出了想要的消息。然后设宴款待种辑和他的随从。并让人带他们下去休息。

剩下了皆是亲信,曹cāo就取出诏书。问道:“都说说,咱们该不该出兵勤王护驾。”

毛玠首先站了出来,主公,前年在下就劝您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畜军资。如此当能成就大业。那时是因为时机不成熟,而现今是天赐良机啊!”

荀彧也劝道:“昔晋文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自天子播越,主公首唱义兵,心无不在王室,是主公匡天下之素志也。今车天子蒙难,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此时奉陛下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若不早做决定,四方乱起必将横生变故!”

“我等起事本就是匡扶汉室社稷。等的就是此时。”陈宫也应和道。其余谋士都是点头应许。

“看来大伙的意思都一样啊。”曹cāo高兴道。“可这眼下关中局势复杂,如何出兵恭迎圣驾却是个问题。”

“这有何难。董卓一死西凉军是一盘散沙,且让我领几千人马杀到关中接来陛下。”夏侯惇立即请命道。

“元让将军莫急,出兵一事还需周密地部署,以确保万无一失。”荀攸说道。

“是啊,调兵还是个问题。”荀彧道出了难处,“我军扩张势头过快,嫡系jīng兵与将领多分散兖州、豫州各地。地方上招募地兵卒没有经过cāo练,还不能当大用。东郡濮阳一地能调动的只有区区两千人马。”

于禁出列请罪道:“都是在下无能,四万豫州兵恐怕要明岁才能练成。如此一来耽搁了主公大事。”

“唉!时日仓促怪不得你。”曹cāo安抚道,“文则你通晓练兵之法,豫州招募地那些兵卒还全赖你cāo练。”

“关中局势复杂多变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但并不需要太多的兵马。”戏忠解释道,“此次出兵贵在神速,接的陛下就立即撤回兖州,不需跟西凉军多做纠缠。”

“志才说得没错,假使陛下能东归到洛阳,那往东就是兖州,往南就是豫州,此两地皆是我后援,可迅速撤回来。我军实在占据了十分大的地利。”荀说道。

“东郡离河北还是太近了啊,可以迂回的余地不多。”曹cāo冷不丁说道。

“是该挪个地了,经在下考察,可选地治所有颍川的许县、陈留郡地陈留、山阳郡的昌邑。只是迁移治所事关重大不能急躁,还是先将陛下迎来,再定治所不迟。”戏忠说道。

曹cāo表示赞同,并让程昱起草调令,“着曹仁留守汝南防范袁术。曹纯率所部两千jīng骑与两千匈奴胡骑,即刻北上颍川集结。着乐进、李通、吕虔、满宠四将个抽调五百jīng兵至陈留集结。曹cāo再看向荀彧,“文若,这粮秣辎重调度的事就交由你去办了。诸位瞧瞧还有什么要处理的?”

“南边那个已经被咱们压进了九江,可北边那位不可不防。他不是也接到陛下的诏书了么?”程昱提醒道。

“袁本初!”曹cāo喃喃道,“我了解他,当初是他引董卓进京,而使少帝陛下蒙难。以他那极要脸面的性子,恐怕还在犹豫该不该承认当今圣上。”

“大的那位可能犹豫,但小地那位可是被陛下赐婚了的。他能不有点动作么?”程昱说道。

“袁显奕!”曹cāo一双长眼眯紧,他对前两次在青州军手中吃亏一直耿耿于怀。“貌似他的仇敌不少呢,盘踞并州地黑山贼、屯兵上党地吕布、关中众多的西凉军。只要他敢去抢圣驾。咱们能不好好招呼一下袁家这位二公子么?”

自袁绍同意纳娶万年公主后,袁熙又去见甄宓、甄尧兄妹。,甄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婚期也如期在明年秋举行。

甄府。

“我刚刚想起一件事情来,之前显奕既然送了我家阿宓一块玉佩,我们甄家也不能不回礼,跟我来,我送显奕一把宝剑,以备洛阳勤王之用。”

袁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甄尧拽进了堂屋,甄宓和绿竹跟在后面。

甄尧从墙上摘下一把精致到致的剑匣,猛的用力一拔,宝剑脱壳而出,寒光彻骨,剑身在月色下发出蓝幽幽的光芒,端的是一把绝世宝剑。

“此剑名为‘冲霄’,取气冲霄汉之意,乃是我祖上甄邯在朝廷为相时,皇帝所赐。削铁如泥,锋利不在曹丞相的‘青缸’‘倚天’之下。今日我把它送给你,就当我们甄家的回礼了,希望你今后能不负阿宓。”

甄尧说着话,把手里的“冲霄”剑反转剑柄,递给了袁熙。

袁熙有些犹豫,看来这是甄家的祖传宝物,自己是否该接过来:“三哥,这也贵重了吧,买怎么好意思接收这么珍贵的礼物。”

甄尧大笑,拍着袁熙的肩膀:“你这话就错了,我家最珍贵的是阿宓。她的一颗心都给你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怎能不略表心意?只是啊,显奕将来倘若真的成就霸业了,可别忘了承诺给我的国舅爷就行,哈哈……”

“三哥,这可是你最爱的东西。现在要送给二公子,你真的想好了?”

看着三哥不以为意的表情,甄宓心里很矛盾,她知道三哥视这口剑为生命,最为爱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甄尧面带微笑,挥了挥手,示意袁熙把宝剑收起,又对甄宓道:“想好了,只要显奕这辈对你好,三哥我有什么舍不得?为了阿妹的将来,三哥我今后要更加努力了。”

“谢谢三哥,你对宓儿真好。”

甄宓心里感激兄长,眼珠差点又掉了下来,对着袁熙嫣然一笑:“既然三哥这么慷慨,公你就收下吧。像你这样的身份,也该是有一把宝剑陪衬。”

袁熙把“冲霄”剑归鞘,向着甄氏兄妹二人抱腕一礼:“好,既然三哥这么慷慨,买便收下了,他日若能有所成就,必然倍千倍偿还。”

看来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即将拉开,用不了多久,袁熙二次勤王的一幕将会出现。自己应该告辞了,时间已经很晚了。

此一去,不知何日能再见甄宓,但袁熙知道,必须走下去。一个强者,必须勇敢无畏的向前,最后才会到达胜利的彼岸,如果像凡夫俗那样肝肠寸断,一切都将是镜花水月。

“三哥,宓儿,显奕就此别过。我明日就搬出州牧府,住到军营里去,你们倘若有事,到军营里面来找我吧。可能……用不了几天,队伍就会南下,等这一仗打完了,我一定会尽快的回来探望你们。”

袁熙朝甄氏兄妹拱了拱手,情深意长的告别。

甄宓的眼睛有点红,她并没有说那些“我会等你的”之类的俗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听着甄宓温柔的话语,袁熙心里暖暖的。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有这么一个“洛神”般的女牵挂着自己,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忽然心头灵光一闪,又从嘴里蹦出了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这一刻,甄宓彻底凌乱了,泪珠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道完别,袁熙出了甄宅,在甄尧、甄宓兄妹的注视下翻身上马,消失在月色下,甄宓带着绿竹,站在门口,望着一行人远去的影,方才关门回屋。袁熙则返回州牧府去了。

二十天后,四千青州jīng骑、两千乌桓突骑就已经在魏郡黎阳集结完毕。此次出征的将领有张辽、赵云、太史慈、段匹磾、郝昭。张辽、赵云两人各领一半青州jīng骑,乌桓突骑就由太史慈、段匹磾、郝昭三人统领。随军出征地还有拜为军师祭酒的郭嘉。

此行风险不小。袁熙让祝公道护着步练师先回青州。因为要迅速隐秘地行军,袁熙等人出发得十分低调。只有袁绍和几个亲信相送。

袁熙带着许褚跟五百亲卫。随着文丑的五千人马一起从邺城出发。到达河内朝歌后,袁熙的青州军就南渡河水,沿着黄河南岸的河南尹向洛阳进发。青州军皆是骑兵,而且招募乌桓突骑后又收购了不少乌桓马,使整支队伍达到一人双骑。加上千多匹驮运粮秣的骡马。袁熙军可以在没有后援补给情况下独自作战月余。

队伍途径荣阳、成皋,袁熙看着那荒废破损地虎牢关。不禁缅怀感慨,耳边尖锐的风声仿佛还带有当年激战地刀兵声。袁熙出神地眺望那险峻的关隘,心中不知为何涌现强烈的不安感。

“公子,在想何事?”郭嘉问道,“关中的状况还不明了,一切只能随机应变了。”

袁熙摇摇头,“可能是想起当年的帝都洛阳了,可惜啊昔rì的洛阳城现今当是一片白地吧!”

长安城外,一支两万多人西凉军垒砌起营寨,然后摆出一副攻城的样子。在长安西城墙叫阵。

出营叫阵的这支西凉军不同于郭汜、李榷等人的部属。他们从兵器铠甲到衣袍都不是董卓那股西凉军。他们有七八千人,其中三千多西凉铁骑。其余步卒多是长矛手,还混杂有羌人胡兵。

这支西凉兵阵列前是个年仅十七八岁的青年将领,那员小将骑在一匹白马上,他身体壮实匀称,双手长而有力。他地样貌更是带有几分英武,只是一双明亮地眼睛尽是桀骜张狂之sè。

白马小将身披一副鱼鳞铠,头上带着雄狮形的兜鍪,他手中提着一杆虎头铁枪。城上地李所部兵卒,看到这么员威武的小将也不禁一阵赞叹声。

白马小将提气一阵大喝:“我乃伏波将军之后,征西将军马寿成之子马超马孟起。你等逆贼可敢下来跟我一战!”

城墙上一阵交头接耳声,马超身后的一种兵卒也不住叫骂。半刻钟后城门打开,城中涌出近万人的兵马。为首的是长安城中权势滔天的郭汜,他身后还有樊稠、李榷的侄儿李利,和一种将校。

等兵卒们排好阵列,郭汜到阵前大声笑道:“马家小儿,你父亲马腾是否胆怯不敢出来搦战?派遣你一个侄子辈的黄口小儿来,要是我伤了你岂不是被世人说欺凌晚辈吗。”

英武非凡的马超冷笑一声,策马上前直奔郭汜,同时他从鞍具上取出强弓,右手搭上一支羽箭对准郭汜激shè而去。

马超的战马极快,瞬间已经拉近距离,那支羽箭更是迅驰凌厉。冷芒袭来,郭汜立即察觉危机。但郭汜终究是历经百战的悍将,他拉紧缰绳身子迅速向后倾斜。

“嗖!”“铛!”郭汜堪堪避过羽箭,但铁胃被将shè落,震得他一阵头晕目眩。

“将军小心!”郭汜身后五个部将策马出阵护住了他。

马超张狂地大笑,枪尖直奔一个挡道敌将的咽喉。“噗通”一声,敌将被挑落下马,没了声息。剩下四个部将把马超围住,三叉、长刀、长枪、长戟各自挥出,直取马超身上要害。

虎头铁枪抡起一拨,将四把兵器荡开,力道之凶狠把四人的虎口震得发麻。

马超呼喝一声,纵马冲向一个敌将,两匹战马相交瞬间,铁枪迅速在敌将胸口**一下,一回合又取了一人xìng命。

身后三个敌将追来,马超伸手抓住敌将枪尖后的枪杆,一发力将他推下马。马蹄践踏,落地的敌将骨头一阵爆裂,甚至内脏也被挤出。

接着马超避过三叉,右手持枪捅破敌将的腹部。最后一个敌将抓住战机,迫近马超提刀就劈下去。

已经来不及拉出铁枪,马超抽出腰间佩刀,避过长刀刀锋同时割破敌将咽喉。

马超想再次追杀郭汜,但他已经逃回本阵中去。

“威武!”“威武!”马超这边的兵卒大声欢呼。而郭汜那边是人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勇烈的武将,恐怕也只有飞将吕布才能匹敌。见马超横枪而立,如天神般傲立大路中央,西凉军不禁胆寒。

樊稠咽了咽唾沫,“老郭,咋看马家小子有几分像吕布那厮啊!”

郭汜惊魂未定,他大喝道:“管他是谁,咱们兵多,稳住阵脚就不用怕!”

马超一阵大笑:“董贼的旧部不过尔尔,难道现今的西凉军中没有可与我一战之人吗!”

看郭汜阵中再也没有人敢出战,马超一挥铁枪,让兵卒们压上去。一时间,两军在长安城西混战开来。

刘协急匆匆地赶到万年公主的偏殿,他喝退了几个宫女。正在提笔涂鸦书写的刘妍吃了一惊,迅速将几草张纸收起来。

“皇姐,马腾、韩遂领兵杀到长安城外了。郭汜、李榷的兵马都被抽调过去防备,咱们过了今晚明日秋祭就离开长安!”刘协急切道。

“杨大人他们都准备好了么?随行的将士呢?”刘妍激动地问道。

刘协一脸兴奋激动,“杨太尉、赵司徒他们说随时可走。五百的虎贲、羽**士也都召集起来了。樊稠、杨奉答应护送咱们到弘农。”

“太好了,父皇庇佑,终于等到这天了。”刘妍喜极而泣。

“皇姐,你只能带上两三个亲信的宫女,到时候皇姐你跟在朕和皇后的身旁,莫要走散了。”刘协说道。

刘妍答应一声,叹息道:“皇后才跟陛下完婚不久,这就要随咱们一起逃亡。”

刘协握住万年公主的双手,“朕不会辜负父皇和皇姐的期待,只要过了这一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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