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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州牧府。

袁熙遇袭的消息终究是传到了袁绍这里,袁绍大惊,差点暴怒晕厥了过去,众幕僚苦劝,方才止住了悲伤,聚众商议对策。

李世民面对儿子的夺嫡之争,也差点要作势自裁,袁绍此时也不一定不是演给别人看的。

“匈奴蛮夷,屡次犯我疆土,今番更是想谋杀我儿袁熙,此仇不报,岂不为天下人耻笑?当亲率大兵,西出雁门,诛杀胡虏!”袁绍坐在高台上面,愤恨难平,誓要亲征匈奴,为儿子袁熙报仇出气。

审配出列道:“主公暂息雷霆之怒,二公子无端遇害,恐怕此中必有蹊跷。雁门有两万边兵镇守,匈奴人缘何能长驱直入?此事当派要臣彻查清楚,方可给二公子一个交代。”

逢纪明白审配的意思,这是想要把脏水泼到袁谭的身上,为袁熙除掉绊脚石,一同站出来道:“此事的确蹊跷,当派一有分量的人物着手调查,才可得出结论!若是主公允许,我愿意亲自彻查此事!”

“你二人是何用意?雁门距离邺城甚远,黑山贼很少进入邺城境内劫掠;更有偏关天险阻隔,吾甥高干在此驻守三千人马,匈奴绝无可能在雁门境内大规模渗透,整个雁门及幽州境内,除了吾儿袁谭接掌的两万人马,便是高干与麴义统率的北伐军。若不是匈奴蛮夷刺杀熙儿,难不成是我儿显思要杀了他的弟弟?”

袁绍怒冲冲的瞪着下面的两个肱骨幕僚,大声质问。显然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揣测。倘若是一个儿子害死了他的弟弟,这让袁绍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且不提丧子之痛,倘若事情传开了,岂不惹天下人耻笑?

唯今之计,袁绍首先要做的是保全袁家的脸面,保全他袁本初的颜面。即便这件事情是真的,也要捂住。就算要惩罚袁谭,也要悄悄的惩戒,而不是大张旗鼓,弄得天下人尽皆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袁绍的大儿子要把二儿子杀了。

而且,现在在袁绍的心里,他更愿意接受自己的次子是被匈奴人刺杀的,而不是被自己的大儿子所谋杀。那样自己还可以杀匈奴替儿子袁熙报仇出气,倘若凶手是长子袁谭,自己难不成要杀长子替次子报仇么?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袁绍不太喜欢袁谭,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为了自己的脸面和家族的荣誉,这件事成为了袁绍的逆鳞,不允许任何人触摸,不允许任何人提及,否则他就会暴怒。何况袁熙也没受伤,以后补偿就是了。

“吾儿显奕,乃是被匈奴人暗杀的!证据确凿,任何人不得再有异议。倘若有人敢妄加揣测,甚至污蔑我儿袁谭,定斩不赦!”袁绍盛怒之下,拂袖而去。

审配和逢纪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弄不清袁绍为何突然大发雷霆。不过,到底是不是袁谭谋杀袁熙,他们也只是推测,又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妄下结论。而且,袁绍此刻正值悲伤之际,倘若再去触碰他的逆鳞,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可吃。两人只得怏怏而退,再琢磨别的办法对付袁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实力坐大,威胁到袁熙的地位。

得知了袁绍的意思,袁谭稍稍心安,甚至觉得有些愧对袁绍。在此之前,袁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倘若袁绍对自己有所怀疑,准备招自己回去问罪,便占据幽州自立。凭借着他的鼓动能力,应该能裹挟着手底下几万人马追随自己。虽然离开了袁家自己的霸业之路将倍加艰险,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自己不杀袁熙,袁熙也会杀自己,何况自己只是提前动手罢了。

而且,袁绍四面受敌,北有匈奴时常入寇,南有曹操。袁谭认为,即便袁绍知道了是自己谋杀袁熙,也不会兴重兵来讨伐自己,他没有这个胆量,没有这个魄力,也没有这个狠心。果不其然,一切都在自己和辛评的意料之中。

书房里,袁绍正一个人枯坐沉思。

突然两子内斗,让他倍受打击,情绪更加消沉。近年来,袁绍觉得自己的锐气正在逐渐减退,变得越来越颓废。北方鲜卑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让他寝食难安。张燕麾下十几万黑山贼盘踞在太行山上,更是如同插在袁绍心脏上的匕首一般,欲除之而不得。

看着曹**在中原一带咄咄逼人,强势崛起,如同狂风卷落叶一般横扫了兖、豫、司隶三州,这更让袁绍觉得自己距离一统天下的霸业越来越远。

长安城内,西凉军兵营。

郭汜、李、樊稠、杨奉、徐荣这些西凉军将领齐聚一堂,但营帐里的气氛显然不太融洽。

“老李,都是你不好!”郭汜跳出来骂道,“马腾韩遂来到长安城下了,你才告诉咱们。”

李榷一双yīn冷的三角眼扫视了一遍众人,“是某的不对么?你们都屯兵长安,右扶风那头还有谁去驻守!”

郭汜、樊稠两人无言,他们都将重兵屯驻长安周围,为的就是更好地控制皇帝和朝臣。这样马腾、韩遂的那伙西凉军杀到家门他们才知晓。

“李将军、郭将军,现今不是追究过失的时候,咱们该商议如何击退韩遂、马腾。”徐荣劝道。

“白rì一战我部伤亡不少,明个该老李你出战了。”郭汜说道。

“郭汜你这是什么意思,今rì也有让我侄儿李利率部出战。你可好,败在一个黄口小儿手上!”李榷讥讽道。

郭汜暴怒,他站起身手按到刀柄上。李冷哼一声,“怎么,想杀我吗?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盘!”

终究不是自己地盘,郭汜讪讪地坐下。樊稠则劝解道:“老李,也怨不得老郭。*****这马超虽然二十不到,却武艺非凡。其勇可比吕布那厮啊!”

“再勇不可当也只是一个人,当初吕布那厮不也是被咱们赶出关中么?”李榷心思急转,说道:“咱们谁也别推托,就像当初一样,召集全部人马,一举击溃马腾韩遂。”

几个将领各怀心思,却都答应下来,并约定来rì再战。

杨奉、樊稠、徐荣三人出了李榷兵营后。并没有各自回驻地,而是都来到樊稠驻地外。

“诸位怎么看,今日秋祭护送陛下前往弘农的事。”樊稠问道。

“救驾成功咱们就是最大的功臣,好处和封赏自不在话下,还有何可犹豫的!”杨奉说道。

“就是怕郭汜、李榷尾追而来,咱们三方人马加起来也及不上他两人。”徐荣担忧道。

“不怕不怕,城外不是还有马腾韩遂么。郭汜李榷要是追来,马腾不也打到他们屁股么?有何可怕的。”杨奉自信满满。

“就如此办了,待会我就开了城门恭迎陛下出城,徐将军你殿后怎么样?”樊稠问道。

“末将义不容辞。*****但是我等必须占据潼关、函谷两地,以据抗郭汜李的追击。”徐荣显得有些为难,“但潼关、函谷两地年久失修,需屯驻重兵,我部兵马不足以占据两地。”

杨奉猜出樊稠的小算盘,建议道:“不如我三人各遣一部人马殿后,如何?”

“这三方人马互不归属,恐不能协力作战。”樊稠否决道。他本想让杨奉、徐荣两人殿后。他自己地人马在这三人中最多。要是到达弘农后他一家独大。万事还不是由他做主。

“可都归属徐将军统辖,这样谁也不吃亏。”杨奉明了道。

樊稠虽然不乐意,但也只能答应。三人商量一阵,各自领兵行动。

长安城大街上,再次布置了警戒。今天是立秋日,皇帝刘协,率百官赴西郊,祭祀白帝。

天子亲祭,本该隆重**,可是,整只队伍,竟像是战败而归,给围观的百姓心头,都蒙上一层灰暗。杨彪和钟繇默契地互望一眼,他们很满意这种气氛。天子低调出行,有利于计划的实施。

立秋日,天子刘协,缓步登上祭坛。对于年幼的皇帝而言,祭祀天地是繁琐无聊,甚至有些滑稽的仪式。但是,对刘协而言,每年四季的祭祀,却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只有这时,他才能离开囚笼般的未央宫,走出阴森的长安城,呼吸到不一样的空气。祭祀天地时,李榷,郭汜及其党羽无法越殂代疱。刘协才能找到做皇帝的感觉。

而今年的秋季,更是不同以往。刘协兴奋的同时,难掩心中紧张。迈上祭坛最后一级台阶,刘协竟然失足。险些摔倒!百官低声惊呼声中,刘协稳住身,刘协机械地诵读完祭文。再次跪伏在祭坛上,久久不起。

天子行营戒备森严,张绣全身披挂,在天子行营内巡视。杨修捧着几卷竹简,准时来到行营门口。

“站住!”守卫行营大门的,是效忠西凉军的羽林卫。对进出行营的人员,都要严加盘问。杨修道:“陛下夜读经典,命杨某解读。”

张绣快步走了过来。“杨博士啊,快进来吧,陛下等候多时了。”张绣发话,羽林卫迟疑一下。闪身让开大门。

天子行帐内,刘协端坐,杨修侍立一旁。李榷派在刘协身边,负责监视刘协一举一动的小宦官。束手一旁,虽然听不懂两人说的经典,却认认真真地盯着皇帝的一举一动。

杨修摊开竹简。“臣今日为陛下解读《尚书》之《微子》。微子若曰:父师、少师!殷其弗或乱正四方……”

刘协打个冷颤,道:“徳祖稍待。”转头对那小宦官道:“帐里太冷,给朕加个火盆吧。”小宦官诺了一声,出帐门。

吩咐杂役宦官去取火盆。自己则返回帐内,继续明着盯梢。火盆送进来,帐里瞬间便暖和起来。小宦官穿得厚,不一会就出了汗。

但在天子面前,不能乱说乱动,唯有暗自叫苦。杨修见时机已到,冲刘协使个眼色。刘协会意,对小宦官道:“朕今晚有兴致,要多读会儿书。传张校尉,让他安排下行营事务。”张绣进帐,刘协和他说着话。

看小宦官热得大汉淋漓,杨修故意伸手擦了把额角的汗水。“啊,徳祖感觉热了吧?”刘协关切地问了一句,转头对小宦官道:“把火盆拿出去吧。”

“诺!”小宦官如临大赦,俯身去端火盆。郭侃见机,突然抽出匕首,蹿到小宦官身后,匕首飞速划向其颈间!一股血沫自小宦官颈间涌出!

“啊!”刘协惊呼一声,瘫在席上。杨修赶紧过去,搀扶起刘协。“陛下莫惊!”刘协抖得如筛糠一般。

张绣解决了小宦官,快速将其衣服拨了下来。“陛下请速更衣!”“这、这……有血……”

刘协虽是皇帝,但毕竟年幼。见到如此血腥一幕,恐慌不能自己。“陛下,速速更衣!”杨修,张绣顾不得其它,一起动手,将小宦官的衣服给刘协换上。

“陛下,臣先出去等候,免得营内李郭亲信生疑。”张绣说罢,匆匆向刘协行礼,退出大帐,招呼着羽林卫,部署着行营防务。

帐内,杨修费了好大劲,才安稳住刘协。将准备的话反复教给刘协,刘协紧张之下,重复了好几遍,才算记住。

长安北城墙,马腾、韩遂联军两万多人都燃起火把。将城墙照的通明如白昼。

马腾、韩遂两人在中军压阵,马超则带着那三千多骑兵在侧翼戒备。

“大哥。你看这声势做得可够足?”韩遂问道。

“兄弟,陛下能否逃出长安在此一举,我等切不可大意。待会我让孟起带所部三千骑攻击敢出城尾追陛下的敌军。你我兄弟两人务必拖住郭汜他们。”马腾严肃道。

韩遂哈哈一笑,“咱们可不是羸弱的关东兵,拖住郭汜李还是不在话下的。”

城墙上,郭汜、李榷两人都亲来督战,两人的部属也多被抽调来戒备。

“将军,情况有些不对。”李身后的李儒皱眉道,“这马腾怎么都是小规模地试探,他们这是疑兵之策啊!”

“恐怕是麻痹我等。待我军疲惫后一举攻城。”郭汜答道。

“不对。马腾军缺乏攻城器械,而现今夜里他将声势搞得那么大。分明就是有所图谋。”李儒说道。

李榷沉默一会,吩咐道:“让底下的人惊醒点,暂且瞧瞧马腾能玩出啥花样。”

长安北宫宫城外,樊稠带着两千多人将附近团团围住,李榷在宫城外的守兵只有五百多人,屯兵营里的兵卒大多被抽调走。那五百多人被打得措手不及,瞬间就被全歼。

城门守卫都被吸引到了这里,所以他们希望给天子创造逃跑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戌时。

天子大帐内,传来刘协的声音。“朕困倦了,徳祖退下吧。来啊,送徳祖出营。”

“诺!”装扮成小宦官的刘协,挑起帐帘,杨修毕恭毕敬,退出大帐。帐外,张绣迎了过来,和杨修一左一右,将刘协夹在中间,走向行营大门。

“几位辛苦了。”张绣和守卫营门的羽林卫打着招呼。“陛下歇息了,不要打搅。”“诺!”三人出了行营,直奔张绣张济下军的驻地,然后去回合杨奉,樊绸等人。

宫门打开,一辆辆马车驶出,直奔长安南面地西安门。一时间长安城内外都一片混乱。

伏完早已等候在这里,见杨修,张绣带出皇帝,又兴奋又紧张。

“车已备好。朝中忠心之士,已在路上恭候圣驾。此时不宜乘辇,陛下委屈一下,乘车前往吧。”

众人将刘协扶上马匹,张绣亲自牵着马缰昂,刚刚走出营门,迎面来了几个人。那人一见伏完,杨修等人,惊道:“尔等好大胆!”

来人是尚书仆射士孙瑞。伏完联络朝中众臣,士孙瑞得知消息,惊恐不已。暗骂伏完等人行事莽撞,此举可能危及天子性命,士孙瑞哪能不管,连忙赶来制止。

杨修赶紧上前一步:“士孙尚书,听我解释……”这个当口,哪有空解释?张绣手一挥,低声吼道:“绑了!”张绣手下冲了过去,不由分说,将士孙瑞等人捆了手脚,塞了嘴巴。

“张校尉,这……”张绣行事果断,冲杨修摆摆手。“先护送陛下上车再说,解释的话,到渭南再讲。”一行人护送刘协,奔渭水河边。

刘妍跟刘协和皇后伏寿一辆马车,听着车外的马蹄声、厮杀声,三人都不禁心惊。突然,马车一阵急停,晃得三人一阵不适。

“陛下,车轴断了,您下来换乘另一辆车吧。”车外的虎贲卫士说道。

刘协一下马车,被个圆通通的东西绊倒,疼得他直咧嘴。

“陛下没事吧?”刘妍和伏皇后关切地问道。

刘协摇摇头,他的手一摸,摸到腥臭的圆状物。借着火光一看,吓得得刘协三人脸sè煞白,原来是个森白的人头骨。刘协一阵反胃,趴到旁边呕吐起来。“韦将军,这是怎么回事,长安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刘妍强忍住恶心和害怕喝问道。

“这个……应当不是阵亡兵卒的骸骨。”姓韦地虎贲卫士犹豫道,“开chūn来关中就一直大旱,这陛下和公主殿下是知道地。郭汜、李相互交兵,有事粮食根本就运不到城中来。这长安一片混乱,有些人实在撑不住了就……”

刘妍、伏寿两人听了他这话,立即猜出是怎么一回事,都跟刘协一样干呕起来。两人出身尊贵。虽然也受过苦,但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见到。但这样的事在长安城中不在少数,郭汜等人互相交兵,根本就没有人管这事。被遗弃的骸骨丢弃在街巷间实在正常。

容不得三人多想,虎贲卫士就让他们上了另一辆马车。百官的车马也都随着献帝一起逃出了长安。

城墙上,李榷他们听到城中地嘈杂声都震惊异常。不久就有兵卒禀报了樊稠等人带着献帝出城的事。

李榷大骂一声,怒道:“樊稠这几个混蛋,调集一半兵马给我追上皇帝!”

“将军且慢!”李儒劝道:“这皇帝跟樊稠他们显然谋划已久,马腾恐怕也是他们召来地。要是贸然追击恐怕中了埋伏。”

“那就放任他们逃走了?”郭汜着急道。

“我等不可自乱阵脚,现今南面城门已开。咱们当召集兵卒进入营中固守。待天亮后再整兵追击。”李儒建议道。

“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李榷冷笑道,说着他就下令调兵出城追击。

“皇帝带着百官肯定走不快,将军何必着急!”李儒劝道。

郭汜、李榷两人心急,调了全部的骑兵出城追击献帝。

车马一片混乱,出城会后刘协身旁就只跟着五百卫士和杨彪、赵温几个老臣,其余的官员都联络不上。而刘协神情恍惚,一直在惊吓刺激中。

杨奉、樊稠等人的兵卒总共有两万多人,他们不敢停歇。天亮后一直逃到渭南。杨奉等人才下令休息。

“陛下,咱们歇息两个时辰,待今晚过了潼关就安全了。”樊稠来到刘协身旁说道。

刘协恍惚地点点头,“一切由爱卿处理。”

“陛下、诸位大人,这是刚才煎出的饼。你们吃一点。”杨奉让几个兵卒将煎饼递给刘协等人。

逃亡了一夜,众人都是又累又饿。杨彪等人自是不会客气。

刘协拿起一个煎饼,刚想动口却想到昨晚那个头骨。在众人面前他强忍住恶心,将饼放回去,“朕不饿,杨将军你们作战了一夜,你们先吃吧。”

杨奉不知道详情,以为刘协嫌弃这等粗食,“陛下,行军路中没有好东西,您将就着点。”

刘协摇摇头。问道:“朕是不是很无用。想不到就在长安城中,朕的子民就要相互竞食。”

杨彪知道昨晚的事情。他劝道:“这都是逆臣作乱导致的,陛下您不必自责。只要东归洛阳,召集忠心地臣子拱卫陛下,那么汉室社稷必能振兴,陛下的功绩也可比高祖、光武。”

“我等誓死护卫陛下匡扶汉室社稷!”在杨奉带领下,众人都跪下说道。

从没有这么多臣子真心敬重和拥戴他,刘协心中充满振奋,仿佛中兴汉室指rì可待。

“陛下,杨将军,诸位大人,昨夜里郭汜李地追兵被我等击败,已退回长安去了。”一个骑都尉策马上前禀报道。

“好啊!”杨彪高兴道,“如此我等当可顺利抵达潼关了。”

“这个,太尉大人,恐怕不容我等安心。昨晚只是击退了敌军。我赶来这时,殿后地队伍发现了敌军少量骑兵的踪迹。”那个骑都尉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杨彪急道。

那个骑都尉犹豫了会,说道:“陛下,诸位大人,小将有一策可摆脱追兵。”

“张绣,你有什么法子,快快说来!”刘协好奇道。这个骑都尉真是张绣。

叫张绣地骑都尉双手抱拳,“渡泾河前往左冯翊,再渡河水到河东,然后才南渡河水到弘农奔洛阳。”

“黄河水路艰难,不能让陛下冒这么大的危险。”太尉杨彪立即反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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