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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严慈法师的舍利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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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梓彤家祖上本书香门第,官宦世家,曾祖于先朝末代官拜雁门关总兵,兵败不肯叛国,举族远遁至江南衡山一代,途径西岭脚下猫耳洼遭强人抢劫,幸得衡山门的人及时相救。

走投无路之际,李家遂投身衡山门效力。孙辈李枫年少时在衡山派晚辈中出类拔萃,老掌门雄霸天破格收为关门弟子,将毕生功力悉心相授。

短短六年光阴,李枫武功突飞猛进,三十六路衡山刀法神出鬼没,精妙绝伦,年纪轻轻便名动江南。刚满二十那年,雄霸天便传晓江湖,让他接掌衡山,成为武林中最年轻的掌门人。

当年李枫偶到江北,应肖沧龙所邀赴沐德园做客数日,傍晚闲暇于荷塘边吹笛。肖家小妹沧霜循声而来,彼此一见如故,言谈甚欢。

离开山庄之时,李枫坦露心事,将笛子送给肖沧霜作为定情信物,铁戟仙姑孟海棠对此门亲事极为赞赏,次年两人结为伉俪,不提。

原来定情物是一支玉笛,上面镌刻一条龙,云吞雾罩,镶金嵌玉异常精致,乃先朝末帝所赠。

李梓彤兴奋地告诉肖蜚:“这笛子可是件神奇物什。”问有何稀罕之处?她骄傲地一仰头:“哼,这是秘密,不能告诉!”

越卖关子他越想知道,她叹口气道:“以后自会让你知晓的。”

这把笛子她自幼爱不释手,母亲曾访请名师为爱女传授声乐,经年累月,李梓彤习得一手好笛。

每当表妹离肖蜚归去,不久荷塘那边传来悠扬婉转的笛声,时隐时现摄人心魄。

想象表妹此刻池塘边优雅的姿容,彼此心心相印,肖蜚心里乐开了花,便酣然入梦。

诞辰之日,梅花坞从里到外披红挂彩,装扮得贵气袭人。合府同龄的姐妹们放假一天,纷纷带着贴身丫鬟,喜气洋洋给李梓彤庆生。

庆生宴主场设置在沐德园,专门招待各路宾朋。下人们不敢怠慢,早将园子拾掇得跟过大年似的,太夫人非常满意。

身为少庄主,肖蜚少不得往来应酬,一早跟随几位大管事在沐德园忙活。他一门心思在表妹那儿,丢魂失魄般闹了不少笑话。

总管张山耐着性子带他,旁边有管事低声议论说:“张总管,庄主咋成这样?全没了往日待客的礼数呢!”

张山苦笑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哪能这么快就好利索?庄主不能理事,我等更要勤勉担待才是。”

众人忙应声“是!”

一行人直奔观音庙,这是家庙,与主殿百丈之遥,祭祀诛魔肖家历代祖先之所,也是孟海棠日常念佛之地。

观音殿正厅,太夫人端坐一方蒲团上,正听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讲经说法,只见老者年岁虽高,但双目炯炯有神,容光焕发,精力充沛,一望便知是武林高人。

原来这就是姑苏寒山寺的方丈妙文法师,名动天下的四大武僧之首。他是山庄的常客,与肖沧龙过命的忘年交情。老庄主失踪后,法师每隔两年就溯江而上前来观音殿开坛讲法为他祈福。

大师半月前就到了,尤为特殊的是,他今年还悄无声息地带来了寒山寺的镇寺之宝——严慈法师舍利子,供祖母瞻仰祈福。

严慈法师乃寒山寺一代名僧,生前武功修为登峰造极,品德高尚,为武林所敬仰。其过世数十年后,迁棺之时偶然发现晶莹剔透的舍利子数颗,最大的一颗长约数寸,寒山寺奉为至宝,遂珍藏在经楼上。

大悲长老继任方丈后,某日登经楼瞻仰舍利子,察觉表面有异样,细细辨认,居然发现上面刻满了蚂蚁般大小的文字,大为震惊。盘查良久竟不知何人所为。

有传言称,曾有世外高人为避祸匿在寒山寺藏经楼数年,不知何故,将一身武功绝学刻印在舍利子上。

有人求证,大悲长老不置可否。

严慈法师的舍利子上,究竟留下了怎样的武功秘笈?这成为百十年来武林中最大的秘密。舍利子也由此成为与屠龙宝刀齐名的武林至宝。

……

舍利子神不知鬼不觉带到诛魔庄园后,白天供奉在观音殿供孟海棠祈祷礼拜,晚上,则悄悄送到玫瑰苑肖婷的居所,肖小妹正按法师的叮嘱,手抄一份上面的文字。

妙文法师此举为何?他没有明说,孟海棠猜不透也不便深问。

法师讲经完毕已近午饭时刻,丫鬟忙搀太夫人起身,众人恭送妙文大师到后殿歇息用膳,安置妥当方回归正殿。

肖蜚进殿刚和祖母说了几句,殿外由远而近响起报事声,原来是王士龙前来拜庄。

孟海棠闻听,缓缓说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一位年轻公子气宇轩昂地跨进大殿。这是个身材修长、容貌姣好的年轻人,行为举止温文尔雅,不像个武林公子,倒更像从文的书生,年岁和肖蜚相当。

王士龙步入正厅,趋步来到太夫人近前跪拜于地:“太夫人在上,晚生……”声音悦耳,底气充沛,武林世家的公子果然不同凡响。

这身段模样肖蜚自愧弗如,心口一紧突突直跳,对这个情敌顿时产生本能的排斥,暗自思忖:表妹见了他,该不会回心转意吧?

宾主礼节性地寒暄,肖蜚站在一旁心乱如麻,默默诅咒王士龙千百遍。

王士龙给老寿星祝寿毕,陪同他前来的王府管家便禀告求亲的细节,说道:“我家老爷的意思呢,等过了今年,来年天暖花开时节,寻个好日子前来迎亲,将两个孩子的亲事给置办了。”

言罢,管家请人将一封信函转交给站立孟海棠身旁的肖沧霜。

老人家盯着王士龙问:“就这些?”

“禀太夫人,这正是家严的主意。”

“就没别的话语?”

“没了,就、就只这些……”王士龙与管家闻听太夫人话语颇不悦,也不知何处不妥,顿然紧张起来,现场气氛骤然凝重。

孟海棠目光犀利地瞪着女儿,轻声问道:“信看完了?王源给你的信函中,没有让你问问我这个老太婆的意见,是也不是?”

声音不大但透着三分杀气,十分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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