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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医院惊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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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电梯,阴佰衷就急匆匆地跑向卫生间。

解决完自身问题之后,她一身轻松地走出来,拧开水龙头,简单地洗了手之后转过头,却正好与一张苍白的面孔相对!

“啊!”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发出刺耳的尖叫而打扰病人们休息,但她还是发出了小小的惊呼。

待她冷静下来仔细看,又是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那女孩正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姐姐,麻烦你不要老是盯着我好吗?很瘆人的,难道是你要上厕所我挡着你的路了吗?”阴佰衷拍拍胸脯,有些不高兴地问道。她反感别人盯着她。

见对方依旧一言不发,阴佰衷有些恼怒,但碍于对方是女生,是长辈,她也只好忍了,她打算绕过她走出卫生间,可是当她回头一看,却发现镜子里只有她自己,没有那个白裙女孩!

阴佰衷确认自己没看错,她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她没有影子,她是鬼!

可是,护士不是说女鬼穿着灰褐色衣服吗?

阴佰衷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女鬼,发现她原本纯白的连衣裙突然之间布满了灰褐色的痕迹,还散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原本清秀白皙的面庞也变得丑陋不堪,从头到尾全是火烧后留下来的伤疤!

“啊!鬼啊!”阴佰衷歇斯底里地惨叫起来,她看到女鬼身体两侧有不小的空隙,便飞似地掠过去,插空逃走了,可是当她的脚刚踏出厕所第一步,她就被女鬼用两只干枯的手揪了回来。

阴佰衷下盘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你……你……”她语无伦次,眼角沁出了泪水,她的心脏一胀一胀的,似乎马上就要爆裂了。

“4号病房……”女鬼血红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活像一只死去的金鱼,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大火……张开明……没有钱……把我安排到4号病房……害死了我……”

张开明的名字再一次被提及,阴佰衷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在床单上看到的那几个擦不掉的铅笔字,以及……那副诡异的画……

她在提醒我?阴佰衷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护士说女鬼是在我住院的那一层,因为那一层是她死去的地方,那么她就不该跟着我来到别的楼层,而且她要是想害我,早就在4楼或4楼的电梯里动手了,反正她是鬼,杀了人警察也查不出什么,何必这么麻烦把我堵在厕所里杀死呢?这么一想,阴佰衷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下来,但是看到女鬼千疮百孔的身体,她还是吓得半死。

“你……需要我帮助吗……”她使劲咽了口口水。

见阴佰衷这么冷静,女鬼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是的……你不怕我吗……”

见女鬼完全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阴佰衷这才爬起来,“只要你不伤害我,我就不怕。那个,你需要我做什么?要求别太高了,我会办不到的……”

女鬼见阴佰衷不怕自己,便把事情的缘由全说了出来:“我叫向优,六年前我刚高中毕业,想着总算能上个好大学、能打工给父母减轻一些负担,结果哪成想家里突然失火,我的父母出去卖菜才幸免于难,当我被救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医生说我全身大面积烧伤,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需要先输血治疗,日后再做植皮手术,这些都需要一大笔费用,所以我父母不得不把房子卖了,还四处借钱,总算勉强凑齐了费用,可是那该死的医生非说给我做手术得费好多精力,得额外收点钱,哪知他狮子大开口竟然要收几万元的红包,我家当时都倾家荡产了,哪里还有额外的钱啊?当时我严重烧伤,必须得立刻手术治疗,我父母怎么求他都没用,他愣是让那个叫刘阳的护士把我扔进了那个4号病房,去照顾那些给他红包的病人了,我最后是伤口感染死的!”女鬼越说越伤心,眼眶里竟流出了血泪。

刘阳……张开明……这两位她心目中的圣人竟然做出了这种丑陋不堪的恶事,阴佰衷不由得一阵恶心,这样的人也配做医生吗?而且还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六年,难道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听说……鬼可以附身……你为什么不这样去找他们呢……”阴佰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说的对,我也求助过不止一个人,但这么多年来,见到我的人多半都吓得半死晕了过去,你是唯一一个敢和我说话的,而且,我也附身过人去找张开明和刘阳两个人,但是一直没找到他们,后来才知道,我死后,他们便不上夜班了,基本上都是委派别的护士去给病人换药,因为他们知道,我变作了鬼,无法在白天现身!”向优恨恨地说道,尖利修长的指甲“沙沙”地颤动着,阴佰衷敢肯定,如果张开明和刘阳在场,他们肯定会被向优撕成碎片!

“一周后我会出院,时间估计会在晚上,如果张开明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贪财的话,那么他应该会选择在晚上向我爸爸再要红包,那一定会是个隐秘的地方,因为他不可能会想让别人看到他收受贿赂,到时候你再跟着我,等我们走后,你再报你的仇吧……别吓着我的爸爸妈妈……可以吗……”阴佰衷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遭遇了这种看似可怕的事。

“谢谢!”向优满是疮疤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让阴佰衷一阵心疼。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她应该早就大学毕业找到工作自己生活了吧,至少,她还可以活着……真不知道她的父母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呢?

“我必须走了,万一我妈妈醒来发现我没在,我就不好解释了!”阴佰衷说完,匆匆离去。

第二天,阴佰衷重新用铅笔把床单上的铅笔字给涂抹盖住,若无其事地和刘阳打招呼,刘阳在给她换药时,她也依旧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一星期很快就过去了,阴佰衷的父母立刻给女儿办理了出院手续,此时此刻,他们的心情只能用喜悦来形容,拿着那份出院手续,就好比拿了清华的录取通知书一样,在医院呆了半个月,总算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好好睡一觉了!

蒋蓝领着阴佰衷收拾好行李,正打算按电梯呢,就被阴庚拦住了:“哎,等一下,我去给那个张医生送钱。”

“送钱?送什么钱?”蒋蓝一下子懵了。

“红包呗。”阴庚叹了口气,从钱包里拿出六千块钱,仔细地数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竟然还要红包?他不要个脸了!”蒋蓝气愤地一把抢过钱。

“其实,咱姑娘发高烧昏迷不醒那一阵他就找我了,说咱姑娘病重,得得到更多的照顾,而医院里的肺炎患者也不少,所以他要咱们多出些辛苦费,否则他的意思就是会弃衷衷不顾,为了不让衷衷病情恶化,我也只能妥协了……”阴庚万分无奈地解释着,他没看到阴佰衷握紧了拳头。

“简直就是个强盗!他不配做医生!”蒋蓝的声音几乎要掀翻了整个医院。

“行啦,你也安分点,现在这社会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啥都得靠钱来解决,没让咱们拿一万块就偷着乐吧!再说了,咱们为了让衷衷班主任不对衷衷说太难听的话,不也出了不少钱吗?”阴庚见周围的人都在朝他们一家子看过来,赶忙按住蒋蓝的胳膊,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蒋蓝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气,不甘心地把钱还给了阴庚。

“爸爸,我跟着你一起去吧,我想和刘阳护士道个别,这段时间照顾我,真是麻烦她了……”阴佰衷趁机提议。她当然没忘自己和向优的计划。

趁着蒋蓝转过身等电梯,阴佰衷悄悄地把手放在背后,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后面的东西跟上她。

一楼有一间废弃的杂物间,以前是专门用来放置医疗设施器材的,后来由于离手术室过远而被废掉。这里是张开明受贿的罪恶之地,从医十几年来,他不知道在这里收了多少红包,这一次也毫不例外,他选择了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没有监控,就算有监控,这里因常年无人来往而未安装灯,连一个电灯泡都没有,周围一片昏暗,想要透过监控去辨别是哪个人相当困难,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呵呵呵,孩子的精神不错,终于能出院了呢……”张开明一边笑着,一边数着钱。

“是啊,多亏了刘阳阿姨,我才好的这么快。”阴佰衷微笑着看向刘阳。

刘阳正要回以微笑,却发现阴佰衷的眼底透露着一丝狠戾,她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阿姨?”阴佰衷问道。

“呃,没什么、没什么……这里怪冷的……先生,你和孩子快回家吧,这大病初愈的,别再给孩子冻感冒了……”刘阳慌忙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情绪。

阴庚自然不愿意和这两个扎进钱眼里的人多一句废话,拉着阴佰衷的手就走。

“这可是头有钱的金牛啊,以前的那些穷鬼得了肺炎,我向他们要两千他们都心疼的像割了肉一样,这回我向他要六千他竟然没吭声,真后悔没多要点!”张开明抽出一千块钱给了刘阳,将剩下的五千块钱全部中饱私囊。

哼,每次都是你拿的多,还说什么合作,这简直就是食言和剥削!刘阳一边暗骂张开明是老狐狸,一边把钱卷成一卷,塞进衣兜里。

似乎是看出了刘阳的心思,张开明不屑的嗤笑起来:“你也不用不服气,毕竟我是医生,你只是个护士,你的工资也比我少很多,所以你也就不要计较这些了。再说了,咱俩现在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从当年的那个被火烧焦的死丫头那件事开始起,就注定了咱俩必须站在统一战线!这件事要是透露出去,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就这么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干?”

刘阳无奈地点点头。

下一秒,封闭的室内不知为何狂风骤起,吹的玻璃发出瘆人的“咯啦咯啦”声,紧接着,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又像是怨灵的哭诉:“六年了,张医生,您还记着我啊……怪不得我怎么也找不着你,原来你是晚上躲在这个地方收人钱财的啊……”

“谁在那?”张开明迅速捂住白大褂上的衣兜儿,生怕自己的钱被刮飞了去!

“您不认识我吗?”下一秒,一张棕黑干枯、遭到严重烧伤而遍布伤痕的脸贴在张开明的脸上。

“啊啊啊!鬼啊!”张开明吓得半死,两腿一瘫,倒在地上,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向优!是那个刚高中毕业的女学生!”刘阳看着女鬼的面庞,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依照他的命令做事啊!是他拒绝给你做手术的,是他让我把你扔进普通病房自生自灭的!”刘阳疯狂的推卸着责任。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有作为人类的良知吗?你们俩都是一丘之貉,为了钱财可以出卖一切!留着你们就是祸害!”向优血红的眼珠几乎要凸出来,她伸出两只长满锋利长指甲的手,慢慢靠近张开明和刘阳。

“啊啊啊啊啊!”昏暗的一楼杂物间,那个隐秘的角落里,传来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后,又迅速归于平静。就在此时,4楼四号病房的床单上的铅笔字,连同涂抹它们的铅笔印,也全部消失了……这下子,医院终于不用为了掩盖这个丑陋的事件而频繁地换洗床单了。

除了阴佰衷,没有活着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当然,在这个阴森森的地方,除了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又有哪一个正常的人会来这里呢?

“第二天,我就看到新闻里报道这两个家伙死亡的消息了,说是什么受到过度惊吓猝死的……”阴佰衷抚摸着怀里的小墨,以一种颤抖的语气说道,“我不敢相信,我和鬼做交易,间接性杀了人……”

“可他们也为了钱杀了人……”纪哲贤安慰着她,“而且,这不是交易,他们是图钱财害死了人,而你,什么也不图,更何况你没有陷害他们呢……”

“真的吗?”阴佰衷仍然有一丝疑惑。

“当然,像你这种碰一下都能听到海涛声音的人,怎么会想到为名利害人呢?”纪哲贤不以为然地解释着。

“什么?!”阴佰衷听出来他在嘲讽自己,气得用手指猛戳纪哲贤的腰部,痛得他直接滚下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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