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猎人—五狼败走无常店,蛟龙死缠誓不休(1 / 1)

加入书签

更新最快就在仁者小说网,rz34.com

如果您还没有登录请点击:【登录】,如果您还不是本站会员请点击:【注册】成为本站会员!

可就算起得再早,躲不掉的终归是躲不掉。这不还没有到晌午呢,就看到后面老远的三个人影子赘着,约莫一个瘦削了身板模样的大概就是贺贯,一个腰肢款款显然是个女性的,那定是赵东的老相好“毒山雀”,另一个点头哈腰则是周顶天无疑的了。他们一行七个走得快,后面三个人就跟得紧,要是走得慢,便跟得缓。简直就像猫捉耗子,感情要先玩弄一番不可。

不过这样耗着可是急刹了那“铁狼”陈铁和“恶狼”龚青柳。他们一个是直肠子,拐弯抹角的事情最是等不得。另一个是嫉恶如仇,瞧着那坏人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般放任不管,心里可是恨得牙痒痒。早想瞅准了机会上去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这不,一伙人刚翻过了一个小土坡,瞧着旁边正有一片林子。想着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是有了店家,莫名其妙的把“毒山雀”给引了去,无来由的害人性命也是不成,索性在这林子边上歇息歇息,借着林子还能稍微遮风避雪,又可找些干柴来生个火来暖和暖和。一伙人商议既定,到得这边,回头一望,看那三人自是在土坡上站了定,便也懒得再管。陈铁和龚青柳一瞧机会来了,早按耐不住,主动请缨要去捡些柴禾。其他几人也没有多想,且自让他们去了。那二人看清了地势,探明了路径,借着林地遮掩,又重新摸回到了小山丘的后面,上了坡,瞧那“缩头龟”、“病蛟龙”、“毒山雀”依旧在风雪天里站得笔挺。

二人也不多罗嗦,抽刀在手,朝着他们冲去,口里大喊着:“纳命来!”这本是二人不愿占人便宜,既然偷袭,仍旧要喊出声来,好让人知道要来取他们性命了。照我说,可不是傻吗?吧啦吧啦绕了一圈,可不就为了偷偷摸摸过来,可到了跟前却把自己暴露了,还不是浪费了个时间精力。偏偏可那三个人呢?听了这声喊仍旧像木头一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可陈铁和龚青柳刀已出手,如何收得回来,只刹那间,手起刀落。嗨!真别说,那三人当时从背后看起来一动不动像木头,连刀砍上去,这感觉也像木头,到把三人砍倒了,滚在雪地上一看:嗨!分明就是木头。

你们道怎么的?那陈铁和龚青柳他们二人要搞偷袭,这“病蛟龙”、“毒山雀”、“缩头龟”也要搞偷袭。不然他们仨大冷天,没事儿跟你走一路,半点动静都不出,还以为真是有病了。不过显然他们仨人使得套路是技高一筹。先是鱼目混珠,后来调虎离山,接着暗度陈仓。待到陈铁和龚青柳反应过来,爬过山坡,远远的就看见那边厢是又打了起来。

原本一个“病蛟龙”就能够以一敌二,现在加上了“毒山雀”王三娘和“缩头龟”周顶天,那剩下的吴桐、毛觉新和翟隽如何抵挡得住。对了这王三娘看官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还得在排开出去,说上两句。啥?紧要关头,莫要说这种闲话?得,那我也得简单说上两句,不然稀里糊涂把她忘了介绍,后面更是突兀。她王三娘不过三十出头年纪,面容娇好,风韵犹存,本来小小年纪被卖到了大户人家里面当侍女的,后来也不知哪里结识到了云游的尼姑,学了几手功夫,又自钻研出了一身用毒的本领,把好好一户人家给毒死了之后,卷了家财,混在江湖上,遇上了赵东,又自成了半路夫妻。

现在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本来是三打三,在人数上谁都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可周顶天是向了来的胆小,一见这几人打了起来,自是躲到一边,向着众人喝彩。可你别看贺贯和王三娘人少,但人本领高呀,落下风的还是那剩下的三狼。眼瞅着几人越打越是心慌,越打越没斗志。“病蛟龙”贺贯一声吼来,一个剑挑,把吴桐手里的刀就给打落在地,跟着当胸刺去。毛觉新被王三娘绊住,一时抽不出身来援助,而翟隽与吴桐,以二敌一没讨着便宜,见到吴桐危急,瞅准了那把剑一刀直劈而下,本想把那剑给打偏了位置,谁想贺贯的剑是又快又急,将将碰到,才只不过偏了几寸,虽然避过了要害,可还是刺到了吴桐的腹部。贺贯此时用劲把剑往前一送,把剑身又刺入了几分。跟着撒手反掌就在翟隽身上一拍。这一招两式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用出,只这么一下,把二人给弄翻在地。

此刻的毛觉新虽对上了王三娘,略占上风,但见了贺贯如此骁勇,心中如何能不起波澜。而陈铁和龚青柳现在还在几十丈开外,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过就按他们本事,就是来了也灭不了贺贯这个毒火。

贺贯冷笑一声,走到吴桐跟前,要把他的那柄长剑给拔将出来。吴桐忍痛,往侧边一翻,正好够着了之前打落在地的钢刀,顺势一掷,扔到了坐在一边,像看戏一样的陆鼎胜脚边,只喊了声:“壮士帮忙!”贺贯见着了,只是冷冷一笑道:“临时抱佛脚,顶什么用!”

嗨!诸位看官,你们还真别说,就这临时抱佛脚,还顶有用。你们别看陆鼎胜手镣脚铐都还在那里,可他拿着那刀翻身就起,两步一踏,手腕一抖,隔开了毛觉新和王三娘,手里刀朝着王三娘的剑这么一撞,王三娘惊呼一声,一把剑就脱了手,可那剑没有掉在地上,却是被陆鼎胜的刀这么一挽,给横在了刀身之上,他接着朝贺贯看了一眼,喝道:“拿去!”手上用劲,往前一送。贺贯见了,冷哼一声道:“狗拿耗子!”接剑来敌。可陆鼎胜哪里跟他多做废话,瞧着那剑将将飞到贺贯手中,脚上使劲,来到跟前,反手一刀又打在剑上,那一下又快又急,贺贯根本没有反应,一把剑就又掉在了地上。

陆鼎胜把刀往地上一扔,说了声:“快些滚吧!”转了身又在一边坐下了。赵东看着,自顾自又乐了道:“好俊的功夫!兄弟看来这里还有高人,既是打不过人家,可得先滚!大哥我还是有些耐性。”瞧他这话说得,好像贺贯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贺贯这边厢却有些下不来台,狠狠的朝陆鼎胜瞪上一眼,并着王三娘与周顶天,自又灰溜溜去了。赵东看他们去得远了,又来与陆鼎胜说道:“兄弟功夫可真厉害,可是有想着和我一起来混?瞧见刚才那个病痨鬼没?他本事没你厉害,可享的福却比你多。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嗨!不过瞧他那样哪能经得起女人折磨。你就不一样,看着膀大腰圆,身强体壮,跟着我来,先把这几个碍眼家伙结果了,天大地大,何处不是我们男子汉安身立命的所在?”

他正说着这话,那边厢陈铁和龚青柳方才赶了过来,陆鼎胜自有些懒得搭理他,坐在那儿翻了个白眼,对着赵东道:“你真有说的那些本事儿,可敢把那话给说得大声点?”赵东听了,自碰了一鼻子灰,笑了一声道:“你这人真是无趣的很!”而其他四狼全都围在了吴桐身边,瞧着伤势。虽说那一剑避过了要害,可却直接从腹中穿过。红色的血像不要钱般唰唰唰的流满了一地,吴桐的脸色也是随着流血越来越白。

几个人这么一瞧,觉着这剑,要是不拔出来也不是个事儿。他们自然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些个事情,金疮药之类也是各自身上都带着的保命良药。几人各自分工,准备工作一做好,就找来了根树杈,让吴桐含在嘴里,翟隽只喊“一二三”,把插在身上的剑一拔出来,陈铁就将在火里被烧的滚烫的两把刀子,一前一后的给烫在了吴桐身上,为的就是要止住血。之后毛觉新和龚青柳手忙脚乱,上了金疮药又给包扎妥当,方才算完了事。

可就算如此,这被人扎了一剑,总不能像没事儿人一般,说好就好,修整上十天半月怕也不会有好起色。何况还不得担心着“病蛟龙”那伙人儿要来从中作梗。那兄弟四个正瞧着吴桐,要等着他发号施令。吴桐忍着痛,说道:“现在这番情形,我们要是还照着原路走下去,怕是经过的每一个城镇都有被‘毒山雀’下毒的风险,若只是毒死了我们也算是干了这行自要承担的风险,可是害了沿途的无辜之人,却又是我们的罪过了。想了想,此地还是离那‘无常客栈’不远,还不如绕上一些远路,到那里面躲上几天为好!”

说到这儿,可又多出来了个“无常客栈”这么个新鲜地方,怎么毒山雀那里就不敢去下毒了?这个中原因还是得听我缓缓道来。那无常无常自是引用了自传说中在冥府里干那勾人慑魄的黑白无常。可这好端端的活人儿,取这些名字怪晦气的却又有何来由?且说,那店呀,原先不过是开在西北道上,普普通通的一家客栈。开这店的是一对小夫妻,男的姓周,女的姓张,本是一个小门派里的师兄妹,因为脾气相合,互生情愫,出得师门,开了这么家小店营生。因为热情待客,童叟无欺,人们都唤他们叫周大哥与张大姐,时间一长,倒是连他们本名叫什么也记不住了。

他们开店刚开始不过是小打小闹,有个安家落脚的地方,过完一辈子可也就算了。可有巧不巧,就在一天晚上,撞进门来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那男人只说了两个字:“救我!”便昏厥过去人事不知。那周大哥与张大姐瞧着这架势,知道准是遇上了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他们二人不过是会那么一点拳脚功夫,又开了一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客栈,可把这一辈子积蓄也给搭进去了,你说这人是要救不救?要救吧,人家是萍水相逢,素昧平生,讲不定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虽把人救了,别人不过是道上一声谢,拍拍屁股走人了,自己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可不让仇家给盯上咯。可要是不救吧,好歹活生生的一条命,就这样送在了自己手里,可不得和杀了人没区别。那周大哥左右一想,但凡做事可得对得起良心,一拍大腿,还是救了吧!

这一救可了不得,知道救得是谁吗?当时黑道上顶厉害的杀手,“蜂尾针”于冠青。现在他当然不知道在哪个小山头上吹着凉风养老等死着呢。可在那时候却是黑道上面炙手可热的人物,他干一次活挣到的钱可供我用上一辈子的了。可就是这么厉害的人物,也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一天。这不就遭了别人的暗算,落到这番地步。

那周大哥和张大姐当时可不知道他是谁,稀里糊涂把人给救下来以后,好吃好喝得供着,没出半个月时间又把于冠青给养成了白白胖胖的模样。你说人家道上混的,可不得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于冠青当时就放下话来,有他在一日,谁都别想上那客栈来惹是生非,更是给二人传了些许武功秘籍,算作安身立命之本。

有他这么一句保证,外加周大哥和张大姐二人的那点点菩萨心肠,逮着谁碰上点流年不利的事情都躲在那客栈里面,也没人敢来惹麻烦。庇护的人多了,总有一两个后来时来运转,成就些许事业的,更是对他们感恩戴德。一来二去,谁还敢上那里找不痛快。久而久之便也就变成了西北道上的规矩,无论是谁,在外面有多横,只要一脚进了客栈,人世间的恩怨情仇都得放下,可不就和死了一般,所以店名也给叫做了“无常客栈”。

当下几人觉着也就只有个此处方是安身的所在,索性离了原来的道路,拖着伤号和那两个囚犯往那店里赶,将将入了夜,方才赶到了地方。真是从一个荒山野岭到了另一个荒山野岭,唯一不同的是在这荒山野岭上立着孤零零的一座两层楼泥瓦房。离房子几丈外,竖起了根与房子一样高的旗杆,挂着一面旗,黑底白字,上面绣了四个大字“无常客栈”。这旗子颜色外加那四个字,白天看了可让人觉着晦气。晚上呢?嗨!大晚上黑灯瞎火,哪里还看得到那上面去。

一伙人到了地儿,也不客气,进得门来,瞧见里面原是已经有了三个人,分两波坐着。一男一女像是夫妻模样自成一伙,另一边是个行脚商人打扮。三人原本坐在那里,瞧见有人进了来,自然是扭头过来,一看不打紧,那小夫妻见着了五狼,如同活见了鬼一般,立马扭过身去。而行脚商人瞧着这几人面生得很,身上又带着家伙,不免神色又紧张了几分。

本来五狼都在为吴桐的伤势担忧,见了这几人本无多想法,可那赵东却是耐不住性子,偏喜欢惹是生非的主,瞧见了那对夫妻,立马喊出声来道:“这不是夺命鸳鸯嘛,怎么能这般巧,偏在这种荒山野岭遇上了,却也是好缘分,不若待会儿喝上几杯,叙叙旧可好?”看官们听听,这不消我多说,能和赵东认识的,会是啥好人不成?那男的唤作秦观,女的叫做明月,二人年轻时可不得在道上没少听过对方的名号,真见了面,叫做一见倾心,臭味相投,做了半路夫妻,真个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干起那没本钱的买卖来越发得劲。在西北道上终于是有了些名号。却也不知道躲哪个仇家给躲到无常客栈里来了。他们做多了亏心事,见到了五狼,自然有些心虚。

五狼本来也没多注意,听到赵东说了这几句,却都朝他们这儿瞄了瞄,还没说什么话呢。那秦观却先耐不住性子,说道:“这里是无常客栈,不管有何种恩怨,却是不能在这里撒野。”其他几人都在为吴桐的伤势担忧,哪里还回来管他,自是找了个桌子坐了。秦观说了这番话,又没人搭理,却显得有些小气了。反倒是在一旁的行脚商人见了来者和那边上凶神恶煞的夫妻俩不是一个路子里出来的,又带了两个绑着镣铐的人,想着这五狼看来却非坏人,自是拎了一壶酒过来,嘘寒问暖。

赵东他在一旁自又是嬉皮笑脸的对那行脚商人说道:“兄弟哎,可少来套近乎,看看他们几个,分明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现在这会儿跟你称兄道弟,最后倒起霉来,你可就逃不了了。”那五狼早是听惯了他的冷嘲热讽,现在也没有精力答复他。却道是苦了行脚商人,自己套上来的近乎,如何了却,只得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之后,又坐了回去。

这时候老板娘张大姐见来了新客,也从楼上下来。那张大姐现在也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可整日价在这种地方开店,风吹日晒,外加经营店铺,想是也请不起什么伙计,凡事都需要亲力亲为,哪里经得住摧残,早是到了人老珠黄的地步。她一见到五狼,外加赵东与陆鼎胜,笑道:“今天刮的是那阵风,竟把这么多稀客都给送上门来了。”那赵东嬉皮笑脸的答道:“是那准备送人上路的阴风把我们给刮进来了。”

张大姐听了,说道:“可不是嘛!不是阴风也刮不进我这无常店。既是来了,规矩都懂,给足了房钱,你们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要不那‘孟婆汤’可要先来上几碗?”赵东不等其他几个开口,便抢着说道:“最好,最好,喝多了,上路了也不愁!”张大姐笑道:“小滑头,手上脚上都绑着镣铐了还不让人安身。就不怕坐在你旁边的几位爷把你给收拾了?”那赵东笑道:“收拾些啥?黑白无常的名号可非随便叫的,既然都到了这里来,什么他娘的脏话胡话俏皮话不怕说出来,自是有人来撑腰不是?”

那张大姐听他一夸,笑得合不拢嘴,自己下到柜台里,拿来了一坛子的酒来,对他们说道:“瞧着这位小哥会说话,把这坛子‘孟婆汤’算是送你们了。”好么,原以为他们嘴里面说的“孟婆汤”是啥玩意儿,原来不过是自己酿的酒,换了个名号罢了。不过也是,正是一醉解千愁,喝多了可不是和孟婆汤一样,忘了前生今世,却也自在舒畅。

他们几人坐下来,没等多少时候,外面是又响起了马蹄声阵阵。在房子里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将脑袋别向门口去看。谁想门外的人拴住了马却不进来,好像寒冬腊月的在门外面能比屋子里面还暖和不成。

众人正感觉奇怪,却也没有人乐意跑出去瞧瞧门外的情况,毕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顶着个“无常客栈”的名头,感情真有人敢来此处闹事不成?众人在屋里等得时间长了,还以为是耳朵一齐出了错。外面却又发了声。那声音一听就知道,准是病蛟龙无疑的了。他在那里大声的说,“缩头龟”周顶天在一旁,和那说相声的一样,跟着搭腔。而“毒山雀”王三娘就好比听众一般,也不管他们俩人说得是啥,就逮在那里乐呵。

你们要问说得是些什么?我呀,知道!可不便在这大庭广众下说与大家听。为什么?自然是那病蛟龙说出来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下流话,无外乎与五狼的祖宗、亲戚攀上点关系。他在市井、江湖中混得久了,啥龌龊勾当没有做过,看过听说过。不过就是变着法的用语言来挑逗戏弄五狼。就算现在逮不着他们,也不能让他们有一刻清静咯。

在屋里面呢,张大姐自是不乐意了。嘴里嘟囔着:“都是哪儿来的杂碎,却是不让人耳根清净。”她说归说,可一点也没有出得门去教训他们的意思。夺命鸳鸯瞧着五狼的神情,想着原来自己的死敌也遇上了对头,正自乐呵。而行脚商人却是一张苦脸上又多了几分愁。谁叫他孤苦伶仃就一个人在的此处,原本就瞧着店里呆着的不是善类,现在多来了一茬人,又堵在门口,心里能好过到哪里去呢。

不过病蛟龙他的嗓门大,气力也足,在门外面吼了些许时候丝毫不显疲态。门里面五狼里最小的恶狼龚青柳却是坐不住了。他左手一提刀,右手一拍桌子,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跟着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其他人都没想到他会冲出去,要拦已经来不及。

他到了门外,手中刀一抽出鞘,迎着病蛟龙当头一刀,道:“姓贺的,别再耍嘴皮子功夫,一对一,放下对来,杀呀!”病蛟龙见了,脸皮子一动,可算是冷笑了,自己身体左右一晃,躲过了劈面来的两刀,龚青柳待要提刀再砍,只听他“呀”的一声痛叫,背后已经给扎了一柄匕首,提着那刀的手是起不来了。病蛟龙一脚往心窝子里一揣,把个龚青柳打倒在地。那边上,周顶天早候在一边,抄着家伙,在龚青柳脖子里那么一抹,可怜这嫉恶如仇的恶狼就这么的送了命。

病蛟龙满不在乎的在那里笑道:“何必的捉对厮杀,可多费劲。”跟着朝门内的几人往脖颈里一笔画,自又坐了下来。门内的四狼见自己弟兄丧了命,如何能不伤心,如何能不气愤。可现在他们本事没人大,又拖着一个伤病号,能奈他如何?只得忍气吞声,几个大男人真是虎目含泪坐进屋子里来。

那边厢夺命鸳鸯见五狼当中少了一人,自是觉着少了个劲敌,心里面不免乐呵,可又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还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呆着,怎么的,表面上可还得客客气气。也是这秦观,不知是那天上酒喝多了,还是脑子里本来可就少了几根脑筋,这种时候假惺惺,还想过去慰问两句。

逮那个正常点的人儿光看看也知道,一边上是正道里说一不二的真汉子,另一边是黑道上有些名号的丧门星,这上去慰问,可不得有些个“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道来?但秦观可糊涂着呢,拿了杯酒,走上前去,对着几人道上了句:“节哀,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铁是一拍桌子,怒道:“我们兄弟的事情,哪要得你来插嘴。”

秦观一听,不乐意了,想着我好心好意来表哀悼,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恶言恶语,也是急了,一句话就要骂回去。两边上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说不得几句可就要动上手了,却是张大姐听到了动静从楼上下来,对着众人说道:“也不看看都是些什么时候了?深更半夜你们不睡觉,我可也得睡下呢。要吵要打出去闹去,在这店里头可不许这样子干!”。

她这话一说真是如同金科玉律,立马两边上消了声,可气氛呢却是压抑得很,这么大一伙人大晚上,麻将可是能凑成两桌打了,却谁有这心情打去呢!既然无事可干,怎么的?睡觉呗!可那无常客栈地方小,二楼全给了老板与老板娘睡去了。一干人等自得在楼下边打上地铺。那楼下的人此刻都是势如水火,可得分分开。免得到时候睡梦里还打起了架,可了不得。三拨人楚河汉界划了个泾渭分明,一众地铺给折腾好,自是睡下了不提。

rz34.com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