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年来飘泊溷风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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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增广贤文》周希陶

无缘对面不相见，

有缘千里来相逢。[1]

年末，天气异常寒冷。

纪绪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路边摆摊卖字以维持生计。

这天，赵语蓉跟随院里的姐妹们上街买过年用的服饰花粉。她老远就看见了昔日的阔少，如今却流落在街头，冻得不住地哈气、拼命地跺脚……语蓉的眼泪不由得“唰唰”地流了下来。

看到语蓉如此的伤感，同来逛街的一名叫“娉儿”的姑娘对语蓉说：“婷姐，要不然，我们过去瞧瞧？”

语蓉跟随姊妹们来到纪绪身边。

纪绪见到来了这么多人，他像见到了希望似的，咧着嘴儿问：“姐姐们，想写点什么？春联，还是书信？”

娉儿却道：“听说你的诗词很好，能否为我们姐妹俩写一首诗词呀？”

纪绪又问：“姐姐想要赞美词，还是抒情诗？”

娉儿说：“写一首…写我们大龄姑娘的……写我们心情的……噢…别忘了…诗词中要带我俩人的名字……”

“请问姐姐芳名。”纪绪拿起了笔问道。

“我叫娉儿，”她又指了指赵语蓉说，“她叫思婷。”

【二】《江城子.画楼帘幕卷新晴》卢祖皋.词

纪绪思索了片刻，提笔写来：

“画楼帘幕卷新晴。

掩银屏，晓寒轻。

坠粉飘香，日日唤愁生。

暗数十年湖上路，

能几度，著娉婷。

年华空自感飘零。

拥春酲，对谁醒。

天阔云间，无处觅箫声。

载酒买花年少事，

浑不似，旧心情。”

写完后，纪绪双手捧给那个叫娉儿的姑娘。

姑娘们赞不绝口，语蓉问：“多少钱？”

纪绪说：“如果姐姐感觉还好，就付给小生二两银子，让我买件棉衣御寒。”

娉儿却狡黠地笑了笑，“我们这种女人是属‘那个’的，”她指了指饭铺门口的那只母狗，“是放进不放出……如果你真的觉得冷，到姐姐那里，姐姐我敞开胸怀，好好给你暖和暖和……”说完，拉着语蓉大笑着跑了。

气得路边的看客一顿臭骂，真是“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正说着，语蓉挣脱了同伴的手，又回来了。她歉意地对纪绪说：“弟弟，你家的事，我都听说了。我这里有两颗银子，你拿去买两件像样的新衣服穿上，不能让别人小看了自己。”

纪绪低下了头，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这是他遇难后听到的第一句温暖的话语。但纪绪并不想去接语蓉手里的银子，他知道，她们挣分钱也不容易。

语蓉却歪着头，看着纪绪的脸，柔声道：“弟弟，需要钱不？”

纪绪点了点头。

“可是我的钱都放在探花巷里，你得跟我去取，但你这身打扮院里的老妈是肯定不会让你进门的。你就拿着钱买了衣服后，剩下的钱进门给老妈，她就让你见我了。”

“可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没关系，人都会有落难的时候，等你有了钱，再还我。”

看到纪绪还是不接银子，刚才说风凉话的那位看客道：“拿着吧！看来，戏子并非无义，表子也有真情……”

纪绪怒喝了一声：“一边去！！！表子，表子的，没完是不……”

【三】《增广贤文》周希陶

久住令人贱，频来亲也疏；

但看三五日，相见不如初。

两天后，纪绪来到了探花巷子。

推开门，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在跟语蓉说话。语蓉介绍说是自己的女儿苏小雅，她让她的姨夫给撵了回来。

小雅说：“刚去的那几天还好，姨母待我还不错，慢慢就开始冷淡和疏远了。姨夫说，快过年了，让我回来看看您这边的情况……”

语蓉问：“你没有惹你姨母生气？”

“没有，我像佣人似的小心伺候着姨母一家。起先，姨母还不让我做活；后来，做的慢了都摔脸子给我......”

语蓉的脸瞬时出现了气色，说道：“那你也不必回去了。”语蓉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了纪绪，“你先用这钱租个房子，让小雅住进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纪绪你也要静下心来，好好念书了……”

语蓉知道纪绪是个才子，她也看好纪绪，觉得他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心里有意撮合着他和小雅。

语蓉继续说道：“在求读中，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语蓉又看了看女儿说，“让小雅也多跟你多学些诗文。”

纪绪问道：“您不和苏姑娘一起住？”

语蓉说：“我得在这繁华之地挣钱，养活这个家。”

纪绪道：“我现在住的是我柳妹的房子，在浣花溪畔。环境非常优雅，很适合女孩子居住，让苏姑娘搬去住再合适不过了，我还去我的老房子去居住即可。我们俩年龄都大了，住在一起怎么说也不太方便。”

纪绪心里明白，自己的生活还需要语蓉的接济，如果和小雅结合，他又怎能给她母女带来幸福呢？与其不能给她幸福，何必再连累人家姑娘的清明……

语蓉同意了纪绪的做法，纪绪把钱又还给了语蓉。

语蓉没有接钱，却说：“你先拿着这钱，把你俩的生活都好好地归置归置……尤其是你纪绪，以后绝不能再上街摆摊卖字了，你得把心安下来认真地读书。俗话说得好：家中无学子，官从何处来？”

纪绪诚恳地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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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佛说：芸芸众生，都是缘分牵引，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

佛曰：“悟道在拈花一笑之间，一念可以成佛，一念可以成魔”。人是一个非常不确定的因素，随时都会产生变化，这一切都是由自己的内心控制的。活在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想要得到更多想要的东西，但是芸芸众生都是缘分牵引，所有的遇见都是命中注定。谁也不可能想要什么就来什么，放下自己的心血来潮，感受生活给我们的惊喜。

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一个“心魔”，要控制我们的思想和欲望，有时候把握不住就会冲动，这就是受“心魔”的影响。人生在世，没有哪一种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世界上有很多的遗憾，佛说：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爱一个人都是孤独存在的，所以陪伴显得尤为珍贵，所以大家一定要珍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

佛曰：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每个人这辈子会遇见谁，都是已经注定好了的，命运使然，出现在你生命里的每一个人，一定会在走之前教会你一些什么。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讲的就是这个道理，一点也不为过。人生匆匆遇见，就是缘分，无论苦与乐，都把它当作冥冥之中的安排。

人生难免遇见坎坷，这都是人之常情，每一个人都逃不过，一定要放下心中的埋怨，抚平心里的伤痕，拍拍身上的灰土继续行走。相遇一场就好好珍惜，在家的时候好好道别，接受生命所给予的一切，把得失看淡。下辈子若无相欠，今生怎会再相见呢？一切都讲究因果报应，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世间人情世故，冥冥之中自有命数，形成情感，都是前世的因，今世的果。记得感恩，每一次遇见，那都是前世的缘分，也记得感恩，身边一直陪伴，不离不弃的人，相遇一场，且行且珍惜。愿你能做自己的太阳，与山川湖海为伴，自信、勇敢、善良。人生就像一辆车，在这辆车上会遇见不同的很多人，有的人可能只能陪你走过几站，下一站也许就是另一群人，但请记住，你所遇到的每个人都是生命的缘分，感恩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