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才与天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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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友善的表情，发起最凶猛的进攻，那就算是被砍死了也没有怨言，这是亚瑟在开始时候就说过了，放在自己身上，凯表示难以接受。

甚至都产生了阴影，在面对亚瑟那好看得过分的微笑的时候，凯终于意识到了，刚才表现出来的不对劲究竟是怎么回事。

亚瑟的进攻前置并非那般缓慢，第一次是对凯的试探，观察对方反应速度是否及格，再到爆发力、进攻力和身体协调性的观测。

从战局开始时候就是如此，比起战斗，这更像是一场考验，对凯这一个月以来实力增长的考试，正在一旁看着的埃克特侯爵看出来了。

“这个傻孩子，大概还没有发现吧。”与作为正处现场，正在专注对战，应付亚瑟的攻势的凯不同。

埃克特侯爵作为老牌骑士，曾经跟随过尤瑟王出征，打过盎格鲁撒克逊人，打过皮克特人，经历大大小小战争超过数十，实力不错，眼力更是顶尖。

面对眼下的战局，不说一眼看出端倪，但作为相对清醒，能够更加冷静思考的旁观者，到了现在还看不出亚瑟的打算，那他也太差劲了。

不说是埃克特侯爵自己，哪怕是作为埃克特曾经战友的坎贝尔教习也都看出来了，这其实也不算很难，只要细心就能够看出。

凯的进攻凌厉而且猛烈，要说真正对亚瑟造成威胁的根本没有，相反亚瑟虽然一直都在躲闪，回避凯的锋芒，却不见有丝毫狼狈的姿态。

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表现出足够的从容，一点、一退、一让就足以让凯的进攻失去威胁，试想要是换做自己，在面对火力全开的凯的时候也不会那么轻松。

“亚瑟少爷，是一个天才啊。”对亚瑟的天赋表示感慨，似乎从开始时候有这种感觉，凯贝尔教习也说不清楚。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人是生而知之，那亚瑟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了吧，哪怕从小都没有接触过剑术的训练，一但握起手上剑刃就能达到精通。

仿佛凡人与妖孽的差距，在不计较年长年幼，或者作为老师教习威严的情况下，凯贝尔承认，自己并不是亚瑟的对手，也不足以成为亚瑟的老师。

无论剑技、剑术，亚瑟自成一派，已经走出属于自身的道，对于区区只停留在术这一程度的训练，单纯的剑技运用，落在他的眼里不过一下看透。

而亚瑟也只要看透就足够了，完全没有要博览众长再领悟自己的道的意思，在道已经领悟的情况下，难道他还得倒退回去。

亚瑟会的东西实在太多，从武技到武道，从术法的掌握到规则与概念的运用都是顶尖，只是以现在转世身的元力量无法使用。

在元力能量足够作为桥梁与自身灵魂深层内世界进行沟通，再以内世界规则转换覆盖当下世界形成现象的能力，还差了几分。

但以亚瑟的实力，放到当下时代，单纯以武技和术法就足以达到让他人仰望的程度，其他诸如规则概念的能力倒是没有那么迫切。

那种由内而外表现出来的压迫感，代表足以镇压一个时代强大天才的气魄，已经初现端倪，也是最让凯贝尔教习感慨的一点。

“凯少爷，也是个天才。”以短短九岁的年龄就表现出诸多成年骑士都没有的战力，还是没有达到黄金年龄的凯。

这怕是等到凯成年，或者更早的三五年之后，坎贝尔教习感觉自己就不再是凯的对手了，这少有的让他升起了已经老了的想法。

比起亚瑟这样的非人，无论如何都难以让人追上的怪物，凯的存在无疑更有实感，从弱小时刻向着强大逐步进步的进程，坎贝尔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和出生开局就能够轻易将高楼炸掉，全力之下崩溃街道的亚瑟相比，凯的天才，是普通人都能够看到、认可并且赞叹的天才。

“凯这个孩子，确实不错。”埃克特侯爵也是这样认为的，别看他平时对凯严厉，时常拿亚瑟跟他对比，但在他的心里却从来都没有要拿凯和亚瑟对比的意思。

他由衷为凯的进步而感到骄傲，却不希望凯会因此而骄傲，而作为同一时代，年龄相近甚至更小的亚瑟就成为了目标。

从日常小事，待人接物，到礼仪礼貌、再到武技的学习锻炼，和现今虽然有些早熟，但毕竟有几分孩子心性的凯相比，亚瑟是真的能够做到完美。

哪怕是装的也有九十分以上，凯倒是要差了许多，而相比这些有着规范，能够打分的存在，武技的锻炼没有分数，只有输赢。

强弱的对比，并非双方踏上战场，商量一句，我先耍一套剑技，你给我打个分，感觉不错就认输云云。

这样的方式有，但也只是在谈判桌上作为酒宴的余兴活动，归咎还是要实力强大，国力的强弱，军队的强盛。

落到现在神代最末，最后的辉煌，个人武力达到最胜的时代，也就是骑士这一高等级兵种，以及战略性武器崛起的背影。

一人足以抵千军，一击毁灭城市，破灭军团的能力，在这方时代是真实存在的，而凯此时所应对的正是这般恐怖的存在。

只现出端倪，以纯粹技法的压制，剑技的压制，将刺、撩、拔、扫荡的攻势发挥到极致，将快与乱结合，几近舍弃防守之剩下进攻的剑技。

从亚瑟身上隐隐看出的烽烟与兵戈的气势，有别于开始随性、自然而无迹可寻的微风，锋芒更易，变作凌厉烈风席卷而落。

剑影笼罩，发出的刺击被劲力荡开，横档的大剑简单一拨偏离方位，黏住的脚步腿无可退，纷纷落下的剑影击碎大气，形成无端乱流将凯的身体笼罩。

此时的他，仿佛陷入了漩涡中央，在这片仿佛潮水般的攻势面前，尽力维持自身的平衡都显得困难，一但偏离，将会迎来更猛烈的进攻。

来源于直感的警示，从开始力量、速度、爆发力之后，再来的考验已经昭然而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