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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咫尺天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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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都内,一密室内。

黑暗的空间,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唯有高处的一扇窗将外面的光束传递进来。

但这微弱的光,还是无法将这里的黑暗消淡。

只能通过如此,获悉里面有两个人,一站、一跪。

站着的男子背光而立,难以看清他的模样,他发出阴沉的声音。

“此行收获?”

跪着的男子因直面光束,再加上他一身夜行衣,得知他正是从季向暝那里逃脱的刺客首领。

“回主子,暝王身边不仅有护卫,还有不少死士,我等无法近身,弟兄们一个也没能逃脱!”

“死士?”男子嘴角一弯,“想不到他手下这么多门客还不满足,竟还豢养死士!还真是小瞧了他。”

男子转身面向跪着的人,“今日之事,也在意料之中,也怪不得你们,不过,明日是先淑妃的死忌,他定会前去祭拜,你们把握机会。”

“是!”刺客首领一顿,突然想起刺杀季向暝之时的状况,“主子,今日属下在暝王府中见到一女子,暝王甚至为了她,以身挡住了属下的暗器。”

“女子?”男子脸色微变,甚至还有几分欣喜,“想不到他也会有软肋,那女子是谁?”

“属下不知,只知那女子身穿蓝色衣裙,腰间佩了一块血玉,容貌极佳。”

男子负着手,转动着指上的白玉扳指。

“蓝色?血玉?云意晚,她怎么会在季向暝那里?”

刺客首领曾听说过云意晚的名字,只是未曾见过,如今亲眼得见,才知一切果然如传言中那般。

“属下不知!”

“既然季向暝这么护着她,你便要好好把握机会,莫要再无功而返。”

“属下定不负所望。”

刺客首领走后,男子再一次面向那浅薄的光束,享受着这一刻的快意。

翌日。

云意晚早早地就收拾妥当,并带好了自己的所有物,至于季向暝给的东西,她一样没碰。

见迟迟等不到季向暝,她便先行打开了房门。

刚出门就撞上了,带着一队人前来的季向暝。

他见她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不免嘴角一勾。

“晚晚,就这般心急,这么早就已经等着本王了!”

云意晚端正朝他走去,“王爷,若是有人不说原由,将您关了这么多天,您或许会比民女更心急。”

季向暝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倒是难得见她如此辩驳,倒是有不小新意,原本死沉要好上许多。

“晚晚说得对,都是本王不该,下一次,一定会事先告知你一声。”

“希望,没有下一次。”

这一次已叫景言楚担心不已,她不想再一次发生。

“晚晚,难道不觉本王的别院是一个绝佳的养身之地吗?”

他的手往四周环绕一圈,指向这院中所有。

云意晚亦是随着他的所指,观望这里的一切。

确实,这里的风景在她看来,堪比皇宫。

鸟语花香、山清水秀、屋舍精美,极目所见皆为上上之品。

若是能在这里常住,定能修身养性。

可惜,这里并不属于她。

“王爷的目光定是极好的。”

季向暝向她靠近,云意晚却也是不断后退。

“那晚晚,可愿与本王同享?”

“民女福薄,不配!”

他的东西,她就连多看一眼都不愿,又怎会有妄动之念!

“你会愿意的!”

说完,便含笑转身,带着一众人往前行。

云意晚有些不明所以,他脸上的自信,她没有看错,可是,一切的事情本就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为何会如此笃定?

罢了,关于他的事,她懒得去想。

季向暝将她带去了别院不远处的山腰处。

此处,原本是一处偏远之地,并没有多少人踏足。

可是,这里并没有荒凉之感,甚至连多余的杂草都没有,反而像时常有人前来打理。

山腰处,一座孤坟赫然出现在云意晚眼前。

上面写着“先母季阮氏之墓”。

云意晚有些疑惑,按理先淑妃是先帝的后妃,死后应葬入皇家陵墓,不该葬于这荒山之中。

季向暝看到了她的疑惑,嘴角一弯,“这就是本王母妃的坟墓,皇陵中也有她的位置。”

“本王那父王啊!即使是死也不肯放过母妃,还是要她陪着他,这是本王单独为母妃建下的。”

云意晚看着坟墓,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即使还有栖息之地,还是得背负着他人、妻子的名声,先淑妃与她的爱人终究不能在一起。

季向暝立于山间,看着周遭的风景,眼中有些依恋。

“其实本王的别院原是母妃还未入宫前的休憩之所,后来母妃入了宫,外祖父也去世了,这座宅院也就荒废了,母妃死后,本王便在那里设立了别院。”

云意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不该随意相信别人的。

“那……那个人呢?”

淑妃娘娘一度难以割舍的人,他们就这样天人两隔了吗?

云意晚心中还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个人也应该很爱淑妃娘娘,否则也不会让她在进宫多年后,还是念着他。

季向暝听到她提到那个人,手上的动作一时消散,后直直地看向对面的山。

云意晚久久听不到季向暝回话,一时好奇,便看向他。

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到对面的山竟也有一座坟。

云意晚再看了一眼先淑妃的坟墓,两座竟然是面对面。

季向暝脸上的表情有异,这联系起来,另一座坟就是那个人的。

这个认知让云意晚怒不可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不愿,你大可让人将他葬得远远的,为什么要让他们咫尺天涯?”

“不可能!”季向暝的怒意兴起,“若不是他,本王便能拥有别的孩子那般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受着欺辱过活。”

季向暝又转身指向先淑妃的墓碑,“还有她,明明已经嫁给父王,却还是要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这便是给他二人的代价。”

“让他们知道,即使是死,她也是他人的妻,是他死也求不来的人。”

他就是要让他们即使是死,都得认清自己的身份。

“疯子!”云意晚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人死若灯灭,前尘往事都已入了土,你为何还要咬着不放?”

云意晚在替先淑妃可悲,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她是否曾为了诞下他而后悔?或许她从最开始就没有想过他的存在。

“晚晚,是本王太宠你,以至于你忘了本王的身份吗?”

他的语气间存在着淡淡的愠怒,显然是因云意晚口中的评论不满。

“你我之间本就毫无关系,何来‘宠’字一说,若是民女做了什么让王爷生了误会,那民女在这里赔不是,婚约之事,我自会向爷爷说明,你我之间就到这里,希望王爷莫要纠缠,平白让人生厌。”

她当真是为他的极端作为生了厌恶之意,虽说她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但绝对与他不是一类人。

既然做不到成为一类人,又如何能心平静和地待在一起?

她不管不顾地就要下山,完全没有看到季向暝眼中的慌乱。

他只是说了一句,“云意晚,你,本王要定了,我们走着瞧。”

云意晚并没有回头,纵使他如何笃定,她都不会让自己嫁给他,大不了,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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