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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必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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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向暝的别院。

屋外站了一群护卫,将房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在驻足观望,生怕季向暝出了个意外。

而屋内除了一个卧躺着的季向暝,就只剩穆雨泽与云意晚二人。

云意晚见他将季向暝体内的银针成功地取出,便开口,“如何?”

穆雨泽因为景言楚的事对云意晚成见不小,不过,却没敢给她脸色。

“所幸银针上无毒,并未伤及肺腑,只需休息片刻,便可无恙。”

大晚上被急匆匆地带来,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结果,就只是来拔根针,也太大材小用了。

“那你好好照顾他,我先告辞。”

她肯留在这里,完全是顾及他是为了自己才会受伤,现在既然没事,那她更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穆雨泽点头。

他并不想他家王爷与云意晚多有牵扯,既然人家对他王爷无意,便更好了。

“晚晚……”

云意晚刚要离开,可是,季向暝突然发出的声音,迫使她停住脚步。

季向暝移动身躯,想要坐起来,穆雨泽急忙扶起。

“晚晚,可真绝情,本王可是为了你才受这样的伤。”

还未完全坐正,他便急着数落云意晚,将这件事说得多严重似的。

可确实,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不似平常。

云意晚也不想白白欠他恩情,“所以,若无下次更好;若有下次,烦请王爷不必救民女,民女命贱,比不得王爷金贵。”

穆雨泽轻咳,以掩饰欲出声的笑意。

这云小姐说这话,不是说王爷自作多情,救她还救错了。

季向暝冷眼朝他看去。

他立刻将头埋得低低的,再看不见他的表情,“王爷,属下先退下了。”

季向暝没有开口,穆雨泽就已经知道他的意思,直接收拾东西,匆匆离开了这里。

穆雨泽开门,促使屋外的风可以肆意地涌进,在屋内流连。

屋内虽燃烧着暖炉,却也被这风驱散了不少暖意,甚至连蜡烛都被吹灭了一根。

这屋不比云意晚的那间,也没有屏风阻挡,即使坐在床上,季向暝也还是感受到丝丝冷意。

他看着云意晚单薄的衣衫,联想到她将自己的披风给了景言楚。

“你若是冷,本王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云意晚嘴角一弯,“原就是一个冰冷之人,如何能温暖他人?”

她比谁都清楚,季向暝虽是一个时常怀笑的人,可他的心比经常哭着的人还冷。

“你不曾试过,如何知道本王身上究竟是冷还是暖?”

他的眼直视云意晚,希望能在她身上找到一丝他想要的温暖。

只可惜,他只能在她身上找到冰冷。

“民女身份低微,不敢对王爷不敬。”

在他身上得到的冰冷,她已历经两世,够了,她不想再试。

“呵……”

季向暝嘴边的笑在此刻已然消失不见,有的只是嘲讽,对自己的嘲讽。

即使有一副好皮囊又如何,入不得钦慕之人的眼,都是枉然。

“你的心真冷啊!”

不过,没关系,他们之间还有未来,他有足够的时间捂热。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似遇到一件开心的事。

云意晚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她也不想管了。

“王爷,若没有其他事,民女就先告退了。”

说完,她还没有等季向暝回答,就直接转身,不过她没有立即动身。

“王爷,您说过明日您的事完成,您就放民女离开,希望您信守诺言。”

季向暝看着她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

他是不会食言,留她三日,不过是让他的计划顺利进行,如今也差不多了,他也没有留她的必要了。

他也知道强留她,只会让她生厌。

既如此,他为何不能坐等计划成功,得成所愿?

“来人!”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推门而入,“王爷!”

此人是护卫的首领,四十来岁的年纪,倒比很多人成熟稳重许多。

“刺客的身份查到了?”

“回王爷,除刺客的头目外,其余的,全自尽了。”

他们趁着季向暝晕倒、护卫们慌乱之时,服下了藏在齿缝的毒药,根本无法阻止。

“可有派人跟踪?”

这群人竟敢肆无忌惮地在他别院中行凶,他也料到了难以留下活口。

“派出一半的人,可那人将我们的人全甩掉了。”

那人的武功不差,又极会躲避,进入闹市之后,便难以知晓他的动向。

“罚,至于怎么罚,自己看着办。”

“遵命!”

侍卫长在知道有此刻闯入之后,便知道这院中的人都难逃惩罚。

“这两日本王不在,云小姐那里有什么动静?”

他回来之时虽有向其他护卫询问,但也没有什么时间细问,就被云意晚打断。

“云小姐昨日倒一直待在房中,没有一点动静,今日白日,云小姐让人请了翠玉轩的玉器师傅,花费了不少时间。”

“翠玉轩?”

季向暝细细品味这三个字,突然想起太后送她的那块玉佩只剩一半了。

那另一半呢?

是不是在那个人身上?

“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异常?”

他总觉得她不会无端将半块玉佩戴在身上。

“这……”护卫长做思考状,眉头微皱,“夜晚时分,云小姐动怒了几次,弟兄们不敢再惹怒,便躲远了些。”

无端动怒,倒是让他们一众人对云意晚心生不满。

“动怒!”

季向暝的嗓音提高了不少,显然是动怒了。

云意晚的脾性,他还不清楚,她怎会轻易动怒?除非,是为了替旁人掩藏。

这就解释了另外半枚玉佩的去向。

敢情有人都闯进他的别院了,他养的一屋子人都被蒙在鼓里。

真是,好极了!

护卫长连忙跪下,“请王爷息怒!”

他虽不知季向暝因何动怒,但绝对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一帮废物!罚!给本王重重罚!”

“属下遵命!”

季向暝揉着眉心,疏解疲惫,“下去!”

护卫长退下去之后,室内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季向暝无声叹气,近日的事情确实繁多了许多,往日还有景言楚替他分忧,可如今他还得事事亲力,倒真是操劳许多。

可一想到景言楚,他的忧愁更甚,甚至有几分后悔。

他后悔当初自己将他带去灵垣城;后悔让他们二人朝夕相对;后悔给他们情义暗生的机会。

可如今,事情已经发展为如今的局面,他即使有悔意,也不能改变这件事。

他只能在事情还未终结之前,为他的姻缘,做些打算。

不过,一切他早已安排妥当。

只需坐等成效。

总之,云意晚,他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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