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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梦起兮云飞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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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将至,空气中到处透着一股萧瑟之气。

夜幕笼罩下的BDH市,空旷的街道上疾驰着一队军车,打头的是一辆墨绿色涂装的进口陆地巡洋舰,后面紧跟两辆带遮棚Jun用卡车。

车队行驶到一家警卫森严的疗养院附近,最后面的卡车缓缓停下,从车上下来二十多名黑衣人趁着夜色分散疗养院的围墙摸过去。

剩下的车辆继续向前行驶,快到疗养院正门禁停区时,两辆车都停下了。

从车上下来四名军人,其中两人拎着文件袋,另外两人拎着皮箱快步走向大门。

拎着文件袋着两名军人走向哨兵,走在前面的一人掏出证件向哨兵递去。

正当哨兵接过证件低头查看时,后面那人趁哨兵视线被遮挡,突然暴起寒光一闪,低着头的哨兵鲜血像喷泉一样从脖子上喷了出来,前面那人一个箭步转到哨兵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他的嘴,哨兵抽搐几下软倒在他怀里。

电光火石间,提皮箱的另外两人也动手把已经反应过来的另一个哨兵击倒在地,动情稍微大了一点,院里的警卫已经在喝问:“什么人,口令!”,领头那人对着衣领低吼一声:“行动!”

这时提皮箱的两人把皮箱打开取出里面的枪抛给其他人,四人迅速的把路障拖到一边,往大门里冲去。

远处等候的卡车也疾驰而来冲进疗养院,从车上跳下二十多名拎着自动步枪的黑衣人,和之前四人汇合,向警卫猛烈开火。

刺耳的警报声在疗养院上空响起,散落在各处的警卫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枪声大作。

这时在墙外的另外二十多个黑衣人,听到里面传出激烈的枪声,纷纷越墙而入分成三个小队向不同的方向奔去,不一会儿,疗养院里到处都是枪声。

警卫的部署被打乱了,没能顺利集结起来围堵正门突进来的不明武装分子。

整个疗养院陷入了混战,正门突击的黑衣人队伍压力骤减,一队人快速向疗养院中心的一栋小楼奔去,这时在小楼前已经集结了四十多名警卫神情紧张的守卫在小楼正门。

两队人马遭遇了,只见黑衣人的队伍里从后面挤上来四个重甲防护的汉子顶到了最前面,其余的人排成两列跟在他们身后往前冲,一时间枪声大作,双方在拼命的开火。

令人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在队伍最前面的四名重甲汉子不停的被子弹击倒,但后面的人马上把他们架起来顶着当盾牌继续向前,队伍像一把利剑不停的向前突进。

所有的黑衣人没有战术动作,除了前进就是教科书般的站姿射击,不避枪弹,前面的人倒下去,后面的人紧跟着顶上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有人倒下。

很快警卫们崩溃了,被这种自杀式的打法压制到临时掩体后面不敢轻易露头,离小楼大门越来越近,黑衣人越来越少,这时只听一声大吼响起,“所有火力掩护迪哥,冲进去!”,只见剩余七八人冲上前分列两侧,用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去挡警卫的子弹,仍然没有任何多余的战术动作,每个人都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铁塔一般相互搀扶着筑成一道血肉长廊。

不停地射击,站着开火,跪着开火,直到最后一缕魂魄变成雕塑。

被掩护着冲进小楼的正是之前那几个军装汉子,四个人只剩下两个,其中一个几乎毫发无伤,另一个身上有几个弹孔,有点摇摇欲坠。

屋子里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孤零零的坐着一个白发老人,脚下血泊躺着三个警卫。

只见白发老人缓缓站起,冲着没伤那个年轻人说道:“小吴迪,你们吴家这是想让我退休吗?”

吴迪冷冷说道:“不,你的王朝还在,但你的时代结束了!”

说完端起枪猛烈的扣动扳机,一簇枪火喷射而出,白发老人应声倒在血泊里,吴迪拎着枪走近老人的尸体,将枪口对准脑袋扣动扳机,又是一波钢铁暴风雨泼在老人身上。

看到这一幕,另外一个军装汉子也支撑不住了,轰然倒地。

最后倒地这个人就是我,我叫左右。

吴迪转过身想往我这边,刚迈出一步也倒在了地上,我这才发现他小腹也有一处枪伤。

躺在地上,吴迪缓缓说道:“右右,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为了信仰和梦想杀得血流成河,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我不能活着坐在那帮蛀虫为我而设的审判台上,我不能看着他们给我罗织罪名,用各种肮脏的借口玷污我们的信仰,他们不配。”

"我们输的不丢人,所有的一切会到我为止。右右!你退出吧,四叔答应过我,会放你退出。这条路还会有人走下去,但不应该是你。”

我挣扎着向他爬去,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

吴迪脸上再次绽放出天使般纯净的笑容,眼神依然是那么清澈,那么坚定。

他笑着说:“右右,我要走在你前面了!”

说完举起枪对准太阳穴,毅然决然的扣下了扳机。

Z弹穿过了他的太阳穴,用鲜血留住了他最后一抹笑意,也带走了他如火如荼的炙热,被他那如火如荼的炙热所点燃的信仰和梦想,在那一刻也随他而去了。

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艰难地朝他爬去,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看着他满是血迹的脸,心头像被一万把刀戳中一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躺在救护车上,我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在冲我拼命的喊着,可我听不见他们在喊什么。我觉得好累,是冬天来了吗?我好冷,身体变得越来越重,仿佛有什么撕扯着我掉入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围一片漆黑。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光芒,一幕幕熟悉的场景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来,有喜悦,也有悲泣;有幸福,也有痛苦;有光芒万丈,也有黑暗深渊。一幕一幕缓缓划过,犹如漫天星辰,散射出铺天盖地的时光之箭将我笼罩其中,我看到了时光、岁月、生命无声无息缓缓流淌。

我叫左右,七十年代末出生于大西北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刚出生时有些瘦小,幸运的是我的生辰八字不错,算命先生称骨算命,说我的命有四两八钱,这命不是一般的好,将来要做大官的。

也许从出生已经种下了我的一个驰骋沙场金戈铁马的梦,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梦实现的如此惨烈。

在那段为了信仰而战的日子里,我经常会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着眼处看到的都是垂死之前放大的瞳孔,耳边传来的都是人世间最后一声喘息,怀里抱着的都是渐渐冰凉的身体。

数不清的兄弟鲜血淋漓地站在我面前,甚至有些人我连名字也不记得,他们绝望地冲着我哀嚎着、呼喊着,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噩梦醒来,一次又一次的在深夜里,紧紧的抱着头蜷成一团,痛哭失声。

可是每当黎明来临时,我都会告诉自己路还没走完,信仰和梦想需要付出代价,走得这么艰难,我不能让吴迪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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