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审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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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泰在小燕子床边守了一夜，紫薇金锁送来吃的尔泰丝毫不动，只是痴痴地看着小燕子。

大早上尔康永琪班杰明就过来漱芳斋看小燕子的情况，这三个人也是一夜奔波，本以为能够查出蛛丝马迹，谁料事发当晚狱卒们竟全都不在场，查案陷入了胶着，三人决定过来看看小燕子的情况，再做打算。

“小燕子怎么样了，尔泰也在这吗？”

三人在漱芳斋坐下喝口茶，尔康询问紫薇情况。

“小燕子的伤被处理过了，只是身体太虚弱还没有醒，尔泰守了她一夜，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永琪将天牢的事情讲给紫薇听，紫薇大惊失色：“这么说，线索岂不是断了，那怎么办呢？”

尔康叹口气：“不知道，如果小燕子醒来，或许她能记起什么。”

大家纷纷陷入沉思，漱芳斋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尔泰听见动静，知道他们三个过来了，看看小燕子，见她脸色不像昨夜那么苍白，烧也褪了，轻轻地在她额头上烙下一枚吻，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紫薇，我有事要离开，晚上我再过来看小燕子，你多费心了。”尔泰一夜不曾阖眼，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脸色也很不好，紫薇担忧问出声：“小燕子这里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守着她，倒是你，一夜没有休息，还是回家去吧，晚些再来也无妨的。”

尔康也出声帮腔：“是啊，一夜没回家，阿玛额娘肯定很着急。”

尔泰略微思索，决定还是先回家一趟，跟阿玛额娘通个气，再去办自己的事，于是跟尔康两个出宫回了家，永琪班杰明看了小燕子一眼，两个人也一起离开了。

天牢。

尔康尔泰回家跟阿玛额娘说清事情经过后，换了身衣服就来了天牢，小燕子受伤这件事疑点很多，尔泰觉得天牢必能查出什么。

“哥，当天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附近的犯人一定有所察觉，挨个问，就算严刑拷打也要问出来。”尔泰穿着玄色衣衫，眼神冷酷不复往日的温文儒雅。

尔康想想也是，下令狱卒将每个牢房里的犯人都带到刑室，犯人个个提心吊胆，他们知道格格在这里被人用了私刑，这两位来头很大，是皇上派他们来查案的。

“前天晚上有歹人进了大牢，对格格动用私刑，你们之中但凡有认识他们或者知道线索的，说出来，桌上的黄金就是你们的了，如果有知情不报被我查出来，这一辈子别再想从这里出去。”尔泰坐在案桌后边，眼神在犯人脸上一一划过，尔康在一边，也在留心他们的表情。

尔泰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犯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又怕有人知道消息不肯说，大家就都要困在这里了。

“大人，小的，小的知道。”

好半天，在角落里冒出了一个声音，大家齐齐让开，那人走到前边跪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浓眉大眼长相清秀，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你都知道什么？”

“大人，小人知道那几个人，也看到了那晚发生的事，小人不要钱，只求大人替小人洗刷冤屈，让小人回家。”

尔泰利眉蹙起：“若你能提供有用的线索，你所求之事我必应允。”

男孩这才放心，又磕了一个头，开始讲事发当晚的事……

黑痣狱卒对小燕子一阵鞭打，血腥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小燕子从一开始的惨叫直到没有声息，这两个人才停手，大胡子狱卒早已等了半天，看着这小美人心里痒痒得很，上前就要动手动脚，看见小燕子身上皮开肉绽，不满地嘟囔：“我说，你小子下手没轻没重，打成这样，哥哥我怎么下手？”

“你小子还有无法下手的？宋家客栈的老板娘长成那样你都有兴趣，今儿白送你个格格，偷着乐吧。”

大胡子狱卒想想也是，上前刚要脱小燕子的衣服却看见她身上流出股血流，略一思索便明白这姑娘来了月事，当即“呸”了一声，喊着晦气不肯再碰，和黑痣二人掏出张纸，拿小燕子的手画了押就离开了。

“大人，当晚那些狱卒进来就凶神恶煞地让大家不要出声，小人躲在角落目睹了这一切，那两个狱卒一个脸上有大胡子，另一个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黑痣，这两个人说话间提到了个宋家客栈，似乎那个大胡子和客栈的人有相好。”男孩讲完了自己所知的一切，尔泰早已处在暴走边缘，失手直接捏碎了杯子。

“好，你说的事我记下了，你若真是被冤枉入狱，我会安排人放你出去，另外这些钱你也拿着，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尔康出声了结后续，男孩千恩万谢不住磕头，跟着一个狱卒离开了。

剩下的犯人被送回牢房，尔康尔泰往宫里走去，一路上二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大胡子和黑痣，这两个人特征这么明显。会不会故意乔装的？”尔康思索着犯人的长相，越想越觉得可疑。

尔泰不置可否：“一切都要从那个客栈查起，大胡子，黑痣，恐怕都是***。”

“嗯，我这就安排人出去查探，北京城那么大，宋家客栈兴许不少，总会查出来的。”

兄弟两个先去了皇上那里复命，皇上听说有了进展很是高兴，让他们尽管放开手脚查案，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

漱芳斋。

阿圆过来给小燕子第二次上药，这次紫薇也在旁边，看着小燕子的手臂和身上都有鞭伤，很担心会不会留下疤痕。

“阿圆太医，她的鞭伤会不会留下疤痕啊，有办法去掉吗？”

“留疤在所难免，不过因为宫里妃嫔多，各种祛疤生肌的药膏也有，等痊愈后每天涂抹，慢慢也就消了。”

“这我就放心了。”

尔泰在掌灯山到了漱芳斋，出了这回事，他不放心任何人，只有自己保护小燕子才能安心。

“小燕子，你睡了两天了，这么安安静静的，我有些不习惯，很快就能抓到害你的人，你一定要好起来，看着他们付出代价，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