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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致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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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局长女儿评选成绩十分优秀,唐文采看了成绩单很兴奋,他指手画脚对正在埋头备课的苏宁道:

“这个沈思萍数学、英语成绩有明显提高,我看了均分和离差,名次变化倒是不大,成绩家长应该会满意,是不是源于数学题格外简单?我担心,可别热乎一阵凉了沈局长的心!英语咋样?”苏宁没抬头:

“今年的英语题也不难,是不是教育部门引导的政策有变化?”

“政策有变化?也许,应该!如今高校肆意扩张,前几天听教育界一个高级官员说要大面积提高升学率,以适应经济快速发展的需要,不能让学生考太低的分,高分怎么也有面子,呵呵!只能在题目容易上下功夫喽!”正说笑间,沈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诚挚邀请,南宫伟就站在电话旁:

“哎呀唐校长,唐教授,真是谢谢!我这七上八下的心,算是放了一半,今年高考,孩子有希望啦!今晚务必赏光,我们玩个痛快,稍等,南宫和你通话!”南宫伟因中间人的完美十分高兴,抓过电话大咧咧道:

“老唐,这次咱闺女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多亏你和你们那个苏总长呀!咱也不客气,课时费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你们是民办学院,收费是合情合理的,啊,晚上六点,天蓝蓝,黄镇长中午就泡那边,听说一个漂亮女总要他帮忙让你合作,呵呵,刚才还没散席哩!对,带上你那个小秘书,一定啊!”

“我值晚班,要在校过夜的,不用客气,要不,改天,改天怎样?”唐文采只给沈思萍补习了四个晚上,她的数学成绩当然是秦山一中的功劳,家长却舍本逐末,这犹如自己用四两的力气帮千斤的力士举起大鼎,大家却认为他的水平高。

“值什么鸟班,校长不会命令其他人值?今晚老齐也在这,必须到!”唐文采一听齐亮队长也在,忙起身,他听郭军也在那边吆喝:找个大房间!赶紧找刘武学和颜主任。

天蓝蓝休闲会所是座四层的点式楼中西结合建筑,坐落于秦山城的东南角,左右两侧均为酒店、歌厅、洗浴中心。这里人来车往,霓虹飘荡,乐声悠扬,粉红的气色表达着安详中的躁动。

刚上第五节课,郭军就开着辆带空调顶部高高隆起的大面包来到秦院的北角门。田秘书、马庆已在车上谈论了好久秦山的领导换届。唐文采虚情假意让了一下苏宁,苏宁只得主动替唐校长坚守一阵。唐文采一边致谢一边和几位朋友上车,互相问候着驶入幽静的天蓝蓝大客房。

没想到优雅的外表内部包着热闹,客房里有三个房间,一个小房间是桌牌室,还带着自唱厅,另一个房间中央放了一张直径三米的大圆桌,厕所、卫生间就在一侧。立柱和墙壁均装了直落于地的壁纸,彩灯闪烁,甚是豪华。

唐文采见黄炎仁正在圆桌一角和几个朋友打扑克,他脸上贴着红纸条,开着皮带扣,见来了新朋友,哈哈站起,酒气冲天过来抱住张志峰、沈局、唐文采一阵寒暄。唐文采见齐亮和他的一个同事在棋牌室,慌忙走过去,刚要说客气话,齐亮满脸酒气站起来笑道:

“唐哥,理赔处理好了没?满意不?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顶头上司王队!是咱们的老大哥!”唐文采忙和那人高马大穿着便服的王大队长紧紧握了握手,道:

“那天,太谢谢,那几个弟兄改天必须好好坐一坐!”王队长笑道:

“小事小事,南宫兄说您是老同学,我们那是必须的!”

“改天得摆一桌,今天是沈局长,我不好意!”黄炎仁踉踉跄跄过来,抱住唐文采的肩头伸出三个指头:

“必须得请,啊,老弟作陪,什么事只要说话,大家办,一起办!”他回头看了一眼一旁喝茶的廖总,拉着唐文采过去道:

“幼儿园合作的事,我说了算,定住,你们握个手!”廖总忙站起来,笑道:

“合作共赢,合作共赢,看时机,还请唐总操作一下!”唐文采被齐队长感染,又有王大队长在跟前,挺直腰,哈哈笑道:

“没问题,你看看怎么做,我还是能说了算的!”大家一听,都仰起头哈哈笑起来。

南宫伟已点好菜,他把男士约到棋牌室打牌,女士点了歌,服务员趁机换了桌布,重新摆了餐具。沈局长见大家交流的起劲,拉几个没事的洗手回到餐桌,又打起扑克牌。

七点,大家按宾主重新落了座。新旧朋友都如沾了沈局长女儿的福气异常高兴,有说有笑,大厅里顿时谈笑风生起来。

沈局长亲自给每个人布菜,但见服务员早点好人头,先每人上了鲍鱼小米汤,而后加湿巾。副陪的南宫伟神秘出门,一会儿拿来三瓶茅台酒。他转圈给每人都倒了一大杯,沈局长提议六次干杯,每人一句吉祥话,大家积极响应,接着大家就吆五喝六闹起来。

过了一会儿,门一开,进来一排穿着华丽的女孩开始陪酒。唐文采坐在主宾下垂手,和齐亮隔着桌对着脸,他想表达一下谢意,老远点头主动干了一杯浓香四溢的茅台酒,竟一下觉得有了酒意,着急的趁着清醒,向齐亮和王队和所有在座朋友下了诚挚的邀请。

陪酒窜桌不止一帮,喝了一通,几个不认识的新朋友从隔壁进来和大家推杯换盏,跟着又换了一批。来者均如生死的弟兄,豪爽干杯才肯而去。沈局长、南宫伟也代表本局回敬几次。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随意起来。早有酒意的黄炎仁根本没心思精美菜肴,撤坐到吧台开始扯着嗓子给大家献歌,一会儿,廖总专门给唐文采献了歌,几个不把吃饭当主角的人也挪进了棋牌室,掏出人民币开始紧皱眉头起来。

喝到正憨,南宫伟晃悠悠站起来,他扯扯沙发中吆喝的黄炎仁,低头耳语几句,然后领着齐亮、张志峰从侧门走了出去。聚会一直持续,过了一会,沈局长签了字和唐文采叮嘱一番继续费心也和田秘书悄悄离了席。

唐文采在座中又和新朋友喝了一段啤酒,留了好几个新电话,午夜已黑到伸手不见五指。黄炎仁清醒了些,见人已冷清,伸伸腰站起来。他乐呵呵拉起唐文采,提了两瓶啤酒,一边闲聊一边出了主楼,七扭八拐,往里进到一个幽深的巷子,而后进入一个温馨的小包间。黄炎仁沾了沾啤酒瓶的唇道:

“唐哥,我实在醉的不行,想吐!你一定等我,啊,一定!”随后他去了卫生间,一下把唐文采冷落到小屋里。

面对没有菜的小圆桌,唐文采等了一会儿,谁也没来。如此粉色客房自己独享?这是什么情况?唐文采四处看了看,见包间精巧别致,内层还有一个小套间,博古架上摆了几种洋文的饮料。见四处无人,唐文采看了一圈洋酒,拿起一瓶最小的精致小瓶嘴对嘴品鉴起来,他暗自思忖:多亏黄炎仁中午喝了酒,自己的酒没倒满也没喝干,平日,南宫伟等人怎会干休,没想到现在这么清醒!想到这里,唐文采不觉仰脖大干了一口。

软绵绵的地毯毛刺得脚腕阵阵发痒,唐文采正犹豫着等,突然,一双冰冷柔嫩的手突然盖住了他的眼,然后,一阵热乎乎地气吸停在他的耳际:

“先生,猜猜我是谁?”

“呀!您……曼丽,不会!不是金尊,是?”

“吆!连我都猜不出,真遇到了正人君子!”唐文采扯开手指回头一看,见一陌生但热情的脸仅在半尺面前。来人穿开心挤乳紧身粉罩,外批一毛茸茸粗线围套,脸色亮白,假装嗔怒挑高的细长柳叶眉,一张粉嘟嘟唇中裸着犹如漂白过的洁白的牙齿。欢乐笑声看不出一丝陌生,唐文采有些懵,他发现自己的脸蛋融入对方眼睛深处,放大的瞳孔中能看到一张紫红的小脸像。来者还在靠前,呼出的气逼得唐文采直往后仰:

“先生,我可不是曼丽,是紫曼,也可以叫我阿紫、阿曼,都可以,哦,刚才那位哥醉了,让我转告,他休息一下就来,今晚我陪您!哥说您是他最好的朋友。这是怎么啦?高兴点,您需要什么服务?”

“你,您,对不起,我们没见过!好像不认识,对不起,我,我这就走!”

“嗳?这怎么行!哥交待您是他最尊贵的客人,您走了我怎么交待!”紫曼已把光滑的手臂伸到唐文采的腰际,还在下滑,弄得唐文采一下站起来:

“紫小姐,请不要,请您,请结账!”

“可真是,不用这么客气,结账?已经包了,先生,您不会让我平白无故挨批评吧!”

“我不需要,不需要什么服务!喝杯酒就走。”

“大哥,一看就知道您不是粗俗的人,请原谅,我实在没办法,不过,不能留住您我可没法交代,不然,我陪您喝几杯,你总该答应吧!”唐文采斜眼一看,隐隐发觉紫曼眼中一丝因愚昧、情欲、无奈造成的失落,一种因不能掌控自己命运而产生的孤独一闪而过,不觉心一下软了。

“嗯,那就喝一杯!”唐文采无法用语言拒绝女孩的请求,主动端起了杯。

“你是这里的服务生?”见紫曼变得安雅,摘掉围套坐在对面,刚才的妖媚少了,有了一点女人的优雅,唐文采有些不忍地问。

“也可以说是客户,呵呵!不过不用花钱!”紫曼一下又露了快乐,言语又轻浮起来。

“不花钱?不明白!”

“那就别费心,只知道我叫紫曼,陪您喝酒就行,高兴就是!”

“对,紫小姐,万鑫集团的金尊大酒店有个叫曼丽的,你认识?”

“曼丽,金尊那个?认识啊,我们还是姐妹哩!告诉你,有个大老板……嘻嘻,曼姐有福哦!早不在金尊了。前段时间和别人开了个小酒吧,叫什么,倒忘了!在中心路,我昨天还到她那里,挺精致的一个小地方。我们原来是秦山职业学院的同学,没的说,现在她那里应该正热闹!”

“什么?你是秦院的学生?您叫阿紫,谢谢!你,我结账!”唐文采一下醒了,急忙站起来。

“秦院的学生怎么啦!我是成年人,再说,现在工作,自己养活自己不对吗!不用紧张,不是说了嘛,刚才那哥请客,我可不乱收费!我呀,叫什么都行,代号嘛,只要您满意,名字有什么意义呢!” 酒不用唐文采劝,紫曼更像主人。唐文采喝了会儿闷酒,醉意更浓,他感觉有些绵软,一会儿,瘫坐进沙发里。

男人的职责是挑逗女人,追求女人,即使不豪爽大方,也得表现出对性有强烈的兴趣吧!紫曼……也许是酒精在起作用。酒后的紫曼渐露了天然,她轻轻脱掉蝉翼般的内衬,像只调皮的猫咪在唐文采眼前晃来晃去,白嫩的肌肤发出阵阵原始的吸引。这时,节能灯理会情调暗了下来,恰好躲避唐教授表情的尴尬。

情欲被认为是自动神经元的调节,是肉体得到满足的体外刺激的反映。有了鲜活的调动,那是自然的事,这像梦黑暗的飘移,像孤独灵魂恰巧偶遇。那周身的清香、柔嫩的腰肢、兴奋的感官……紫曼的喘息根本无法阻挡。唐文采意识模糊,直怪自己没刮胡子,不知道坚硬的短须是否刺痛了那鲜嫩的肌肤……

紫曼嘻嘻溜下床,整好头发,又抹了遍眼影口红,而后返坐到这个用于养家糊口的男人身边。唐文采疲倦的睁不开眼,他觉得自己醒着,眼皮却锁了,他又觉得自己飘在什么地方,四周静又混乱不堪。有了身体的交融当然有了联系,紫曼见唐文采懒洋洋的样子,笑着趴到他的胸上,用细长的手指蒙了唐文采的眼睛,蜻蜓点水般的吻他的胳膊,从嘴唇一直吻到肩膀,又大吻他的胸肌、下颌、脖颈。她细细抚摸着唐文采光亮的手表,露着笑娇滴滴道:

“先生,还要不要?我给您揉揉?”唐文采不说话,灯光里他有些不好意思,半推半就微笑着承受。自己喝醉了,是在梦中的!自己真可耻,这是秦院的学生,很可能是经常能见到的道貌岸然的自己的学生!曼丽?紫曼?自己简直是个禽兽,但,唉,算了!

紫曼一边抚摸一边撒娇,唐文采必须像对付一个依恋被溺爱惯了纠缠不休的小孩!想到孩子,唐文采心里掠过一丝隐痛和担忧:这个老黄,可害了我!

既然露出野性的本貌,遮掩反而显得可笑,一会儿,唐文采顾不上思虑过去和将来,突然想到那些信息,有丝报复的快感升上心头,他猛然翻身,一下把紫曼压到床上,紫曼呵呵嬉笑:

“先生,今晚我属于你,着什么急嘛!”

唐文采感到自由又禁锢,放纵又拘谨,无奈和兴奋交错,那是原始的碰撞、欲望的飞扬。微风中的枯叶轻轻敲打附近的窗口,犹如在不眨眼地听两人的不齿。控制是徒劳的,是以牺牲为代价的,紫曼狂野地就在身下,那是埋在心底意念的激烈倾泻,它不可能用庄重或幽默文字表达出来。唐文采渐渐感到四周出现了飞天,紫曼透明的手指轻触着脖颈,呼出的热气透过发际,心房的跳动激烈敲打着唐文采的前胸。

紫曼微笑着看唐文采闭上双眼,微微喘息,即挣扎又激动,双手插入她的腰际,或许遮蔽消解毁坏了意义,那是虚幻世界,完全是虚拟的沉浸。唐文采突然感到呼吸急促,那创造生命的激情在不停地转呀摆呀,为达到生理预期唐文采终于丢掉虚伪的外衣,完全失去了理性的控制。那是弦断钟崩吗?唐文采沉入深渊,渴望倾诉、需要炫耀,那回到了没有思想的稚嫩,回到羞涩的第一次,那是莽撞与激动与不安与好奇与不知道该得到什么思维的混乱与单调。唐文采不想醒来,送来的欲望让他一下陷入了所谓的那种粗俗。

这正是:帘外夜朦胧,春意阑珊,为情或许难堪,更想成梦幽兰,梦里不知身是客,只顾贪欢。

紫曼突然停下来,瞪着眼睛问:

“先生,你会喜欢我多久?”

“我?嗯……当然是永远!”

“永远,永远有多远?”

“永远,就是很远,就是一直,就是即使你爱了别人,忘了我,就是你不爱我,我依然喜欢你!”

“哈哈哈!乱讲!我都不爱你,你怎么可能还爱我!”

紫曼还是很高兴,轻轻为唐文采揉肩,狡黠地问有没有小费。唐文采指指外套,紫曼立刻替他掏出钱包。唐文采想,自己可耻又虚伪,他是不会爱紫曼这样女孩的,可嘴里全是暧昧的话,这算是一种情吗?什么情!分不清,反正没有爱在里面。这种肉和情像疼与痛一样有点混杂不清,又像灰蒙蒙混沌没有界限的秦山天空,它一点不像黑与白,明与暗的泾渭分明。

紫曼打开钱包抽了三张,然后一边塞进奶罩一边蜻蜓点水般又吻唐文采的脸颊,嘻嘻道:

“谢谢哥!我给你留个电话,有需要你可以扣我!”

见紫曼用力塞钱,唐文采舒了口气,刚才那点难为情仿佛一下抹没了。他翻了个身,不一会儿就呼呼睡着了。

此正是:风雨霏霏,莫知我忧,情意绵绵,莫诉我衷;尘女难解放纵恨,不想不理不乱,别是一段滋味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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