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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次鸦片战争之五毁约和决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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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盟也,神不听。

这是春秋时期孔老夫子说过的话,意思是要挟之下签订的和约,可以不遵守。

《中英天津条约》,《中法天津条约》在咸丰皇上和朝廷看来,就是要盟。

要盟不信,本属权宜,英法联军刚一撤走,咸丰皇上就决心毁约。

这次谈判的进程和各国的要求,从头到尾,咸丰皇上都是从桂良和花沙纳的奏折中了解情况,当他亲自认真仔细的看了他已经批准的英法两国条约的具体内容后,认为英法两国肆意要求,万万不可接受。

这次所签条约,除条约本身条款之外,另有两项后续事宜------

1,各国条约的批准文本于一年内在大清帝国的京城互换;

2,朝廷派重臣到上海和英国代表重新协商关税税则。

咸丰皇上要求桂良和花沙纳在上海重新协商关税税则时重新谈判,其中四条必须从条约中删除------

1,公使驻京;

2,内地游历;

3,长江通商;

4,战争赔款付清前,英军暂时占领广州。

咸丰皇上为使桂良和花沙纳的任务顺利完成,特别授以密计。

密计吓的何桂清大惊失色,寝食难安。

何桂清时任两江总督,上海是他的管辖范围,咸丰皇上命令他和桂良,花沙纳协同办理。

密计并不新鲜,仍然是历来的对外施以恩惠的老办法,只不过,这次施出的恩惠关系到大清帝国以后是否可以继续运转。

咸丰皇上要对英法两国全免关税。

因为两国为盈利而来,全免关税两国可以获利无穷,因而会感恩戴德,不但四项要求可以取消,甚至条约中其他几十项要求都可取消,英法两国也不会再到大沽,天津,京城申诉冤屈,可以说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咸丰皇上这样想。

咸丰皇上当了家但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何桂清任职两江总督,管辖上海,深知关税的重要。

鸦片战争后,五口开放通商,上海是其中之一。上海早早开放,积极通商,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和积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当年穷乡僻壤的小渔村,如今俨然已经是大清帝国最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最大的对外贸易口岸,关税收入最高的城市,每年几百万两白银的关税,对镇压太平天国都欠缺军饷的朝廷来讲,重要如身体的血液。

公使驻京一项,定当设法取消,关税全免一项万万不可。何桂清或者自己一人,或者联合其他官员联名,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奏折这样申请。

幸运,咸丰皇上终于同意了何桂清的申请,大清帝国的关税终于保住了;艰难,公使驻京一项取消的谈判难以进展。

上海谈判的原本目的是重新协商海关税则,因为海关税则的谈判顺利的达成了一致,快速的结束了,所以谈判的重心转移到了大清帝国取消公使驻京的事情上。

咸丰皇上要求取消的四件事,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是公使驻京。

法国,俄国,美国三国的条约中仅规定公使有事的时候进京,唯独英国的条约中要求公使常驻京城,所以努力的对象是英国全权代表额尔金。

条约一字不可更改。额尔金态度坚决。

咸丰皇上要求取消四条内容,现在只谈了一条,还不能如愿,心中当然愤恨,于是,废约再战的消息不断从京城传出。

京城的消息像一把火烧在何桂清,桂良,花沙纳心里,他们一边侧面提醒咸丰皇上废约再战需要强大的必胜的武力,一边继续不停地向额尔金提出要求。

通常,少量的要求没有效果,多次的要求说不定会有效果。

在何桂清等人的坚持的不断的要求下,再加上,从京城传出的坚强的反对的消息,让额尔金隐隐感觉到公使常驻大清帝国的京城可能并不安全。

于是,额尔金回应,如果《中英南京条约》能等到严格的遵守,到京换约的外交人员能得到良好的接待,他会向英国**建议公使不需常驻京城,只是有事进京。

英国**同意到了额尔金的建议,只是,这已是极限,不可再让。

英国不可再让,咸丰皇上稍微让步。

起初,不管是公使常驻京城,还是有事的时候进京,咸丰皇上都是坚决拒绝的,现在同意各国使节有事的时候可以进京,只是,限制有条件------

外国使节所带随员,不等超过十名,不等携带军械,不能在京城坐轿,事情办完后不得逗留,即刻返回,换约在上海进行,等等。

且不说这些条件英国,法国会不会接受,单说换约地点不在京城而是上海,两国就不同意,他们就是要进入这个顽固封闭的老大帝国的京城。

时间如流水不舍昼夜,一年转瞬即逝,按约定需在大清帝国的京城互换条约。

咸丰皇上还是极其希望四事能够在和约中取消,极其希望英国人,法国人不要到京城,就在上海换约,命令桂良,花沙纳极力周旋。

这次换约,是英国第一次在大清帝国的京城换约,换约之后,英国第一位常驻大清帝国的英国公使将走马上任,史无前例,将载入史册。

英国新任公使卜鲁斯对自己的上任和使命极为重视,不但拒绝了桂良的周旋,还特意要求额尔金为他调配舰队护航北上,以壮声威。

卜鲁斯和法国新任公使布尔布隆领军北上,又到大沽口,发现大沽口已经重建,且戒备森严。

咸丰皇上一直要求把四事从条约中删除,要求在不在京城改在上海换约,是因为他要保住自认为的大清帝国和他自己的无上尊严,也因为他有恃无恐。

咸丰皇上恃的是僧格林沁。

僧格林沁出生于科尔沁左翼后旗一个贵族家庭,只是,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没落,没落到给别人放羊的地步。

出身不好,命运很好,幸运之神频频眷顾,从他十五岁开始。

当时的科尔沁后旗扎萨克郡王是僧格林沁的远房叔叔,因为没有孩子,选中僧格林沁为养子,传承香火,继承王位。

继承了郡王爵位之后,当时的道光皇上成了他的舅舅,舅舅又御赐一桩让人羡慕的婚事,大清帝国皇室中的一位贝勒爷成了他的岳父,此后,僧格林沁把军队中重要职务几乎都担任了一遍,道光皇上驾崩之时把咸丰皇上托付与他,成了托孤之臣。

僧格林沁有这样千年难逢的际遇,不仅仅因为命运好,也因为他自己的能力出众,素养优良。

僧格林沁十五岁之前,遍尝底层和贫穷的艰辛,养成了强悍果敢的性格。发达之后,没有养尊处优,带领训练军队,以法术驾驭部下,或者温言加冕,鼓励忠义,或者一起用餐,同甘共苦。部下也知其驾驭,不敢轻犯营规,如果领有差事,加倍出力,唯恐对主帅不住,也怕被申饬,有伤颜面,所以营中很是整齐严肃。

僧格林沁这个名字,蒙古语中的意思是狮子,他带领训练出来的骑兵军团的确像雄狮一般,有着横扫一切的气势。

前几年,咸丰皇上刚登基没多久,洪秀全的太平天国派出悍将林凤祥,李开芳率军北伐,直捣京城。咸丰皇上把京城周边的防务委托僧格林沁,结果,强悍的林凤祥,李开芳被更强悍的僧格林沁联合其他将军给全灭了。

事后,咸丰皇上把僧格林沁由郡王晋封为亲王。亲王在大清帝国是除皇上之外的最高爵位,僧格林沁无愧于亲王的称号,可谓国之干城。

国之干城,往往是在国家和朝廷最重要最需要的地方。

自从上次英法联军攻陷大沽,占领天津,威逼京城后,大沽口成了大清帝国最重要的地方。

上次英法两国天津条约签订完毕,两国撤兵之后,咸丰皇上授命僧格林沁重建大沽炮台,防护天津,京城。

就在何桂清,桂良,花沙纳在上海谈判的时候,僧格林沁在大沽重建炮台,布置防务,训练士兵,各项工作卓有成效。

原来的五座炮台全部重建,又在北炮台后约一里许的地方新建一座石缝炮台,所有炮台都修建的比原来更加高大坚固。

炮台主体配备当时被称为利器的铜炮和西洋铁炮,威力更加强大。

考虑英法两国的蒸汽舰船速度快捷,僧格林沁在河道中间设置大量铁链,铁戗,木筏以迟滞英法舰船的速度。

原来的大沽防兵1600名左右,僧格林沁配置双倍兵力,分为六营,每座炮台都有一营专门负责。

对于士兵,老弱怯懦的人无情淘汰,新招募的人员,如果勤奋训练,能够掌握一技之长,都给予金钱奖赏以资鼓励,所以六营士兵虽是新建,却很强悍。

等到卜鲁斯和布尔布隆到达大沽口时,僧格林沁的布置已经周密。

因为布置周密,所以咸丰皇上胆大有底气,可以任性办事。

即便咸丰皇上已经同意英法两国公使可以有条件进京,即便人家已经到了大沽口外,咸丰皇上还是不希望人家进京,还是希望能够在上海换约,所以咸丰皇上依然不让人家进京。

一开始,一面命令桂良在上海继续争取把换约地点改到上海,一面通知英法两国公使在大沽口等待桂良回京,因为上次各国的天津条约是桂良经手办理,知道来龙去脉,此次换约也非他不可;到后来,英法两国公使不停催促,咸丰皇上和大沽炮台坚持不过,咸丰皇上通知英法两国从大沽口北边的北塘水道入境。

北塘水道是朝鲜,琉球,越南等大清帝国的藩属国进贡的路线,英法两国走这条路进京,咸丰皇上心里会好受些,面子会好看些。

任性的咸丰皇上碰上了任性的卜鲁斯公使。

一开始,对***帝国不让进京换约,停留在大沽口等待桂良,卜鲁斯已经颇有微词;到后来,对***帝国让走北塘水道的心思也很清楚,更是不满。

对***帝国的推拖和变来变去的态度,卜鲁斯相当生气,准确的猜测是僧格林沁的军队给了咸丰皇上以胆量。

卜鲁斯认为如果把僧格林沁的武力打垮,不但现在,并且以后的事情都将好办很多,卜鲁斯和他的随行舰队司令何伯还认为打垮僧格林沁的军队是极其容易的事情,因为往年和大清帝国的每次战争,英国都是极其容易的把大清帝国打的丢盔弃甲。

轻敌是兵家大忌,卜鲁斯和何伯这次犯了大忌。

何伯前后三次照会僧格林沁,要求拆除拦河设施均无结果,在收到让英法两国改道北塘水道的哪一天,何伯强行闯入大沽,大规模拆除拦河设施。

僧格林沁是有底线的,底线是河道中间的拦江沙鸡心滩。如果英法联军不过鸡心滩,按兵不动;如果英法联军越过鸡心滩,万炮齐轰。

万炮齐轰之后,英法联军惨败。

清军参战四千四百余人,阵亡三十余人。

英军参战炮艇十一艘,被击沉四艘,其余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登陆部队在没有摧毁清军炮台的情况下,于淤泥地带登陆,施展不便,伤亡更惨;英法两军参战千余人阵亡近百人,受伤三百余人。

如此战绩,对大清帝国来说,堪称辉煌,辉煌之后,没有放松,而是继续布防,甚至在冬天河道结冰时期也没有放松警惕,以防备英法两军卷土重来。

如此战绩,对英法两国来说,堪称耻辱,耻辱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扬言必将报复。

英法两国的报复计划没有保密,大清帝国不少官员都知道英法两军计划避实就虚,从北塘登陆,绕道大沽炮台后面进攻,特别是两江总督何桂清知道的又多又详细,他的消息来自上海。

上海早已经超越广州成为大清帝国最大的对外贸易口岸,关税收入相当可观,这些关税充作军饷对于朝廷镇压太平天国至关重要,所以何桂清奏请,咸丰皇上批准在双方交战期间,上海仍然可以和英法及外洋各国保持良好关系。

因为这样,上海特别的叫人惊讶。

僧格林沁和英法两军在大沽口打仗的时候,上海在和英法两国热火朝天的做买卖,上海地方官员和英法两国人交往频繁,亲如兄弟。

现在,英法两国在大清帝国的上海集结军队,筹措粮食,准备攻打大清帝国的大沽,天津,京城。

上海在何桂清的眼皮子底下,不但知道英法两军的登陆地点在北塘,还知道军队集结有三万之众,备战工具有哪些,军粮筹措有多少,知道的信息不可谓不多,不可谓不详细。

再多再详细的信息都是枉然,僧格林沁有自己的部署和战法,北塘弃之不守。

英法联军浮海而来,所带骑兵必然不多,北塘是盐滩地带,火炮拖运不便,英法联军能够携带的火炮也不然不多。

骑兵和火炮都不充足的英法登陆部队,即便有三万之众,僧格林沁自信他的骑兵军团逐层布置,足以抵御。

另外,咸丰皇上是打是和的态度变化不定。

英法两军在上海准备军队和粮食的那段时间,大清帝国围困太平天国都城的两座大营又一次被攻破;还有捻军和天地会的起义也是如火如荼,整个国家形势危急。

因为形势危急,所以咸丰皇上态度软化,多次派人争取和英法两国和解,只要两国同意从北塘进京,可以在京城换约。

咸丰皇上有意和解,僧格林沁觉得有必要留出北塘通道,以示和解的诚意,以方便英法两国公使进京换约。

僧格林沁低估了英法两军陆战的能力和战术水平。

低估对手是要付出代价的,并且是惨痛的代价。

英法联军这次准备充足,小心谨慎,志在必得。

英国海军军舰79艘,陆军士兵二万余人,法国军舰65艘,陆军士兵七千多人,总计近三万英法联军,由英国全权代表额尔金,法国全权代表葛罗,英国陆军司令格兰特,法国陆军司令蒙托邦率领。

首先,在没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先后占领舟山,大连,芝罘等地,然后,以上海和舟山为运兵基站,以大连和芝罘为前进基地,进入渤海湾,集军大沽口。

英法联军在侦查各处海口之后,果不其然,从北塘登陆。

从北塘登陆的英法联军,不像是在打仗登陆,反像是进入自家大门一样,从容不迫,不慌不忙。

英法联军近三万的部队和各种军需器械,登陆持续整整十天,僧格林沁任其登陆,没有任何行动。僧格林沁事先让清军在北塘埋下的**,不知道是清军在北塘这种盐滩地带布雷的技术不过关,还是英法联军剪了**的引线,反正清军辛苦布下的雷也没有一丁点的声响和一丁点的杀伤,好像从来没有布过雷一样。

有行动,有杀伤,像雷一样滚滚而来的是英法联军,英法联军一边登陆,一边派出二千人的先遣部队侦查清军的布防情况。

侦查之后,掌握清军基本布防情况之后,集中八千兵力进攻新河。

当时,大清帝国的军队大多用于进攻太平天国,僧格林沁用于布防京城,天津,大沽的全部兵力也只不过将近三万,处处布防,处处分散兵力,新河驻军仅有区区两千人。

八千对两千,英法兵力上占绝对优势,更严重的,也是大大出乎僧格林沁意料之外的是英法联军登陆部队携带的火炮数量不少,质量更好。

两千清军主动出击,纵然英勇,纵然无畏,纵然赢得了对手的尊重,结果,终究还是很无奈的输掉了自己的新河。

新河如此,塘沽和石缝炮台的命运也相似。

石缝炮台之后,已是北岸大沽炮台的背后。大沽口南北两岸的炮台,正面都是武装的无以复加的要塞,背面都是没有任何设防的薄弱城墙,万难守御。

北岸炮台失守,南岸炮台势成孤立,失守是很快的事情。

起初自信满满的僧格林沁,此时只剩彻底的绝望,一心求死,誓与大沽炮台共存亡。

僧格林沁是咸丰皇上唯一的王牌,只能存,不能亡。

在咸丰皇上多次的悉心教导和严厉命令下,僧格林沁没有与炮台共存亡,率军撤退,保卫京城。

僧格林沁的撤退,退的很彻底,率领北岸残兵和南岸守军越过天津,直接退到了京城旁边的通州。

天津,大且繁荣的城市,离海口不远,绝好的修养,整顿,补充基地,英法联军又像进自己家门一样走进了天津城。

打仗,边打边谈是常态。

英法联军进入天津,京城近在咫尺,咸丰皇上主动派人前去谈判。

只是,这场咸丰皇上指导下的谈判不叫谈判。最开始,是命令;再接着,是接受;到后来,是绑架和撕票。

最开始,仍然由桂良出面。桂良有前面谈判的经验,知道自己根本无权做主,只是把英法两国的要求转奏。

英法两国又打了一仗,又折腾了一回,要求自然也不比以前。要求完全执行上次天津和约,比如,公使驻京等等;另外,还要增加战争赔款,开放天津为通商口岸,允许两国带兵进京换约,允许英军翻译巴夏礼先期进京选择驻京公使馆地址。

咸丰皇上大骂桂良无能,命令英法联军必须全部退出海口,不得多带随从,方可进京。

额尔金和葛罗见桂良仍然需要事事汇报请示,没有谈判全权,拒绝再谈判,继续向京城旁边的通州进军。

进军,比嘴巴讲话有效果,并且,效果立见。

咸丰皇上又派出了更为高级的官员,怡亲王载恒,军机大臣穆荫继续谈判。

咸丰皇上的态度和方针已经有所改变,如果没有万不可接受的事情,不必请示,一概接受,包括一直坚决反对的公使驻京。

如此态度和方针,谈判当然异常顺利,气氛异常融洽。

顺利和融洽是因为没有谈到咸丰皇上不可接受的事情,后来,额尔金的一道照会,融洽的气氛顿时消散,销烟的味道顿时弥漫。

额尔金要以英国全权公使的身份亲自递交国书给大清帝国的咸丰皇上。

递交国书,是国际基本礼节。

在大清帝国,不是这样的,除了皇上的爹娘,所有面见皇上的人都要向皇上三跪九叩。这是华夏礼乐,千年规矩,如果不这样,那就是礼崩乐坏,礼崩乐坏则是亡国的征兆。

额尔金的前辈们,乾隆皇上时的马嘎尔尼,嘉庆皇上时的阿美士德都拒绝向大清帝国的皇上三跪九叩,额尔金当然也不列外,况且,《中英天津条约》里面明确规定面见大清帝国皇上用西方礼仪,鞠躬即可。

额尔金拒绝向咸丰皇上行三跪九叩之礼,这种行为有伤国体,咸丰皇上万难允许。

额尔金坚持递交国书用西礼觐见,否则,唯有开战。

既然开战,擒贼先擒王,咸丰皇上命令把巴夏礼为首的英法两国代表团全部扣押,关入大牢。

华夏古训,浩如烟海,既有“擒贼先擒王”,也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咸丰皇上选择性的记住前一句,忘记后一句。

其实,扣押的巴夏礼并不是什么王。巴夏礼在亚罗号事件发生时,任英国驻广州领事,后任驻上海领事,额尔金见他中文流利,熟悉大清帝国人情世故,聘任为英军随军翻译。

额尔金和葛罗只和全权代表谈判,出面较少,身为翻译的巴夏礼因为语言优势,倒是频频出面,这让咸丰皇上和大清帝国的官员们误以为巴夏礼也是王一类的人物。

不管是王,还是翻译,既然出任谈判代表团团长,其身份就代表了英法两个国家。

世界同理,对代表不恭,就是对国家不敬,扣押代表,等同宣战。

代表团早上被扣押,英法联军中午就进攻。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身为大清帝国最出类拔萃的将领,僧格林沁调集所有可以调集的兵马,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挡住英法联军的进攻。

僧格林沁组织了张家湾和八里桥两道防线,都是打的猛烈,败的惨烈。

僧格林沁主要依靠骑兵,英法联军主要依靠炮兵。

僧格林沁按照日常训练和以前的经验,骑兵冲锋在前,步兵紧跟其后。问题是,战马受到英法联军的火炮,火箭的巨大声响和火光的惊吓,不听使唤,后退乱窜,踩踏后队步兵,整个队伍乱做一团。

这时,英法联军的骑兵趁势进攻,以极其微弱的伤亡,扫清了进入京城的道路。

张家湾之战,英军死亡1人,受伤17人,法军没有死亡,受伤17人。

八里桥之战,英军死亡2人,受伤29人,法军死亡3人,受伤18人。

八里桥,顾名思义,距离京城只有八华里,八里桥战败,京城危急。

兵败如山倒,恐惧如水流,整个京城,人人恐惧,处处慌乱。

恐惧和慌乱,不仅仅因为兵败,也因为咸丰皇上出逃。

战事不利,咸丰皇上出逃热河避暑山庄,钦命恭亲王奕䜣留京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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