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年少校园 第一章 凋残的茉莉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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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这是由爱德华·墨菲提出来的理念，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墨菲定律。

“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哪怕如你所愿的发生了，结果也总是不可预测的偏差。” 这是由陈放说出来的观点。

“哎！哎！”

陈放抬起头打了个哈欠，用发麻的手臂揉揉通红的双眼。没有去看和自己说话的女生，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还真挺困的”

“就这环境？跟上坟似的，你睡得着？擦擦你那睡红的双眼吧，喏！”说着递过来一包纸巾，粉红色包装蓝色的心相印字体。

陈放也不客气抽出一张狠狠擤了一把鼻涕，心里默默想着以后出门我也要带一包这样的纸巾，比卫生纸好看多了。擦完鼻涕陈放抬头看向前桌的女孩。

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多丑的五官吧。鼻子两翼还有稀稀落落的小雀斑。第一印象是小，不止是小眼睛小鼻子，而是脑袋也小，柴放估计带上个帽子也比不上自己班里哪个叫大头的男生！

“傻了？盯着我看干嘛？”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小脑袋的前排姑娘叫张娴。此时张娴正靠着墙坐着，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右手在陈放眼前晃了晃，含糊不清问着话。陈放抬头正好看到张娴把左臂搭在膝盖上，左手拿着一支笔在嘴里咬着！

“你脏不脏啊？多大人了还咬笔头！” 陈放皱着眉头瞪着她。

“擦干净嘴角的鼻涕再来说我！” 张娴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

手忙脚乱的陈放擦了半天脸，看到张娴得意的笑容时才后知后觉自己被骗了。嘟囔着“贱！真贱！” 开始收拾自己东西。

张娴看他真的有点生气的样子，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脚，转身面向陈放，先把桌子上用书立夹起来的书挪到同桌桌子上。然后双手叠加直接就放在陈放桌面上，也不嫌桌子上灰扑扑的土，和陈放刚刚“睡觉”的鼻涕和眼泪。

张娴小脑袋放在叠加的双手上，脑袋左右来回晃荡着着，嘴里嘟囔着；“呀呀呀～别生气了，大人有大量，让小女子给你笑个咋样？实在不行，那爷您给小女子笑个也行啊！” 还不等陈放笑出来，张娴自己先破功了，哈哈哈的笑个不停，一双原本不大的眼睛显得更小了。看着看着陈放也笑起来了。

小姑娘笑着，小伙子也跟着笑着，突然小姑娘停止笑声。那感觉就像听着流行歌曲，自己也哼着的感觉一样，哼的正起劲时候光盘卡碟了。卡碟的张娴盯着陈放看。

她这么突然停下来是不是想打我？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刚刚不还笑着呢啊？女的到底怎么回事？说翻脸就翻脸？陈放心中暗暗思量一番，十三四岁的年纪，本来就是女孩比男孩还要高一点，自己说不定还没张娴高，她真要给我打一架，我打不过多丢人，况且她是女的我又不能还手，陈放想起来小学时候一个体格壮硕的女孩子，把一个男孩子按到地上，骑在他身上一边如暴雨梨花的落拳，一边喊着“快来看啊！***打不过我！” 想到这里陈放身体又是一抖。

“其实我也哭过。”张娴没来由的一句话把陈放说的脑袋宕机了。回过神来也不想张娴为什么这么说，只要不是想跟自己打一架就好，那就安安静静听她说会吧，又不要钱。

“那时候我们上三年级，我们学校办不下去了，就跟隔壁村的学校合并了。我们熟悉的老师没来，有的同学还转到别的学校去了。那段时间我常常给爸妈哭闹着不上学，也去过老师家里问老师为什么不教我们了……”

此时的张娴显得格外安静美丽，虽然嘴巴小但是脸蛋也小啊，虽然鼻子小但是也很挺拔。虽然眼睛小但是睫毛长啊！扑闪扑闪的睫毛眼看有晶莹水雾弥漫，张娴却是坐直身体揉揉鼻子，使劲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所以啊，我不跟他们那些人一块哭，不是不想小学的老师和同学，不是我心肠硬，而是我经历过一次了。你能听懂吗？”张娴歪着头问着陈放。

“懂了懂了懂了！”陈放忙不迭点头回应，看着陈放慌张的样子张娴又笑了起来。好似得到了心爱的糖果。

少年不识愁滋味是因为尚未开窍，只有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可是少女心智成熟，逗着他就像是逗自己独有的心爱的玩具。

少年的同桌姓何名字起的大气磅礴叫“尚书”　陈放总是跟他开玩笑说“何尚书！下官有礼了！”

何尚书总是一本正经的说“爱卿平身！”不管陈放纠正他多少次，这种情况下应该回礼，而不是说“爱卿平身”那是皇上说的。可是他就认准了“爱卿平身”四个字。问他为何时候他扭捏一下大大方方说了四个字“显得牛逼！”

何尚书的前桌也就是张娴的同桌，是陈放的老乡，俗话说得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是陈放对李花并没有这种感觉。第一是长相实在过于客气，第二就是陈放小学时候哪个骑在男生身上挥洒暴雨梨花拳的女生，跟李花是一个村的人，而且二人关系好像还不错。

上午两节课后是个长达半个小时的课间操时间，县级学校也只是有这个课间操时间，并没有多余的课间活动，如果这时候去补一个早饭那应该是挺好的时间。张娴口中咬着一个棒棒糖，下课铃响时候就靠在陈放桌子前，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转而又是背靠墙脚踩凳子百无聊赖看着陈放，至于为什么张娴还没回头陈放就知道她吃着棒棒糖，是因为陈放看到过张娴桌子里有着一大包名叫“阿尔卑斯”的棒棒糖。所以只要得空，张娴就叼着根棒棒糖吊儿郎当的跟陈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而陈放的心思早就飞回了从前那朵盛开的茉莉花身边。

陈放很讨厌这种吊儿郎当的人，上初中在另一个学校里实习那一段时间，没少被这种学生欺负，一方面痛恨这种人，另一方面又很想成为这种人。因为这种人拥有“配偶优先选择权”。这是陈放看《动物世界》学到的一句话。此时却用在了那个穿白裙子很漂亮的小姑娘身上。

白裙子小姑娘很好看，白皙的脸庞，有一点肉肉的感觉，笑起来的时候两侧有浅浅的梨涡。陈放感觉她像一朵盛开的茉莉花，不像玫瑰哪么妖艳，不似牡丹哪么雍容。是一种清新，清香的感觉。其实是少年没见过几种花，能叫上名字的也就这几种罢了。

少年觉得如果能一直就这么看着这朵茉莉花的盛开那该多好啊。就这么远远望着她，她偶尔看一下自己。可是陈放如果那时候懂得平行线的定义，估计就不会说出“一直看着她就好”这句话了。

陈放是那朵茉莉花同桌的前桌，看到这朵茉莉花坐在自己后边的时候，陈放死乞白赖缠着同桌去换座位。如愿以偿坐成了茉莉花的前桌，每次交作业时候陈放都会翻一遍作业本，让那朵茉莉花下边是个女生的作业，而自己的作业本却挨着茉莉花的作业本。

成为茉莉花前桌的第一天，陈放就想方设法去没话找话，大多时候那朵茉莉花只是回应一两个字，但是茉莉花的同桌确是个标准的话痨，能拉着陈放说一天，可是陈放只想跟茉莉花说两句话而已，并不想搭理别人。

有一天接过茉莉花传过来的作业本，陈放心虚的摆弄几下，看到以往“王雅楠”变成了“王亚楠”，陈放心说这下知道跟她说两句什么话了。

心里酝酿好说辞后，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么突兀的问句“你到底叫王雅楠还是王亚楠？”，陈放在心里不停对自己说，等等，再等等，等个机会。

“啪嗒”一声响动传入耳中，这是自动铅笔掉落的声音，陈放扭转身形就要帮忙无事献殷勤，不知到底叫王雅楠还是王亚楠的女孩戳戳他后背说：“我的铅笔掉到你凳子下了，能帮我捡一下吗？” 声音清脆悦耳，如夏日炎炎的一泓清水碧潭，如白雪皑皑的一抹阳光明媚。

“嗯”陈放嗯了一声，不是不想多说点话，而是不知道怎么说，陈放性格比较腼腆内向，遇到长辈问话紧张时候还会口齿不清，这样一来就更内向了。

“你叫王雅楠还是王亚楠？我的意思是亚军的亚还是那个高雅的雅！” 递过去铅笔的陈放忙不迭问道，生怕这朵茉莉花没有听懂，又慌忙补充一句。

“我是…”

“哎？”一句拉长音的女高音传入二人耳朵，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隔三差五就问我们雅楠？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们雅楠？” 完了！茉莉花的同桌又来捣乱了，陈放听到上半句就要反驳过去，冷不丁听到后半句“你是不是喜欢我们雅楠？”陈放顿时一个激灵慌忙解释说“没有！不是！我…”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不依不饶的女高音继续传入吓得转过身去的陈放耳朵里。

陈放心里却在翻江倒海足以倾吴蜀，不停想着那句话“你是不是喜欢我们雅楠？” 对啊，自己是不是喜欢她啊？喜欢的话为什么刚刚说不是，不喜欢却又总想跟她说话。还有什么叫做喜欢啊？因为女高音的那句话陈放好几天没敢跟那朵漂亮的茉莉说话。

就这样过了几天后，陈放在一次课间踩着铃声走进教室，面色痛苦的捂着肚子，陈放肠道有问题，今天因为喝了一口凉水，又开始闹肚子了，趴在桌子上的陈放感觉有人挠自己后背，扭了一下屁股，脸在桌子上转了个方向，看到那朵茉莉花指着自己桌子上一个纸团。

陈放猛然坐直身体，手臂慢慢向后探去。左！右！前？嗯？后？嗯？陈放没有摸到纸团，就要扭头看，突然感觉手中一暖，一个温暖放在自己手中一个物品。陈放嘴角勾起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