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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再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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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伽醒来时,一张白胖的圆脸映入眼帘。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你要喝点什么,绿娥拿给你。”

“小姐?”秦伽有些纳闷,她撑着头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的目光扫过周遭古朴的陈设,再看向面前身着古装的女子,惊得感觉下巴都要掉了:“难道我又穿越了?”

绿娥担忧地望着秦伽,声音带了些哭腔,“小姐你没事吧?你说什么,绿娥听不懂。”

秦伽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了解这套路了,“这里是哪个朝代?”

绿娥更想哭了,“小姐,咱们现在是华朝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秦伽喜出望外。华朝?她又穿回来了?

太好了,她要去找岑应知!

想到这里,秦伽急忙穿上鞋子,刚站起身来,头便晕得让她摇摇欲坠,绿娥连忙扶住秦伽,“小姐,你的头伤得那么严重,还是好好在床榻上躺着休息,什么事情交给绿娥就好了。”

秦伽躺回床上,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绑着绷带的额头,她怎么受伤了?她记得那个人只是将她迷晕了啊。

秦伽的手落下来,指甲上的蔻丹鲜红如血,衬得一双手越发白皙细嫩。秦伽愣了愣,只觉得自己的手也有些陌生。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对绿娥道:“你们这里有镜子吗?能帮我拿过来看一下吗?”

绿娥立刻找来一枚铜镜,递到秦伽手上,玩笑道:“小姐果真爱美,受伤了还不忘照镜子。”

秦伽连忙拿过镜子,只一眼,铜镜便从她的手里滑落到了被子上。

铜镜里的人不是她!

难道是魂穿?我去去去去……那我还怎么找岑应知啊,秦伽无语凝噎。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定定地捡起被子上的铜镜。标准的鹅蛋脸,眸如桃花,唇若点樱,长相艳丽,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自添一种少女的清纯,此刻头上包着一层白纱,面色苍白,显得格外楚楚动人。这张脸,打眼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小姐,对比秦伽好看不少。

秦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她怔仲了良久,呆呆的问了问身边的绿娥,“我叫什么名字?”

绿娥眼睛里带了些泪意,“小姐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我这就去找国公爷。”

不待秦伽说话,绿娥就跑着出了门。

秦伽躺在床上,再次看向铜镜里的自己,重活一世,她竟然不是她自己了。

不到一会儿,绿娥忽然带着一大帮人进来,领首的男子身着黑色飞鱼服,带着一身的寒意,步履匆匆地朝床榻走来。

秦伽在看清楚来人时,瞬间脸色煞白!

竟是裴寅!

那个害死自己和沈鸿锦的始作俑者。

“绿娥跟我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裴寅的眉目微凝,夹杂着些许打量。

秦伽盯着眼前的裴寅,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被角,指节泛白。她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谁?”秦伽冷冷的问到,她实在不想和裴寅有任何关系。

“裴月?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裴寅的声音里没有了刚才的打量,倒了温柔了不少。

秦伽仿若被定身了一般,半天没有反应,裴月,她居然穿到了裴寅的妹妹身上,那个和沈鸿锦有着婚约的裴月……

裴寅见秦伽不说话,朝身后挥了挥手,大夫便颤巍巍地躬身向前。

“你不是说不会有什么大碍吗?”裴寅冷冷地笑着,声音里带着寒意。

大夫颤微微的回话:“回国公爷,小姐即便是失忆,过一段时间也会记起来的。”

裴寅勾了唇,“想不起来怎么办?”

大夫害怕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裴寅笑了笑,声音轻飘飘的,“要是我妹妹想不起来的话,那你就让你家人等着给你收尸吧。”

大夫立刻伏地不起,“国公爷饶命,国公爷饶命啊……”

裴寅冷哼了一声,“你若是能让我妹妹想起来,我自然会饶你一命。”

大夫整个人都伏在地上:“大人,草民定会竭尽所能,让小姐想起来。”

裴寅这才谴退了大夫,看向了秦伽,他的视线从秦伽的身上扫过,声音温柔了下来,“既然想不起来了,也不要逼着自己想,这段时间躺着好好休息。”

秦伽强忍着恨意,没有说话,静静的闭上眼睛装睡。

裴寅走后,秦伽睁开眼睛再次坐了起来,把绿娥叫到身边,“你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吗?”

绿娥回忆良久:“小姐是被脚下的毯子不小心绊伤的,当时幸亏有国公爷在,及时叫来了大夫。”

秦伽却有些狐疑,摔倒可以把人的头摔成这样?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当时只有我和国公爷在?可有第三人在场?”

绿娥摇头,“当时国公爷要***商议些事情,所以禀退了我们,小姐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想回忆起当时的事情罢了。”

绿娥点点头,这才帮秦伽拿药去了。

此时此刻,秦伽的心里一团乱麻。她怎么穿成了裴月,这可是仇人的妹妹啊,但她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契机,或许利用裴月的身份,更能找到对付裴寅的方法。

这样一想,她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以后要见到裴寅的次数很多,她一定要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千万不能被裴寅察觉。

另外,她要知道岑应知的近况,那日她被处斩,好像看到岑应知身骑白马出现在刑场,但他身负圣命去江南查案,擅自离开江南是违抗圣旨的,不知道圣上是否责怪于他?他看到自己被斩杀,又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如今三四个月过去,他又过得怎么样呢?还有赵兆一家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如何?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秦伽的脑子里,当务之急是要先养好她的身体。她如今身处在英国公府,处处都是英国公的人,一举一动都受到观察和钳制,根本没有自己活动的空间,又如何给岑应知传信呢?而且现在自己是这样的身份,只怕是岑应知也不会相信。

绿娥端来药时,秦伽捏着鼻子,只喝了一口,就恶心地差点吐了。绿娥找来方糖,秦伽才勉强喝了几口。

想到以后要常常麻烦这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还是应该拉进点关系,“你今年多大了?”

绿娥甜甜笑着:“小姐忘了,我跟小姐同年同月同日生呢。”

“竟有这等巧事?”

绿娥认真点头,“看来小姐是真忘了,当年老国公夫人找算命先生给小姐算命,他说小姐到了十七岁这一年会有大劫,需要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子,将大劫过到她身上,小姐才能活命。绿娥命硬,所以被老国公夫人找来当小姐的丫头,小姐跟绿娥从小一起长大呢。”

秦伽眼前一亮,“那岂不是我的所有事你都知道?”

绿娥浅笑颔首。

秦伽的眼珠子一转,试探性地问道:“那你觉得,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绿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姑娘性格张扬,敢爱敢恨。”

秦伽想到裴月曾经当面给过沈鸿锦香囊,倒是与绿娥的描述相符。

“那你可知,我以前喜欢过什么儿郎?”

绿娥连忙摇头,“姑娘向来深居简出,哪能认识什么儿郎,更何况国公爷他……”

绿娥欲言又止。

秦伽连忙问:“国公爷怎么了?”

难道这裴寅和裴月不和?

绿娥却怎么也不肯继续说下去了,只道:“姑娘快些休息吧,现在时候不早了,等小姐的病好起来,再想这些也不迟。”

秦伽隐约觉得绿娥好像隐瞒了自己些什么,现在和这小丫头还不熟悉,等熟悉了一定要好好拷问一翻。

接下来的几日,秦伽规规矩矩地喝药,头上的伤也以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有一日,秦伽躺在榻上,刚刚喝完药,让绿娥拿来一本书来看,忽然听下人来通报,裴寅来了。

他今日穿得倒是家常,着一袭雪白的直襟长袍,并无过多坠饰,剑眉星目,楚楚谡谡,比平日里少了些许锐利。高大的身影款款走到秦伽的榻前,遮住从窗外照进来的日光,随后裴寅便在秦伽的榻前坐了下来。

“近日头可有好些?”

他的声音一贯地冷冽,却格外地缓慢平和,似乎极有耐心似的。

秦伽放下手上的书,乖乖答道:“头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大夫说再养个十天,我的头就没什么大碍了。”

裴寅望着坐在眼前的女子,如墨的青丝被她捋至耳后,露出脂粉未施的半张脸,白皙光滑如同凝脂,她眉眼微垂,视线落在手上那本书的封面上,显得格外得安静温婉,像一朵淡然无香的红色山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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