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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打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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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吹完一曲,便起身告辞,刚刚走出兰亭没多久,一个人就追了上来。

“秦公子,秦公子……你等等我。”

秦良回头,正是刚才为“秦公子”辩驳的那个忠实读者,他似乎也是书生,着一袭银白色直裰,面庞清秀,文质彬彬,不似刚才一副气势昂扬、咄咄逼人的样子。

“秦公子,可否给小生的扇子题个字?”这书生睁着一双大眼,神情真挚,很难让人拒绝。

秦良双臂抱肩,“你就这么喜欢秦某的作品?”

书生连连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书生安慰道:“秦公子莫要听那些人的话,误会是源于不了解,他们根本没看过你的书,怎么就判定你的书不是好书呢?”

秦良好笑地点头,“好,我只当是耳旁风就好了,你不是要让我帮你的扇面题字吗,你可有带笔?”

书生忙让跟在后面的书童拿笔,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秦良才见书生红着脸转过头来,“不好意思,我们虽带了笔,却是忘带墨了,若是有下次,下次你再帮我题字好不好?”

秦良含笑答应了下来。

两人作别后,刚走出一段路,秦良便看见了站在紫薇树下的公子,映衬着锦簇的紫薇花,面容明媚,唇红齿白,“公子装得倒挺像啊。”

秦良打量着秦伽,眼睛微眯,“你便是那秦公子?”

秦伽点头,她手执折扇,啪得一声打开,活像一位翩翩公子哥,目光在对方身上流转,“看你长得倒人模狗样的,怎么做出这档子事?”

秦良道:“这事确实是我对不住公子。”

秦伽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如此干脆地承认错误,不禁愣了一愣。

然而对方道:“但请公子容忍我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定改斜归正。”

嗯?

还要我容忍?

简直猖狂!

秦伽冷下脸,“你觉得我会容忍你两个月?”

秦良道:“实是家母患病在身,需要大笔钱财,因而冒名。”

秦伽面色不改,“我看你笔力不俗,为什么不自己写本书卖?偏偏顶了我的名来写?”

秦良无奈笑道:“我也曾写过几本,卖得并不好。”

秦伽仔细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她道:“你把你之前写的书送到石头胡同的赵兆手里,若是我看了之后可以,我可以把你捧成跟我一样的京城红人。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再冒充我了”

秦伽想着就像现代的签约一样,将秦良签约在她的名下。只不过这个秦良不懂,秦伽就没说。

秦良笑着:“这个倒无所谓,我只是最近极度缺钱而已。”

他对物质并无过多的要求,只要能够维持生活就行了,要不是最近那个女人生病,他绝不会为了钱做出这等事。

秦伽却不知道秦良的说辞是真是假。谁不喜欢功成名就的生活呢?

她威胁道:“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所以无论我看不看得上你的作品,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冒了我的名,你的那双漂亮的手……”

她冷笑着,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良笑了笑,“公子既给了秦某机会,秦某自然不会让公子失望。”

秦伽本以为解决这个冒牌秦公子至需要很大的功夫,没想到只一会儿便解决了,不禁兴致寥寥。

她观这紫薇园,看起来很大的样子,正是盛夏,左右紫薇树林立,它的枝干虬曲,洁白而光滑,被人笼成弯曲的形状,竟成了一个紫薇花隧道,红的紫的紫薇花点缀其间,微风吹过,片片花瓣飘落了下来,像是梦里的情景。

忽然间,从不远处拐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身着烟青色锦袍,剑眉凤眼,容色动人,正是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的李桓。至于另一人,应该是他的幕僚,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穿一袭素朴的茶色直裰,微弓着身子跟在李桓身后。

秦伽下意识藏到了紫薇树后。

“……这件事后,首辅大人肯定会对他心存嫌隙。”

李桓言语间有些犹豫,“不会伤到我父亲吧。”

“我们手底下的人都有数,怎么可能伤到首辅大人?众所周知,首辅大人要是死了,他是最有可能继任的人,所以即便是没有证据,首辅大人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也是他,虽然不能借此将他扳倒,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击溃的吗?”

李桓冷哼了一声,“要是伤到了我父亲一丝一毫,你这脑袋也别想待在脖子上了!”

幕僚诚惶诚恐道:“就算是崔某死一万次,也不及首辅大人的一根头发呀,崔某肯定谨慎再谨慎。”

李桓的神色顿时缓和了不少,“若是这次你事情办得好,我会想办法给你谋个一官半职。”

幕僚连忙跪谢。

李桓的笑容里带了几分阴狠,“他也不过是靠着我父亲才爬上现在的这个位置,竟敢把我从京兆尹的位置上拉下来,我倒要看看,我父亲跟他之间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秦伽隐隐能猜出他们说的是岑应知,回了家,连忙写了信,让赵兆派人送到卫国公府。赵兆很是纳闷,秦伽竟然跟卫国公之子,当朝大理寺寺卿岑应知认识?

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报信的人才回来,岑应知还在大理寺衙门。

秦伽的心怦怦直跳,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虽然她知道李桓的筹谋并不急于今天,但是她就是放不下心。

大概晚上戌时,秦伽才收到岑应知派人送来的信。

上面写着:已知,勿以为虑。

他的字迹却不像他的人那般温温和和,总是很好说话的样子,笔记凌厉瘦劲,力透纸背,上好的宣纸,几个字躺在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秦伽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心满意足地把这封信收了起来。

此刻的卫国公府里。

岑应知站在窗前,听着暗卫在身边叙述,他望着浓稠的夜色,不禁笑了笑。

这样愚蠢的事,也只有李桓能做出来。

李桓蠢笨,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都不懂。他若只是昏庸,岑应知尚且能看在老师的份上护他周全,偏生他野心不小,小动作不断,岑应知只好把他拉下来,但李桓反倒愈挫愈勇了,竟然因为嫉恨自己对他的父亲下手。

想到老师,岑应知的笑容淡了下来。李鹤尧只有这一个儿子,又对逝去的妻子亏欠,始终不肯放弃李桓。但就连今天的事情,这么重要的密谋,有一个小姑娘就在旁边听着竟然毫无察觉,这副样子能担得起什么大任?若是不让李鹤尧尝到点痛处,恐怕始终对会自己的这个儿子心怀幻想。

罢了,既然李桓做到这个份上,那就将计就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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