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joker与破坏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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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正撞到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宏远提到的未知异能者——李轩铭。要说李轩铭，在整个神殿都算得上一个谜之生物，因为TA有三个大家都知道的“三个没人知道。”第一个，没人知道TA的异能是什么，俗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可李轩铭显然是个例外，作为神殿内部少有的战斗员兼文员，李轩铭和无数人动过手，其中不乏准将级的狼人、子爵级的吸血鬼甚至大能级的天师。但是，如此多的行家，就是没有一个人看出来他的异能来自于什么，力量之源又是什么。大家知道的就是TA总是能用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和技能全身而退。最近一次，TA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高浓度的猫薄荷和高级逗猫棒，从那个第一杀手衔蝉的手下全身而退。后来凌正一查，这个第一杀手是个猫咪成精。第二个不知道，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包括对于所有人的背景进行过详细调查的凌正在内，所有人都对TA的来历充满好奇，可问题是，无论怎么查，他的身世依旧扑朔迷离，以至于最后连调度部门都直接把TA定义为和凌正一样是类似于NPC的存在。当然，凌正本人是根本不相信的。

至于第三个，相信各位读者早就在我使用的人称代词中可以发现端倪了，没错，性别未知。就是字面意思，不是秀吉的性别就是秀吉之类的，就是彻彻底底的未知。你说相貌，干净的马尾辫，明眸皓齿，冰肌玉骨，乍一看就是女孩子，可是走进仔细看，眼角眉梢自带的阳刚之气，如果只是远看，整体气质更偏向于男孩子。再说服饰，穿上修身衬衫配上深色长裤就和男孩子称兄道弟，喝酒划拳，被女孩子递情书，可换上洛丽塔带上耳朵就是可爱的小猫娘，当然，是平的，不要想多。你要说性格，喜怒不形于色怕是形容男女都很合适。李轩铭除了在凌正等关系比较近的人面前会表现出一点开心和放松以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面具脸，让人捉摸不透。当然如果你非要说那些必须在晚上和床上才能说的方法，李轩铭会认认真真地给你上一课，交给你“死”字儿怎么写。要知道李轩铭可是出了名的性冷淡外加缺乏安全感，外加上和凌正等人的关系，要是真的有人不开眼准备图谋不轨，估计是连墓地的风水都看好了。

为了方便记录，接下来我会按照凌正本人的说法，暂时使用阳性的他，希望不会有拳师和我过不去。

周围的人们一看这两个人撞在一起，全部不约而同地停下来脚步，要知道，凌正和李轩铭的决斗在整个神殿都是有名的。当然，作为读书人，两个人比拼的不是战斗技能，而是知识储备和论点。注意，不是辩论，辩论需要说服，而凌正和李清风只是单纯的资料库和逻辑链碰撞，偶尔还要杂挂和那对方开心，所以每次决斗都是一场精彩到历史单口相声大会，而且还一般是半个小时起价。

“今天我没空和你决斗，”凌正白了李轩铭一眼，“顽固不化地相信善恶二元论不可推翻的榆木疙瘩，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那群穿着西装抽着雪茄坐在安乐椅上进行考察的血族的调查报告了，快说，狼人是不是用自己的孩子的皮做褥子。”

周围的吸血鬼和狼人互相大眼瞪小眼，显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出。

“是啊，今天我也不想和你这个坚信异能无原则论的墙头草一争高下，”李轩铭邪魅一笑，笑容中满是恶作剧得逞的快乐，“难不成你又和那群带着破草帽化着妆的术师一起到木乃伊村的棺材里面找金条去了？看样子你没收获啊，不然也不至于还来交报名表。”

人群中一个带着护目镜，探险家模样的人脸一红，一转身分开人群就溜出去了，倒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被嘲讽了，而是因为那次凌正出去田野调查的时候他是领队，在凌正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代替他完成领队工作的时候，他自己跑去找黄金了，而且还真的找到了，还没和凌正分。

“今天你是不是一氧化二氢喝多了，还来坚持你那套形而上学的异能三原则，是不是应该再去复习一遍《公正审判》了，上次上课你可被罚站了，再不好好复习，按照藤野先生那个严谨的态度，你的平时成绩要没有了哦。”

“你也一样凌大少爷，再不交《不可逆转教条》的读书报告，西格玛老师肯定要把你当下酒菜吃了，你知道的，他最喜欢不听话的学生的血了，据说有一种特殊的甜味哦。”

好家伙一时间战退与龙三百万，玉鳞残甲满天飞。子母哏、连环套、穿插包围、绕后迂回三环套月的埋伏，反正是那点享受舞台上能用的技巧全都用上了。与其说是唇枪舌剑，都不如说是两边炮兵阵地对着开火。

半个小时，观众们在饱览了一次相声大会以后散去了，凌正和李轩铭气喘吁吁地瞪着对方，一副是誓不罢休的样子。

“凌大少爷你最近风光啊，是不是又有什么有油水的活计，也让我看看啊？”这次李轩率先发出了停战信号。只不过，虽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凌正看得出，今天自己要是不说出来个123来，估计这场相声大会还得继续一个小时，虽然作为实习历史研究员自己打嘴仗肯定不会占下风，但是，毕竟现在有这样的任务，最近的史料涉猎肯定会产生偏差，到时候再吵架说不定就要被人抓住把柄，万一熬夜过度的自己一时疏忽，把年份背错了，恐怕要被这个家伙当成烂梗玩上一整年。这不是吗，凌大少爷这个称呼就是因为上次打嘴仗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把一个姓铃木的学者和著名的咒语研究家凌纯弄混了，结果李轩铭就给自己起了个“凌大少爷”的绰号并且沿用至今。

也罢，反正接下来也要找人家干活，先请人家吃顿饭，等喝多了再料理他。

“有事儿，但是怕你不敢接。”凌正拍了拍公文包，一副挑衅的神态，“连酒都不敢跟我和，你还好意思管我要活儿？”

“好啊，”李轩铭一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表情，“只要你给我活干我就喝，快点快点，这个月尾款补不上了”

“我给你补。”凌正一咬牙，拿出钱包，今天出血就出血吧。

樱园食堂

作为神殿的正式员工，凌正和李轩铭都是有伙食补助的，而作为非异能者的凌正的补助比李轩铭还要高，大概是因为考虑到凌正吃的每一顿饭都可能因为一次小小的事故或者微不足道的决斗变成最后一顿。而在神殿内部的各大食堂中，属樱园食堂味道最好。可能是因为这边的食堂是龙人和庖丁门承包，烟火气很够，菜品量也足。尤其是水煮肉片和宫保鸡丁口感最好，适合拌饭。最近似乎又从东瀛新来了一批合伙人，新加入了和风餐，所以最近生意好到人满为患。凌正和李轩铭段是这里的常客，当然，一般都是凌正请客就是了。

“所以说，你准备那我们当底牌咯？”李轩铭吸了一口醪糟，“实话实说，你和我们走得那么近，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你们有什么威胁？”凌正夹起鸡排，“你不会真的以为宏远还有李清风打得过鬼狼还有二小姐？”

“我当然不会以为，我只是觉得这次你玩得有点大，到时候不好收场。”李轩铭盯着凌正，“下不说别的，逆向召唤实验，失败了还好说，要是成功了怎么办。”

凌正一愣，这他还真的没想到，逆向召唤实验仅仅是一次无意间的实践操作就已经导致了天灾级的混乱，因此他从一开始就没按照成功进行召唤规划。

“看新闻了吗？”李轩铭拿出一份报纸，“你肯定看了，你这人，嘴上说着云淡风轻，其实比谁心里都明白这个时代有多混乱，昨天的新闻，帝国的那个皇帝被刺杀了，现在德古拉家族和佛拉德家族已经剑拔弩张了，这下一步是要准备要再来一次civil war啊。”

“话说，狼人那个保密局头子已经掌权了二十年了吧，”凌正点点头表示同意，“实话实说，下一任是谁都不好办，现在的军团不比过去了，就算再出一个铁帅哪一类的人物，也带不起来现在这个残破不堪的军团。没办法，谁让他们自废武功呢。当年自己拆了那座骄阳之塔，不然，还真轮不到吸血鬼们的份。”

“术士和机械们呢？是不是还是韭菜兼走狗？”凌正看着李轩铭手上的报纸，鲜红的血字证明了这段时间基本上没什么好新闻。

“还是韭菜和走狗，”李轩铭摇摇头，“不过最近工会出了个泽林斯基，开始转向中立了，术士们倒是也想，可惜啊，好容易上台一个阴阳师，还没主持几天就被蝙蝠咬了一口，得了鼠疫然后死了，实践报告是狂犬病。”李轩铭难以掩饰自己的嘲讽，“谁都明白，可是却都在装糊涂。最近他们的地盘上，三会一社的实力已经有点失控了。”

所谓三会一社，指的是血族兄弟会、术师联盟骷髅会、狼人铁血复兴会还有英雄社，在本位面，这些秘密组织基本上不会出现在新闻里，原因李轩铭和凌正都很清楚，这些所谓的秘密组织基本上就是一群异能疯子的集合，脑子里整天想的就是搅乱世界，浑水摸鱼，无论是以纯净寰宇为口号还是以正本清源为借口或者以“命令即生命”为掩护。而长期和一些边缘人接触的凌正自然也比绝大部分人更清楚，最近，由于帝国内部的第二次“御三家混战”已经初现端倪，军团的凯撒大限将至，血族兄弟会和铁血复兴会已经开始了一系列的大动作，现在表面上看大家还都安安稳稳地坐在谈判桌之前大谈兄弟情长，实际上，人人手里都握着已经上膛的手枪，就等着某位外交人员不小心把帽子碰掉然后被误会为开战暗号了。

“术师那群白痴是永远不会被叫醒的，那个阴阳师我知道，他曾经试图和精灵联盟取得联系，话说最近为什么没看到他们的新闻？”凌正压低了声音。“听说，十年经略一朝崩溃，整个术师协会已经完全处于血族的控制之下”

“最近中间人和他们来往得很密切，你不知道吗？”李轩铭放下报纸，夹起一根天妇罗，“难不成也你还被边缘化了。”

“少来，我又不是负责和精灵联盟接洽的那个办公室，”凌正看着李轩铭夹起一根天妇罗，比了比，感觉有点大，又放下了。“再说了，联盟那边根本不信任我，对我的保密等级还是很高的。”

“精灵不信任你，血族自顾不暇，狼人半死不活，术师和血族穿一条裤子，泽林斯基那个两面派居心叵测，武侠还是一副绝对中立的嘴脸。你可要想清楚，一旦成功了，召唤出来的怪物要怎么处理，各大势力之间会怎么分配成果，最重要的是，你会被怎么处理。”李轩铭异常严肃地盯着凌正，“难道血族会留着你吗，还是说狼人会给你授勋？要是你完了，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要被一锅端？就算你不被一锅端，宏远和清风岂不是要直接被拉到阳光下面？到时候这两个叛徒是不是会被自己的主子五马分尸，还有，一旦成功了，如果有人发现了你和史蒂芬那个骷髅会骨干藕断丝连，顺带把那个铁血复兴会二级杀手李清风给挖出来，是不是连我都要你陪葬啊，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负责任啊你个负心汉......”

“等一下等一下，”凌正打断了李轩铭的絮叨，“你是不是期待着我早点挂掉，还是期待我身边人全都死光，然后我孤独终老。另外，其他人就算了，你就算挂了我也算不上负心汉，毕竟咱们俩想要弄死对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要是一起死了能写一首《孔雀东南飞》。”

“你这人啊，总喜欢按照自己的判断去分析问题，”李轩铭夹了一块鸡柳放到凌正碗里，“然后自己按照自己的判断一意孤行，你就没想过，万一你的判断方向错了，岂不是要出大问题。”

“你说得对，”凌正摊手表示肯定，“但是你有判断吗?”

“这......”李轩铭一时语塞，“没有。”

“这不就得了，”凌正猛地站起来，“等你学会了自己进行判断再来让我修改计划，算是我给你的忠告，以后你要是还是没有自己的计划，最高等级也就是一个反对党领袖，只能反对别人。”

“随你怎么说，”李轩铭伸了伸懒腰，“要是庙堂之上的人足够强大，能成为异己也算是一种生存方式。”

“所以说你答不答应？”凌正把钱包往桌子上一拍，“如果要是成功了，你的尾款不需要担心了。”

“算了，我劝不了你，”李轩铭叹了口气，摆摆手，“你咎由自取，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要试图和我说太多了。对了，最近看你出手阔绰了不少，怎么，中彩票了？”

“迪奥家族搞垮了术师协会的一个重要魔法设备制造商，拿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我们这边有人帮了他们，所以他们未来三年的支付额度将增加百分之五十，平均下来，能多拿一万块的奖金。”虽然凌正在努力掩饰，那种脱贫致富奔小康的兴奋还是溢于言表。

“你还是早点从中间人脱身为好，”李轩铭叹了口气，“最近几天，血族帝国境内已经发生好几起异形种和NPC的骚动，而且，从规模和范围来看，三皇都有参与。最近几年血族帝国的霸权明显衰弱了，尤其是对异己者的打压开始极端了，有点十几年前的味道了。”

“血族传统艺能，反正术士协会那些傻缺肯定会给他们兜底，打光了钱就去收割一波，何乐而不为呢？”凌正打响指叫来服务员买了单，顺便把剩下的吃的打了个包。

正说着，凌正的智能终端突然响了起来，李轩铭微微一笑，冲着凌正点点头，起身走出了餐馆，凌正掏出终端一看，上面没显示号码，看样子是精灵的机密部门成员打过来的，项目要开始了。

“凌先生，旅人阁0001会议室，注意，有狗。”电话里的声音异常沉着，似乎经历过了世界末日一般。

凌正没有回话，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在离他不远的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一身漆黑，似乎是幻影，看不清形状，女子一身浅色洋装，带着面纱，看不清脸。

凌正摇摇头，拎着公文包，走出食堂，走到门口是，不是到是不是有意，他扭过头。

等凌正的身影彻底消失，那个身材颀长的阴森男子长舒一口气。

“早就和你说过，现在杀了他对于你的计划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过早暴露我们的意图。”男子一双黑色的眼睛盯着女子的面纱，他的声音异常沉重嘶哑，如同一座无人问津的古庙中陈旧的钟“大小姐你到底要折腾什么时候，你不会真想一个人单挑外面的白王和南希·德古拉吧？你的双重异能才刚刚完成整合，现在太勉强了。”

带着面纱的女人没说话，一伸手，直接刺进了面前高达的男人的胸口，往外一拉，一个美少年拎了出来。那个少年身材瘦弱，面色苍白，看着一副弱气易推倒的样子，纤细的骨骼和精致的五官配上一双栗色的眼眸，看起来楚楚可怜，基本上可以概括为，这个男孩子足够让任何一个还有欲望的人心生邪念，希望把他捧在手心里观赏。

“摆正你的地位，”沉稳的女中音从面纱下钻出来，“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我是真的无法想象一张绝美如维纳斯的脸为什么会长着一双与梼杌无异的四白眼，那是比之前德佛拉德家族二小姐的阴阳颠倒的眼睛更令人胆寒的眼睛，就算不懂面相学，瞳孔中的邪火与眼白上淋漓的血色也绝不会说谎。

被面前大姐姐拎着领子的小正太一个冷战，后面的话统统咽了回去。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虽然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次了，但是对于他而言，一切变化得实在太快了。

真不明白世界上有一个恶魔难道还不够吗？难道真的没人知道，那次逆向召唤除了召唤出了异常血腥的杀戮和不可逆转的创伤以外，还放出了一个真正的邪神吗？

凌正啊，你到底在干什么，身为非异能者，难道你不知道你是在助纣为虐吗，你是真的不知道，在广袤的沙漠中的那些黑暗实验室还是看不到那些在中部平原上沦为丧尸的冤魂？不可能的，身为中间人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异能者之间的相互碾压，也不可能不清楚有些灭世级异能的掌控者只是想把非异能者杀光来纯净这个世界。可既然你知道这些，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好了，你们大概真的不知道，那十二个精神崩溃的异能者根本一幕瞒天过海，他们现在已经被这个叫阴霖的怪物团结在了一起，而我，是第十三个，也是唯一一个被胁迫的参与者，又能做什么。

不知道刚才那个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李轩铭放餐盘的时候，不小心歪了一下，浓稠的汤汁全都洒在了桌子上，正好浇在了桌子上安装的纳米窃听器上，而凌正从刚才坐下开始就一只翘着二郎腿，正好挡在那个赫尔墨斯法阵上，刚才那两个家伙说什么，居然一句都没听见。

X看着凌正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凌正，你什么都做不了的，那些怪物要向这个世界复仇了，那些当时的失败品之所以混乱不堪，只是他们正在善恶的边缘挣扎。曾经你们忽视了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在黑暗中吸收了足够的阴暗与混乱，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X，想什么呢？”阴霖的话打断了小正太的天马行空，听到大小姐叫自己的名字，他赶紧把思绪拉回来，要知道，现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一个真正怪物，自己稍有不慎，不要说明哲保身，估计连留个全尸都算得上是恩赐了。

“这几天盯紧凌正，他做的任何事都要向我汇报，一会我要去联系一下威廉·。”说到这里，阴霖银牙紧咬，“凌正这个人，要么，留下当走狗，要么，就必须死。”

“是，大小姐。”x咬紧了牙关，他的胸针上，一只金色的杀人蜂闪闪发亮，那是术师联盟中最神秘也最激进的反抗组织黑蜂的标志，那是一个和冥澜社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说，不同之处在于，冥澜社只是关注历史，而黑峰，没人知道他们到底关注什么，据说他们是一群比血族帝国中的英雄社更激进的家伙。这个组织的参与者似乎都是本位面的土著，阴差阳错获得了异能，加入了异能者的行列，而在此之前他们只不过是贫民窟里的乞丐、神殿的锅炉工、甚至是某些血族大员的忠实血仆。可以想象，这些人的眼睛能看到什么，当这些人拿起武器的时候，枪口又会对准。

而被称为阴霖的人，这个违背了常识的双异能者，已经被他们视为自己的领袖，而X作为这个组织内部少有的理性旁观者，被安排在了二把手的位置。据说，阴霖安排他的唯一目的就是在她做出太疯狂的决定之后负责善后工作。

而凌正，这个身上没有任何异能却在为了异能者鞍前马后甚至卑躬屈膝的家伙，早就被安排在了名单上。其实之前也不是没暗杀过，只不过凌正身边奇怪的人太多，总是莫名其妙地在关键时候出现，所以一直没得手。而这次，这只黑色的八爪鱼早就把情报网伸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他们虽然不知道凌正的意图，但是他们很清楚，这次只要一个小小的失误，不仅凌正这条狗会灰飞烟灭，那个手上沾满了无辜者鲜血的“总裁”白王，还有那个戴眼镜的杀手头子海德里希·德古拉，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决策者”苏毅，还有，最可恨的，那个机械工会的长着触角的女皇叶卡捷琳娜，都会在那场爆炸中化作灰烬。

真不知道凌正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X委屈巴巴地整理自己的衣领。拜托，能不能聪明一点，因为你我这个一个礼拜都换了三套西服了，再这样下去早晚吃土啊。

其实X现在应该感到庆幸，毕竟现在他需要换的只是西服，如果他知道以后凌正会变成什么样子，估计他需要换就是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