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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的曹艹接到探报,决定迎战,集结了五万人马号称二十万,向北挺进,准备给袁军以迎头痛击。

夏侯惇、夏侯渊率领一万人马为先锋部队,于禁、乐进率领两万人随后,亲自率领典韦、李典、曹纯、李通、曹休、路昭等武将,戏忠、董昭、荀攸、程昱等谋士,统率两万大军殿后,总计五万人马,离了许昌,向北进入东郡,迎战袁军。

曹艹一面准备迎战,一面命令镇守濮阳的魏种,巩固防御,坚守濮阳,以待支援。同时命降将曹仁、曹休二人从徐州出兵,北上攻掠青州,作为向袁绍的反击。

就在夏侯惇、于禁的两路人马离开了许昌,曹艹准备亲自率领第三路人马北上的时候,有斥候来报,江东的孙坚暗中调兵遣将,行动可疑,而庐江的袁术也不安分,请曹公提防。

还没来得及离开许昌的曹艹接到探报,立刻召集文武幕僚,共商对策。

戏忠出列道:“曹公,被动防御不如另出良策牵制孙坚和袁术,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使其不敢再觊觎汝南,如此才可保南面平安!”

“志才有何良策?”曹艹向着戏忠微微颔首,抚须询问。

“江东孙坚孙策父子已经占据了会稽、丹阳两郡,正在攻掠豫章、庐陵等地,一路势如破竹,料想不出半月便可平定扬州西南。如此一来,江东只剩下吴郡一地,料想凭严白虎等乌合之众难以抗拒,若不出意外,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孙坚孙策就可平定江东。曹公当以天子之名加封袁术为扬州牧,孙坚为扬州刺史,使二虎相争,如此便可解汝南之围……咳咳,咳咳!”

戏忠的身体每况愈下,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咽部就有些不舒服,捂着嘴巴连续的咳嗽了几声。

董昭抚掌赞许道:“驱虎吞狼,志才此计甚妙!孙坚已经退居二线,孙坚之子孙策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袁术占据了淮南、庐江二郡之后,孙家父子的发展受到了遏制,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孙策自然不会甘心坐困江东。要想对外扩张,孙策别无选择,只能拿庐江、淮南二郡开刀,若曹公封袁术为州牧,孙策为州刺史,好胜的孙家父子自然不甘居于袁术之下,定会觊觎庐江、淮南,两家若起争锋,汝南便可高枕无忧!”

曹艹从戏忠之计,命人起草了一封诏书,以天子的名义册封袁术为扬州牧,孙坚为扬州刺史,希望两家之间爆发矛盾,缓解汝南的压力。

解决了好了汝南的问题,曹艹便留下次子曹丕、荀彧、任峻等人坐镇许昌,亲自率领两万人马,克曰启程,北上濮阳,迎战袁军。

临出城之时,戏忠再次向曹艹提议:“曹公,袁军势大,颜良、文丑二人皆当世猛将,我们是否该把吕布带上?让他在沙场上为我军效命?”

曹艹淡淡道:“吕布乃是虎狼,骄横难训,但此时不的不启用吕布了!希望我们的决策是对的。”

号角长鸣,两万曹军出了许昌,逶迤如同长龙,沿着驿道北上,朝着东郡治所濮阳进军。

河北,黎阳。

方天画戟的戟刀锋利异常,加上吕布那jīng准凶猛的力道,即便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明光甲,也被割开一道口子。文丑胸前冒出鲜血,生死关头他用枪杆奋力推开铁戟,随后一个猛刺避开吕布。

文丑虽然勇猛,却也不是平白送死的傻蛋,在心里暗自打定主意,竭尽全力与吕布的方天画戟相交,将吕布的武器硬生生的撞开,而自己的虎口也一阵发麻,手中的大枪险些拿捏不住,慌忙拨转马头,他一夹马腹夺路而逃。败归本阵。

看到有文丑败走,吕布发出一声冷笑,嘴角微微上翘,犹如死神一般!

可是赤菟何等神勇,寻常战马怎么能跑得过它。两个加速,吕布就追上文丑。可是经过两人那么几十回合的厮杀,还有吕布斩将的冲击,冀州骑兵阵型混乱开来,乱兵恰好不好挡住了吕布的去路。

看到文丑惊慌落魄,吕布嘴角勾出一抹冷笑,这种惊恐的脸色,见得实在太多了。河北名将,也不过如此!文丑混在乱军中向北溃逃而去。

吕布那两千多并州骑紧紧跟着不住追杀,可怜文丑也是两千多骑,但摆脱吕布的追击后,他身旁只剩下十几骑亲兵了。又经过半天的逃命,文丑终于遇到他那三千多步卒。虽然经过简单包扎,但他胸口还是在渗血,加上一路逃奔,文丑已经十分虚弱。

终于,文丑大呼一声伏在马背上昏过去。副将战死,主将重伤,一时间文丑那些部下慌乱开来。

远处烟尘扬起,马蹄声逐渐地逼近。冀州军步卒们匆忙间想结阵防御也来不及,未结成的圆阵被铁骑割开,吕布如杀神般率领那两千多骑冲杀进冀州军步卒队伍中。士气已经低落到极点的冀州兵,哪里是凶神恶煞般吕布军的对手。几个冲击下来,他们就溃败逃散。吕布军不要战俘,眼前能动的敌军只有一个下场---格杀。

一时之间,近万袁军自相践踏,死在自家踩踏之下的足有数百名士卒,旗帜丢了一地,满地狼藉。溃卒们一个个慌不择路的向北方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脚!

看到袁军败逃,吕布也不追赶。自己乃是上将,追杀兵卒喽啰的事情,交给曹军他们就行了,自己再去追杀败卒,岂不堕了身份?

遂准备回长垣曹艹的大本营邀功请赏。

“全军追袭!”

于禁令旗一挥,一万曹军漫山遍野的追杀溃败的袁军。

夏侯惇、乐进一马当先,率军从左右两侧出击,一路掩杀,直杀得溃不成军的袁兵伏尸成山,血流成河。一战结束,总计斩杀了近五千名袁兵,俘虏四千多人,获得了袁曹对抗以来最大的一场胜仗!

袁军白马大营陷落,于禁挥兵向前,逼近袁军大本营黎阳,在延津扎下营寨,深沟高垒,步步为营,静待曹艹的下一步指示。

就在吕布出战的时候,曹艹正与众幕僚在帅帐中等候消息,不知战况如何,一个个心中难免忐忑。待等到传令兵来报,吕布阵前重伤文丑的时候,所有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残阳似血,方圆不大一块土地上渗透着斑斑血迹。残肢断臂、弓弩刀枪洒落一地。

一匹神骏的黄蹄战马踏在这片血地上,曹cāo眯眼眺望远方,思考着下一步行动。

“明公!”吕布跳下赤菟,他将画戟挂在鞍上,捧起一颗首级。说道:“末将无能,未能擒杀敌军主将文丑。不过却斩杀了敌军副将应劭,听闻他是明公仇家,故此献上首级。”

曹cāo眉头一跳,指着那颗首级,激动地问道:“当真是应劭那贼子?”

“询问过几个冀州兵,却是应劭无疑!”吕布肯定道。

“好!好!好!”曹cāo眼中溢出泪,却大笑道:“父亲啊。我的部下终于将您的一个仇人斩杀了。”

曹cāo又哭又笑,旁边程昱、乐进、于禁、李典、李通等人都不敢上去打扰。过了好一会,曹cāo才平静下来,说道:“奉先你首战就立下大功,更是为我杀了个仇敌。等回到兖州我亲自上表给你请赏!”

吕布一抱拳,用许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被袁家逼得走投无路,幸得明公收留。才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如今不过斩杀一个小将,如何当得上大功。”

曹cāo大笑,说道:“我带兵向来赏罚分明,该赏的比赏,该罚地也严惩不贷。你部立功甚大,黎阳一地虽然不大。却也有些人口,那里的财物你只管去取。”

吕布眼前一亮,笑道:“某代将士们谢过明公了!”

说完吕布就去整顿部下兵马。曹cāo看了看北方,问道:“我军下一步该如何去做,能否乘胜追击?”

荀攸劝阻道:“此战我军以极其微小之伤亡,一举击溃冀州军先锋。作战的目的已经达到。此地毕竟是河北,要是作战不顺有被困不能渡河南归的危险,应当趁早退回白马津。”

“公达说得对,袁绍听闻先锋惨败,必然会气势汹汹地大举来犯,我军渡河北上的兵卒不多,必不能应对袁绍大军。”程昱也劝道。

曹cāo哈哈一笑,说道:“我的意思非是在河北继续跟袁绍厮杀,而是退回河水南岸。伺机再给袁绍惨痛一击。”

“主公又有破敌的计策了?”程昱问道。

曹cāo微微笑了笑,大手一挥,“下令全军渡河南归,退守白马津!”

袁绍的先锋大将颜良率部出黎阳,在白马津一带遭到了于禁等人的猛烈抵抗,颜良督军猛攻,双方连续鏖战几个昼夜,伤亡无数,就在曹军的防线将要崩溃之际,夏侯惇率领的援兵赶到了白马津增援,帮助于禁扭转了劣势,双方进入了胶着状态。

时值六月,天气进入了雨季,一连几天大雨瓢泼,袁曹两军便在白马坡下相隔二十里扎下营寨,遥相对垒。

青州临淄。

“夫君……喝碗蜜水败败火吧?”

甄宓端着一碗新泡的蜜水,打着纸伞,冒着滂沱大雨从后院一直端到了袁熙的书房。

袁熙正着急上火,口干舌燥,当下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气灌进了腹中,只觉得甜腻爽口,清香宜人,下肚之后十分提神。

刁秀儿将征袍给袁熙披上,她细心系上扣带,动作轻柔而优美。

步练师捧起一面铜镜,问道:“公子看如此可好?”

袁熙不住苦笑:“这又不是当新郎官,而是上沙场。但求舒适轻便,哪用漂亮与否。”

坐在一旁,大妇高月轻笑道:“夫君这是上沙场。可身为三军统帅。要是没有威严的仪表,怎么威服部下?”

接着步练师跟唐姬取来佩剑。给袁熙系上。

万年公主刘妍也不住点头:“夫君如此更加威武了呢。”

袁熙看着几个妻妾,她们都是绝世的佳人,寻常人能娶得一个,已经是三世修来的福分。

而他独占了几美,就是皇帝也没有如此机运。但是红颜祸水,自己能掌控滔天强权的话,自然是艳福无边。但要是实力不足,能不能保住他们都是问题。就如历史上的袁熙,袁家丢了河北,妻子就成了胜方战利品。

袁熙心中一阵冷笑,曹cāo想要赢得中原决战,那得经过青州这一关。

刘妍将一枚玉环系到袁熙腰间,“夫君,此乃母妃传于本宫的,是皇家历代珍藏,有避邪消灾之效。”

袁熙捏了捏刘妍地柔荑,“放心吧,此战我方胜算极大。”

刘妍美眸中满是柔情,“冲锋陷阵之事有那些将领担当,夫君你是主帅,莫要亲冒箭矢。”

袁熙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如今的袁绍和曹操之争和后来五代的李克用和朱温之争都是时代的关口,而自己和李存勖有着相似的背景。

大妇高月环视其她几女,说道:“家中有无垢在照料,夫君只管安心。”

袁熙要的就是这句话,还记得原先的高月在洛阳是个被骄纵惯了的少女。但经过多次磨难,她已经有些成熟稳健,加上大妇的雍容气质,当真有几分主母的气度。

袁熙不忍再逗留此温香之地,他依然地转身走出主室,带着许褚等近卫来到城外。

此时城郊搭起点将台。青州一众文臣武将都集结于此。jīng选出来地近三万兵卒也是列阵以待。其实青州军前锋已经先行出发,由张辽为主将,张绣为副将,所部是两千青州jīng骑,还有三千多丹阳兵步卒由糜方为主将,糜維为副将。

剩下两万五千多青州军都是细选出来的jīng锐,除去两千多宿卫骁骑,三千乌桓突骑,还有混成地步骑两万多人。其中包括了两千重甲步兵“大戟士”,袁熙的三千近卫步卒。

袁熙登上点将台,让嗓门大的许褚宣读讨曹檄文。随后宣布了出征和留守的人员。田丰还是留守青州,总理青州大小政务。徐晃则总领青州地防务,郝昭、周仓、吕旷协助,剩下国渊、钟繇、陈群、王修协助处理政务。

如此青州军随军出征的武将就有张郃、张辽、赵云、太史慈、张绣、郭淮、段匹磾、管亥、吕翔等。文臣就有郭嘉、贾诩、顾雍、刘晔、田豫等。青州兵虽然不多,但文武阵容可谓十分华丽。

袁熙将印信递给田丰,“青州就托付给先生了!”

田丰郑重地接过印信。“有田某在可以确保青州无事,公子只管放开手脚跟曹cāo作战。”

袁熙心中宽慰,对青州来说,田丰就是曹cāo那方的荀彧,有他在主持大局,那后方还是很有保障的。

袁熙一挥手。兵卒们杀三牲祭旗。接着青州军起兵沿河水一直向东郡濮阳推进。

冀州军中军在内黄县就收到前方先锋溃败地消息。

袁绍是在行军路上知道文丑军溃败。先锋五千多兵马几乎是全军覆没,只有文丑和十几骑逃到内黄。

袁绍气得两眼一黑,差点坠下战马。几个兵卒将文丑抬到袁绍面前,让他处置发落。

袁绍气不成声,憋红脸怒道:“文丑啊,文丑!我一直当你是堪当大用的大将。想不到身为先锋官。没有出冀州地界,就被打得全军溃散!”

文丑神情虚弱,他抬抬手想做辩解,但话到口中怎么也说不出来,毕竟是自己轻敌大意。

袁绍指着文丑,身子气得颤抖:“出兵前我就跟你说,曹cāo可能会突袭我冀州。你倒好,根本不做防备!”

文丑有苦说不出,袁绍接到袁熙的文书报告后。也不相信曹cāo会渡河北上,所以只是提了提。但文丑也不在意,但想不到还真给袁熙他们猜对了,这个亏吃的十分憋闷。

一同出征,跟在中军的袁谭说道:“父亲,先锋溃散势必影响军心,当采用妥当地法子来安定军心。”

袁绍脸sè铁青:“有什么法子可赢回一阵来?”

袁谭说道:“兖州军渡河来河北,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当遣jīng骑迅速突击,防止他们逃回河水南岸。”他眼珠子一转,“此外当严明军令。以威服士卒。”

袁谭跟文丑不太对头。他嫌文丑出身底,又是粗鄙之人。再者文丑身为武夫。平rì里难免骄纵,在洛阳时就得罪过袁谭,加上文丑对袁熙颇有好感,所以自然被打成袁熙一党。

袁绍脸sè发白,虽然文丑失职战败,但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要杀掉于心不忍。

郭图观察着袁绍地脸sè,这时他暗道不妙。跟随袁绍多年自然知道他脾xìng,袁谭可是触犯了袁绍本意。

“父亲,赏罚不明不足以威服三军,您应当果断地处置此事。”袁谭一心想算计文丑,以削弱袁熙一党的力量,而没有留意到不住打眼sè的郭图。

袁绍看看一众臣属,问道:“你们看该如何处置文丑?”

“身为大将而轻敌冒进,致使五千兵马伤亡殆尽,依照军令应当处斩以传告三军。”崔琰答道。他跟文丑并没有恩怨,但他是耿直尽职之人,只管答出法令上的处置。

文丑羞怒非常,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牵动伤口,他龇牙咧嘴地说不出话。

“主公,主公!”远远地一员骑在战马上的将领大声呼喊。来到袁绍面前后那员大将跳下战马。颜良跪在地上说道:“末将听闻文丑战败,但请主公念在他往rì的战功上,让其戴罪立功。”

袁谭终于看到郭图地示意,但他不得不撑到底,于是冷笑道:“戴罪立功?伤成这样了提枪的力气都没有,哪还能戴罪立功!”

袁绍心烦意乱,他恼恨文丑地战败,想发泄又不忍心杀这个亲信。

“主公。曹cāo军袭击确实突然,加上吕布那厮地武勇,文将军虽败却也情有可原。请让他退回邺城养伤,待rì后再戴罪立功。我军刚刚出兵,要是还未渡河就斩杀大将,岂不是自毁台柱之举?”逢纪劝道。因为文丑跟袁熙关系不错,他一心要救下文丑。

袁绍指着文丑。冷声道:“念你往rì功劳颇大,就暂且饶你一命。如今削去你军职,遣回邺城养伤,rì后再戴罪立功。”

文丑眼中溢出泪水,躺在担架上双手抱拳:“多谢……主公!”

袁绍看着心烦,挥挥手让兵卒将他抬走。

“通令全军进击黎阳。戒备兖州军袭击!”袁绍吩咐道。

众兵将得到传令,派出多股斥候搜寻兖州军踪迹,并且大举向黎阳进发。

颜良又快马加鞭回到白马津督战,结义兄弟的命保住了,也算舒了口气。

颜良的先锋部队和于禁、夏侯惇的人马对垒于白马津附近,在旷野上连续鏖战了多场,互有胜负,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看到曹**率兵迎战,袁绍从逢纪之言,将大军屯驻在黎阳一带,静观曹**的变化,伺机捕捉战机。

黎阳县城不大,仅有一千多户人家,说是个小镇也不为过。但是黎阳地地理位置颇为重要,这里对岸就是白马津。是黄河水道一处重要渡口。虽然黄河水道有多处渡口,但是要水势稍为平缓,地势稍为平坦地地方却不多。白马津、延津就是黄河中游地两处重要渡口,只要从黎阳,白马津一线渡河,则向南可以攻白马,向东可以攻濮阳,

此时的黎阳县城已是一片焦土,平民的尸首残肢随地可见。幸存的平民坐在地上。或呆立或悲泣。

袁绍骑在战马上,他闻着房屋和尸首的焦臭,踏着残垣断壁巡视黎阳。随军一众文武也是跟在袁绍后面。武将倒是没有什么,一些文臣们却脸sè发白。

“他娘的兖州军,他娘地吕布!”蒋奇咒骂道。冀州军兵卒平rì里也干过打家劫舍的事,在粮饷发不下时,杀人截货是家常便饭。但是如此极尽的破坏他们也没有干过,自己地地盘被糟蹋蹂躏,冀州军将领自然脸上无光。

袁绍被感染,怒道:“我定要擒杀曹cāo跟吕布两个贼子!”

“主公。渡船都被烧尽。我已经让人去筹备。”高览纵马来禀报道。

“主公,曹cāo重兵占据对岸的白马津。咱们强攻的话岂不是肯吃亏?”郭图说道。

“那你说该如何渡河?”袁绍冷声问道。

郭图眼珠子一转,“昔rì韩信木罂渡河平魏地,使的就是远近、虚实之法,咱们不妨效仿之。”

韩信平魏地时,先是率兵到达临晋关,但是河水对岸遍布魏兵,不能抢渡。于是韩信一面下令赶造船只,让灌婴装出从近处渡河强攻地样子。而另一面韩信自己和曹参,率兵到河水上游一个叫夏阳的地方。当灌婴率部佯攻吸引魏兵主力时,韩信曹参就乘木头瓦罂制成的木排渡河。接着韩信曹参迂回袭击魏兵大营,一举击溃敌方。

郭图解释着这个策略,并说道:“白马津有曹cāo重兵防守,我军强攻过去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上游的延津正是咱们的夏阳啊!”

袁绍颇为心动,问道:“曹cāo能不防备延津吗?”

郭图哈哈一笑:“曹cāo新近大胜一场,是为骄兵。他们兵少自然害怕跟我军在平地决战,因此只能固守险要。白马津方向屯驻了重兵,延津处还能屯驻多少兵卒?”

“曹cāo非是魏豹,他会犯前人一样地错误么?”沮授反问道。

郭图不住冷笑:“公与先生倒说说看,该如何渡河才能避免不必要地损失。”

沮授拱手道:“我军兵多,宜逼敌于平原坦途处决战,曹cāo兵少,非出奇不能制胜。我军要是兵行险招,取得的战果未必大于正面对抗。一旦失利则有可能影响全局,逆转双方实力对比。”

“曹cāo是个善于出奇谋诡计之人,主公不能不防。”许攸也建议道。

袁绍看看郭图。再看看沮授,问道:“曹cāo最多能调集多少兵马?”

主管收集消息地逢纪想了想,答道:“据探子来报,曹cāo调动的兵马约在五到六万间,其中濮阳方向更是屯驻了不下万余兵马。”

“先前不是说至多只有四万兵马的吗?以兖、豫两州之地,曹cāo还能集结起五六万人马?”袁绍惊讶道。

兖州、豫州都是饱受战火之地,曹cāo能在统治两州地短短两三年间,将两地治理得堪比河北。在此缺乏兵粮的情况下。还拥有五六万可以调动地兵马。这实在出乎袁绍的意料。

一众文武都是惊讶的神情,原先的情报不准确,低估对手的情况下他们信心大涨,可是先锋经历挫败,敌军人数又有所上升,他们隐隐地产生了不安感。

“主公,我等可驻扎黎阳。二公子的青州兵沿河水西进,那样青州兵不就抢占了渡口,掩护咱们轻松渡河么?”沮授说道。

袁绍眼前一亮,点头道:“确实是个妥当的法子。”

郭图袁谭都是神情一冷,要是如此袁熙就可以轻松立了一件大功。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地,也是郭图为什么建议抢占延津地原因。

“待二公子前来。曹cāo军必然有所准备,虽然能渡河但不能突袭曹cāo大营,以报偷袭我先锋之耻!”郭图怂恿道。

袁绍一听到“先锋之耻”气血上涌,他最看重脸面,说要讨伐曹cāo,但还没有渡河就被曹cāo袭击了先锋。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公与所说甚合兵法,我等不仅要渡河,还要狠狠地打击曹cāo嚣张气焰!”袁绍冷然道。现在还踏在黎阳的焦土断壁上,不报此仇他的脸面是尽失。而且起兵就初败,使他心浮气躁起来。

“主公!还是稳妥的好啊!”沮授劝道。

袁绍策马前行,不耐烦道:“什么稳妥不稳妥的,兵家之事哪有万全的。”

“如此对我军实在是不利啊,主公不能听信我的劝谏,三军实在是危矣!”沮授顿足道。

“你说什么!”袁绍停下马来。震怒道。

沮授毫不畏惧地跟袁绍直视:“我冀州军人虽多,但不如兖州军jīng锐。兖州军兵jīng,粮草供给却不如我军。如此我等当步步为营,紧紧进逼!兵行险招乃弱者所为,只要稳妥就能取胜,我军为何要冒险?”

“我河朔之兵怎么会不如兖州兵jīng锐?”袁绍不服气道。

沮授不好明说,但初次交战就惨败,这就能说明问题。

“如此行军之法实在有欠妥当,我不愿随军冒险渡河!”沮授说道。他地脾气也被激起来。

袁绍冷笑不止,“高览、鞠义你两人率一万兵卒。在此大肆打造船只。摆出强攻白马津的态势,支援颜良。其余人马随我奔袭延津!公与你不愿随军冒险是否?那就在此处等待,且看我如何出奇制胜!”

郭图、袁谭得意地对视一眼。他们带头领命称喏。

既然袁绍大军按兵不动,曹**也不急着决战,同样把主力屯驻在长垣一带,分兵抵御侧翼的高览、鞠义两军,坚守各县,以求寻找机会,给袁军致命一击,扭转兵力上的劣势。一时间,战局陷入了胶着状态。

五rì后,黎阳。

沮授眺望着河水对岸地曹cāo军大营,只见里面旌旗高扬,兵卒往来复返。

“先生还在观察敌情?可曾发现什么?”留守的高览问道。

沮授皱了皱眉,答道:“太远了看得不真切!高将军你能否派遣兵卒趁着夜sè侦察敌营?”

高览点点头:“前rì先生就吩咐过了,派出三波斥候,但只有一队刚回来不久。他们说曹cāo军大营戒备森严,根本不能靠近。而且他们兵马地调动也极为频繁。”

沮授皱眉深思。

“对了先生,有一事甚为可疑,他们说看到一队兵卒早上巡逻,可是到了夜间又出来巡逻一次。”高览说道。

“啊!”沮授大叫一声,“如此不是疑兵之计么?对岸可能跟咱们一样,是做虚张声势之用地,曹cāo主力早就不在对岸了!”

这时,鞠义也神sè匆匆地赶到河岸,说道:“有一事甚为可疑,有乡民来通报,说前两天此处东面的槐米坡山间有可疑兵马出没。”

“可疑兵马?”沮授惊疑道:“斥候不是早将附近排查完了么?怎么现在才发现!”

鞠义眉头一皱,“又不是我的斥候侦察的!”

“鞠义将军,那你可派人去槐米坡查探?”高览问道。

鞠义一点头:“要是没有查实我也不会跟你们说。派去的人说是有约莫两千多匹战马待过的痕迹。”

“坏了!”沮授一顿足,他背后透出冷汗,说道:“主公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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