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新的怪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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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手一抖，首当其冲的青兽碟盘中的菜汤撒一身，较近的何伊水和清洁小妹也不可避免被溅了点。

还没来得及发火，只见何伊水起身扭头就跑向大门。青兽顿感不妙，抱起身边的清洁小妹追上。

“什么情况？”

“快跑！”

何伊水没有多说的打算，闷声狂奔。

“杀人了！”

“救命啊！”

“不想死就别管后面！”

何伊水叫住想要停下的青兽，顺便跳到脚力更胜的青兽后背上。

渐渐地，后面的声音变小，直至消失青兽才慢下。

“到底怎么回事？”

“是怪诞。我看见那个女人把男人的胸口…融化了，然后，在没有多余动作的情况下，把心脏完整的拿了出来。心脉什么的全断了！”

“怪诞……”

“话说，你没办法分辨人形怪诞吗？”

“不仅人形，只要怪诞没有处于杀人状态，谁也分变不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使用灵力也分辨不出，甚至有引火烧身的危险。说不定我一使用灵力，它就会直冲我们来。”

“你的情人好像不太对劲。”

“什么？！”青兽反应过来，她怀里的清洁小妹确实安静过头了。连忙把她平放地上，何伊水也趁势跳下。

清洁小妹状态有点不妙。

瞳孔涣散无神，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呼吸微弱难察。

大惊下青兽运用灵力检查一番，随即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

“灵魂没受损，呼吸也在逐渐加强。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何伊水点点头，拨通了一个电话，道：“我是智囊科的新成员，代号羽渡尘。我在华皓大厦发现了怪诞。”

“明白，请在安全的地方等待。”

“要快。”

挂断电话，决定离得越远越好，何伊水叫下一辆出租，三人离开。

结果第二天就再次踏足这里。

经过探查，怪诞离开了，且周围百里内没有再次活动的痕迹。

“你这开门红也太骇人了。”

一下车，就听到国字脸中年男人的气运之嘲讽。

“吓不着你就行。”

“情况怎么样？”青兽插话，他没心情听这一大一小拌嘴。

魔音看了几眼青兽，点头道：“跟我来。”

三人穿过拥挤的人海，跨过警戒线，再次走进了位于一楼的餐厅。

相较于昨天的辉煌，现在入眼的只有破败、荒凉、凄苦。

黑褐色的血迹到处都是，地面，桌椅，墙壁，大片大片的，几乎要铺满整个地面。

白色痕迹勾勒出许多人形，很多，多到一眼看不完。

还有许多身穿制服的人员小心翼翼的穿梭其中，在处理着什么。

“多少？”青兽的嗓音沉闷，压抑。

“七十三。”魔音声音依旧，仿佛只是平常随意报出的数字。

“还行，不多。”何伊水插嘴。

嗯？

在场的所有听到的人瞬间皱起眉头，怒目瞪视。

魔音除外。

“你们想想，这里是哪？”

何伊水个头矮，其他人看他都是何伊水处于‘低头’状态，此时压抑的气氛让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阴森。

他抬起手，食指冲天，道：“当时上面的，更多。现在却只有这么点，所以开心些。”

魔音抽出一根烟，点燃，道：“看样子，你已经有想法了。”

“魔音大人！可以让我问几件事吗？”

何伊水没来得及回答，一个中年人忽然插嘴。话里是在问魔音，眼睛，始终在盯着何伊水。

“你问。”

“……”魔音。

还好，中年人没有开口，而是等待魔音的回复。

“问吧。”

“谢谢大人。”中年人轻声道谢，转而压抑怒气问：“你是谁？”

“智囊科，羽渡尘。顺便带一句，我是普通人，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反正我打不过你。”

“你很高兴？”

“你先离我十米远，我再告诉你。”

“你这么胆小，是怎么有胆子在这里放肆！你是怎么，敢说出‘高兴些’！”

“呵呵。”何伊水神情不屑，气质从轻浮变沉稳“你认为你很伟大？你可以踩着我进入高层视野？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衣食无忧过上奢侈的生活？”

“你在说什么？”中年人疑惑，说的什么跟什么？

流程呢？

不是应该我质问，你心虚吗？

他没见过何伊水，更不要说他怪异的答问方式。

“我在为那些存活下来的人而庆幸。你在干什么？质疑那些人才是该死在这里的！你该干什么？找到怪诞为遇害者报仇！你的行为呢？你在踩着我给自己谋福。你可真是一个十足的，自利小人。”

“我……”

“你是在谴责我对生命的不敬？对不起，这是我的过错，我对那些幸运儿的欢喜冲昏了我的头脑。

但生命已逝，还请保持安静，让他们沉眠。而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的死不是毫无意义的，我们应该抓住怪诞。

不是在这里无能狂怒，愤怒需要燃烧，但不能放纵。你对我的愤怒不能让这里的血重新变得温暖，回到它来的地方。

我们应勉力前行，为后人拦住阴霾。”

中年人哑口，他发现，小看了这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孩。

前面树立良好形象的场面话不用理会，只需要听懂最后一警告就好。

你找错人了。惹火我，你的后人头上就会有阴霾。

为什么？

你没了！

“够了。”魔音开口，打断二人，对中年人道：“去做好你的事就好。”

“是。”中年人灰溜溜的走了。

魔音对何伊水道：“说说你的想法。”

“怪诞的行为，应该是有范围的。”何伊水下意识坐下，进入自问自答模式“范围有多大？或者说是，什么样的‘范围’？”

“对了，给你补充一条。在你来之前这里有一个幸存者，他躲在了柜台后面的不透明柜子里。”

“不早说。”何伊水白了魔音一眼“这样我可以设想，这次的怪诞进入杀人状态后，会依靠视力寻找目标。而且，在她杀别人的时候跑出她的视线范围也行。”

“可问题是……”

望向门外，这里的人流量，可堪称恐怖。即使夜晚，也是不眠的狂欢之地。

“但，又怎么说那个存活下来的人？”

“那么，它无法出门及破坏物品，怎样？”

“排除所有矛盾，即使剩下最不可能的，也是唯一的正确答案！”

啪啪啪……

魔音鼓掌，笑道：“正确。”

“根据那个幸存者的回答，他听到了那个家伙在柜子外来回游荡，但没有破坏柜子，他就那么活下来了。大门处也找到了目击者，那个家伙在跨出门槛的一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