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狱现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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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

声音似水滴落，如钟表指针行走。

“吵死了！”

何伊水突然怪叫，抽出脑后的棉枕砸向空无一物的墙壁，双手捂住耳朵，扭曲的身体有些骇人，‘咔咔’不断的声响让人不禁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的关节扭断。

墙壁后的魔音道：“这是其一，根据调查，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这样，在零点会恢复平静。”

“一定是零点吗？”

“嗯。”

“我突然觉得，磨牙放屁打嗝不是什么问题了。”

红音的语中怨气十足，看魔音的眼神更是哀愁。

“咳，说归说，别人身攻击。”

砰-

乱翻的时候，何伊水不幸滚下了床。

“你，是好人？”

“还是坏人？”

拿开正在揉眉的手，何伊水看见一对不知何时站在面前的双胞胎女孩。

她们样貌很像，就像是拿起一面镜子竖立在其中一人的一侧。

她们衣装很像，全身只有黑白两色。

不同的是，她们一个头戴着小巧王冠，一个长着弯曲的黑色独角。

以及，反色。

比如，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另一个是白色的。

除了肤色以外，她们的衣着，发色，眼眸，都是反色。

带着王冠的女孩问：“你，是好人？”

独角女孩接道：“还是坏人？”

“我是……”何伊水抬起头，望着天花板，道：“坏人。”

两名女孩齐声道：“世人皆道：‘己，大善者’；忘自行，皆恶为；汝言：‘吾恶’，自明也；赐，恶魔之言。”

“恶魔之言？”

何伊水疑问出声，一眨眼双子已经不知去向，同时一个天平出现在视线内。

漆黑色，感觉阴森森的。

两边各摆放着恶魔和天使的雕像，前者昂头，后者垂首。

无论闭眼转头，天平永远可以看到处于正中。

墙壁后，红音的衣服后背被汗水浸透。

“天狱双子，真的来了！！！”红音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现在身体还是在不停的颤抖“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何伊水不是胜者吗？”

魔音记录的手也在颤抖，镇定道：“可以确定两点：一，图书馆的爪子真的闲不住了，他们至少已经摸清了‘双子’的选择前提；二……”

停顿下，用略显喜悦的语气续道：“‘双子’出现在这里，说明他们没有控制好翻车了。”

“我们先去汇合吧。”

说着，魔音向外走去，红音紧随。一直到一处大堂，已经有几人在这里了。

“呦，魔音，这么快就观察完了？”青兽无力的摆摆手，瘫在椅子上继续躺尸。

“天狱双子来了。”

“嗯？赤犬那混蛋，竟然不先通知我！”

“不，我亲自见到的。”

“你不是在何伊水那吗？难道图书馆……”

“嗯，图书馆……”

“打算灭口？！”

“……大概率是没有把控好力度，致使何伊水被牵连了。”

“图书馆，终于忍不住了吗。”海燕开口“原本只是借助信息和大义民势间接完成目的，这一次虽然是怪诞动手，但图书馆这次是主动干预设计了投票。”

几人统统陷入沉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是生气愤怒，而是无力的憋屈感。目标就在那大摇大摆的闲逛，没事就过来抽两巴掌，然而却拿它没办法，只能任它继续猖狂。

看得见，碰不着。

啧-

这心里边就跟堵了快石头似的。

“各位，天狱双子来过了。”

赤犬从外走进，然后就看到所有人都用一种‘哦’的表情看着他。

“‘双子’有没有说什么？”魔音问道。

“有。”赤犬回忆道。

……

“你们，是好人？”

“还是坏人？”

“我们是除灵师，当然是好人！”

“确定？”

“当然！”

“世间之行，恶；众生所言，私；生灵之格，妄；汝言：‘己善’，视尔等皆蠢物；赐，聒噪天使。”

……

魔音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大致意思还是可以理解的，但问题是，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单从字面理解，这更像是‘双子’的喜好憎恶。

何伊水‘诚实’，所以话语柔和些；另外的五人组‘说谎’，所以被讨厌了？

‘怪诞’有情绪这一说吗？

恶魔之言，聒噪天使，又有什么区别？

魔音揉揉太阳穴，今天的事太多太乱，精力损耗极为严重。特别是海燕三人，不仅是精力，今天差点全交代了。

总之，有谁想再捣鼓捣鼓就自己去，所有人散会。

第二天一早，何伊水不停地往肚里灌咖啡，一杯接一杯，负责送餐的人都看呆了。同时不禁疑问，这咖啡，是倒无底洞里了？都不带放水的。

其他人惊归惊，何伊水仍独立独行，仿佛变成了一个无情的喝咖啡机器。

“我艹，水小子，你是要变身水娃把这里喝破产吗？”

青兽他来了。

青兽很惊讶。

青兽很想溜。

这不是要撑不住了吧？

昨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即使现在仍然胆战心惊。若不是那群不靠谱的用各种理由推脱带敲打，青兽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基地。

“啊？！啊！你在和我说话。”

何伊水指着自己憨憨的笑了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迷迷糊糊的感觉。

站在门口的青兽决定先不进，何伊水现在的状态和记忆中那些‘容器’即将撑不住的模样别无二致。

打量一会儿发现。

好像除了眼圈重了点，人变傻了点，舌头大了点，之外也没啥大问题。

“喂，小子，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困，很困，非常困！”

“啧-”

普通人喊困，睡觉就得了，不睡，镇定剂安眠药任君挑选。

但，现在喊困的是一个‘容器’，咋办？

“滋滋滋-青兽，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带过来？”

海燕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青兽把现在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思考一会，回道。

“用剔除机把倦意从他身上剔除。”

“喂喂喂，那玩意可是会消减寿命的！”

“你认为，他还有多少时间？”

“……好。”

不多时，青兽拿着一把剃刀走到何伊水面前。

淡蓝的灵力注入到剃刀中，青兽的眼睛一闪，在他的视线内，一切都变成灰白色。

唯有何伊水身上，向外散发着浓浓的黑雾。

手起，刀落。

黑雾瞬间散失，不一会便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