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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话本 铁面公子美娇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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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小雨,街上没几个行人,楼外冷清,楼内却拥挤着彰显它的热闹。

这家专供茶水零食听话本的楼,名唤闻声楼。或许是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赶来了好多客人,平日里寥寥几人,今日虚无坐席,甚至于那二楼栏杆处都挤满了。

客人众多,无私语喧哗者,都神情专注听一角方台上的说书人话事。

“这公子俊美无双,平日多受姑娘小姐们的烦扰,出门便要带个青铁精制的面具,世人唤作铁面公子”,茶水无味,只为润喉解渴,只听这说书人道。

“这日铁面公子为躲避追着他述情的姑娘们,慌忙中误入一宁静小院,只见一个娇柔温婉的背影坐在院中弹奏古琴。曲音美妙,铁面公子听得如痴如醉,缓缓走向那个娇柔的背影,忽见眼前出现人影,那弹琴之人受惊吓得连连退步,谁知踩到一块石头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铁面公子眼疾手快揽住那人的腰欲扶人站稳,那人心慌手便乱抓,竟将铁面公子的面具摘了下来。”

听得精彩,客人们喝了一口茶水,叹道好一个英雄救美。

“公子眉目如星,玉面柔情,那人一见便移不开眼。本以为这娇柔弹琴之人是个姑娘,没曾想却是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若不是看到他那轻微滚动的喉结,铁面公子只当他是天仙下凡的仙女了。一俊一美,二人心里微波荡漾,误闯他府又如何,英雄救美生情愫啊。断袖之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正听得入神,那说书先生却拍了板,喝了口茶水行礼退去了。众人不满,指责说书者不道义,又无可奈何,便继续饮茶左右探讨那铁面公子与美娇男的情感去处。

“往日都没这般生意,今赶了雨都来楼里消遣了,怎不让说书的继续?维持客人的需求是很重要的。”东风乐躺在软榻上,饮了一杯酒,问道身旁的中年男子,闻声楼掌柜刘绯。

“回二皇子的话,不是小的不愿意让那说书的继续啊,这话本是昨日一姑娘给的,说要做个连载的,哦就是每天一回话的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这不今天的说完了,明日中午她才拿下一回过来。”

“不是有专门供给话本的人么,怎么换了一个我却不知晓。”

“二皇子您也知道,咱这楼往日没几个客人,自然赚不了钱,只能给那人二两银钱,他嫌给的钱少就不干了,刚好一姑娘在找活,小人看她那话本不错就用了,可您那时还在外游玩呢,就没来得及告知您。”刘绯毕恭毕敬,陈述道。

一个姑娘竟然写两个男子的断袖故事?东风国不乏有这癖好的人,官家和百姓自是看得开,未有干扰,可这大肆张扬的甚少。她得有多大胆,多放肆的想象啊。

“啧,有趣”,东风煜抿了一口酒,想着明日定要会会这往茶楼送断袖话本的姑娘。

以为碰到个有钱的主就能衣食无忧了,没曾想那二十两的月俸从来就进不了自己的兜里。地主的钱没还上一分,倒越欠越多了。

一想到东风煜要她还买衣服的钱,墨瑾画便气得腮帮子鼓鼓的。随手拿了张白纸,用手中的墨化了个大大的猪头,再题上东风煜的名。

一旁的早晴见了,问“姑娘哪是不会写字,我看是字太丑了不好意思拿出去让人看?”

墨瑾画慌忙用手遮住东风煜的名字,被早晴如是一说,她反倒假装不屑了起来

一脸镇定道,“写一手好字干嘛呀,又不能挣钱,”这古代靠字画谋生的有几人发家致富了。

“怎么不能赚钱,姑娘不是说好了奴婢帮你写,然后给奴婢二两银钱吗?”听墨瑾画那样说。早晴以为她要赖账,急急说道。

“额,是能挣钱哈”,墨瑾画尴尬,从衣兜里拿了二两银钱,拉过早晴的手放她手心里,“给你小丫头,辛苦啦”。

早晴赶紧行了个礼,眼笑眉开道“谢姑娘”!

墨瑾画转身,拿笔在那猪头上画了个叉,得意道“好了,我要为了咱俩的小生意送话本去了”,终于能还地主一根猪毛了。

那日跟着东风煜出门,她无意中路过闻声楼听见掌柜的吩咐人去找写话本的,回来思量了一阵决定要赚点外快。

遂提起毛笔写了几行字,实在用不惯便写得歪歪扭扭。

俗话说字如其人,她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可自认也算上得厅堂的,还是别让这歪歪扭扭的字毁了自己的“英名”。便由她陈述,早晴来写,一回话本五两银钱,她每次给早晴二两。

东风乐正吃着茶,忽闻楼下大堂传来一声爽朗的呼唤,“刘掌柜,我送话本来了”。

挑开珠帘,东风乐见刘绯快速地走向墨瑾画,接过她手中的话本,翻看了几页便扶着寥寥胡须欣慰笑道,“这回的内容足够吸引人,姑娘盛才呀”。

距离较远,看不太清墨瑾画的脸。只瞧着身材娇小,说话行事爽快。

皆说字如其人,昨日看了她的话本,字迹工整清秀,必是受过规教的小姐,且相貌出众?

东风乐心中一番好奇猜测,便见刘绯往他这儿看了一眼,请墨瑾画上楼,说楼主有些事情要与她商讨。

东风乐赶紧整理了下衣服,一副清冷模样,腰身坐得比一旁的柱子还直。

墨瑾画进了门,只觉这正襟危坐之人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见他双眼盯着自己打量,目光焕彩。

墨瑾画看向一旁的刘掌柜,“这位是……”得了什么病?

“这是我们闻声楼的楼主,”她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刘掌柜赶紧走到东风乐一侧介绍道。

她眉目娇柔,因着找了份赚外快的活,浑身有着朝气蓬勃之感,一时间引得东风乐入了迷。

“一个娇小清秀的姑娘,却写个断袖的话本,姑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轻摇白扇,猜想受过规教的女子能出阁做这等有毁名声之事,必是遭遇不堪。

乞丐乞讨的时候都要述说自己的悲惨经历以博人同情,她身居人下,行事卑微,想来和乞丐差不多。便两眼蓄泪,语气低婉。

“楼主只是一眼便洞悉了小女子的境遇,真是神领”。

东风乐怜悯之心涌上,瞬来了兴致要她述清自己的境遇。

一路顶着太阳过来,墨瑾画有些口渴,见桌上有茶水也不客气,连喝了两杯这才润了润嗓子。

而后以娇弱不得的口吻道,她本是柳城一商人之女,随父亲上京都联系货物,不曾想遇到劫匪随从皆被害,父亲为保护她最后落了悬崖。

幸得上天眷怜,她活了下来。在京都举目无亲,为了生存迫不得已当了些首饰买了纸笔,这才写了话本生活……

如是凄惨遭遇她说得流利哀怨,竟让刘掌柜和东风乐信了真,二人不禁流下了单纯的眼泪。

东风乐收住眼泪,叹她坚强自立,给了她三十银两找个落脚地,并称以后闻声楼的话本都由她来写了,客人要多的话每回话本十两银钱。

墨瑾画拭了眼角的两滴泪,暗自窃喜,忙谢辞东风乐二人说回去好好准备话本。

墨瑾画的话本以东风煜和穆轻舟为原型,写得暧昧不清惹人回味。闻声楼的生意之火是一日胜过一日,满城无事的男女老少都往这跑。

于是东风乐又开了家分楼,墨瑾画赚了二百有余的银两。

近来东风煜总往她房里来,墨瑾画觉得把银两藏在屋里不安全。万一被他发现了肯定得没收了。

府里一角有棵高大的梧桐树,枝亚延伸到墙外去了。墨瑾画心想把银两埋在树下,日后逃跑顺着那枝亚出去甚是方便。

正掩平了土,墨瑾画只觉头晕脑胀,心口刀割似的要裂开,一丝血腥自口内传了出来,手指一抹,见是暗红的血还未来得及思考什么原由便晕了过去。

东风煜担忧墨瑾画体内银针发毒,也不去上朝了,就往她房里跑。几次三番想说出真相,又怕她暴跳如雷要与他誓不两立。久久没有机会给她解毒。

方才寻不着她的身影,他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便急急命下人找她。

后听人报墨瑾画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他身形一移速度出了门,转瞬见到奄奄一息的她。

似曾相识之感。只是那时她还有救,此刻她却命悬一线。

容不得他懊悔,倏地抱起墨瑾画回了他院里。命冷夜守住大门不许任何人打扰,他要替她吸出那噬骨穿心针。

东风煜功力深厚,自然能融化银针。可是要引它出来就得一手往她胸口施法,一手贴紧她掌心。

这番操作免不了要脱了她的衣物至胸口。救她要紧,东风煜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半柱香的时间,银针就从墨瑾画的掌心出来了,在东风煜的掌中化为虚无。墨瑾画嘴角和鼻子又流了些暗红的血出来,而东风煜则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无力感让他自床上倒在了地下,凭着最后一丝意念强撑起来给墨瑾画整理好了衣服,唤了冷夜将墨瑾画送回她屋里,命人好生伺候着。

他说过若她清白,他甘愿为她引出银针噬骨穿心七日。似刀割心口,似蝼蚁叮咬脾腑。

他双耳暂且失聪,双目视物不清。疼痛令他难耐,口唇咬破。怕被人听见知晓,便命冷夜将他关进了书房里的暗室。

自出生便风光无限的太子,何曾遭过这般罪。冷夜看得难受,责怪自己竟不能为太子分担丝毫。便书信暗阁,唤了冷辰,时舒,时亦几人回府重度保护太子,不让一只苍蝇靠近太子府。

时舒听闻了太子为救一女子落得这样的罪后,怒从胸来,拿着剑要去把墨瑾画杀了。

墨瑾画昏睡了两日这才晃晃悠悠的醒来,早晴和晚雨高兴得低低哭了出来,又忙问她饿不饿,想吃些什么。

墨瑾画心口灼热,便道要一碗白粥就行。晚雨便应了声,忙去让林厨娘煮了墨瑾画平日爱喝的木薯粥。

早晴端了茶水过来,见墨瑾画轻拍额头似不舒服,“姑娘头疼么?奴婢去找太医来。”

“别,我只是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头有些昏沉,去外面吹吹风应该就好了”。

早晴赶紧替她穿了衣裳,二人才出了门,就见一道光影朝墨瑾画飞了过来。

墨瑾画一慌先倒在了地上,巧妙躲过了那刺穿一旁的柱子的利剑。

早晴和墨瑾画二人慌得抱在一起,瑟瑟地看着从对面屋顶飞下来的时舒,以为是大胆刺客来太子府行刺。忙唤救命。

时舒分不清谁是那令太子遭罪的女子,便运法于掌欲将二人诛杀。

冷夜匆忙赶来挡住了时舒,责怪他胡作非为,不拿太子当回事。等太子醒后定是要受罚的,说不定还会被逐出暗阁。

墨瑾画原本以为是自己身体抵抗力不够,才晒了半日太阳就中暑晕了。这时听冷夜的话语,她是中毒了,而且东风煜为了救她还昏迷了?

“太子殿下怎么样了?”墨瑾画心急问道冷夜,怕这个未来的储君因自己出了差错,那她便是举国敌人了。

“太子殿下无碍,姑娘不必担忧”,往日冷夜以为太子纵容墨瑾画是因为要诱敌,他也因她可疑的身份敬而远之。

如今她身世清白,太子殿下为了救她愿遭噬骨穿心之罪,想必太子是把这位墨瑾画姑娘放心上了。

时舒见冷夜和墨瑾画很是熟悉,这才清楚太子殿下救的女子就是她了。遂上前怒目注视墨瑾画,“平平无奇的女子,竟让殿下舍身救你,好大的颜面”!

墨瑾画闻言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跳,抬眼打量这欲杀她的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目清冷,语气足够威慑,行动也够狂妄。

那样子,只待冷夜走开,他便要了她的命。遂赶紧躲到冷夜身后,“冷夜,你可不能让太子殿下白救我啊”。

“姑娘放心,时舒我这就带走”。说完便后拎着时舒的衣领把他拖走了。

时舒年少,被冷夜这么一拎似提件什么东西似的,和这僵冷的氛围有些违和。即便如此,墨瑾画见时舒不服气的直盯着自己又无可奈何被拖走的样子,竟笑了出来。

这个小子,还想杀她呢。哼,过了冷夜这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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