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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剑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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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自古以来,便是繁华之地,文人墨客辈出,而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就是它最好的称誉了。

在江南有一小镇,名曰乌镇,乌镇有一财主,姓段名柏原,家有良田万顷,为人乐善好施,广交天下英豪,乃是当地出名的武痴,奈何资质不佳,武功平常,自然比不上名流门派之人。

由于段柏原喜交豪杰,而祖上三代皆为习武之人,在江湖中也称的上武林世家,虽非大富大贵之名门,但也颇有些名望。

段柏原有一独子,名为段流明。此人不习武术,认为打打杀杀的事情,只是鲁莽行事,虽然段柏原将武功传授给他,也完全不能提起他的兴趣。

但是不得否认,段流明确实

是习武的材料,一套剑法,他练习几遍就会了,但却是不精专,他只喜欢读书,游山玩水。

一日,段柏原外出拜访友人,在街头处遇到一疯子,此人头发蓬乱,脸上满是泥垢,手中拿着一本破旧剑谱,只是封面已经残破,只剩下剑谱二字。

段柏原本是武痴,一见这本剑谱,已经走不动道了,当即走了上去,来到疯子身前,拱手道:“这位先生,你能将你手中的剑谱给我一观否?”

那疯子本就疯癫,见他甚是有礼,也不在意,望着街中人众之处,一味傻笑。

段柏原也不恼,也不顾街上之人的嘲笑,又道:“先生,你手中的剑谱,段某人甚是有心一观,先生能否割爱,与我一观。”

那疯子好似闻之不见,只是望着街头一处,傻笑着。段柏原见此,顺着他所望之处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摊铺,正叫卖烧鹅。

他心下有了主意,起身望着摊铺走去,买了一只烧鹅,用油纸包好,才折身而回,递到那疯子身前。

那疯子闻着香味,当即放下手中的剑谱,伸手将烧鹅抓了过来,大口啃了起来。

段柏原趁着他吃烧鹅之际,将地上的剑谱拿了起来,见纸质泛黄,还沾着油腻之物,他也不嫌,翻阅了起来。

他看了一会,脸上露出惊奇之色来,此剑谱所载剑法,真乃玄幻莫测,他心中暗惊,心道:“剑谱,我也看过无数,但这本剑谱,所载之剑法,真是闻所未闻。”

他有心想要这本剑谱,便对着疯子道:“先生,这剑谱你是从何处得来?”

那疯子只顾着啃烧鹅,也不理他,他心道:“莫不成,这疯子是个哑巴。”他笑道:“这本剑谱,先生能否赠与段某人。”

那疯子只是嗯嗯几声,段柏原见他如此,便权当应允,他正欲起身告别,心中又不安,才从怀中拿出一包碎银,放在那疯子怀中,这才离开了此地。

段柏原不去拜访友人,转身返回了家中,吩咐管家前去友人家中,说自己身体抱恙,改日在去拜访。

那管家出门后,段柏原径往书房,翻阅着这本剑谱,渐渐入了迷。

夫人黄翠玲见他回来,便往书房中而去,心下不解,便轻身来到书房中,见他正坐于书桌前,问道:“官人出门拜访友人,这前脚刚出门,后脚便回来了,是为何故?”

段柏原见黄翠玲进来,起身喜道:“夫人不知,今日我出门,可是遇到大好之事了。”

黄翠玲不由笑道:“官人是遇到何等好事,让你如此兴奋。”

段柏原扶着黄翠玲坐在椅子上,指着书桌上的剑谱,说道:“我在街上遇到一个疯子,这疯子手中拿着这本剑谱,我初时只是好奇,便以烧鹅和他换来翻阅,不想却是一本奇书,若此剑谱在这疯子手中,实为明珠为土,便让他赠与我,但我心中不忍,在离开之时,又留了一包碎银与他,心中才安。”

黄翠玲乃羸弱女子,自幼时便遵从“正洁于内,志于四德。”于习武却是不通,但见段柏原心喜,只得随了他心,出门而寻段流明而来。

段柏原自得此剑谱,于书房中三天三夜,未曾出门,黄翠玲只得吩咐下人,每日三餐,送饭到书房中,自己闲来无事,每日与段流明作伴。

三日后,段柏原出了书房,于后院中练剑,戴月披星,暴雨烈日,皆不能阻他之意。

黄翠玲见他练剑如痴,心生担忧,然而劝他数次,还是无用,心中虽担忧,却也无计可施了。

如此练了半月有余,段柏原剑法大进,只见他在夜雨中,雷鸣之下,身快如影,剑法玄通莫测,犹如剑神临世一般。

自那之后,段柏原身形开始消瘦,便是体内功力不进反退,初始他以为是自己练剑不止,急功求成,所谓物极必反,只得休养几天。

但休养之时,段柏原脑中冥想剑法,如泉不熄,如魔如魅,登时头痛欲裂起来。

黄翠玲见他痛苦之色,急忙请来郎中,郎中把脉之后,摇头道:“段官人之病,已伤及五脏六腑,若这段时间,强行练武,只怕凶多吉少了。”

黄翠玲闻此,心痛泪涌,让郎中开了药方,又拿出银两交到郎中手中,才亲送出门了。

段柏原躺在床上,面色饥黄,犹如病入膏肓一般,心想这剑谱过于邪门,不但伤及五脏六腑,便是功力,也消减了三分,若是在练下去,只怕自己性命不保了。

想到此处,他虽是武痴,但自己死了,只怕会连累了夫人,冷汗登时冒了出来。

如此休养了一月有余,面色恢复几分光彩,但这段时间中,他见黄翠玲每日细心照顾着,她面带着微笑,但眼圈总是湿红着,如此更让段柏原于心不忍了。

但剑谱对于武痴而言,可是比生命还要珍贵,这种玄通莫测之剑法,直让他心中痒不能禁,而每当看到黄翠玲担忧神色,又心中不忍,如此左右不能,让他憔悴不已。

段柏原不忍黄翠玲为己伤心,便下定决心,将剑谱放入铁盒子中,置于书架之上,所为眼不见心不烦,好断绝自己微弱的求全之念。

直到有一天,段柏原心中念生,不觉归书房中来,从书架上拿出铁盒子,放在书桌上,当他打开一看,不由大惊起来,原来铁盒中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剑谱的踪迹。

他慌不择乱,急忙跑出书房,心中急然,竟被门坎拌倒在地,他也全不知痛,爬起又奔向大厅处,见仆人正打扫着房间,急道:“狗三,今日你可见有何人登门拜访?”

那仆人见他急躁之色,慌忙道:“老爷,小的一直在大厅中打扫,不曾见有人前来拜访。”

段柏原心中大疑,但见仆人眼中无辜之色,也不由得不信,心想这般问他,也是无所得,正欲转身而去,心念不由一转,问道:“你可发现府中何人有何异样?”

那仆人想了一会,摇头道:“不曾见得,老爷,府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段柏原心乱如麻,摆手道:“无事,你忙你的去吧。”说完望着门外走去。

那仆人见他走出不远,已经到了大厅外,忽而想到一事,急忙追了上去,说道:“老爷,听你这么一说,小的还真记得有一件事情。”

段柏原正欲去别处寻去,听他一说,急忙转身看着他道:“什么事情,你快快说来。”

那仆人道:“今早我正在大厅打扫,见夫人手中拿着一本旧书,急匆匆的望后院去了。”

段柏原“啊”的一声,不可置信看着仆人,心道:“我当是谁狗鼻子灵的,万万没想到,却是夫人所为。”也不顾那仆人,身子一动,疾步望后院奔去。

来到后院,只见院寂屋静,哪里有黄翠玲的身影,他正迟疑之时,突闻柴房中传来微响,心中一激,疾步望柴房而来。

他跨步而入,入眼处是黄翠玲正拿着剑谱,双手无力垂着,满脸泪痕。

黄翠玲见他进来,也不吃惊,好似知道他一定会来一般,不由微微而笑,但眼中的痛楚,却让他立在了原地,一股痛楚传入心扉,而又有几分的暖意,又让他懊悔不已。

段柏原在这刹那间,望着眼前的至爱,登时醒悟,快步走上前去,将黄翠玲扶起,说道:“夫人,这剑法已刻在我脑中,即便你毁了剑谱,也是无用了。”

黄翠玲身子微颤着,哭道:“这剑谱害我官人不浅,我。。。我。。。”这后面的话,却无法再说出口,只剩下哽咽来。

段柏原摇头道:“夫人,莫要伤心,你可知英雄最怕妻儿泪,现在我才明悟,有夫人,有明儿,便是我之福分了。”看着黄翠玲泪流不止,为使她安心,牵她之手来到院子中,对青天起誓道:“我段某人对青天大老爷发誓,今生不在练此剑谱,若我违背今日之誓,就让我。。。”

黄翠玲知他言出必守,急忙伸手望他嘴唇一遮,含情脉脉道:“官人莫得在说了,我信你了便是。”

段柏原含笑道:“这剑谱,便交与夫人了,夫人是毁是弃,我无微词。”

黄翠玲摇头道:“此剑谱,想来也是悟性卓绝之人,才能悟出之剑法,若毁之,实为遗憾,而我留之无用,官人也与剑谱无缘,便交与你了。”

段柏原也觉有理,便将剑谱锁于铁盒中,放于书架上,也不再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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