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异途共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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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余月匆匆而过.破烂的大门再次被扣响.

“王顺当在吗.张老爷找你”.

二姐将我半掩在身后轻护着走出来.来人只有一个.是张财主家的门房 .见此二姐便将我让了出来.说了声“去吧这应是大姐拿自己换的”.我只得点头跟着门房来到张家.

客厅主位上只坐着一坨的张员外.和王顺当从未见过的同龄小孩.

不等王顺当行礼拜见.张员外便道: “你就是老王家小子吧.嘿. 还真是看着跟我小儿一般大 .不错 .小子.我问你啊.可否愿意跟我儿定嘉一起读书.给他当个书童啊”.

“愿意”.没有一丝迟疑.

“哦.你不问问为什么就应了？也不问问你大姐？也不想看看她”？张员外疑惑道.

“不问”.又是一句利索的回复.

“好.有这样的气魄老王也算瞑目了.儿子你觉得这小子怎样啊”.

“他就是那天那个女子的弟弟吗”？张定嘉向父亲问到.

“对”张员外应声道.

“那他我要了”.

“好.小子你以后就跟着他了.去吧”.张员外放下儿子.起身回了后堂.

张定嘉向王顺当轻轻靠近道；“你叫王顺当”？似乎对这名字略显好奇.

“是”.

“你说话一直都这么少吗”.

“是”.王顺当面无表情的应道.

张定嘉自觉无趣便没了再问的兴趣.

“走吧我带你到住出看看吧”说罢便出了门.

被张定嘉带到了住处.待他走后.王顺当打量着这间巨大豪华的屋子.屋中只有一排书架和床榻.王顺当坐在榻上.只觉的冰冷.是从身体内一点点浸透而出的.这里的一切都像扼着大姐喉咙的手掌.也在扼着他那细小的脖子.他只能将瘦小的身躯蜷缩在被窝里颤抖。

次日王顺当早早出现在私塾.等了半个时辰张定嘉才到.

看到王顺当的出现张定嘉.淡然的给了个早字.却没得到任何回复.不过他转念一想.也只能报以微笑.随即看起书来.

转眼下课到来.他回过身仔细看着王顺当试图从他表情中看出端倪.僵持了会他放弃了.开口问道:“你恨我”？

“也许 :我不清楚”.

“我本想问你为何恨我的看你的样子也不想说.那能说说你姐姐吗”.

“不能”.

“为什么”？

“她现在在我心里.便不能”.

“那你有对我说的吗”？

“转头”.

“完了”？

“完了”.

张定嘉哼了一声.悻悻的转了去.不过没多会又转了回来.“那你有想知道的吗我可以告诉你”.

“我为何在此”？

“不是你要来的吗"？

"不是".

"那你总知道点什么吧.我跟你换行不行".

"我不信你们家的换”.

“为何”？

“你们总能拿用不到的东西换走我最珍视的”.

张定嘉突然沉默了.他想起来一月前大哥说的话.良久.他又喃喃问道；“世间是不是从未有真正过公平与良善”.

“我从未见过”.

又一次沉默.又许久他突然回头道:“要我非要做那公平良善之人吶”？

王顺当第一次真正打量这面前这个同龄人.张定嘉的眼神让他无所适从.是他从未见过的吗种明亮.但很好看.真的很好.情不自禁呢喃道“我祝福你”.

两人相视一笑.不过一个纯真一个忧郁.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张定嘉的朋友了.有我一口香酥饼.就有你一口的”.张定嘉举着小手郑重道.

却只换来对面的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