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南海神话之奥桃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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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得大哭。一声箭响,巨蟒中箭翻滚,堕下山崖。对面山头走下一个手持弓箭的青年猎手。奥桃堆说,原来是这位英俊剽悍的猎手救了牛牯!青年猎手热情地说:“你好，我叫帕洛。天快黑了,路上不好走,我送你一程吧!”

害羞的奥桃堆说不出话来。临分手时,才怯怯地说了说一声:“再见。”从此,奥桃堆常常和帕洛见面,日久生情。一棵大榕树下,奥桃堆向帕洛倾吐了内心的爱慕，帕洛也跪地折箭向奥桃堆立下了山盟海誓。一天傍晚,奥桃堆在牛栏旁和帕洛分手后,便哼着山歌,轻快地朝自己的小破屋走去。当她经过哥嫂家门口的时候,听到屋里有个陌生的声音在说:“你把奥桃堆嫁给帕冲‘奥雅’,你就发财啰。”哥嫂贪婪的笑声,使她觉得天旋地转,赶紧奔叵牛栏,伏在牛身上失声痛哭。突然,牛牯懂事地舔了舔她那乌黑柔软的长发,说:“好心的奥桃堆，你不用哭,和帕洛结婚,你就能躲过这场灾难了!”

奥桃堆惊奇地睁大眼睛,望着牛牯那真切的眼神,难过地说:“我身边连条新筒裙、头巾都没有,怎能结婚呢?”

牛牯说:“好心的奥桃堆,只要你用红藤饲喂我,筒裙就会有了。”

奥桃堆听了,又惊又喜。她半信半疑地背起刀篓上山去砍回一大捆红藤,放在牛牯嘴边,让它慢慢吃。不知不觉便偎在牛牯身边睡着了。第二天,鸡刚叫过第一遍,奥桃堆便醒过来了。朦胧中,她觉得自己身上沉甸甸地盖上一层细软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五彩鲜艳的新简裙和头巾!顿时,她乐得手舞足蹈,对着牛牯谢了又谢,便将那些新筒裙和头巾贴在胸口上,拿回自己的破屋里。

贪婪的哥嫂发现了秘密,当天晚上,他俩便端出了私下酿的山兰酒,软硬兼施地将奥桃堆灌了个大醉。待到鸡叫第二遍,那贪婪的哥嫂便蹑手蹑脚地出去了。一到牛栏,他们惊呆了:嗬，牛栏上早已挂满了色彩鲜艳的筒裙和头巾!他们看看左右无人,便将筒裙和头巾都裹好,悄悄地溜回家,锁在大木箱子里。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渐渐地,筒裙和头巾便装满了他家所有的大木箱子。

这一天,他们将奥桃堆打发出去后,便将房门拴上,想取出筒裙和头巾试一试。可是,当箱子打开时,他俩全愣住了:哪来的筒裙、头巾?箱子里装的尽是牛屎!当下,他们气歪了嘴,发誓要将这头牛宰掉,出出心中这口气。

第二天一早,歹毒的哥哥和几个赤膊汉子手持利刀,往牛栏奔来了。他们发现牛牯不见了，料定是奥桃堆昨夜将牛牯牵到山里藏起来了。哥哥咬牙切齿,带着人顺着牛脚印朝山里奔去。终于,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奥桃堆和那头牛牯。奥桃堆看着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刀刃,知道牛牯难以逃生了,便抱着牛牯的脖子痛哭。

贪婪歹毒的哥哥举刀将牛宰了,请来的那几个赤膊汉子将牛肉吃了个精光。哭肿了眼睛的奥桃堆强忍悲痛,借着蒙眬的夜色,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牛骨头一根根捡起来,带回自己那低矮的破屋里埋好。她闭着眼睛啜泣,双手合掌,为死去的牛牯祈祷。耳边,仿佛响起了牛牯那亲昵的声音:“好心的奥桃堆,请将我的骨头取出来，我的骨头取出来,它会给你和帕洛带来幸福。”

奥桃堆迷迷糊糊地伸手向前摸去,眼前出现了一堆金光灿灿、银光灼灼的金元、珠宝、马耳环、手镯。她愣住了,她记起刚才梦中牛牯说的话,便颤抖着双手将那堆金元、珠宝、项、环、手镯全裹好,推开门,朝村寨的大榕树匆匆走去。

不料，竹门发出的“吱哩”声惊醒了嫂嫂。她一骨碌爬起身来往窗外看去,发现奥桃堆神色紧张地夹一团东西出去。心里犯了疑,顺手披起一件麻衫,尾随出去。这一天晚上,帕洛来奥桃堆。在大榕树下,奥桃堆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伏在帕洛的胸脯哭泣着,断断续续地向他诉了牛牯惨死的经过,诉说了那个贪婪、歹毒的哥哥与嫂嫂邪恶的用心。奥桃堆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深情地说:“挑个吉祥的日子娶我过门吧!

帕洛说:“不,等我上山去猎到77只山猪,77只熊,换回许许多多东西。那时,我再娶你帕洛的声音,像是他射出的弓箭,铮铮作响。奥桃堆说:“不用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奥桃堆解开衣襟里包着的金元、珠宝、项圈、耳环、手镯。帕洛高兴极了，他与奥桃堆约定农历十五那天,叫帕洛的母亲到奥桃堆家去“接新娘”。奥桃堆说:“要记住,我家门前搁着猪槽,屋后搁着5个狗槽,叫阿妈千万别走错了门!”

这一切,全被躲在大榕树旁的嫂嫂看得一清二楚,待奥桃堆和帕洛一分手,她便抄近路新家去。农历十五这一天,奥桃堆一早就将里里外外的事情都干完了,便倚着门边望寨外望去,望帕洛的母亲早些到来。这时,奥桃堆的哥哥走了过来,吩咐她到山里头找10个野鸟蛋给嫂嫂作药。这不是明明能为难人吗?奥桃堆正想推托,却遭到了一阵叱骂:“贱货,不知好歹。爹妈死后你吃谁的,喝谁的,穿谁的。现在,你嫂嫂病了,求你都求不动,你的良心喂狗了!没有良心的人往往喜欢骂别人没有良心,奥桃堆的哥哥就是这样的人。

天真无邪的奥桃堆只得强忍着泪水,默默地离开了家。奥桃堆一走,贪婪歹毒的哥哥和嫂嫂,便找到一个相貌丑系的女人。她叫奥定平,好吃懒做还不说,又十分刁蛮,臭名昭著,邻乡的小伙子谁见了都退避三舍,怕粘上了倒八辈子霉。奥定平一听奥桃堆的哥嫂帮她找了个叫帕洛的男人,笑得眼睛与子挤成一团只打架,马上照奥桃堆哥嫂的吩咐,搬来了奥桃堆家的猪槽和狗槽,分别在屋前摆好。

太阳一竿高了,年老的帕洛母亲,好不容易走进了寨子。她绕着村子转了一圈,来到了平的家门前。她按儿子的吩咐,数了数屋前屋后的猪槽和狗槽,心里说,都是5个,不错,就是家。她止不住心头高兴,走进了奥定平的家。

奥定平一看到帕洛的母亲真的来了,便满脸堆笑地说:“我这就随你过门去!”奥定平声音像鸭嗓子,人像头猪,将帕洛善良的母亲吓了一跳:奥桃堆不是个美丽的姑吗?糟了,进错人家了。

她惊慌失措,抽身要走,被奥定平拦住了,大声嚷道:“你进来了还想走，这不是存心欺负我吗?先叫帕洛来给我赔名声!”话音未落地,满地打滚,山猪一样嚎叫。那时,黎家寨有一种规矩,凡是男方提亲、娶亲糕都不能错人女方的家门。否则,就得挨一顿棍棒,还得杀猪宰羊,摆酒设宴向女方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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