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伤敌一百，自损一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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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突然间，倒是想起一件趣事，愿与诸位大人分享同乐。自从陛下有意让我执掌锦衣卫，云不敢有丝毫懈怠疏忽。这两日间，多来往于镇抚司中熟悉一二。

昨日晚间闲来无事，我在锦衣卫镇抚司中瞎溜达，发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小册子。其上记录了不少大人的兴趣爱好，事迹作风。

只因上面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云始终难以置信，当不得真。”

陈小蕃等人不由暗自哂笑，这小子怕是真失心疯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我们这是在弹劾反对他当帝师，可他倒好，居然牛头不对马嘴地扯起了锦衣卫的什么狗屁小册子。

就这样的人物，有什么资格当帝师，更别说领袖百官了。看他此时此刻的表现，活脱脱就是一个丢人现眼的跳梁小丑。

不过，这也倒好。经此一番闹剧落幕，想来皇帝陛下也就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只能安下心来，重新依靠他们这些朝堂百官的辅佐了。

“册子上有位赖大人，那可真是了不得啊！购买了整整一个小区的楼房，用以安置上百位的小妾。这若是真的话，那闲暇时，我一定要亲自上门拜访，求一求赖大人的食谱了。”

“哦，还有一位吴大人，那可真是简直了！嗜好取每一个嘿嘿过的女子的那个地方的一根猫做纪念，并且还写日记进行记录回味。有机会的话，还请分享给云一份，权作文学上的欣赏交流。”

“徐大人是吧，胃口那叫一个好啊！不仅姆女通吃，尤其最喜欢多人一起玩羞羞游戏。”

“貌似张大人玩得最开，就喜欢从身边人下手。下属、家中保姆、客栈服务员等等，所过之处，片花不留啊！”

“还有古稀之龄的某位大人，真不愧是老当益壮啊！新近还纳了第十九房小妾。有机会，云定上门亲自拜访，以求食谱。只是，貌似听说新娘子是被五花大绑送入洞房的啊？”

……

一开始，百官以为施钟云是撒泼卖混，胡言乱语。随着一件件事情的抛出，场上一个个人先后变了脸色。再然后，就连三公九卿都坐不住了。

先不说，他们中有没有人被点到名的。但是，以他们的见识认知。他们知道，施钟云口中所言的这些情况，还真是某些官员做得出来的。

这要是真闹下去，那小子是当不成帝师了。可是，他们这边，至少一半的人要罢官甚至下狱。这个结果，简直就是伤敌一百，自损一千啊。

不过，百官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们看得出来，施钟云并没有直说出人名，此举所释放出的善意。毕竟，双方都不想闹得死去活来。

“哈哈哈，施先生真是说笑了。似此等荒唐至极的事情，自古以来，闻所未闻，确实当不得真啊。也不知道，锦衣卫中，怎么会搜罗这般街头低俗之物？”

太保张甘灵不得不站了出来，打断了尚且还要继续分享下去的施钟云。

“是是是，张大人所言甚是。”

总算有个重量级的人物下场了啊，你丫的再不出来，我口水都快讲干了好吧：“我也觉得那是某些低俗之人杜撰的一些市井杂文。所以，昨晚上稍稍翻阅一下之后，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回头，我一定好好整顿锦衣卫。朝廷花钱养着他们，难不成就是让他们这般无所事事，整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听到施钟云说一把火烧了那本小册子，场上所有人都不由松了口气。当然，其中有几个人是真的相信这番话，就不得而知了。

“正如我坚信诸位大人之品德高尚，想必，众位大人亦看得出云之人品如何吧？

昨日，云确实在宫内追逐过宫女。但，那实际上只是一番考量罢了。无奈被人误会，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王大人的耳中。”

“误会？”

“近些年，宫内女官多有懈怠懒惰，四体不勤的。要知道，她们在宫中做事，手脚不麻利，若是耽搁了陛下娘娘们的要事，那该如何是好。

故而，昨日间云特意一番追逐，查看宫女们的体力状况。结果发现，确实存在不少问题。看来今后，势必要加强对她们的体能训练了！”

“原来如此！”

张甘灵点头称是，心里却早就骂娘了。你丫的搁这骗鬼呢？好涩就好涩吧，男人哪个不好涩的。若真有人站出来说他不好涩，那绝对的不是阳伪就是基，外加嘴硬没有钱罢了！

可这货偏偏道貌岸然地来上一出，说是给宫女进行体能测验。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王大人，虽说言官无罪。但下次若是没有调查清楚前，切不可再这般随意弹劾人了。好在误会解开了，要不然你可就铸成大错了！”

“是是是，此番是下官考虑不周，还请施先生宽宏大量。”

“无妨，王大人身为监察御史，自当监察百官，纠正不当之处。王大人尽忠职守，又有何错之有呢？”施钟云笑着宽慰道。

“先生雅量高致，下官佩服。”

王景言以及方才随着出列反对的一众官员，知道这一次攻势挫败了，自然退下回归队列。

“对了，那本小册子上，倒是记录了一个和王大人同名同姓之人的趣闻轶事啊。王大人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私下交流一二哦！”

行走中的王景言闻言就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匆匆回到队列中，缩紧身子躲在别人的身后，再也不敢直面那个可怕的青年。额头以及后背上，更是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看着眼前的一幕闹剧，竟以这么一种荒诞的方式落下帷幕。御座上的刘明，不仅松了口气，更是在心底笑开了花。

早知道老师不是一般人，就凭这群小卡拉米，还想跟老师斗。那不是纯粹上去送菜，自取其辱吗？亏自己方才还替老师担心，现在看来，纯粹是自作多情，杞人忧天了。

“施先生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气质非凡。更兼高风亮节，一代翘楚。但是，帝师身负教导陛下之重任，单单依靠德行风范的话，却是远远不够的。”

短暂的交手过后，三公九卿已经收起了此前的轻视之心。这一次，文官集团的领袖太傅陈小蕃，准备亲自下场了。

“陈太傅所言甚是，帝师者，必当德才兼备之人，方能担当！”

施钟云一眼看穿了对方的意图，无奈对方这是阳谋，他不能退却，更没有道理退却。若是没有足够的才能，他怎么配当皇帝的老师，更别说让百官拜服听话了。

“不知太傅以及诸位大人，想要如何考教云之才能。莫不是，当堂之上进行科举考试？”

年轻，终究还是年轻人啊。年轻气盛，自信狂妄，锋芒毕露，沉不住气啊！

陈小蕃等人不由松了口气，感到胜券在握了。他们就怕施钟云不敢正面迎战，若是他存心偷奸耍滑避而不战，甚至故作高深死皮赖脸搪塞的话，他们也没更好办法了。

“那倒不用那么麻烦。在场的诸位大人，虽然不及先生之大才，但好歹也是举国科举选拔出的顶尖人才。不若就在这大殿之上，我们以文会友，相互切磋学习，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真是老辣啊，言语上这么谦虚，如此放低姿态。明面上，是一场以文会友的佳话盛典。

可是，一旦在这场比试中，完胜自己的话，那自己还有脸继续留下？先别说当皇帝老师了，就一个手下败将的身份，怎么领袖百官呢？

“云本乡野村夫，微末之才。得以和诸位大人交流学习，承蒙厚爱。还望诸位大人手下留情，指点一二。”

陈小蕃等人暗自窃喜，小子，你就等着为你的狂妄自大，不自量力付出代价吧。

文学是需要阅历积累的，就算你从娘胎里面就开始读书了，到如今满打满算三十年时间。可在场的大人们，哪个不是苦读诗书数十年，甚至皓首穷经的。

除非，你是千年一遇的旷世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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