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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明天就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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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也不点破她,钱拿来了就好,她只关心这个。

不过,沈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而且和王芊矛盾深,是不可能开库房给她拿走五千两银票的。

王芊肯定采取了其他的手段,甚至是不能见光的。

不过嘛,她不管,钱拿到手里了,就是她的。

傅言抓好了药:“煎服,一日早中晚三次,每逢街天,到这里领一次药。”

王芊看这五千两银票归她所有,心头一阵肉疼,同时有点紧张,这里面有一千两是她的陪嫁,一千两是变卖首饰所得,至于另外三千两,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交代。

不过,拿到了药,她心里面更大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她知道傅言这人,给了真金白银,不会坑她的,毕竟口碑在这儿。

现在,她就好好调理,等着把身体养起来,肚子大起来了,还不够她在那个老妇面前扬眉吐气?

想到那一天,王芊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五千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你分批给我药,我也一下子给你了,如果你敢诓我,我就把你赶出这个镇子,还要你十倍奉还这笔钱。”王芊还是警告道。

不为什么,她就是想要压傅言一头,体验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傅言道:“分批给你药,是因为根据治疗过程,每一次需要的药都不一样,不然我还不想麻烦。”

“……”王芊一噎,拿着药一跺脚走了。

傅言掂了掂手头的五千两银票,有些沉甸甸的,份量不错。

现在他们拥有一万三千两的白银,可以做不少事情了。

慕定安说什么都不要她的积攒,等到他紧钱的时候,可由不得他。

“言姐,好多钱啊。”兰英看着那一小叠银票,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挣够这么多的钱呢。

傅言这钱的确赚得大,她心情也不错:“这个月,给你加工钱。”

兰英一喜:“好啊,谢谢言姐。”

说着,干活儿更勤快了。

慕定安买了菜回来,手里拿着一大袋肉包子。

傅言唰唰甩了甩手里的银票:“咱又有钱了,需要只管跟我要。”

平时慕定安身上就带个几两,多了还嫌重。

“从哪里来的?”慕定安多问了一句。

“给有钱人治不孕呗,女人对这个的需求,比你们男人养肾的需求还要大。”

安言医馆里,壮阳药绝对是卖得最好的药之一,就算价格贵了一点,也有很多人买。

治不孕根本用不了这么多钱,是王芊惹了她,当然要付出代价。

其实,除去县令府专门给慕定安用来张罗网络的那五百两黄金,她自己挣的就有八千两,按照最初的计划,她已经可以离开这里,到一个大的城郡安家。

没想到她成了慕定安真正的妻子,还有了他的孩子。

现在她才知道,身边有一个爱着她护着她的人,能够带来的满足感,是无法被取代的。

“我没有这个需求。”

慕定安看着她说。

傅言咳嗽了一句,压低声音说:“好了,你是最厉害的,行了吧。”

每一次都让她身体酸软腿无力,差点下不来床。

“娘子知道就好。”

慕定安闷声,眸子灼热。

邵羽进来了,傅言招呼道:“吃包子。”

“好咧,这一大袋不吃五六个对不起肚子。”说着拿起包子,一口半个。

“嗯,老大,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两个男人去了后院,兰英跟过去,给他们沏茶。

傅言支起耳朵,听到邵羽说:“老大你早就提出来了,每一方拥趸的官员和势力,招兵买马,各自培养一支队伍起来,到时候一起反攻去京城,二皇子在京城呼应,就是我们的翻身之日。”

他是觉得没有什么进展,才来跟老大商讨。

慕定安沉默了一下道:“说得轻松,实施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我早就让各方筹措银两,上头盯得严,也没有可观的数量。”

大楚官员经商,名下不能超过三家产业,实际上很多官员都有暗自经营,但也是偷偷摸摸赚钱,一下子拿出来太多,肯定会引起上面警惕。

“况且,招兵买马是朝廷大忌,目前这些招买来的人,都以匪徒的名义住在山头,还要拨给银两,满足日常开销,耗资巨大。”

慕定安道:“现在的境况,看起来是比一开始好了许多,可是距离目标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我们是因为党派斗争而被流放到边境的流犯,那些官员是在提着脑袋帮我们做事,能不张扬就尽量不要张扬。”

“……二皇子恢复王爵,我们攒起足够的力量,这是两个最大的难题。”

傅言再也听不下去了,原来他这么需要银子,可是她止一次拿出来,放在他的面前,他却不肯收下,还说自己有办法,他哪里来的办法,相信那些旧部和官员,该做的已经做了,他靠打铁吗?

趁着给人看病的空档,傅言走到后花园里,小脸上一片冰冷。

“我明天就走。”

“什么?”

慕定安低呼,那样的神色,是不敢置信,还有即将失去的恐惧。

“去哪里?”

邵羽也是一脸的惊讶:“嫂子,你在说什么啊。”

“明天我就走,带着攒够的一万多两银子,到哪里都能安身,我不怕。”

傅言斩钉截铁地说。

“嫂子,你这是要把老大扔下啊,老大不得伤心死掉。”邵羽拍拍心口:“再说我也舍不得你。”

慕定安盯着傅言,他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浓云密布,眸子里黑流暗涌,又悲又哀。

他感到心口被刺了一剑,痛得无法呼吸,他本来以为把握在掌心的,原来转眼就可以失去吗?

他甚至怀疑这一段时间的缱绻相守,是不是他在做梦,而现在梦醒了。

“为什么?”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呼吸沉重凝滞,他感到整个人都要摇摇欲坠。

傅言看他这个样子,知道她伤害到他了,她感到一阵心疼,同时,还有一阵委屈。

“因为有人不把我当家人,既然如此,我还留在他的身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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