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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满树栖乌绝声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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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莎行.水绕孤村》吕碧城.词

水绕孤村,树明残照,

荒凉古道秋风早。

今宵何处驻征鞍?

一鞭遥指青山小。

漠漠长空,离离衰草,

欲黄重绿情难了。

韶华有限恨无穷,

人生暗向愁中老。

一道弯弯的河流,环绕着一座孤零零的村落;一抹残阳,洒在林间照出忽明忽暗的树影;一条荒凉的古道上,秋风来的也格外地早,呼呼地吹得大家不用费力奔走。

狩猎的官兵寻找着避风的地方准备安营扎寨。

汪寿昌和柳好好并排走在大道上,他开玩笑地对柳好好说:“前几天,我们狩猎,天气异常地好,不就太阳高照,就是风和日丽;你倒好,头一天出来,不是风,就是雨的……”

柳好好把小脸一翻,说道:“你说我是扫帚星不就得了,干嘛拐弯抹角的?!”

“不不不,我可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是太阳公公,你是风婆婆。”

“我可不做风婆婆,我是风的女儿。”

“有什么区别嘛?”

“我没那么老,我还是个孩子。”

汪寿昌看到两个人没有“对上胡琴”,便不自在地,像是在扪心自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今宵何处驻征鞍?”

柳好好说:“到处都是风婆婆,如何扎得住营?”

只见汪寿昌用马鞭一指远处的小山坡,说道:“一鞭遥指青山小。”

狩猎大军跟着汪寿昌来到小青山的脚下,迅速安营扎寨起来。

汪寿昌仰望广袤的天空,昏暗迷濛;俯视苍莽的原野,衰草纷披。

汪寿昌是个老顽童,纵然在满目悲凉的环境里,那种与生俱来的对美好事物渴望和追求的情结,依旧执着专注。

汪寿昌笑眯眯地对柳好好说:“何时欲黄重绿?”。

柳好好也笑道:“明年春天一到,不就‘春风又绿江南岸’了?”

汪寿昌却说:“明月何时照我还?”

柳好好不解地问:“汪大人,您想家了吗?”

汪寿昌又没来由地说了句:“年轻真好!”

【二】《暮秋》元稹.诗

看著墙西日又沉,

步廊回合戟门深。

栖乌满树声声绝,

小玉上床铺夜衾。

看到卫士为自己安置好了营帐,汪寿昌便一头扎进帐篷里不出来。卫兵叫他吃饭,他也不出来。

柳好好悄然走进帐篷,望着躺在躺椅上哼哼的汪寿昌,笑着问道:“大人,你累啦,我帮你捶捶背吧!”

汪寿昌已经二十多年没骑马了,已是古稀之年的他,十天下来,屁股也是火辣辣的疼。他刚想坐正身子,便疼得叫了起来。

柳好好问道:“大人,你……哪里疼?”

汪寿昌看了一眼柳好好,说:“你还非要学骑马,你可知这骑马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也怪我年纪大啦,腿没劲,夹不紧马肚子了,只好紧坐在马身上,把老朽的屁股都磨烂了。”

柳好好关心地问:“那您磨伤了,该如何处理?”心里便自责起来,都怪自己非拉着老大人学骑马。

汪寿昌却笑嘻嘻地说:“没关系,用热水敷敷,然后再涂点药膏就好了”。

柳好好立马说:“那大人,您躺好,我来帮您敷药。”说着便给汪寿昌铺好了褥子,扶他过去,让他趴在了床上等着……

柳好好走出了帐篷,叫上柳如烟一起来到了伙房,端了两盆热水来,“大人,我先给您洗洗脚吧?”

“我坐起来不方便,今晚就不洗了。”

“您趴着,我一样给您洗的。”如烟端着的温水盆放置在他脚的下方,柳好好开始给他清洗起来。

洗完了脚,柳如烟换了另一盆热水准备敷屁股。

“这个,我自己来吧!”汪寿昌看到柳好好有些为难的表情便说道。

“您自己又看不到,如何自己敷药?还是我来吧!再说,您教我骑马,我给您敷伤也是应该的事!”边说边将水盆放在桌边的鞋榻上。

她仔细地用两只纤手的拇指、食指与中指拎着热水中毛巾的两个角。水温尚高,一条毛巾拧干后,那双娇嫩的小手被烫的通红。

汪寿昌配合地伏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她的动作有些迟疑,左手捧着热毛巾,右手伸向汪寿昌的腰带,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不过,马上又鼓起了勇气,轻轻地拉下了他的裤腰。

那个时代的男人服装,衬裤里面是没有紧身短裤的。

就这样,汪寿昌的屁股被柳好好尽收眼底,她转头对如烟说:“背过脸去。”

如烟这才反应过来,把小脸转向了一旁。

那年代,侍女伺候老爷沐浴是很正常的事。但柳好好不是侍女,她从来没有看过男人的屁股,她满脸羞红,但现在的她已经骑虎难下了。

汪寿昌心底却有着一点小小的期待。

当柳好好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碰触到他股沟上面的皮肤时,他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紧张的肌肉。

柳好好侧着通红的脸,不敢往床上看。不过,不看又不能确定汪寿昌磨伤的部位,便硬着头皮瞅了一眼。

“嗯!”她好像看到了她不该看的,便娇羞地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要不,我自己来吧!”汪寿昌边说边想起身自己涂抹。

“还是我来吧!”柳好好平静了一下心情,拿着热毛巾轻轻地给汪寿昌擦拭着屁股上的磨伤,主要的伤处还在大腿的内侧。

柳好好从衣服里取出一小瓶药膏,涂在掌心,轻轻地在汪寿昌磨伤的位置揉涂着。

汪寿昌尽情地享受着轻柔温凉地敷药……

可是,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柳好好只是简单的给他揉遍伤处,连忙给他拉起了衬裤,帮他盖上了被子,说:“大人,好了,我先出去了。”便端起盆轻轻地从床榻上退了下来。

汪寿昌睁开了眼睛说:“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明天又能教你骑马了。”

汪寿昌对她的道谢,柳好好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才好,忙说:“大人怎么能向我道谢呢,我一直把大人当太公[1],这都是女孙应该做的事情。”她正想摆正和汪寿昌的关系,她也确实一直把他当自己的爷爷对待,“大人明日还是不要骑马的好,您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你擦拭敷药的手法很好,就是再伤了也不怕了……”

从汪寿昌的眼里,柳好好看到的不仅仅是慈祥。她慌忙扭过头去,赶紧走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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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太公

1.父亲,也用来尊称别人的父亲。太公多用于我国的南方地区,尤其以广东、江苏、浙江和江西地区等地区,在我国北方比较少见。

2.称祖父,指爷爷。

清朝以后,也称曾祖父为太公。

3.对老者的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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