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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与其这样苟延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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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轻薄篇-上阙》李益.杂曲歌辞

豪不必驰千骑,

雄不在垂双鞬,

天生俊气自相逐,

出与雕鹗同飞翻。

朝行九衢不得意,

下鞭走马城西原。

于太医得到家丁的回报,大惊失色。

他赶紧派家丁告知大姐夫揭傒斯[1],自己也匆忙出去找熟人打听消息,以便设法营救。

不过,于太医心里也清楚:也先铁木儿这个畜生平日里奸污妇女的行为极其恶劣,若是女子不从,便把她弄死了事。想她母女二人,自然是不会损节的。嗨!恐怕她俩的性命堪忧啊……

他越想越害怕,便只身来到相府,找到府里熟知的属员,当面讨情,请他向相爷说几句好话,把她们母女先给放出来。

熟人告诉他道:“老于啊,女人乃身外之物,你只要保住了性命,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劝你呀,还是回去准备酒席吧!”

于太医问:“准备酒席?什么酒席?”

熟人说:“我听里面的人说,你的妻子已经同相爷在一块儿了。”

于太医一惊,随之说道:“既然我的夫人已经和丞相在一块儿了,那就把我的女儿给放出来吧!”

熟人又道:“说不定,你的女儿也同相爷要好啦!”

“这……这……丞相这叫干的什么事……”

“老于啊,你也别死心眼儿了。你想,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既然丞相喜欢,嫁与丞相岂不很好?说不定将来封你个……”

于太医一闻此言,气得星火乱冒,扭头直奔中书省去告控。但中书省也不敢在虎头上搔痒痒,只能拿话应付,继而置之不理。

回到家里,揭傒斯已带领一大群去为大姑贺寿的外甥来到了于宅。

于太医把从相府打听来的消息告知了大家。

揭傒斯说道:“我们得赶快想办法,先救她们母女出来为要啊!”

于太医问:“姐夫和丞相能否说上话?”

揭傒斯叹了口气说,“平日里,谁愿意和豺狼交往啊!”他又瞅了瞅外甥们,“尔等,有没有和相府里的人,关系硬实点的?”

外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人人低下了头。

这时,修染站起来说道:“我来想办法吧!”说罢,掉头出了客厅。

望着修染文弱的身影,于太医问:“他,能行吗?”

揭傒斯说:“豪不必驰千骑,雄不在垂双鞬。”

【二】《不过人间.失去人格》海来阿木.词曲 欣宝儿.歌

几天后,于家母女被放了回来。

那是修染用钱买通了相府的属员,属员在丞相高兴的时候替于家母女讲了情,兼之也先铁木儿强污了三夜已觉得厌了,方才释放她们母女出来。

于太医一见到自己妻女被糟蹋的样子,恨也先铁木儿入骨。他发誓道:“我于延年,不报得此仇,誓不为人。”

修染说:“舅舅,您把此事交给我吧!”

“你有办法?”

修染点了点头。

于太医甚慰,便把修染安排在书房里暂住,以便随时商讨对策。

清婉回到家后,是悲痛欲绝。

她自思失身与贼子,以前在表兄妹眼中的玉女形象,如今荡然无存。自己还有何面目立于人世,便想一死了之。幸得仆婢及早发现,得以施救,方才脱险。

于太医便白天黑夜地派人看守着清婉,一不留神,她便寻死路。

于太医又请来自家亲戚前来劝说,多方劝慰。

不来劝说还好,这姑舅姊妹一来,清婉求死的心更切,她连饭也不吃了,非要绝食而亡。

修染听说了此事,便暗自去秀楼劝说表妹。

清婉看见表哥进了自己的房间,四目相对却又无话可说,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歌曲]“哪怕事事都大度宽容,伤害又何曾停止?哪怕事事都温柔忍耐,难过又何曾减少?善良的你掏心掏肺,想看你出丑的人却太多。你自己也不好过,却要替别人的故事感动。”

清婉幽幽地说:“照顾好自己,我要走了。”

[歌曲]“月亮月亮你别睡,迷茫的人她已憔悴;与其这样苟延残喘,人生不如从容地结束。月亮月亮你别睡,不去抵抗是否有罪?想起来也不过如此,冰清的我就再也不洁。”

修染说:“妹妹,别的先不管,先陪我吃点饭,好嘛?哥哥我也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清婉却说:“我想喝酒。”

“好,喝酒。”修染安排采婗下去备酒。

[歌曲]“哪怕事事都大度宽容,伤害又何曾停止?哪怕事事都温柔忍耐,难过又何曾减少?善良的你掏心掏肺,想看你出丑的人却太多。你自己也不好过,却要替别人的故事感动。”

修染给清婉斟了一杯酒,说:“虚伪的酒,不要喝。活出你自己,比什么都强,哥哥一路陪着你!”

[歌曲]“月亮月亮你别睡,迷茫的人她已憔悴;与其这样苟延残喘,人生不如从容地结束。月亮月亮你别睡,不去抵抗是否有罪?想起来也不过如此,冰清的我就再也不洁。

月亮月亮你别睡,迷茫的人她已憔悴;与其这样苟延残喘,人生不如从容地结束。月亮月亮你别睡,不去抵抗是否有罪?想起来也不过如此,冰清的我就再也不洁。想起来也不过如此,从此失去为人资格。”

修染道:“妹妹受辱,都是我迟来施救的原故,你怎能把怨恨记在自己身上?”

清婉说“这当然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咬定不去姑家,不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嘛,想想我就是该死……”

“妹妹不必自责,有些事我们是无法可设的。”修染握住清婉的双手说,“不管他们怎么说,无论别人如何看,妹妹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最纯洁的!”

经过修染的再三劝慰,清婉方才打消寻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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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揭傒(xī)斯(1274年—1344年),字曼硕,号贞文,龙兴富州(今江西丰城杜市镇大屋场),元朝著名文学家、书法家。

延祐初,程巨夫、卢挚荐于仁宗,因授翰林国史院编修官,撰功臣列传。文宗时,任奎章阁授经郎,以教勋戚大臣子孙;曾上《太平政要策》,为文宗亲重。又与赵世延、虞集等修《经世大典》。顺帝元统初,任集贤学士、翰林直学士,再升为侍讲学士,参与修辽、金、宋三史,任总裁官。至正四年(1344)《辽史》成,得寒疾卒。谥文安。

著有《揭文安公全集》,为文简洁严整,为诗清婉丽密。善楷书、行、草,朝廷典册,多出其手。与虞集、杨载、范梈同为“元诗四大家”之一,又与虞集、柳贯、黄溍并称“儒林四杰”。

揭傒斯有两子一女,长子揭被,次子揭广阳,女揭杨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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