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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世(6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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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拉住云意晚,使得她无法随意伤害宁夕舞,“娘娘,我家娘娘已经殁了,求您让她安息吧!”

“没有,没有……”

紫烟道:“是真的,医官已经探了脉,已经没了气息,就在您回来之前。”

“医官……”

紫烟提到了医官,云意晚的情绪被激起,她直接跑到医官面前抓住他的官服,将他从地上拉起。

医官被她的样子吓得不轻,也不敢动,任由她拉着自己。

“你为什么不救她?说啊,为什么?”

医官道:“下官已经尽力了,还请娘娘恕罪。”

“尽力?一来就只是摸摸脉,就说她没救了,你连救都没有救,怎么就知道没救了?就是因为你这个庸医,夕舞姐姐才会死的,你也一起去吧!”

她将医官重重往外一甩,医官受力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掀翻了上面的杯具,落地应声而碎。

他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可事实偏偏不能如他所想。

云意晚看着医官狼狈地摔在桌子上,看着虽可怜,但她的怒气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从袖中取出匕首。

就是宫云深送她的那一把刻着锦绣山河的匕首。

释放着寒意的刀身,再一次面世,如同它现在的主人一样。

她举着匕首,一步步地靠近医官,“既然你觉得生命这般脆弱,那你也不配拥有这条命了,你就去陪夕舞姐姐吧!”

医官也没有想到,一向平易近人的云意晚,竟然会举着凶器准备杀人。

这到底是她撞邪了,还是他出门没看黄历啊!

他用着他发软的腿,慢慢后退,“娘娘,您不能杀下官,即使您身份尊贵,杀了人还是违反宫规的。”

“你觉得,我现在还怕宫规吗?”

既然这宫规这么铁血无情,她又有什么理由遵守?

一旁的宫人不可能眼见云意晚行凶,却熟视无睹,他们一个个起身,拦住云意晚不断向医官前进的步伐。

她则是挥舞着手中的匕首,让这些人离开她的身边。

混乱中,有宫人的手臂被划了一道,其他宫人看了,也不自觉地后退。

失去众人保护的医官又一次暴露在云意晚眼中,这一次,他避无可避。

云意晚也是被怒意冲昏了头脑,她只知道宁夕舞的死需要一个人负责,当下医官就是最好的选择。

慌忙中,医官摔在地上,而云意晚就在他的眼前。

云意晚冷眼看着他,将手里的匕首高高举起,然后快速往下用力。

正对的就是他的心脏。

只要不停止,医官就有可能一击毙命。

大家都在一旁惊恐地看着,在刀落下的一刻,有胆小的宫人直接捂上了眼睛。

可是,却只听到一声敲击的声音。

捂眼的宫人将眼睛露出,再一次地看着殿内的一切。

医官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只是受惊过度,脸色有些苍白。

而云意晚的匕首却掉在她的脚边,孤零零地躺着。

云意晚则双眼合拢,躺在牧寒怀里,脸上不再是之前面对医官的冰冷。

她的脸上还挂着清冷的泪痕,看上去分外让人同情。

“请君上安。”

大家纷纷跪下,纵使他们的主子刚死,他们还是得依宫规向牧寒行礼。

牧寒没看他们一眼,而是淡淡地撇了一眼躺在榻上毫无生气的宁夕舞,然后就看向他怀中的云意晚。

他腾出一只手抹去了她脸上还未干涸的泪,一直到他满意为止。

“今日的事,若是谁敢对外传扬半个字,诛九族!”

若是云意晚持凶伤人的事传扬出去,那她就会被贬,而且她一再犯错,最终只有遣返回国的命运。

他又怎会忍心让她离开她?

“是……”

一个个趴着的宫人,忍不住地轻抖,他们不敢怀疑牧寒嘴里话的真实性。

满意后,牧寒将云意晚打横抱起,就往外走。

在大家以为他就这样走时,牧寒停住了迈过门槛的脚,发出充满磁性的嗓音,“将宁妃的尸体送去宁同甫那里。”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像里面躺着的那个人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可那个人明明陪他看过了数个春秋风景,伴他渡过了无数了日夜的人。

牧寒的心太凉,凉到难以融化;可他的心也很暖,只是不是对那些个爱他的。

牧寒带着云意晚走后,殿内的人按着自己的本职开始做事。

谁也没注意本该躺在地上的匕首,竟然不在了。

落湘宫。

牧寒将云意晚抱回她的寝殿之后,停留片刻,为她上了药就走了。

他与云意晚之前的争吵,他并没有忘记。

只是看她对宁夕舞的在意,他担心她会惹下祸端,所以才会在离开漫霜宫之后,匆忙赶到雪云宫阻止她对医官的行凶。

牧寒没告诉过云意晚,他之所以不愿见宁夕舞,是因为她曾一度伤害她。

虽然她本人并不在意,可他却一直记在心里。

等到现在,也只是因她还有用处,他需要她那点最后的价值。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在乎男女之情的人,自然也未对宁夕舞动过情。

可现在云意晚对他的态度,他是可以清楚看到的。

他想与她相伴此生,自然不是怀着恨意渡过。

他相信只要过一段时间,一切都会淡忘,她也会变回从前的她。

眼前的苟且并不需要在意,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一切都会更好的。

他走后,云意晚又过了很久才醒来。

红色的帷幕、洁白的墙身,这不就是她的寝殿吗?

此刻的她还侧躺在她的塌上,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样的熟悉。

云意晚还以为之前的种种不过是她的梦,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宁夕舞没有死?

她刚想从榻上起身,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后背的伤口,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让她的脑袋完全清醒了。

一切不是梦,夕舞姐姐没有了!

这个认知使得她无法再在这里待着了,直接不顾伤,快速下了床,要往雪云宫而去。

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也忘了自己差一点要了一个无辜人的命。

她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宁夕舞!

这个念头几乎包裹了她所有思绪,其他的全无。

宫人们见她才醒就往外跑,“娘娘,您去哪?你的伤才没好!”

他们不知道云意晚最喜欢身边的人叫她公主,可他们不会,他们不是那些个可以包容她一切的人。

有些事既然她求不来,便不会再强求。

将身后的呼喊抛诸脑后,直奔雪云宫而去。

可到了雪云宫,她却找不到宁夕舞了。

宫里的人告诉她,是牧寒派人将她的尸首送回了她的故乡。

她也不能说好或着不好,毕竟她只是希望她,即使死后也能享受那份属于她的尊荣。

可也许,宁夕舞并不这么想。

正所谓:落叶归根。

回到自己最初的地方也许是,每一个远行的游者,最终的渴望。

云意晚不确定宁夕舞是怎样想的,但她都不能再做出改变了。

她曾说过不愿再见牧寒的话,并不是假话。

既然是自己没有清楚地认知他,那之前的种种也都算不了数。

她将用全新的姿态,去面对那个,她的认知里全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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