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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第一世(4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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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而造成意外,云意晚返回北苍的时候,就只带了央月和两个护卫。

她们走的路是按照宫云深指明的小路,虽难行了些,但没有出现一点意外,再加上云意晚经历了这么多事,也无心玩闹,她们前进的速度也快,用了不到三天就返回北苍皇城。

这一次的回归迎接她的将是什么?她尚不可知,然终将是一次让她成长的新篇章。

落湘宫。

宫里的人很久没有见到云意晚了,待她回来时,宫中的人本来想为她接风,可云意晚并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只是让央月将带来的南浔特产分给大家后,就独自去星渺楼。

大家看到云意晚好像不太开心,便没有阻拦,想着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本来她们有问央月,公主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在她们的印象里,她们的公主从来没有这么忧郁过。

可央月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了,她就知道那次公主失踪,公主与受了重伤的云熠小郡爷一起回来之后,公主就再没有像以前一样笑过,南浔皇城内又不许谈论这件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其间发生什么事?

云意晚身穿红衣,一个人直奔星渺楼而去,皇城内的宫人但凡是看到她的皆唤她一声“君后”,谦卑而又不失礼数。

云意晚心中感叹:原来仅仅相隔三天的路程,就可以让一个人的身份相差这么大!

再一次登上星渺楼的观星台,看着眼前的山川与浮云,云意晚却做不到像上次与宫云深在这里时的心境相同。

以前,她到这里完全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相比于死气沉沉的深宫,这里也许是她最放松的地方;可现在,她即使看着这可以放空心灵的景物,也无法做到开怀。

其原因,不仅是在北苍皇城她就像一个外人一样,她虽可以享受最尊贵的待遇,可她却不能像在南浔时一样,随心所欲,在这里也没有像云中天和周雨媚一样纵容她的人;而且云熠的事始终是她的一个心结,只要她一闭上眼,她就会想到云熠浑身是血的样子。

这些事联系在一起,使得她身心疲惫,难以开怀。

在南浔国时,云意晚整日陪着云熠,她发现一件就连云易萱都不知道的事。

某天她不小心碰倒了云熠房间的书架,书全部掉在地上,里面掉落出一张画有她画像的纸,每一本都是,她将所有画像全部拿出。

无一例外,纸上全画着她们之间发生的过往,那些本是她已经淡忘的事,可他竟然全部画下来了,一点不差。

还有一本置于云熠床头的书,上面记录着从云意晚嫁到北苍时开始,他每一刻的想法,每一天都是关于她的情愫。

句句字字皆是真情实感,她说不感动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在她没有嫁人前,她知道了这些事,或许她会想被云熠感动,想要与他在一起。

至少在他的身边,绝大部分她都是开心的,她一直求的事不就是开心每一天吗!

可太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自从决定嫁给北苍国君时,她就决定承担起维持两国友好关系的重担,决定成为她父王母后的解忧水,现在的她除了好好扮演好“北苍君后”这个角色,她别无他路。

云意晚看着这旷野的天地,感觉离愁别绪一同向她袭来,将她压得太累,累到她不想睁眼。

突然间,她听到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的想法就是宫云深来了。

不知不觉中,她觉得宫云深就是她的避风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会觉得很放松,她就可以什么也不用思考。

“将军哥哥。”

因为是下意识的想法,她在回头的一瞬间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可没想到来人不是她想看到的人,刚露出的笑容就迅速收敛了。

来人正是牧寒,当他听到云意晚回来时,心中欢喜,不顾一堆尚需解决的公务,就去落湘宫看她,结果扑了个空。

对她,他一向是不缺乏耐心的,知道她来了星渺楼,他又急匆匆地带人来见她。

可是呢?他一腔深情,换来的是什么?

自己的君后嘴里喊着别人的称谓,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竟然连笑都这么吝啬了,他又如何能咽地下这口气?

他当即就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云意晚身边,扼住了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吐出的话充满了冰冷,“晚晚,你刚才嘴里喊的人是谁?”

云意晚感受到咽喉的气息难以正常吞吐,鼻间连呼吸都是一件难事,似乎只差一步,她就可以彻底失去存活的机会。

但她没有反抗,她联想到云熠掉落山崖的画面,心想: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啊!臭小子当时是不是也很痛苦?如果早知道会很痛,他会不会就不会跳下去呢?

想着想着,窒息的恐惧感让云意晚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眼角更是留下了泪珠。

滚烫的眼泪顺着云意晚的脸颊,一直流到了牧寒的手背上。

炽热的触感终于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慢放松。

又可以正常呼吸的云意晚,瞬间瘫软在地上,喉间的不适让她剧烈咳嗽,一直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

牧寒用手指抬起云意晚满是泪痕的脸颊,他眼里的冷意有所缓解,但还是让人不寒而栗,嘴里一字一句地吐出:“晚晚乖,告诉孤,你刚才喊的人是谁?”

他刚才离她有一些距离,没有听清她喊的是谁,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她嘴里的人绝对不是他。

云意晚才刚平复下来,眼里全是来不及收回的泪,更显迷离,将她的美更增添几分,她用着略微沙哑的嗓音说着:“我喊的是将军哥哥。”

这北苍能配得上“将军”称谓的人寥寥无几,又刚好云意晚认识的除了裴杰,就只有宫云深了。

但在牧寒的认知里,这个“将军哥哥”恐怕就只有宫云深一人了。

待猜想到人是宫云深时,牧寒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只是速度太快,根本就不容人看清。

云意晚见牧寒迟迟没有说话,她觉得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忍不住将疑惑脱口而出,“牧寒哥哥,你怎么了?”

语气中有淡淡的恐惧,她可没有忘记是谁,刚才几乎要了她这条小命,说不害怕绝对是假话,而且他之前的眼神宛如一个地狱使者,让人不自觉地颤栗。

牧寒听出了云意晚的不安,他又怎么舍得让他在乎的小妮子害怕他呢?

于是,他有露出他时常挂在嘴边的笑容,“刚才孤吃醋了,孤不想听到你的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所以情绪激动了,晚晚别害怕,孤以后不会这样对你了。”

云意晚又看到久别的笑容,她感觉牧寒好像总是在笑,就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虽然这样的笑不及宫云深的温暖,但至少会让她的大脑不再紧绷。

一想到云熠也是因为吃牧寒的醋才遭受之后的苦,云意晚当即就觉得“吃醋”是一件不好的事。

她不想牧寒也因为吃醋而做出不好的事,就妥协,“好,以后绝不会在牧寒哥哥你面前,喊其他人的名字,你以后也不要再吃醋了,好吗?”

牧寒听到这里别提有多满意,这个丫头可比很多人强多了,“只要晚晚乖乖的,孤是不会随意吃醋的。”

云意晚又陷入了沉默,浑身散发的忧伤,足以让牧寒察觉,“孤听说,晚晚的堂兄受了很重的伤,现在情况如何了?”

他当然知道有关云熠的一切,当他知道云熠想对云意晚不轨的时候,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但现在的他没必要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计较什么,而且云熠所承受的痛已经消了他的心头之恨,与其跟他计较,还不如借他让云意晚更亲近他几分。

“医官说他得了癔症,想要康复会很困难,其他的伤还在慢慢养,应该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痊愈。”这也是一直烦扰她的事,可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她又怎能太过于贪心,想要他马上康复。

“晚晚,莫要太过担心,这样吧!孤北苍有一个名医,听说他曾经治愈过患有癔症的人,要不孤让人去寻一寻,助你的堂兄早日康复。”

要钓鱼先得放下鱼饵,他为了一条美丽的鱼儿,也怎么会舍不得那些廉价的鱼饵呢?

他比谁都清楚,云意晚现在还没有爱上他,因此,他也不着急同她圆房,等待她完全爱上他,他便会行使他的权力。

他和她的一生还这么长,他等得起。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牧寒哥哥。”云意晚高兴地一把抱住了牧寒,现在没有什么是比云熠痊愈还重要的事了。

二人在这空旷且高远的观星台上,彼此拥抱着,仿佛一直要到岁月作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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