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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第一世(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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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裴杰身上的插曲已经过去,牧寒似有似无地看了宁同甫一眼,嘴角的笑包含更多的是嘲讽。

紧接着,牧寒将目光移到宫云深身上。

宫云深明白了牧寒的意思,今日上朝之前他就已经见过牧寒,并得到了在之前劫杀中留下来的玉牌,他知道此时将玉牌拿出,西源国侵犯北苍国的事便将证据确凿,如此一来,北苍国攻打西源国就是迟早的事,而且还会得到南浔国的支持。

“君上,臣有一事须得向您禀报。”宫云深说这话时,还特意提高了音量,他就是要让这里站着的人都重视他将要说的事。

若这天下是一艘船,那牧寒就是一定是指挥者,而他宫云深就只是其中的一个舵手,船一定会朝牧寒想去的方向行走。

“说。”

宫云深从手袖中将刻有“源”字的玉牌取出,双手举在面前,“数日前,迎亲队伍在靠近我国与南浔国边境时,遭受大量黑衣人的突围,这是黑衣人留下的。”

站在圆台下的张公公靠近宫云深取过玉牌,又将它交给牧寒。

牧寒拿着玉牌装作第一次看到的样子,反复翻看后,丢给张公公,“给大家看看吧!也不能就孤一个人知道这个消息啊。”

张公公双手将玉牌举在胸前,然后走到宁同甫与梁明文中间,让玉牌上的“源”字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很快,整个烨震殿的人都看到了那个“源”字。

绝大部分的人都对西源国的作为感到愤怒不已,可他们却没有开口,毕竟宁同甫还未表态,他们自是不愿冒着风险强出头。

他们的本性如此,绝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牧寒看着下面的人,他们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站出来说该说的话,还有些就直接看着宁同甫,仿佛宁同甫下一刻说什么,他们就马上跟着附和,应是一群墙头草无疑了。

牧寒将目光移到宁同甫身上,负着的手还不断地转着手指上的扳指,眼中释放着幽光,心中暗道:看来还是得让这老狐狸同意,出兵方才有望。

“宁冢宰如何看待这一事?”

宁同甫作揖,面上不难看出他的骄矜,“老臣以为啊!此事不宜大作文章,就边境一事我们尚不知缘故,而且这玉牌是真是假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怎能凭借这两点与西源国大动干戈呢?”

这宁同甫表面上说得有理有据,可实则不过也是在满足自己的私心罢了。

一个人在高位上呆久了,他们往往不愿再回到以前的位置,权力这种东西就像罂粟一样,一旦上了瘾,就很难戒掉。

宁同甫辅助牧寒执掌国事,不过是牧宏恺考虑到牧寒登上国君之位时,尚且年幼,可如今已过去了五年,一旦北苍成功攻打西源,牧寒立下大功,朝政大权势必完全回到他手中,那时,自己又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周围的人。

“冢宰认为,这些事就这样过去了?”牧寒说这话时,依旧是笑意满面,可他负在背后的手臂已是青筋毕露。

“这该讨的说法还是得讨的,但若以出兵的方式,依老臣所见,此乃下策,就免了吧!”好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将一件关乎两国颜面的大事,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可又将北苍的国威置于何地。

宫云深冲着宁同甫抱拳,“冢宰,此玉牌并非由他人作假,之所以没有一早拿出,全然因为下官不想错怪西源国,因而一直暗中调查。”

牧寒颇为满意,嘴角的弧度更大,“哦,这结果如何?”

“回君上,此块玉牌的材质是西源国特有的菱锌石,因数量极少,故而专供皇室中人所用。”这话绝不是牧寒教他说的,他还真派人查过这玉牌的来历。

牧寒很满意宫云深的说辞,不愧是跟他一起长大的,所做之事极少让他失望,“冢宰,对此事又如何看?”

“这……”

宁同甫竟被牧寒问住了,他确实没有来得及想这些,边境出事他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得知的,可牧寒和宫云深的样子却好像比他更早得知,而且这玉牌一事,也绝不是像宫云深说的那般,看来这两人早有筹谋。

“依老臣所见,现下应派使臣前往西源,且听西源对这两件事的说法,若一切皆是有心之人刻意安排,我国出兵不正是中计了吗?望君上,以和为重。”

毕竟在朝堂上翻滚数十年的人物,纵使毫无准备,也可临场发挥。

“望君上,以和为重……”

一时之间,满殿站着的人竟陆续跪了下来,洪亮的声音回响于四壁之中。

宫云深丝毫不受那领头羊的影响,就直直地站着,面上毫无波澜,仿佛对这般情景早已司空见惯。

那些跪着的人中,不乏有过请求出兵攻打西源的念头,可一旦看到多数人都已跪下,他们也都选择跪下,毫无主见。

牧寒看着面前跪着的人,眼中尽是嘲讽,嘴角更是以极轻的声音轻哼,心中暗讽:这责任倒是推得干净,孤何时说过要出兵?如今倒是全怪在孤的身上。

“好,就依众位所言,先派遣人去西源,不过谁愿去呢?”牧寒说这话时,直盯着宁同甫,其中之意再明显不过。

牧寒心中暗道:老狐狸,这次孤会让你知道与孤作对的下场。

百官皆是犹豫不已,毕竟西源国的筹谋他们尚且不知,此一去是福是祸他们更是不知?谁也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故而没一个人主动请缨。

宁同甫明白牧寒的意图,不过他却未把牧寒放在眼里,一直一来,他就将牧寒看作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牧寒满意地看着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既如此,那就由孤来定了。”

“一切皆由国君定夺。”

多响亮的声音啊!若是平日里也是如此,孤也不会有重新招揽人才的心思,牧寒的心中之语,那群只会阿谀奉承的人又怎会得知!

“那好,此事既然由宁冢宰提出,西源一行,就由宁冢宰去吧!”

话音刚落,下面的声音就开始此起彼伏。

“君上,此行祸福不定,不宜由冢宰前去。”

“君上,冢宰辅助您管理国事,恐无法走开。”

“君上,冢宰的身体受不得这般奔波。”

……

接二连三的话最终被一句话阻断,“老臣,愿意出使西源。”

那些刚才还在替宁同甫说话的人立即朝他的方向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在他们的认知里,宁冢宰绝不是一个明知危险还会去的人。

其实宁同甫也不过逞一时之气,他并不想被牧寒轻看了。

“好,既然冢宰都如此说了,孤便静待您的佳音了,众位也别担心冢宰的安危,此行由宫云深带人护卫,而且四国有言在先,绝不会斩杀来使,定能让冢宰平安返回。”

牧寒对宁同甫肯出使非常满意,自己的诚意也是要表现出来的。

“老臣多谢君上,定不辱使命。”

“至于冢宰身上的要务,就先由梁正卿代为完成,未免夜长梦多,出使的人回去后收拾收拾,今日就出发吧!今天的朝会就到这里。”

张公公听到牧寒的指示,立刻用他尖锐的嗓音高喊:“退朝……”

牧寒离开后,殿内的朝臣也接连退出。

宫云深位于最后一个,刚要踏出殿门,张公公走到他身侧,附耳轻说:“将军,君上在太华殿等您。”

宫云深知道牧寒一定是有关于出使的事要吩咐他,于是,紧跟张公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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