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山南小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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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洲大陆南端群山万千峰峦，重峦叠嶂，峰秀石异，许多地方大多山势险峻，沟壑纵横，山中林海莽莽，珍禽异兽出没无常。

正值暮秋，虽然已有些秋风瑟瑟，但是群山之下很多草木依然翠绿，一个树木稀少的低矮山丘却繁花似锦，小山坡上盛开一种的紫色的小花。

一位老者和一青年人背着竹篓正在采集这些小花，背篓里还有许多其他的草药，在采摘紫花草的时候，忽然老人在这些小花之下发现一些奇异的石块，上面有很多黑色和绿色的斑迹，他神情一变拿者小锄头在那里一阵急挖。

看到老者有些激动的样子青年过来问道：“爹，你在挖什么？”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挖了一通，青年人仔细一看，老者挖出的石头是一种金黄色带有金属光泽的小石块，他激动惊道：“难道是铜矿石！”

“别看了，再找别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

两人在山坡上又继续仔细的挖找了一遍，却没有再发现什么，山坡上的泥土中有很多小石砾，青年人用力太猛小锄头都脱落了。

“爹，这里的山坡石砾太多，根本挖不开啊，这地底下会不会有矿脉？”

“那有这般容易就寻到什么矿脉的，别挖了先回去吧。”

“不是说有这些花的地方很可能就会有铜矿嘛，我们难道就不再挖挖看？”

“此花附近山丘虽不多但也常见，你何时见到有人挖到矿脉的，回去之后不许别到处胡说，听到没有！”

“知道了。”

收起挖到的那几块金石，又四处查看了一番，老者和青年才下小山包回去了。

……

次日当东方的曙光慢慢揭去夜幕的轻纱，三面环山的小村升起了缕缕炊烟，村前错落一些梯田，环村前而过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清晨的空气清新而似有些甜。

山下的小村共四十几户人家，叫凌家寨，因为村里都是凌氏一族之人，背后的大山因为像一头卧地的牛，因而被小村的人称为卧牛山。

采药的老人是小村的“巫师”，巫，医也，古作毉。古人多求助于巫者以治病，故巫医往往并提，而后来两者才慢慢分开，老者名为凌康和他一起采药的是其次子凌源，凌老会治病用药也会些简单的巫者之术，是小村里的巫者。

凌老的医药和巫术是其族人世代相传的，凌家寨的人因不断躲避战乱才迁徙到卧牛山下，几经辗转凌老的家传的巫者之古籍早已变成了天书一样，他也只是能阅读其中的一小部分，所知的部分是因为一代又一代人口口相传才得以流传下来，比较零散，另有部分的巫医之术是从城邑里的真正巫师之处学来的，所以凌老不但会治病用药，也是族里极少数几位能识字读文的人，在小村里和族长一样受族人尊敬。

“还魂草，卷柏，丹参草，桂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小院里辨认簸箕里晒的各种草药。

少年名叫凌枫是凌老的长孙，从小跟着爷爷他不仅能认识各种草药，也能识字书文。

在诸多的草药中他发现了一种不认识的草药，问道：“爷爷，这是什么草？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见。”

凌老看了一眼回道：“铜草花”

他好奇问道：“这种草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坚硬如金石为何称为铜草花？”

“寻矿的老矿工说这种草遍地生长的地方，地下很可能会有铜矿因此就叫这个名字了。”

“原来如此，那这铜草花能治什么病？”

“能消水肿，驱恶寒，治腹痛……”

“爷爷没有在采这个铜草花的地方发现了铜矿吗？”

凌老笑道：“都说只是可能，铜矿乃是最珍贵的矿石，那有这么容易就能发现的。”

……

在铜草花的地方发了一些铜矿石之后，凌老就去找凌家寨的族长商议一番，真的有铜矿必须需要整个凌家寨才能挖掘。

古时贝石曾作为流通的易货钱币，而如今主要流通铜制的钱币，而铜制的钱币也模仿了贝石的样子，叫铜贝钱币。

拿回来的小石块经过煅烧，果真能提炼出一些铜来，确定是铜矿无疑，族长和凌老却是有些忧虑的神情，发现铜矿怎么能不让人动心，可是要怎样才能开采利用，因为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一个几百族人的小村可以完全控制的。

凌老和族长都觉必须先进一步的确认才能做出决定，于是集中所有族里的族老们一起再商量此事，最后决定让村里人悄悄的私下前去小山头勘探，前去探矿的人和村里的其他人一律不准提起这件事，以免人多嘴杂走漏风声。

“我们要是早些发现这个地方就好了，可惜我哥现在人不在寨里。”

凌老轻轻叹气道：“你大哥他们去江州已经有十几年了，至今音讯全无，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现在小枫也长大了，可能再过个几年他小子翅膀一硬，说不定哪天就跑去江州找大哥大嫂了。”

“这几年懂事了，也不见他闹了，可心里怕是还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情。”凌老叹道。

“对了，你千万别在他面前说漏去探矿的事。”凌老嘱咐道。

“怎么瞒得住那小子，他刚问我铜草花的事，要是发现我们那么多人神神秘秘的去哪里不告诉他，怕是一猜就猜出来了。”

“回头我再说他几句，你和凌卓他们准备好，明日一早就悄悄地去。”

……

……

负责探矿的凌源和凌卓等一群青壮年人在凌老的带领下，天微亮就悄悄的出发，可是经过了大半天四处的挖掘和寻找，并没有什么的发现。

一个中年人对凌源老和凌源说道：“要是凌渊在就好了，以前他就随老矿工们遍寻各处山水，比我们有经验，兴许一看就能看出些端倪来，也不用像我们这样四处乱挖。”

“昨日我也正刚叨念这事，大哥要是在就好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先回去吧，我们大家都没有经验，以后慢慢再探查就是，可能那日我们也是侥幸才遇到那么几块矿石，这里也不一定就有什么矿脉。”

发现铜矿实在是一件极有吸引力的事，不是随意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凌家寨此后经过了两三月不断对小山以及其附近的其他山包进行勘探，终于有所发现。

在小山包一处地方那些小紫花长的最是茂密，挖了一处很深的矿洞，发现的铜矿石也越来越多。

勘探数月之久的人自然都是无比激动和兴奋，凌家寨的村民们一辈子都是依靠耕种和狩猎为生，青壮年们大部分人都是想从此依靠矿山翻身，一股冲劲都想要开山挖矿。

但是凌家寨毕竟只是一个小小氏族，想要独自开挖占有一个铜矿山谈何容易，拥有一个铜矿山小能让一个氏族从此兴盛，大能让一方诸侯强大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就此开挖矿山首先就必定会引来周边大氏族的注意，也可能也会因此引来他们疯狂的抢夺，因为发现铜矿山的位置是荒野之外，想要安然无事的占有，没有足够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凌家寨的族长以及族老们也是犯了难，年轻人的心思他们都能理解，但是颠沛流离的历史告诉族老们，一旦开挖这个矿山各种危险可能会随之而来。族老们聚在一起商议对策，而参加探矿的年轻人也是私下三五成群的私下各自议论。

“小枫，你说爷爷们和叔伯们这段时间都在秘密的商议什么事？”一个少年问凌枫道。

“不知道，我问了叔叔和爷爷可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另一个少年人说道：“我也问了我爹和我爷爷，他们也是不肯说，寨里除了爷爷们和叔伯们，好像其他人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我听其他人说，上次他们一大早悄悄进山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怕被其他人到处乱说，所以才不肯告诉我们的。”

凌枫说道：“我们也不用在这里乱猜了，以前寨里遇到什么大事，他们不也经常这样聚在一起商议不让我们知道也不让乱问，等他们商议好了自然就会在寨里说的。”

“这次可不太一样，这件事情到现在都几个月了，我怎么问我爹他也不肯透露半句，让我不要再多问了。凌辉说道。

凌金说道：“他们一定是在山里找到了什么好东西，不然不会这样神秘的。”

三人的议论之后，凌枫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整个人在哪里发愣。

“你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呢，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我们迟早会知道是什么事的，难道爷爷们和叔伯们还能一直瞒着其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