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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家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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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祖坟墓室里出来,天已放亮。

二叔打电话报了警,同时也通知了县文物部门。

既然是一个空墓室,也的确被盗了,报警和报官都是有可以的。再说,为了以后不再招那些盗墓贼来,这个消息传的越广越好。

真的是一座空墓吗?进入墓室的四个人中,除了马三以外,其他三人都是这样认为,因为这可是他们亲眼所见。

马三也亲眼看见了墓室是空的,但这只是他这一次亲眼所见。七年前他还亲眼看见过一次,那时墓室里可不是空的。

正是这个原因,马三从墓室出来,就时不时看向我,仿佛想从我的身上找到一些疑惑的答案。

对于马三如此怪异的目光,我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第三天的晚上,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就在我们三人关灯睡觉之际,我突然向马三提出质问。

之所以选在第三天,是因为我知道马三正等着我问,我想让他憋一憋,这样问起来顺当一些。

“为什么老是那样看我?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白狼一听到我的质问,也当即来了兴趣。

“老马,你有事情瞒着我们?是不是古墓的事?”白狼果然是马三的多年好友,一下子就猜到了主题上。

或许真是心中的疑问憋了很久,马三也不再遮掩。

“你家祖坟里是有东西的!”马三平静的说。

“你怎么知道?”白狼很了解马三的性格,一旦从他口里说出的话,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七年前我亲眼所见!而且我可以断定,这些东西不是被盗,而是被人拿走了!”马三看着我,继续着他的惊人言语。

“为什么这么说?盗与拿不一样吗?”轮到了我发问。

“盗与拿当然不一样。‘盗’往往是偷偷地进行,慌乱之间只取一些值钱之物。‘拿’则是光明正大的进行,可以拿一部分,也可以全部拿走!”

“所以说,你家祖坟里的东西是被人拿走的,而且拿得从容不迫,拿得干干净净,拿走后还将墓室里彻底打扫了一遍!”

说完这些话,马三不再说话了,不过又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脸上。

“我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种目光灼热非常,落在脸上滚烫,因此我赶紧发誓表明自身清白。

“逗你玩的!想你也不可能知道。”马三笑说着。

“以后这是你家的事了,我们不再参与,省得有人说我贼心不改!”马三又补充了一句,话语中似有所指。

我听出他是在说我,就打了个哈哈,敷衍了过去。

此后马三与白狼又聊起王蛇的事来,而我则陷入了沉思。

“既然不是被盗墓贼偷走,那么一定是被自己人拿走了。可这个自己人会是谁呢?爷爷?五叔?还是二叔?”我心里暗自揣测。

“二叔?不太可能!如果是他,刚才听到祖坟被盗,他也不会那样紧张;是爷爷?如果是爷爷,他就不会在死的时候,还要叮嘱二叔守好祖坟了;那么,最有可能的就只剩下五叔了。”

“会是五叔吗?”我不敢肯定。

想起五叔,我的心里的思念就如翻江倒海般涌了出来,他也该回来了。

在我的心里,五叔既是我儿时的玩伴,又是我的保姆。奶奶活着的时候常常对我说,不要忘了五叔对我的好,我可是坐在他的肩膀上长大的。

再说,我儿时记忆里最好吃的,好玩的,几乎都是五叔买给我的。这,对于自小没有爹娘的我,是多么珍贵的给予啊!

这些年虽然离五叔远了,但我对他那种深深地依恋之情,并没有丝毫减弱。那一天听马三说五叔就要回来,我一度兴奋地睡不着觉。

这就是血脉的神奇,与二叔相比,五叔可是亲的。

九月二十八日,也就是王蛇盗墓的第四天,五叔的身影出现在进村的路上。

还是老光棍老杜的视力好,他老远就认出了五叔,急急忙忙跑过去,热情的打招呼,问长问短。

五叔先前是最看不上老杜的,因为老杜是他娘改嫁时带过来的,没有我们李家村的血统,还常常与街道上的混混在一起不学好。

这些年离家久了,五叔见村子里一草一木都觉得亲切,更不要说人了。再说现在认出他的人越来越少,见老杜一口叫出他的名字,又热情地招呼他,自然也感动非常。

五叔是我亲自开车去咸阳机场接回来的,一同接回来的还有一位老者。

这位老者七十多岁,精神矍铄,红光满面,村子里人谁也没有见过,马三和白狼这两个外乡人见了却格外亲热。

没错,他就是白狼的师伯,胡老道。

这胡老道还真是个洒脱之人,前一次与白狼相认时还是一身道士打扮,举手投足之间足有数十年的道行。如今着装却与常人一般无二,说话与眼神更像一位慈眉善目的农村老人。

我是第一次见胡老道,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五叔与胡老道自然住在了我家。这一次我结婚,二叔特意装修了四间卧室,足够我们五个人住。

爷爷在世时,二叔要给五叔别建一院房子,却被五叔自己拦住了。

五叔说,他以后回来居住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户口又没有在村子里,建一院房子免不得招人闲话。再说祖屋的宅基地很大,就是再盖上一院房子也绰绰有余,何况姑婆的那个院子还空着,当年她老人家去世时,可是再三说明,院子里的一切都是留给五叔的。

爷爷也同意五叔的意见,二叔也就作罢了。所以,直到爷爷去世,我与五叔都没有分家,还是一家人。

五叔回到家的第二天,家里待客的凉棚就搭了起来,订好的厨师也都到了,我们几个大男人再也不用到别人家混吃混喝了。

吃罢早饭,我们几个人坐在客厅里商量婚礼事宜,戴着眼镜的信义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边跑边喊:“回来了!回来了!”

看他那煞白的脸色和恐惧的表情,分明就是遇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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