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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摆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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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然回到家,忙打开了阿虎的两个马仔的手机定位,两个马仔一个姓徐,叫徐文,一个姓林,叫林健,都是湘南农村来东州打工的。刘然不知道米月找他们谈话,是约他们到局里呢还是亲自上门,他判断,她应该会亲自上门的,面对这么大的案子,米月应该会在两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上门来问话。

刘然定位一看,徐林两人竟在夏晓明的住处龙洞苑。

“这王八蛋,迟早要坏事的!”刘然气得干瞪眼,他明明向他交代让他去找他们的,他居然还敢约两人到他的住处!

他只好又定位米月的手机,定位显示米月还在局里,刘然冷笑,她应该还在忙着向局领导汇报如何处理阿虎意外死亡的后事吧。

刘然科室的三个医生,每天轮流坐诊,今天本来是轮到他,他同李小当换了班,刘然要回到医院取充电器,他要备好手机足够的电量,以便有充足的时间随时窃听米月的询问信息。

到了办公室,正好是下班时间,李小当见了他,忙对他道:“刘大哥,你回来得正好,今天来的一位病人,到时候你来处理吧。”说着向刘然递过来一张病历单,刘然一看,病历单上写着的是叶香玉,女,56岁,刘然问:“她怎么了?”李小当道:“她本来是来找你的,她儿女今年18岁,被诊断是白血病,她精神都快要崩溃了,要找你想办法救她女儿。”刘然不禁笑道:“我又不是治这病的,找我有什么用?”李小当也笑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偏要找你,我问她需要我们帮她什么,她也说不出个主意来,神神鬼鬼的,只是求救命,我让她明天过来找你。”刘然取过病历单,道:“行,放我这里吧。” 李小当还想说什么,刘然取了充电器,就匆匆出门了。

夏晓明还算明白,没有让这两人在他家多待,一会儿就出门了,两人都住在城东郊和贵村和贵大街的出租屋内,从他这里去那里有二十多公里,有一条地铁6号线通往和贵村,刘然车加满了油,将车开到了和贵大街徐林的出租屋下,等待米月的动静。

晚上9时,米月出门了,果然直奔和贵村。

9时40分,刘然听到了声音,便戴上了高保真的耳机,声音有些混杂,却也听得清对话声。

……

米月:“徐文,你跟阿虎在一起多久了?”

徐文:“有三年多了。”

“你一直在健身房吗工作?”

“对。”

“平时来做健身的有多少人?”

“有不少人,三四十人吧?”

“你们工作人员有多少人?”

“有十多个。”

“十几个?”

“十,十二人。”

“你们都是健身教练吗?”

“不是,只是做保护的。”

“这些人你都认识吗?”

“认,认识,也有刚来不久的,不太熟。”

“你们是不是都住在这里?”

“不是,我只知道我同林健是住在一起,其他人我不知道。”

“你们都有联系吗?”

“不,不常联系。”

“认识罗义吗?”

“认识,他经常来做健身。”

“10月11日晚上,罗义来做过健身吗?”

“没有。”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

“当晚我就在健身房。”

“当晚还有谁在健身房?阿虎在吗?”

“阿虎一直都在,后半夜他一般就睡在健身房,天亮后回家。”

“你怎么知道他一直在健身房?”

“我离开的时候,快到凌晨2点钟了,我看他就睡在休息室的床上。”

“你是怎么去医院抢人的?是谁通知你的?”

“是夏叔,他给我打的电话。”

“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大概凌晨快两点的时候吧,他让我多叫几个人,赶快去第一人医,我没有其他人的电话,只叫了林健,我们俩叫了一辆滴滴车,半路上夏叔又告诉我,去中南附医,我们赶到医院时,夏叔就在医院门口等我,后来是他把我们带到一个走廊,在走廊上等着,后来看到一位身穿绿色衣服的男子推着辆车子过来,夏叔就对那男子说这是我儿子,我要带儿子回家,那男子一听,便要打电话,夏叔就向我便眼色,我和林健就把男子手机拿了,把男子控制起来,夏叔就推着车子走了。”

“他是直接带你到那个走廊吗?”

“是。”

“当时那走廊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看到其他人。”

“你们平时同夏叔有联系吗?”

“没有,他打来的电话,我还不知是谁,他自报姓名,我才知道的。”

“他是阿虎的什么人?”

“知道,阿虎叫他阿爸。”

“这样,你把在健身房工作的人,都写在这张纸上,姓名,联系电话,知道多少写多少。”

……

刘然听完了,米月审了两人,接近两个小时,从对话中,虽然似乎看不出什么破碇,但他还还是嗅到了两个令他发浑身发毛的信息,第一,米月会不会察觉到夏晓明似乎对医院的情况太熟悉了,医院通向太平间的通道,外面的人是很不容易在短时间内摸得这么清楚的,在这夏晓明的背后,是不是在医院有内鬼?第二,她让徐、林两人提供健身房其他所有工作人员的信息,徐、林两人到底能向她提供了多少人?她会不会一一去查实?如果她一一去查实,就不难从中发现真相。

刘然看到米月的车离开了和贵村,才直接开车到了静心庵,他知道夏晓明正在等他的消息呢,车子到了庵子门前,已是凌晨1点40分,看见夏晓明已在门前恭候,车灯下,闪过夏晓明一双不安的眼。

刘然到了夏的住处,看床头柜上还遗留女人才有的发卡,知道是林诗诗的,不禁暗暗叹息,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搂香窃玉!

“怎么样了?”夏晓明小心翼翼地问。

刘然不说话,打开了手机上的录音。

夏晓明耐心地一一听完,似乎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刘然道:“我就说嘛,她米月问不出什么来的。”

刘然冷笑道:“你不担心她会去找其他人,一一打听?”

夏晓明哈哈一笑:“这我就更不担心了,这其一,这些人拿了我不少的封口费,他们不会怕钱扎手的;其二,他们还指望今后靠在我这里发财哩,他们比我们还担心会断了财路;这其三,他们如果招了,也更怕自己要处罚,再说了,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原来多次被举报,我们还不是都蒙混过关了,他们都不是被审过一两次的人了,都有应对的办法。”

刘然摇了摇头:“只怕米月就没有这么好对付。”

夏晓明道:“再怎么不好对付,她也要有证据,那个赌场,现在是一丝毛病都没有,那些参赌的老手,我们都打好了招呼,他们连对家人儿女都说是来健身的,像罗义这样的人,除非让他自己开口说话,没有一人会知道他是来赌博的。”

刘然道:“要是她来问你,阿虎一直在抢救,你不在急救室门外等消息,却带人直奔送尸体的走廊,你怎么回答?”

“这好办,因为我一开始就怀疑是公安刑讯逼供,把人打的重伤,他要抢救过来还好办,要是没有抢救过来,我第一个要做的是先把遗体抢到手,所以才在送尸体的必经之路上守候。”

“你怎么知道那个走廊是必经之路?”

“向人打听的呀!”

“向谁打听的?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向什么人打听的?”

“这?”

刘然哼了哼:“行了,你就说找我打听的就是了,我们现在对一下口供,确定时间地点……”

“你,不怕被暴露?”

刘然笑了笑:“不会,这样,反而可以证明,案发的时候,我一直在医院,阿虎出事的过程,我没有在看守所现场的证明,与我一丝关系都搭不上。”

次日,刘然上班坐诊,果然过了不久,就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上门来,见了刘然,惊喜不已:“刘大夫,今天终于见到你了,你要救救我们母女呀!”

刘然明白这就是那位叶香玉了,便道:“你的情况,我知道了,我们只是心理医生,治不了你女儿的病。”

“我知道,我知道。”叶香玉说着,便从提袋里取了一个银行卡来,双手递到刘然面前:“这卡里,是一百万,密码就是8个6。您先收了。”

刘然一惊,慌忙站起身,取了银行卡,强塞到对方手里,道:“您千万不要这样,要是让医院知道了,我会被开除的,您先收回去,这件事,容我慢慢给您说。”

没想叶香玉双腿扑嗵跪在刘然面前,一时伤心不已,哭诉道:“刘大夫,我女儿的病,别的法子是治不好了,只有您才治得了,我已打听过了,有一个女的老伴,得了肺癌,是你请了他去求的菩萨,做了七天的功,念了七天的经,才救好的。我这女儿,医生说,她这病,除非有配对,进行骨髓移植,才有可能保命,可是,我女儿这血型很稀有,是个什么熊猫血型,现在找了十多天了,这一时哪里找得到,说是要等配对,要等半年,我怕女儿等不到那一天了……”

熊猫血型?

这种血型到提醒了刘然,刘然突然想了起来,叶佩仪!他大学的一个女同学向他透露过,她的血型是熊猫血型。

刘然半月前还同叶佩仪通过电话,叶佩仪告诉他,她随支医队下乡了。刘然忙上前将叶香玉扶了起来,叹息道:“好了您别这样,你起来吧,人命关天,我答应帮你就是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我就知道,找您刘大夫就找对人了!”

“你女儿在哪个医院?”

“省肿瘤医院。”

“这样吧,你先把病人接回家,我让静心庵的人来你家接你们,到了静心庵,她们会把你们安排好的。”

“不不不,刘大夫,我们去拜佛,怎么能让她们来接我们,这样哪有诚心,应该是我们自己去。”

刘然只好点了点头,告诉了林诗诗的地址电话。

叶香玉记下了地址电话,一时感激得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在刘然面前转了几圈,又掏出那个银行卡来:“对对,这钱,您还是收了吧,要不,我也不放心。”

刘然一脸严肃道:“这钱,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拿出来了,我不可能收的,你真要有这诚心,就在菩萨面前许个愿,等你女儿病好了以后,再还愿吧。”

刘然等叶香玉千恩万谢地走了,便先向林诗诗打了电话,接着便打了叶佩仪的电话。

刘然与叶佩仪在大学期间不在一个系,叶佩仪是妇产科,与刘然的心理学科根本沾不上边,只是刘然这个系的男生多,就是有女生,这些学心理学的都不敢找学心理学的人,妇产科女生多,学校每年在五四青年节都要组织了一个联谊活动,刘然就是在这个联谊活动中认识了她。

叶佩仪长相一般,虽然五官也还算端正,却身矮体胖,所以并不会引起刘然的注意,只是刘然在联谊会上的一场高吭激昂的演说,到引起了叶佩仪的关注,之后,叶佩仪主动邀请刘然参加了几次聚会活动,虽然她也看出来了,刘然心不在她,却丝毫不减她对他的好感。

毕业后,刘然便与叶佩仪各奔东西,叶佩仪分到了她家乡湖南湘西的一家县医院,成为一名妇产科医生。

叶佩仪是在湘西一深山沟里的农妇家里接到了刘然的电话,让她有些意外惊喜。当听到刘然介绍的情况时,她没有丝毫犹豫:“好,我马上向院领导请示,争取尽快赶来。”

“太好了,这里的一切开支,你都不用考虑……”

叶佩仪一听,不高兴了:“咱们什么关系,不要说这个,好不好!”

刘然松了一口气。

刘然是在高铁站接的叶佩仪,几年不见,叶佩仪更显得黑胖了,穿着也不讲究,一套宽松的米黄色衣裤,外套一件青布牛仔,戴一付近视眼镜,人也显得比刘然老。叶佩仪笑道:“还是这大都市养人,你看,别人一看我们俩,还以为我比你要大十多岁。”刘然笑道:“说哪里话,你在我眼里,永远是可爱的小学妹。”

晚餐定在距离刘然医院不远的“潮之家”,刘然道:“知道你喜欢热辣辣的湘菜,我今天偏要让你尝尝这地道的清淡淡的粤菜。”叶佩仪欢喜道:“正好,我也换个口味。”

两人谈起了学校的事,自然是感慨不已,刘然看叶佩仪的脸明显是近期才晒黑的,问:“你们妇产科的,还要下乡去接生孩子?”叶佩仪笑道:“看你把我当接生婆了!我们下乡,主要是对乡下的孕妇做优生检查和宣传指导的,你是不知道,政*府让生二胎,乡下生二胎的,大都是些大龄产妇,别看她们都有过生育经验,但此一时彼一时,乡下的那些老一套的做法早已不适应了,我看了很多孕妇,为了补充营养,天天不是杀母鸡吃,就是买大鱼大肉吃,又不运动,生怕一运动就流产,孩子还没有生下来,把自己都吃成三高了。”刘然笑了笑:“这些人,她们过去一定是劳苦日子出来的。”叶佩仪笑着连连点头。

两人说着笑着,眼看时间不早了,刘然便向叶佩仪递上了一个银行卡,叶佩仪一见,道:“这什么意思?”刘然笑了笑,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这病人家属的意思,你要不收,她是不会领你这个情的。”叶佩仪道:“我是医生,救人一命,是应该的,我不是图有什么报酬来的。”刘然点了点头:“我们是什么关系,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只是这也由不得我,你也知道,这个做配对,可能一次不一定够,也许还要多次,你这一时也走不了,她也不知怎么样才能感谢你,只好先给你这些钱。”便把卡硬塞到她手里。叶佩仪只好接了,问:“这里多少钱?”刘然道:“20万吧。”叶佩仪一惊,慌忙把卡递到刘然面前:“这我更不能要了!”刘然笑了笑道:“她说要给你一百万呢,是我好说歹说,才给这么多,你放心,这点钱,对她家来说,九牛一毛。我还担心要是她当面送你,你更不会收,才让我来送你的。”叶佩仪只好收了。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叶香玉带着女儿在静心庵做功念经的第三天,便得到找到了骨髓移植配对的消息,不到半月,孩子成功做了骨髓移植手术。

叶香玉在女儿出院时,把那张一百万的银行卡送到了庵里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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