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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放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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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方是刘然定的,一家叫“同乐居”菜馆的春茗房。刘然领着周耘进来的时候,夏芸芸母子早已在房间恭候了,刘然见冯雄见到周耘的时候,竟有些极不自然,不敢正眼看她,只是唯唯诺诺,刘然暗笑,这个样子,还谈恋爱呢!

刘然有意安排冯雄坐在周耘旁边,自己坐在冯雄旁边,坐好后,刘然悄悄对冯雄道:“你下次要约小周,你自己约,不要再拉着我了。”

“我约她,她不搭理我呀!”冯雄一脸无奈。

刘然心理明白,看来,这事以后会有麻烦的,他对冯雄的心疗工作还任重道远。

“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呀!”周耘机警地笑道:“刘大哥,你不会把我出卖了吧?”

刘然听出了周耘的话意,也笑道:“哪里敢!你不把我出卖了就行。”

晚上八点多钟,米月来到同乐居找周耘,周耘的聚会正在进行,刘然早已为周耘找了一家空房,周耘说了声抱歉,便出了门。

聚会结束后,刘然到了米月同周耘谈话的房间,取下了他事先安放的录音笔。

刘然回到家,忙打开了录音笔。

米月:“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周耘:“是为我哥的事吧,我哥还有什么事吗?”

米月:“我还是想弄清楚你哥那笔40万钱的事。”

周耘:“这事我不是说明白了吗,我真的不知道我哥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米月:“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你哥得到这笔钱的?”

周耘:“我哥他,他对我说的,说他交了钱了,我问哥哪来的钱,他说是借的。”

米月:“我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周耘:“我?好像是晚上,他在服务台结完帐,告诉我的。”

米月:“几号,几点钟?”

周耘:“大大大概3号吧,晚上10点多钟样子。”

米月:“在这之前,你哥在干什么?你能不能把3号这天你哥在干些什么事都说出来?”

周耘:“这一天,他都在医院,哪里都没有去呀,他一边还要照顾我妈,一边还在上班。”

米月:“那么这钱是怎么来的?是有人送到医院来的吗?”

周耘:“这我不知道,反正我哥没有出去过。”

米月:“你哥在向医院付这笔钱之前,去过什么地方,或者有什么人来找过他吗?”

周耘:“我不知道,我一个下午都守在妈床边,哥虽然有时进来,有时出去,但时间都不会相隔太久,他也不会向我们说他出去干什么。”

米月:“这么一大笔钱,如果是借的话,不会没有借条的,你见过这个借条吗?”

周耘:“没有,哥也没有向我提过。”

米月:“你哥出事的当天,有没有听你哥有说过有人约他,或者他接了什么电话?”

周耘:“没有。”

米月:“他当天的情绪有异常吗?”

周耘:“没有,好像同平常一样。”

……

米月:“好吧,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刘然听完了,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这一天是周末,夏晓明一早就打了电话来,约刘然见面。

夏晓明亲自开了车来接他,刘然一看,是一辆老款的丰田霸王,夏晓明看出来了,笑道:“不是我舍不得几个钱,只是不想太张扬,低调些好。”

夏晓明的车沿着罗佛山树木葱密的山路盘转而上,刘然明白这是去哪里了,此时他已陶醉在路旁的风景里,懒得同夏晓明说话,到了静心庵,一美尼满面堆笑地迎了出来,刘然一看,吃了一惊:林诗诗!

林诗诗笑道:“刘然,我现在叫妙静,这里没有林诗诗。”

三人到了功德斋,林诗诗便忙着浇水泡茶,刘然看了看房间,布置得到也雅致,对夏晓明道:“看不出来,你还懂些行。”

夏晓明哈哈一笑:“也是要混口饭吃,把我逼的,你看看她,为了入道,还专门去华光寺和黄龙观偷偷学艺。”

刘然看了看林诗诗,笑道:“她可是公安正在找的人,你放到这里,不怕引火烧身?”

“正是因为公安找她,我才把她隐藏在这里,她现在改名换姓了,除了你我,有谁知道,公安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她现在还在用原来的手机?”

夏晓明哈哈笑了笑:“老弟果真是老行家了,放心,她原来的早停了,我给她用别人的户头办了一个。”

三人坐了下来,夏晓明对刘然道:“我知道,她拿了你爸一笔钱,今天找你来,我作主了,让她把这笔钱一分不少退给你。”夏晓明说完,看了看林诗诗,林诗诗也不答话,便取了一行李箱,放到了刘然面前。

夏晓明对林诗诗道:“你把它放到他车上去吧,看着门,我有话给刘大夫说。”

林诗诗提了行李箱,出了门。

“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刘然有些疑惑。

夏晓明哈哈一笑:“老弟别见怪,说实话,你让我找诗诗,我就明白了,公安没有在你家搜出这笔钱,我就晓得,这钱一定就在诗诗这里。”

“看来,你对公安的情况知道得还挺多的嘛。”

“没办法,要混口饭吃嘛。”

“这诗诗是你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她是谁的人不重要,现在只能说是我们的人,她跟你爸,那也只是工作上的同事关系,只不过是她看你爸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生活上对你爸关心照顾罢了。为这事,你还得好好谢她才是,要不是她,你爸也顶不到现在,你爸走了后,她也伤心了好些天。”

刘然的脸,一时黑了下来。

夏晓明忙拍了拍刘然的肩:“好了,不说这事了,今天我们来这里,也不是来说这些不愉快的事的,我们得商量今后的事怎么弄,你也看了,这场子是弄出来了,有没有人光顾,还得拜托老弟。”

“我会尽力的。”刘然沉着脸道。

“当然,当然,我也请老弟放心,在这条路子上,我夏晓明绝对不会让老弟吃亏的,有钱大家赚,有福大家享嘛。”夏晓明说着,便掏出了手机来,一边开手机,一边道:“我这里有一个名单,我发给老弟,你看一看。”

刘然掏出了手机,看了夏晓明发来的名单,一时又呆了,这是一串本市部分官员以及名商大贾的人员名单,有姓名,职务及联系电话。

刘然很快明白了。

“你是知道的,我们是坐医的,只有人家主动上门来的份,我们不可能去主动约人的,何况这些人哪会都有心病要医的?”刘然道。

“知道,知道,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出这个东西给你,让你心里有数,至于今后怎么弄,我们慢慢来,我相信你老弟,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从罗佛山回来,刘然打定主意,得让这个王东徇出点血了。

刘然搜集王东徇的资料,十年前,王东徇在医院治过病,是肺结核,当时,王东徇三十多岁,正是身体强壮的时候,身体抵抗力强,一次性治愈,之后来过医院检查生育能力,医院给出的结论是精子质量差,没有活力,既然只是精子质量问题,说明还是生育的希望,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补药,谁知吃的这些药,精子活力没有增强,头发却越来越少了,头顶一片亮光,**倒提高不少,王东徇先后离过两次婚,都没有留下一个孩子,后来也就死了这条心了,干脆就不找老婆了,于是不少年青漂亮女子便成了他的猎物。

王东徇的发迹是十几年前开发房地产开始的,这十多年时间,东州市房地产业驾着经济高速发展的东风噌噌上涨,让王东徇捞了个盆满钵满。

刘然便约来周耘,商讨要来对待这个王东徇。

周耘却又担心起来:“周大哥,你不要为了我,干犯法的事呀!”

刘然笑了笑:“你放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既然他胆敢欺负我的小妹,我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向他弄点钱作补偿,总可以吧?”

周耘也好奇:“哥你有什么好点子?”

“不过,在弄这事前,你要把你这个工作给辞了。”

“干吗辞了呀?”

“你听我说,你这个工作,哥早就不想让你干了,你这么漂亮,为了赚的这点钱,成天去求这个求那个,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而且我们弄了这个王老板,他事后肯定会向你单位投诉的,到时候你就是不辞职,也会被单位开除。你的工作,哥以后慢慢给你找。”

周耘感激地点了点头:“哥,我听你的。”

刘然问:“那个冯雄,还缠着你吗?”

“是呀,我是看你的面子,不好拒绝他,这两天,他居然向我求爱了,你说我怎么办?”

刘然笑了笑道:“我看小伙子也不错呀,家里那么有钱,又是一个独子,现在也有了工作,既然他对你好,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嘛!”

周耘呼地了起来:“我周耘是这样的人么!”

刘然忙挥手让她坐下,道:“好了好了,当我开个玩笑。他是我的病号,现在刚好有点起色,他这是一向没有与人打过交道,现在好不容易认识些人,便很容易把这些人当成自己的知己。你还是先稳稳他,待我慢慢再介绍些人给他,分散分散他的关注力,就好了。”

周耘选了一个周末,给王东徇打电话。

“王大哥,我是耘耘,那天晚上的事,我向您道歉。”

王东徇声音冷冷的:“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对不起了王大哥,我单位领导知道我得罪王大哥这事,说要开除我呢……”周耘带着哭腔。

王东徇哼了哼。

“王大哥,晚上您有空吗,我想来找您。”

王东徇冷笑:“你想开了?”

“我知道王大哥您是个好人,不会想让小妹丢了这份工作吧?”

“好吧,不过今晚没有时间,明晚吧……”

晚上8时,王东徇家里,周耘准时赴约。

王东徇穿着睡衣开的门,看来刚洗过澡,脑后和两边稀有的几根湿发被铺到光亮的前额上,看到站在门前满脸笑如春风的周耘,早已有些按捺不住,正要转身,却见她身后又闪进一个人来,还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时便愣住了。

“他是谁?”

“他是我哥,是他开车送我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东徇显然火了,指着刘然问。

“要不,哥你在车上等我吧。”周耘便想推刘然出门。

刘然站着没有动,对王东徇点了点头道:“王老板,您在中南附医看过病吧,你那病,当初是我没在,要是我,早治好了。”

王东徇上下打量着刘然:“你是中南附医的?你知道我是什么病?你窥探我的隐私?”

刘然笑了笑:“王老板您误会了,首先我要说明,病人在医生眼里,是没有隐私的,只是医生要对病人保密就是了。王老板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在这里与王老板好好谈谈,也许能帮上王老板一点点忙。”

王东徇一时有些犹豫,刘然向周耘使了使眼色:“我先同王老板谈谈,你在车上等着吧。”

刘然不等王东徇开口,便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王东徇只得去内室换了衣服,过来坐在刘然对面。

刘然把自己的工作证及身份证件给王东徇看了,王东徇没有作声。

“我们医院去年组织了一次不育不孕学术研讨会,我也参加了,研讨会上例举了几位不育不孕的患者,也例举了您,所以我有印象。当时我也专门查了您的病情,却也没有在意,不过现在我有个好消息给您,我有一个朋友,有专治这个病的土方,挺管用的,您不妨试试。”

王东徇一听,哼了一声,摆了摆手:“什么土方偏方,这些我不知吃了有多少了,有个屁用!”

刘然笑了笑:“王老板平时服的土方偏方,可是我们这些正规医院的医生推荐的?”

王东徇想了想:“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去医院找过医生。”

刘然道:“土方偏方,那是中医,我们是西医,我们西医的,不是不相信中医,而是中医的一些医生,真正有学术医术的不多,大多是些学识不专,靠一知半解糊弄人的人,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一些方子真的有药效,西医是不主张推荐中医的方子的。”

刘然说着,便向王东徇递过去一张名片:“不知王老板认不认得这个人?”

王东徇一看,上面是:罗佛山静心庵 妙静居士

王东徇哈哈一笑:“她一个尼姑,还管治不生孩子的病,这他妈也太搞笑了。”

刘然正色道:“王老板可不要小瞧这些人,那是佛家之地,不打诳语,王老板可能很少去寺庙,不识得那些高僧大师,你要是同他们结交,才会知道,那些大师的学识,恐怕连不少专家院士,作家书法名家都自叹莫名。是真是假,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我他妈连个婆娘都没有,哪里去试!”

刘然故作吃惊:“难道您还是单身?”

王东徇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这事我知道了。”

刘然起身要走,道:“我去叫我妹上来?”

王东徇看了看刘然:“她真是你亲妹?”

刘然点了点头。

“你们怎么不是一个姓?”

“她跟我妈姓。”

“算了,你们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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