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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疯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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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月同于斌和满霞在市银河区找到了这几个电话,都是在地铁站的公用电话,这几个电话,分布在三条地铁的几个站,覆盖有2平方公里的面积,这是一片高密集人员居住区,有20多个居民小区及旅馆酒店、金融、商业、**机关等,人数达数十万。

于斌道:“东州市现在的地面公用电话亭,几乎都没有了,有的也只是周边市郊的使用IC卡的电话亭,投币的没有了,主要是投币电话容易遭到破坏,只有地铁还使用既能使用IC卡又能投币的电话机,如果使用IC卡的话,我们就会知道打电话人的信息,如果用投币的话,我们就得不到任何信息。”

米月道:“我们就来分析一下,能不能在这几个站点判断保姆住地大致位置,你看,这4个站点分布在地铁3 号线和5号线的交叉区域内,其中3号线2个,5号线一个,而这两条地铁的交叉点就在西园站的西园村,她在这西园站也打了一个电话,我们能不能确定,这个保姆的住地就在这西园村?”

于斌道:“如果她的住地在西园村,按常理,她一般会只在距离小区最近的西园站打电话,既然她又到这其它的3个站点打电话,只能说明有两个原因,一是她有反侦查能力,为逃避我们的跟踪排查,故意选择不同的地方打电话;二是她在3号线的良朋站和5号线的大同站之间,是不是有她经常要往来的两个目标?比如说,一边是她的住地,一边是她经常都要去的另一个地方?”

米月道:“她一个保姆,除了每天去超市或菜市场,还能去哪里?而如果去菜市场,不可能还要坐三四个站的地铁,而且还要转车,如果说一个保姆有反侦察能力,也很难使人相信,除非是她的主人叫她怎样做。何况,保姆送给她女儿的电话卡,我可以肯定就是李满枝给的,她既然能给保姆送电话卡,不会不传授她的反侦查手段。”

满霞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先在西园村布控?”

米月道:“不用急,还是先把这个保姆的照片拿去“天眼”平台吧,地铁站监视系统都比较好,她既然要到这些地铁站打电话,我们就通过那个“天眼”平台,搜索她的行踪。”

米月便在“天眼”平台坐等保姆的出现,第三天一早,保姆果真出现了,果如米月预料的一样,保姆是从西园村方向走进西园站地铁站,之后,从3号线坐了三个站,在第三个站,保姆给她女儿打了一个2分钟的电话。”

米月带着于斌满霞,来到了西园村。

看了看西园村,米月头都大了,这是一个还未改造的城中村,是一个面积约8万多平米,密密麻麻座落120多栋4至6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村民自己建造的小楼,楼与楼之间就像插筷子一样,两楼间的窗户可伸手探得到,楼房中的住户,有超过一半是外地人租住的。

米月沿村周围转了一圈,村周边四通八达,没有围墙,连个栏杆都没有,更别说有保安和视频监控了,满霞道:“我没有想到在我们东州这么个大都市,还有这样的治安环境?”

米月感叹道:“村就是村,不是小区,村的安全环境,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周边布控是不可能了,对于密如蛛网的出入道路,没有这么多的警力来蹲坑,米月只好在西园村往西园地铁站方向路口部署两名民警守候。米月知道,在东州市,对租房的人,房主要求租房人提供其身份证复印件,房主必须在办理好入住手续后,向治安联防队报告,并向当地派出所备案。米月对李满枝和保姆的入住信息进行了核查,核查结果,在近半年内,没有发现李满枝和刘素芳的入住记录。米月当即联系了当地派出所和村治安联防队,要求加强对该村的巡查防控,发现李满枝和刘素芳,立即报告。

米月知道,安排这两人入住的人,一定就是某个举足轻重的人,如果说,这个具备反侦察手段的人是李满枝的话,那么,这个神秘人物,必定就是李满枝的上司。

米月便继续注意盯“天眼”,她预感到,李满枝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这些天,米月晚上要是有空,便会去看望恩师,看恩师身体和心情都好了些,米月的心情也好了,可是,偏偏这老天总是要有意捉弄一下米月。

老家的妹妹打电话来了:“姐你快回来吧,爹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呢!”

米月头嗡的一声:“爹怎么会被人打呢,现在要紧么?”

“都住院了,你说要不要紧!”

米月知道,家里不是出很大的事,不会打电话过来,爹那年得了急性肺炎,送到医院做手术,左肺切除了一小半,都没有告诉米月。事后米月接了父母来东州住了七天,父亲就闲不住了,闹着要回家。这些年,米月一直想接父母亲到城里来享享福,父亲说,我去城里就是受罪,哪里是享福!其实米月明白,自己太忙,就是她接了父母来城里了,她也没有时间来陪伴,老俩口心里也明白,米月太忙,他们不想让米月分心。

这一次,米月不能不回家一趟,她匆匆向莫总请了两天假,上了回老家的高铁。

米月的两个弟妹,弟弟米阳当了兵,后来又转了士官,在海军部队服役,在驻地找了一个百货商场售货员的女子结了婚,现在已有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妹妹米星是县人民医院护士,米月这一家,军警医农都有了。只是父母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却还非要守着那几块承包田种粮食,别人都只种一季稻子,他还要种两季,还承包了家门口的鱼塘。父亲做了肺手术后,米月力劝爹不要种田了,要种就别种两季了,太辛苦,父亲哪里会听。

米月已有两年没有回老家了,每年春节和清明,她总是今年推明年,明年推后年,正好,过两天就是清明了,她可以提前回家扫个墓。

妹妹米星开着一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长城吉普来车站接米月,米月忙问爹怎样了,米星道:“爹听说姐回来,就嚷着要出院,现在已出院回了家,我们直接回家吧。”米月一听,才松了一口气。

米月看妹妹身着一套淡紫色连衣裙,显得身材更是窈窕,脸上还细心打扮了,淡淡的红唇闪着闪闪的光,米月想,她这妹妹,一举一动总是给人一种妩媚,便埋怨道:“你也老大不少了,该找个人了。”米星道:“你自己还是光棍一个,还好意思催我!”米月道:“我跟你不一样。”米星哼了一声:“是不一样,你是吃公家饭的,在大城市,我一个在小县城打工的,哪能一样。”米月道:“我一同你说话你就跟我抬杠,我说的不一样,是我起码还有一位男朋友吧,结婚是迟早的事。”

车子到了家门口,在米月的想像中,这时候的家门口,应该是满垅金灿灿的油菜花花开烂漫的时节,到了家门口时,她吃惊地发现,眼前的这一片稻田,却被整治成一大垅黑黄黑黄的菜地,菜地里种的,全是辣椒苗,只有爹门前鱼塘边的几亩地,没有被推平,田里正是满垅的油菜花。

米月进了屋,看爹半躺在竹椅上,米月刚叫了一声爹,爹却气呼呼道:“我没有事,叫你回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现在**还管不管这庄稼地!这种稻子收粮食的地,都用来种菜,这以后我们还要不要吃粮食?他们这么糟蹋这稻田,不犯法么!”

米星哭丧着脸道:“爹,你多大年纪了,还来操这个心!人家种什么不种什么,要你来管!他们不种粮,能饿死你么!”爹一听,更气了,喝道:“你懂个屁!你就管自己吃。”米月一时不好反驳,晓得现在不是劝的时候,只得道:“爹您先消消气,这事,我慢慢来处理,一定让你满意的。”

米月安慰好了爹,到了门口,却见村支书李解放领着一个平铲头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过来向他介绍:“这就是承包村里稻田的王老板。”平铲头忙上前同米月握手:道:“天地良心,我哪里敢打他!这次承包这村里的一百七十多亩地,村民全都签了约,只有大叔这几亩地不签,不签就不签吧,后来我们平整了地,才发现没有这几亩地还不行,你看看,这一口池塘是大叔在承包养鱼,这水路还得从稻田里走,我这地用水不用水,总得由我作主吧,要是由大叔作主,我不用水的时候他放水,我要用水的时候他堵水,我还怎么用地!找大叔商量,大叔不但不同意,还气恨恨地骂我是什么农民的败家子,骂我是禽畜不如的东西,骂着骂着,看我没有答理他,他轮起锄头就挥过来,幸好我躲得快,后来他又来打我,我就去抢他的锄头,这一抢,就相互拉扯,后来他就倒地了,好像心脏出了问题,送医院了,情况就是这样。”

米月道:“我爹以前从来没有同人打个架的呀?”

李支书道:“这个事不一样,你爹确实是受不了这王老板把这水稻田整了种菜,这个事,莫说是他,村里好多老人都想不通,这田几千年来都是种水稻的,何曾用来种菜,没了粮食吃,光吃菜么!但我们想不通没有用,我们不种,没有功夫来种,自然有人来种,既然有人来种,所以我们就同意同他签了合同,哪想他这合同一签,就把好好的地弄成这样,但是弄成这样又怎么样,我们也只能干瞪眼,既然签了合同,人家该种什么,不该种什么,那是他的事,何用我们来管,你爹是死脑筋,心里想不通,我来劝过他,他还差点与我打起来。”

米月明白,现在实行土地流转,一些有了资本的人,开始打起了农田的主意,从农民手中租了地,实行规模性产业化经营,只是这王老板用这么多的水稻地来种菜,确实有些让人不解,难道这菜比水稻值钱?这么多的菜有销路么?这么多的菜可不比稻子,稻子放几年都没事,这菜一时卖不出去,就全烂在地里了。

米月向平铲头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平铲头嘿嘿笑了笑,道:“要是种水稻,我这些地除出每亩租金300元,种子,化肥、农药及机器、人工成本,就没得多少赚头了,这种辣椒,每亩的产量是水稻的几倍,每斤的价格也是水稻的一倍,而且我们是通过网络推销,市场上有多少销路,我就下多少种,出多少菜,我现在只怕种了这么多的辣椒,还不够卖的呢!”

“当然,就是卖不出去,我也不怕,这辣椒晒成干椒,或制成辣椒酱,还可以销售到日本和欧美,卖到更好价钱。还有,到了冬天,我们种上大蒜,那产量还是粮食的三四倍,价格也比粮食贵多了,大蒜也有很好的销路,即使卖不出去,还能卖大蒜籽,产值更高。”平铲头又道。

米月惊叹不已。

老爹气归气,但毕竟米月好不容易回家来了,心情却也好了起来,米月忙同妈一同做饭菜,饭菜上了桌来,米月便要李支书同平铲头一起进门吃饭,出门一看,却不见了两人,米月只得罢了。

一家人上桌来,老爹就要同米月喝酒,家里的酒是自制的米烧酒,度数不高,爹知道米月喜欢喝这酒。米月道:“爹心脏不好,还是不要喝了吧,”老爹道:“哪个说我心脏不好了?”米月道:“要是心脏好,怎么送医院了?”老爹道:“那是被那个败家子气的。”米月笑了笑道:“这么说,爹也学会碰瓷了!”

米月陪着老爹喝了不到几杯酒,看到爹脸上有了喜色,便道:“爹,我从来没有听说您跟人家打过架,没想到老都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了呢。我就闹不明白,这地好多都荒芜了,没有人种粮食了,现在人家来包地种庄稼了,你管他种什么,何必这么动气!”老爹放下酒杯,道:“你小时候也是在我们这村里长大的,你不记得你小时候为了挣那一碗饭吃,我们生怕田里少种了一棵稻秧?你现在在城里过了几年,就忘本了么!这地不种粮食,却用来种菜,那你吃的粮食从哪里来?这自古说得好,家中有粮心不慌,这国家也一样,有了粮食,民心才安,这些田,祖祖辈辈都是用来种粮的,你看那个小子,他懂什么,嘴上的毛还没长全呢,就仗着有几个钱,说把它推了就推了,你看糟蹋成什么样子!你不心疼爷心疼!”

“那您就要去打人了?”米星嗔道。

“我是一听他说话,心里就来气。”

米月笑道:“爹,您也见多识广了,您想想没,爹过去起早贪黑在种粮,生怕浪费一分地,少种一棵粮,那时候还不是有很多人没有饭吃或吃不饱饭?现在您看看,农村有多少地没有人种粮食了,多少地荒着,可是现在这国家缺粮还是不缺粮,粮食价格上涨了没有?没有吧?这是为什么?这是国家富裕了,市场经济在起作用。比如说,我们吃的粮食,可以从东南亚等地进口,这东南亚的粮食虽然价格比我们种的粮食价格高,但他们国家的粮食日照时间长,种的粮食比我们种的好吃,大家都想吃这些进口的粮食,而我们这些地里种出的粮食,没有人吃了,但是我们如果用来种辣椒大蒜,通过网络卖出去,甚至加工成付食品,出口到美欧、日本等国外去,无论是产量,还是价格,就比我们种粮食的收入高出好多倍,您说,老板这么做,是不是在像您说的在糟蹋粮田呢?再说了,这王老板要是把花几百块钱租来的地用来种粮食,他不亏本才怪呢!”

老爹道:“你莫来蒙我,我就不信,那外国人吃的辣椒大蒜,还要大老远从我们这里进口,他们就不会自己种?”

米月道:“爹平时不是常说的一句话么,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特色产业,就像北方能种苹果,南方只能种香蕉一样,只有发挥各自的土地资源优势,才能谋取到最佳经济效益。这王老板能看中我们的这块地,当然就是最好能种辣椒大蒜的地,不仅产量高,而且质量好,我算了一笔帐,他这个辣椒,干辣椒和辣椒酱一出口,这个产量和价格都是种水稻的几倍!”

老爹哼了哼道:“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就是做这个老百姓什么心思工作的,拿这一套话来糊弄我!”

米星忍不住笑,道:“爹,是做思想工作,不是做心思工作,您懂别人的心思呀!”

米星不说话还好,老爹一听米星说话就来气:“你给我闭口!你莫以为我不晓得,这件事,就是你与那个败家子合着伙来,故意气我的是不是?我现在丑话说在前头,你赶快与他一刀两断,你要是再跟那姓王的合伙,我打断你的腿!”

米星吓得看了看米月,不敢声张。

米月一时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忙向妈投去问询的目光,老妈还没有来得及张口,老爹却对米月道:“对了米月,干脆你来做件好事,星星这丫头,你也替她操操心,趁她还年青,你也在城里给她找一个,什么人我不论,只要对她好就行。”

米月正要阻止爹不要说了,却见米星啪地放下碗筷,气呼呼地回到卧室去了。

老妈便埋怨老爹来:“你死老头子,老糊涂了么!当着她的面满嘴乱来!”老爹也就不言语了。

老爹正在后悔把女儿气走了,米月却见李支书同平铲头在门外探头探脑,便过去请他们进来,对妈道:“取两付碗筷来吧!”,忙请两人上坐。平铲头一上来便给老爹敬烟,老爹头都不抬,平铲头只好把烟放在老爹桌前,老妈取了碗筷来,平铲头同李支书假意谦让了一回,也便就坐了下来。

平铲头一坐下,便端起酒杯要敬老爹,老爹还是不理会,米月便代了爹喝了,对平铲头道:“你放心,鱼塘用水的事,还有爹的几亩地出租的事,爹答应了,回头签个合同就是了。”

“哪个说我同意了?我答应了么!”老爹还是气呼呼地道,说归说,还是端了酒杯,对李支书道:“我这是看在我家月月,大老远回来,跟我说了一大堆道理,我也消了气了,要不然,你就是再拿一箩筐的钱,也莫想让我答应!”李支书同平铲头一听这话,都点头欢喜不已,李支书忙对平铲头道:“还不自己罚两碗酒,一是给李大爷道歉,二来感谢李大爷开恩。”老爹挥了挥手:“你也不要感谢我,要谢,你谢月月吧。”

米月吃过饭,见妈在收拾碗筷,妈对米月道:“你去问问星星,还吃不吃呀?”米月便来见米星,见米星正在看手机,便问:“再去吃点吧。”米星头也不抬道:“我饱了,不想吃了。”米月道:“爹说你同那王老板合伙的事,是真的?”米星这才抬起头来,冷笑道:“怎么了,你也反对么?”米月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我举双手赞成!”米星道:“可是爹看不惯呢。”米月道:“你还不知道爹,刀子嘴豆腐心,说不定,看你弄出名堂来,他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米星道:“我就晓得,咱爹,咱妈,都向着你,都听你的,你一说话,他们就不敢反对。”米月苦笑道:“说哪里话,爹再怎么固执,总还是个讲道理的人,我这大道理一讲,他没有办法反驳,可不就听从了。”米星只是哼了哼。

米月正想为老爹说让她替米星找对象的话向米星道歉,不想米星却道:“你知道这个王志远是谁吗?他是我哥在部队的战友,他们一同转的士官,现在转业回地方,他不回湖南老家,辞掉工作,却跑到这里来我家门口包田种地。”

米月一惊:“他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米星冷笑道:“你问我哥去,是他作的鬼!”

米月先是一愣,马上就明白了,米月当初还没有仔细端详那个平铲头,现在听米星这么一说,还细细回味那平铲头的样子,这一想,还真别说,虽然留的是个平铲头发型,小伙子长相块头身材倒也不差,五官还有些英俊,人还蛮机灵的,年龄三十来岁,与米星倒还相称。想既然是弟弟米阳有这心,作为战友,应该不会看错。

“你答应他了么?”

米星哼了哼:“都怪我哥,让他到医院找我,之后就赖着不走,我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到哪里他跟到哪里,他跟到我这老家,我不准他见我父母,他就住在镇里,后来他不晓得在哪里打听到农田转租的事,竟然把这村里的地都承包了下来,说是要种菜,反正,他这是赖着我赖到底了。”

“你真的投资了?”

“我一个护士,有什么钱投资,就是有钱投资,也是两码事。”

米月冷笑道:“见好就收吧,你看,把老爹都害了。”

“这怪我吗!”

“不怪你怪谁?”

“怪我哥!”

米月这才想起,吃饭时,他没有找到李支书和平铲头,怎么米星一离开,他们俩就回来了,一定就是这鬼丫头叫他们回来的,看来,别看米星嘴硬,说不定同平铲头这俩早就一唱一合了,米星以爹被打住院为名叫她回来,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来这个鬼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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