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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阿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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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月在等孙运秀的回话,三天过去了,孙运秀没有回话。

其实,孙运秀回不回话都一样,米月心里有底了,那就是,孙运秀心里明白得很,找到林嘉丽比找不到她更可怕。米月可以判断,如果不排除林是在从事犯罪行为,在找到后将面临牢狱之灾,孙运秀不可能不想联系或者想见林嘉丽的。

省厅的照片比对结果以及经郑大川夫妇确定,林嘉丽系郑大川和李云香的亲生女儿,省厅指示,尽快找到林嘉丽,给失去近30年的爱女郑大川夫妇作个交代。

米月心里酸酸的,如果找到了这个林嘉丽系犯罪团伙成员或骨干,她怎么给这对夫妻作交代!

米月要去广西,需要有一个重要的人配合,这个人就是王珊珊。铣头太贼了,米月对他的供述已半信半疑,她只好详细从王珊珊嘴里掏出更多的广西阿丽的情况。王珊珊交代,与阿丽的联系都是通过铣头电话联系的,广西那边交代,不准铣头坐火车大巴车,自己开车去南宁,铣头到了南宁住了一个晚上,又通知他们去凭祥,第二天一早去了凭祥,在凭祥高速收费站,有一个自称叫阿龙的男子来接他们,男子二十多岁,个头不高,一米六五左右,黑瘦,穿的一件米黄色T恤,开的是一辆灰色的面包车,车子很破旧了,他核实他们的身份后,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村子,什么村子也不知道,反正离高速收费站不远,他们跟着阿龙,不到10分钟就到了,把他们带到了一幢四层楼里,那时已是中午,就在楼里吃了午饭,吃完饭便安排休息,说是阿丽晚上就到。等到晚上11点多钟,才见有一个女的抱着一个孩子来了,铣头与那个女的就把孩子换了,铣头就连夜赶回来。

米月问:“那女的什么模样,是阿丽吗?”

王珊珊点了点头:“二十五六岁年纪,像个宾馆服务员的打扮,穿的一套黑色制服,脸比较白,身材单瘦,身高一米六四左右。”

“听她讲话是什么口音?”

“听不出来,她同我们也很少讲话,口音不明显。”

“这个阿丽是开车来的,还是坐其他什么交通工具来的?”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我是在房子里见她进来的。”

“是你们先离开,还是阿丽她们先离开?”

“我们先离开。”

“你们走的时候,见没有见到楼下停的什么车?”

王珊珊想了想:“我们出来的时候是半夜,没有看到有什么车。”

“除了提到的这两人之外,还见到什么人?”

“还有一位中年妇女,四十五六岁,我估计是这楼房的主人,我们吃的两顿饭,就是她做给我们吃的。”

“这中年妇女与他们是一伙的么?”

“好像不是,他们好像是临时租的这个房子,我们换孩子的事,与中年妇女没有什么关系。”

米月打开电子卫星地图,找到了凭祥高速收费站,查找距离收费站不到10分钟的村子,很快找到了,问王珊珊:“是在这里吗?”

王珊珊一时看不懂卫星实景图,米月问:“你注意到楼周围有什么景色吗?”王珊珊想了想,道:“屋后有水,好象是一口水塘。”米月一看,便点了一幢楼道:“对,就在这里!”

米月还在阳明县,师父夏晓明来电话了,说是杨茹终于在王必成的车上找到了毛发,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是潘大荣,可以结案了,一定要请她喝个酒,把当年专案组的同志一起请来,庆贺庆贺。米月道:“好,我一定参加。”

米月正要回市,抓捕麻杆秤的吴昊报告,麻杆秤抓到了,邹红艳在到达沙坪村后就跑了。

米月也想见见这个麻杆秤,便到了审讯室,一见这麻杆秤,就知道人家为什么称他为麻杆了,身高有一米七八,一身却瘦得皮包骨,一脸黑白相间的络腮路子,比照片还显老,米月怀疑是个吸毒鬼。

米月冷冷地问:“你那女人怎么跑的?”

麻杆秤哭丧着脸道:“她到我家,我爹娘七十多岁了,见我带回个媳妇来,长得还这么好看,欢喜得不得了,这婆娘哄得我爹娘高兴,就在爹娘面前说话,问这问那,说到深夜了,还没有个完,我喝了不少酒,实在困了,她对我说,你要困,先去睡吧,我看她对我爹娘这么亲热,我就去床上躺了,也睡不觉,等着她上床来,哪里想,我等来等去等了半天,就听娘进来对我说,你这媳妇说是去厕所,半天没有出来,是不是在你这里?我一听坏了,跑去厕所一看,厕所有一扇窗,窗户开着,估计是跳窗跑了。我去门外找,深更半夜,黑咕隆冬的,哪里找得到!我这6万块钱,连我爹娘的棺材本都搭进去了,我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米月忍俊不禁:“你就没有想到她会跑?”

“哪里没有想!她进门后,我把前后门都关死了,厕所那个窗户,离地面有一米多高,窗口又少,是个方窗,高宽不到半米的,哪里会想到她也竟能钻出去。”

米月打开了笔记本的电子卫星地图,找到了沙坪村,让吴昊找麻杆秤的家,吴昊点了一下,米月一看,麻杆秤的家是在山沟里的一个独立院落,屋前有一口水塘,一条村公路从麻杆秤的屋前横穿而过,路的西面通往阳明县城,距离约24公里;东面4公里处,是铜锣镇,镇中一条省道从南北方向贯穿全镇。屋后是山,山不高,二三百米左右。

米月道:“不用说,她一定是往铜锣镇方向跑了。”吴昊道:“怎么见得?”米月指了指后山,道:“厕所是在屋后,屋后是山,她是山里人,当夜应该就藏在山里,天亮后,她一定是到这山顶看周边环境,站在这山顶上,铜锣镇以及这条省道的地方一览无余,其他周边,她看到的都是山,她不往镇子这个方向走,还能往哪里走?”

“要不,我们去镇里查查?”

“不用了,她不会在镇子里久待的,估计她会拦个什么车,往她家乡的方向走,但愿这些司机都是好人,能把她送去她家乡,你通知这条省道上通往清源县方向的高速收费站和检查站,发现邹红艳,告诉我们就是了。”

米月回到市里,便要准备赴南宁的行程。偏偏在这个时候,清源县王局打来电话,米月还当是找到邹红艳了,一听,却令她惊异:“谢小乐找到了。”

“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我们县的石塘镇。”

米月更是吃惊:“他跑到你们石塘镇干什么?”

“我也纳闷呢。”

“难道他在你们那镇里有亲戚朋友?”

“他一个东北人,在这里有什么亲戚!他住在一个老百姓家,是花钱租住的,平时没有跟任何人来往。”

这事有些蹊跷,难道他真的与这个吴重九和王玉山的案子有关?米月预感到,这个谢小乐去那个地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

米月道:“人抓了没有?”

“还没有,这不先请示你嘛!”

米月虽然要顾及鬼面人案,但她现在要集中精力弄这个阿丽,便道:“那就好,先不要惊动他,派人盯着,看他要搞什么鬼!”

初秋的南宁,还没有一丝的凉意,米月一下飞机,便感受到了西南还是闷热的气候,出了候机大厅,便看见董铭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

米月原来是计划驾车前往的,她不能同吴昊一同去,要让他盯着鬼面人案,只好另要了一位年青女侦查员符婷婷参加。董铭说,怎么,嫌我们穷地方,派不出个车来么!来回几天的路,你也不嫌累!米月只好领董铭的情,改乘机前往。

董铭将米月等迎进一辆北京越野车,与董铭同来的一位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头,身材魁梧,董铭介绍道:“张军,我们总队大要案队的,就给你这一路当个保镖兼司机吧,还有,这辆车,就给你们用,只是我不能陪同了。”

米月明白,董铭现在也是区厅刑侦总队负责大要案的大队长,米月作为市局层面的办案人员,省一级公安厅一般不会安排人员陪同,董铭能安排一名区厅的队员全程陪同,是做了很大努力的。

米月道:“能见到你就好了,我还怕你百忙中抽不开身呢。”

董铭道:“再忙也没有市局的同志忙,你们在一线,工作的辛苦,我们是知道的。”

米月笑道:“怎么,这多年不见,也同我套起官话来了?”

董铭嘿嘿笑:“不废话了,这样吧,现在已是晚饭时间了,想两位美女一定很饿了,这市里有一处夜宵一条街,街道三四百米,有各种小吃滩位一百多个,我保证你们去了,一定胃口大开。”

米月一听,暗暗吞了吞口水:“你说的是光明街吧。”

“对对对,你来过?”

“没有来过,网上看过,挺有名气的。”

米月等早已饿得发慌,直奔光明吃食街,还未到达,早已鲜香扑鼻,只见街道灯火通明,热气涌涌,人头攒动,喝声不绝。街道两旁,各种肉食海鲜菜蔬食材堆积如山,各种烧烤蒸炒烟气腾腾,米月强忍着不让哈喇子流出来,看了这个要点,那个也要点,董铭道:“先别忙点,我们先从头至尾都看一遍,看完了,心里有数了,找一个餐厅落坐后,再去点,让他们送到餐厅就行了。”

众人定了一家漫天鲜餐馆,再去点菜,点完了,才在餐馆坐了下来,刚落座,就见点好的肉菜一碟碟送了上来,米月一阵狼咽虎吞。

董铭道:“宾馆房间已安排好了,按你们的要求,不超标的,早餐是宾馆免费的,吃完早餐,你们就出发,这里到凭祥有高速,如果很顺的话,三个多小时就到了,凭祥市局,我已安排好了,刑侦支队张支队长在高速口接你。”

米月道:“其实呢,我们只是去查一个人,估计这个人不在当地,要沿途追踪的,我想实在没必要惊动厅里和市里的人,这样吧,张军同志,还有市局的领导,都不要派人跟着了,我们到了那里,通知那里的派出所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民警同志配合我们就行了。”

董铭道:“已经安排了,这样工作也更方便。”

米月坚持道:“真的没有必要,现在都什么时代了,通讯联系很方便,这道路也没有不熟的,只要把张军同志,还有市里的张支队的电话给我就行了,有什么事需要协助的,我们会同他们联系的。”

米月的一再坚持,董铭只得罢了,大家都是办案人员,彼此心照不宣。董铭道:“这样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有需要我们办的事,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米月吃饱了,是想让符婷婷和张军先回去休息,她要同老同学好好聚聚旧的,都十年了,好多同学都很少联系,在一起时,便会追忆在学校的时光,打听大家现在的状况,无奈米月吃饱喝足了,一双眼皮却打起架来,她实在是困了,董铭知趣,道:“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办完案子回来后,我们再聚。”米月只得罢了。

米月的北京吉普到了凭祥,却看到这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接待米月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廖所长,廖所长道:“凭祥虽然是个县级市,但却是广西口岸数量最多,种类最全,规模最大的边境口岸城市,是中国通往越南及东南亚最大和最便捷的陆路通道,有友谊关和凭祥2个国家一类口岸,1个二类口岸,5个边民互市点,被国务院批准为沿边对外开放城市。这两年,中越边境人员出入频繁,鱼目混珠,出现不少越南姑娘相亲团,到这里带越南姑娘出入的,当然也混杂一些以相亲为名进行贩卖妇女或诈骗案件,但从越南贩卖儿童的案件很少,如果有这样的事,也只是个个案。”

米月到了这个村庄,村庄叫柳板村,下了高速,走322国道不到10分仲就到了,米月找到了那幢楼房,就见一位中年妇女出门来招呼,米月一看,便猜出这就是王珊珊所说的房主。

米月一打听,房女主人姓廖,叫廖秀红。

米月拿出了阿龙和阿丽的画像让廖秀红辨认,这是米月根据王珊珊的描述画的,廖秀红点了点头。

米月把图片给廖所长,廖所长道:“这个女的,好像有些印象,这个男的,我也陌生,我回去查查。”

廖秀红道:“房子是阿龙租的,说是他有个亲戚要过来,是一对夫妻带着个孩子,住上半天就走,要我准备一间房,要供中午和晚上两顿饭,这房钱和饭钱都是这个阿龙出的。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阿丽,我也不认得,晚上来的时候,已快到半夜了,我同她只打个照面,她是抱了一个孩子来的,他们在屋里说的什么话,我也不晓得,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出门了,先是那对夫妻抱着孩子离开,后来那阿龙和阿丽也走了,后来阿龙又回来,抱着孩子走了。”

“这个阿龙你认得吗?”

廖秀红摇了摇头:“不认得。”

“他是怎么找到你这里来的?”

“我估计,他是开着车,在村子里找地方,找到我这门口,我正好在门口晾衣服,他问我租不租房,我说怎么租,他就这样说了,我看他出的价格蛮好,就答应了。”

“他们有身份证登记吗?”

廖秀红看了看一旁的廖所长,有些歉意地道:“规定是要登记的,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们这就是个老百姓的家,也没有正式开出租房的,他们愿意拿出来呢,我们也就登记了,他们要是说没有带,我们也就算了,不好跟他们较真的。”

米月道:“一个陌生人,不看身份证,说住你的房,你就这么答应了,你不怕是坏人?”

廖秀红一时没有答话,廖所长道:“是这样的,这两年边境来往的人多了,宾馆旅馆不多,常常客满,所以有不少人来租民宿,这村子里村民家里也住了有不少外来的人,这些住民宿的人,还有不少是越南那边来的人,虽说是身份登记没有那么严,却也很少发生房主报失或刑事治安案件,但这也是我们管理上的漏洞,这方面,我们正在采取措施解决。”

米月也笑着向廖所长表达了歉意,问廖秀红:“他们留下联系电话了吗?”

“没有。”

“那个阿丽,是怎么来的,是坐车还是开车来的?”

“好像是阿龙开着车去接的她,后来了是坐着阿龙的车走的。”

“记得车牌号吗?”

廖秀红摇了摇头:“没有注意看,记不得了。”

米月看到客厅里有一部电话,问:“他们打过你的这个电话没有?”

“那个阿龙问过我,这个电话能不能打长途,我说行,你随便打吧。”

“阿龙以及那个阿丽打过这个电话没有?”

“阿龙打没有打过我不知道,我去做饭了,不在客厅,那个阿丽,没有打过。”

米月道:“我要查一查电话记录。”

廖秀红点了点头,符婷婷忙走向电话机。

从廖秀红家出来,天气骤变,突然下起暴雨来,米月赶紧拉了廖所长众人回到车里,符婷婷道:“在当天的时间段,廖秀红家的电话有三个呼出号,一个呼入号,都是手机号,一个呼出号和呼入号为同一个号,时间间隔4分钟左右,呼出呼入时间分别为40秒钟和1分20秒钟,另一个呼出号时间3分37秒。”

“这有可能就是阿丽的电话,把电话发给董铭,让他帮忙查人,同时,将阿龙和阿丽的模拟画像发给董铭,请他让技术人员比对。”

米月问廖所:“这里的小型面包车多吗?有统计没有?”

廖所为难道:“要是其他车还好说,这里有两种车,一种是摩托车,一种是这种小型面包车,多得很,这村里,几乎家家都有,而且好多都是套牌,没有法子查的。”

米月问:“这里的监控摄像头有多少?”

“这些村子里,肯定是没有,在这一带,只在高速公路出口收费站有摄像头。”

米月忙去收费站,查当时来接铣头的阿龙的车。

查出来的结果让米月失望,因车辆停的地方距离监控的摄像头太远,而且车辆还是侧对着摄像头,基本无法辨认车辆号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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