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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人现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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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月的阴河探险捉鬼之旅尚未成行,便要到“鬼面人”案发地“指导跟进”来了。

“捉鬼”案还没有一丝眉目,米月当然不便分身又去弄另一个案子,所以孙小明副局长对她说得冠冕堂皇:“不是要你去办这个案子,这个案子已经有眉目了,就是村里的一个妇女杀了企图奸污她的男子,畏罪潜逃,你去指导跟进一下,毕竟你是从农村出来的,从小在农村长大,对农村的情况很熟悉,别的人还说不上话。”

米月也明白,市局刑侦支队一个支队长,两个副支队长,弄案子的,只有她和支队长张小鹰,而张小鹰支队长已被抽到省厅参加公安部统一组织的天网行动,孙局不点她的将,还能点谁?

负责“鬼面人”案的,是清源县公安局副局长王大群。

王大群副局长是一个很风趣幽默的人,原是县局的老刑警,从刑侦大队长提拔分管治安的副局长,只是今年以来,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退休,县局一时没有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只好让王局兼管,弄得王局成天像在耍猴,到处乱窜。

案情及进展情况是米月在赶往现场的途中,王局一路向她介绍的。到了山上的现场,已是一片狼藉,王局一张苦脸对米月道:“当时也不知道这陷阱里的人已死了,来了一大群人,下坑捞人,才弄的这个样子。我们现场勘查,死者系被纯器打击面部至死,初步尸检显示额头部位颅骨出现一处40×28毫米的破裂性凹坑,眼睛鼻梁嘴唇都破损难辨,除此之外,其他部位无致命创伤,死者死亡时间大约在8月29日17时至19时之间。凶器是一块石头,体积130×80×74毫米,由于石头上面全是尘土,所以除了血迹,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坑中有打斗痕迹,已采集到有被强行拉扯脱落的人的长发,初步判断为已失踪的女村民邹红艳的头发,我们已在邹红艳家中采集了她的DNA,现正在等待基因比对结果,现场附近发现一根长4米直径90毫米的树丫枝,上面沾有血迹,判断为入阱的人放进阱里用来攀爬的工具,上面的血迹中虽有模糊的指纹,但无比对价值,根据我们现场调查和当天的目击者描述,可以初步推断,案发当天,这个邹红艳在经过此处时,不慎掉入这个陷阱中,被死者发现后,下到陷阱中企图强奸,邹红艳在反抗中取了石头击中死者面部后畏罪潜逃。”

“现在的问题是,一是这个邹红艳,她潜逃时,当时已是黄昏,她没有交通工具,身份证还放在家里,我们排查和搜查了她所有的亲友家里,还在所有出村口通道布控,没有丝毫结果;二是这个死者,面目难辨,我们找了附近几个村的村干部前来辨认,他们都不敢肯定是他们认识的人,也没有发现这两天附近村子有失踪的人,我们已将面部模拟复原的图像拿到全国人口数据图片库进行搜索比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得到结果。”

“现场附近还发现其他可疑痕迹没有?”

“附近发现两处遗留的烟头,一处为谭家村村民秃麻子,哦,名字叫谭麻生所留,他自己也都认定了;还有一处,判断是死者所留,距案发现场七八米处的一块大石头上,有五个烟头,抽的是红玫瑰烟的牌子,从烟头遗留痕迹看,应该是在案发期间留下的,我们没有采集到指纹,已采集了DNA做基因比对。”

“红玫瑰?”

“对,我们当地人一般抽的是南岭烟或白沙烟,很少抽这种牌子的,这一般是省城里的人才抽的烟,我也怀疑,这人是不是从省城来的人。”

“一个省城里的人,到这个偏僻的山村里来干什么?难道这个邹红艳或者黄三宝有在省城熟悉的人?”

“这也难说,黄三宝和这个邹红艳都在省城打过工,黄三宝的情况我刚才说过了,邹红艳曾经随丈夫谭山到省城建筑工地打工,建筑工地一老板见这邹红艳长得好看,便欲对她不轨,这谭山认为是自己的婆娘太招摇了,招惹的老板,一气之下,就把红艳赶回了家,从此这谭山就没有回家过,连电话都联系不上了,我们现在已派人去省城找谭山,今天上午接到电话,说是找到了这个谭山,已排除了其作案的嫌疑。”

米月看了看陷阱,上面挂着一条软梯,是秃麻子留下的,米月从软梯上下了坑,这是一个深约3米,直径不到两米的圆形土坑,坑底填了一层约2公分的柴草,柴草上有一滩血迹,四周土层没有发现其他血迹,米月细细搜寻半天,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痕迹物证。

“那根树枝呢?”

“送到鉴定中心了。”

“邹红艳会爬树吗?”

“那树枝上有树叉,可踏着上来的,我也问过了村里的人,村里人反映,邹红艳小时候砍柴时,就上过树砍过树枝。”

“那块石头呢?”

“已一道送去鉴定中心了。”

米月回到县局,在鉴定中心看到了石头,石头上是有一多半布满了尘土,但也有一小半比较光亮,没有积土,米月拿着石头在手里惦了惦,又看了看尸体,用石头反复比对了面部吻迹,问:“这个邹红艳没有杀过人吧?”

王局点点头:“村民们说,别说杀过人,连鸡都不敢杀的,虽是性子有些泼辣,却也从来没有同村子里的人斗过嘴,打过架什么的。但我们也分析过,把她惹急了,下这么重的手也难说,毕竟也是干农活的人,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米月叹息道:“我们还是去现场吧,带上这块石头”。

众人到了现场,米月手里握着石头,在陷阱周围查找,在距离陷阱东南方向7米处的泥土中,找到了这块石头被取走后留下的凹痕,米月将石块放进凹坑中,正好吻合。

“你们这里案发前下过大雨么?”

“案发前两天,下过一场雷暴雨。”

“这陷阱什么时候挖的?”

“问过秃麻子了,说是有一年多了。”

“这石头虽然大面积布满了泥土,但还是有一小半的地方没有泥土,比较光滑,应该是从泥土里取出来,没有被雨水淋过,你们看这凹坑,没有积雨痕迹,那么,这块石头应该是雨后取的了,也就是说,应该是案发期间取下的,而在案发期间,还会有其他人取过这块石头么?”

“秃麻子说,除了他,平时不会有人来这里,就是来了这里,也会掉入这陷阱的,这块石头,他也没有见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有人在案发期间在这里取出这块石头,带入阱里的,你们分析分析,谁会把这石头带进陷阱里?邹红艳是不会的吧,因为据你们推断,她是不慎跌落下去的;如果是这死者带进坑里,你们不是推断这个男子下阱企图强奸邹红艳么?他一个年青身高魁梧的男人,对付坑中一个女子,还要事先到处找来这么一大块石头带下阱?而且结果还是自己被这女子用这块石头杀害?”

“也许是怕她不从,取块石头下阱吓唬她?”

“这个很不合常理,好,就算这个判断成立,那么,我们想想,在这么大个空间里,面对一个女子取了石头迎面砸来,一个年青精壮的男子能毫无防备?就算是女子从他身后袭击,这男子突然转身,猝不及防,被击中面部,那么我们想想,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个男子有转身背向这女子的可能吗?假如是女子被男子压在地上,女子顺手取了地上的石头砸向男子,那也应该是砸在男子的侧脸或后脑勺上,即使是砸在脸上,我想就是躺在地上的男子,也做不到这么大的打击力度。”

“我用石头与死者伤口作过伤痕吻合,从吻合的情况看,不应是一次性创伤,而是不少于两次的击打所致,而从击打的力度看,能造成颅骨深度凹坑破裂,不是一般的女子能下得此重手的,一般女子也使不出这么大的力度,就是一个男子,如果不是因为怀恨报复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也不会多次下如此重手。一般情况下,对一个试图奸污自己的男人,女子只是想摆脱这个男人,将其击打无反抗能力后脱逃。在她一次的击打后,如果这男子已是当场倒地不起,她完全可以逃脱而不必再动手继续击打,除非她疯了。”

“也不能排除女人在极端情况下,会被逼疯的。”

米月笑了笑:“她要是疯了,还会从容不迫地取下死者身上的所有证物,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不排除死者本来就没有带随身物品呢?”

“别的可以不带,手机不会不带,死者的单裤有三个裤袋,两侧和后面各一个,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有装,何况,我们还发现现场有怀疑是死者抽的烟头。”

“还有,现场遗留的红玫瑰烟头,是怎么回事?在这偏僻山村里,在案发期间,怎么会有从村外来的人?这个死者,既然不是附近村里的人,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难道这是一个谋杀案?”

王局脸上布满了疑云。

米月道:“从种种迹象看,我有一种推断,是不是有一种可能,就是除了这个死者和邹红艳,现场还有第三个人,而杀手正是这第三个人,是一个男子发现女子落入陷阱,便下去救人,没想这男子对女子企图不轨,呼喊救命,另一男子便在这附近找了这块石头下坑,将死者杀死,然后与这女子一道潜逃。”

众人面面相觑。

“这样,这块石头,是重要物证,虽然采集不到指纹,但我想,当天天气很热,凶犯要作案,精神高度紧张,手上一定有汗,这石头上也一定会留下凶手的汗迹,我们争取采集到上面的DNA;那根树枝,也一样要采集,同那些烟头先作比对。还有,在现场周边2公里范围内,再细细对当天村子里的所有人作一次查访,看看有没有发现外来车辆和外来的人,查访的时候,3岁孩子都不要漏过!”

案情复杂,这哪里说是有眉目!米月看来,她只想“指导跟进”是不可能了,人命关天,那边的捉鬼案,她只能放一放,她当即派来了她的两个哼哈二将,支队一大队大队长吴昊和市局的法医杨茹,同她一道参加县里的专案组,她要先把这个案子拿下来。

“鬼面人”经面部复原反复比对,身份已查实,名叫吴重九,男,29岁,老家江东海平县人,十多年前到东州市打工,原来在一家建筑工地做工,后来在金碧*****做过保安,之后数年无踪迹,住在东州市东城区兴源小区的一套出租房内,单身,老家父亲已故,只有一个老母亲和妹妹吴丽九。

吴昊道:“查吴重九的出租房,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但从房间遗留的痕迹看,至少可以说明几点,一是,吴此次出远门,事先应该没有准备,连日常生活用品如毛巾牙刷都没有动,桌子上还有吃剩的饭菜没有处理,这大热的天,一天不处理就会发臭的;二是这家伙平时是烟酒不停的,喝的都是高度白酒,各色白酒都有不少,饭桌上还放着一瓶55度的高梁白,茶几上的烟盒及烟灰缸里的烟头,正是红玫瑰。三是这家伙平时在家的业余爱好就是看影视剧,有收藏的影视剧光碟两三百套,现在家里装的机顶盒是高清的,客厅的电视也是高清大屏幕,音响设备齐全;四是这家伙平时很少与四邻打交道,我问过房主和四邻八舍的人,没有一个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经常是一个人来来去去,家里面也没有什么人来往,他的妹妹已来了,她也只知道哥往家里寄钱,很难回家看看,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在干什么。”

“我们查吴的名下,没有车辆登记记录,也没有手机号码登记。”

米月道:“这年头,没有手机是不可能的,名下没有登记车辆,也不能证明他没有车,他这样隐藏自己的身份,就说明这人本身就有问题。他是海平人,与黄三宝邹红艳的村子千杆子都够不着,怎么会钻到那么个偏远的山沟里去?”

杨茹道:“从尸检看,体内没有酒精残留,如果说这人平时好酒,此时不喝酒,所以我们判断,他有可能是自驾车去的现场。胃内的食物残留中,有鱼、猪肉、鸡肉、海带及青瓜,主食是米饭,从胃内食物消化情况看,从饭后到死亡的时间不超过2小时,如果他在现场还停留抽了5支烟的功夫,那么可以判断,他的这顿饭,应该在就近吃的,不是在村里人家里吃的,也应该在就近的镇里餐馆吃的饭。”

米月问陈所长:“你们镇里人有常吃海带习惯吗?”

陈所道:“一般老百姓家里倒也不常吃,但镇里餐馆会常常上一道汤菜,就是海带排骨汤。”

米月道:“就吴重九吃饭的这个线索,能对镇上的餐馆及附近村子里的人进行排查吗?”

陈所点了点头,道:“行!现在有了这个吴的真实身份和照片就好办了,石塘镇就这么巴掌大块地,餐馆也不多,去餐馆吃饭的人也不多,我们就去一家家排查,至于附近村子里的人,我们也会动员这几个村干部去查,不怕查不到线索。如果他们开了车子来,就更好了,这乡村来往的外地车子也不多,总会有人见过的。”

米月点了点头:“你带人去办,还有,把案发现场附近5个村在省城务工人员列全清单给我。这两件事,我让杨茹配合你。”

米月现在要关注的一个人,便是黄三宝,她要亲自去见识见识一下这个人,弄明白他与这个吴重九的关系。

米月带上吴昊和王局,连夜驱车来黄家村。

米月没有想,一个 “鬼面人”案,顿时成了黄、谭两村及附近村的一个恐怖的传说,这几个村子的人已在开始驱鬼了。

进到黄家村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见公路两旁家家门前都有人在烧纸钱,放炮竹,满村夹杂一股烧钱纸和**的气味,村子里除了狗吠,就是孩子的哭声,突然会听到有老年人颤抖抖的声音在叫魂:“运伢子呀,你回家了没有呢?”屋里一个沉闷的声音在回答:“回来了。”连喊三声。

王局满面惭愧道:“这是我犯的一个不应该犯的错误,要是早知道这死的人不是我这地面的人,就不该让附近村庄的人来辨认尸体的,弄得来看这鬼面人的村民越来越多,这些人又好奇地忍不住要看,看过以后又惊恐不已,所以这就又闹起鬼来。”

米月哭笑不得:“这也怪不得你,村民好奇心重,你只要不强行阻止,不围个里三层外三层才怪呢,害怕是正常的事,怎么又闹起鬼来了呢?”

“还不是到处传说,这人就是黄家村已死的黄老八,这是来村子里找替身呢,看过了的人,晚上会做恶梦,只要眼前现鬼面人的模样,便会说见这黄老八来自己家里找替身来了,弄得人人惊恐,家家防范。”

“这村子里的人现在知道鬼面人真实身份了么,要是知道了,是不是就不闹了?”

王局苦笑道:“这跟知道真实身份没有关系,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七八十年代,这个黄家村烧死一个人,是村里独居的一个寡妇,生前传说与不少男人有奸情,是冬天烧火取暖,睡觉前没有灭好火,引发的火灾,住的是茅房,全烧了,人烧得像木炭似的,当时也有不少村民前去围观,那段时间,村子里的人也闹过鬼,说是这寡妇死得惨,在到处串门要来找替身。说来也怪,过了不久,邻村的谭家村也烧死了一个老头,这老头是在山脚下烧火土灰,烧火土灰的地方周围都是枯草,不知怎么就引燃了,被活活烧死了,也烧成了木炭似的,这村子里的人就更信了。”

米月听了,突然引发了联想,巧合!大谷村孩子失踪的鬼案中,是不是也有着某种巧合?

王局道:“说起这烧死人的事,倒让我想起一个笑话来,只是荤段子,不知米支想不想听?”

“你要说就说,别来吊我胃口。”米月笑道。

“学大寨开梯田时期,队里放火烧山,烧死了一个社员。恰好这队里的男社员们都去水库工地修水库了,队里的一帮妇女们就去看烧死的是哪个。见那尸体烧得像个木炭,面目全非了,只有裤档里那个东西还没有烧着。于是妇女们就一个个去翻那东西看,一妇女翻看了看说,这不是我老公,也不是我叔。另一个去翻了看,说,这也不是我老公,也不是我公公。又去一个看了看,说,也不是我老公,也不是支书。一个寡妇上前细细看了半天,拍了拍手,说,都莫看了,不是我们队里人。村支书老婆不放心,上前翻看了看,就嚎啕大哭,说,老天爷啊!了不得了呀!赶快报警吧,这是公社王书记啊!”

众人捂着肚子笑,王局没有笑,米月笑够了,指着王局道:“你当初看那烧火土灰的老人,是不是也想如出一辙呀?”

王局道:“逼急了,还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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