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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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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西十万大山的南方,有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名曰溪储岭,这个村子很小,只有不到二十户人家。

这里的村民世世代代都是靠着耕种那一亩三分地,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虽然清贫,不过大家都比较享受这种与世无争的日子。

沿着溪储岭向北再过两三公里,就会看到一个被群山包围的小山头。

这个无名山的半山腰上盖着两三间木屋,此时两个男人正站在院子里冷得瑟瑟发抖,不时把双手凑到嘴边呼着热气。

看地上散落的烟头就可以知道,他们显然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两人大约等了有半个多小时,就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布衣青年背着竹篓往木屋方向走来。

看到青年回来了,年长的那位马上快步迎上去打着招呼:“秦先生,午好午好。”

秦先生全名叫秦惊羽,他并非本地人,而是三年前才来到此地的。

他不是老师,不过三年来展示出的本事已经让村民们敬佩不已,所以大家才尊称他一声先生。

所有人都觉得秦惊羽是个奇人,不管是问诊驱邪或是堪舆渡魂,好像没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更加奇怪的是,他三年前来到这里时是这个模样,三年后还是这个模样,脸上完全没有时光流逝的痕迹。

这两人秦惊羽只认识其中一个,是本村的,另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并没有见过。

看对方两眼布满血丝,应该是这段时间都没睡过好觉。

秦惊羽:“六伯,天气寒冷,先进屋吧。”

被秦惊羽称为六伯的人并非他的亲戚,只是此人在储溪岭这个地方有些名望,年纪又比较大,家中排行第六,所以大家才叫他六伯。

进屋后秦惊羽立即烧了一壶水,等水开了倒出两碗,然后从墙壁上挂着的竹筒中取出一个打开,从里面倒出几粒晒干的不知名叶子进碗里面。

秦惊羽把两碗茶水放到桌面上,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

六伯边晃动着瓷碗边往里面吹气,片刻后感觉没那么烫了才往嘴里送去。

药汤喝下去片刻,刘伯只觉一股暖流在体内慢慢流动,不到一会身上的寒气就一扫而光了。

秦惊羽:“六伯,天寒地冻的,你专程赶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六伯放下手中的瓷碗,拍了拍旁边坐着的中年男子:“这是我远房的一个表侄,这次来找秦先生也是为了他的事。”

秦惊羽:“六伯但说无妨。”

六伯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想抽几口,后来又想起秦惊羽是不抽烟的,又把香烟放了回去。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

六伯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这个中年叫李鸿升,今年三十五岁。

早年在外地打工存了点钱,就回到老家讨了个媳妇,想着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自己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可结果却并没有如他所想,虽然讨的这个媳妇又勤劳又贤惠,其他人见了都没有一个是不夸的。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母亲怎么也看他老婆不顺眼,进门这么多年了,就没有给过她好眼色看。

就算一年前开始卧病在床,吃喝拉撒睡全是李鸿升的老婆在照顾,可他母亲还是诸多不满。

就在几天前,李鸿升的母亲撑不过去走了,李鸿升虽然伤心不已,不过也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母亲走了,不管是对她还是她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对他老婆,委屈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不用再忍受了。

对于他母亲,这种癌症的疼痛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被折磨了一年多,终于可以休息了。

可就在李鸿升母亲走后的第二天,他的老婆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母亲前来找她,说要带她走。

刚开始还只是在梦里见到,后来更是在现实也看到他母亲披头散发的鬼影。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昨天晚上,他媳妇在洗头的时候,脖子忽然被一股力道狠狠的压在木桶里,不管她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

如果不是李鸿升听到动静前去查看,他媳妇恐怕已经被淹死在木桶里面了。

原本李鸿升他媳妇说看到过他母亲的身影,他还以为是她精神压力太大的关系。

不过当他出去后看到她脖子上那个深红的手印时,李鸿升才知道事情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眼看头七的日子越来越近,李鸿升夫妇也越来越烦躁,生怕他母亲真的就这么把他的媳妇给带走了。

六伯刚说完,李鸿升忽然跪在地上边磕头边恳求:“秦先生,外伯公说过您虽然年纪轻轻,但本事却很大,求求你救救我这个家吧。”

秦惊羽赶紧站起身把对方扶起来,宽慰道:“不用这样,小事而已。”

看到秦惊羽把这件事说得风轻云淡,六伯就知道事情又着落了,赶紧对着李鸿升说:“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多谢秦先生。”

“多谢秦先生,多谢秦先生。”

如果不是秦惊羽拦着,李鸿升恐怕又跪下来了。

秦惊羽向李鸿升问了他媳妇和母亲的生辰八字,然后走到一个陈旧的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木箱。

在木箱里面拿出红黄符纸以及黑墨和朱砂墨,分别用黑墨红纸,朱砂墨黄纸各写了一张符。

秦惊羽把写好的符篆交给了李鸿升吩咐到:“回去后让你内人用稻草亲手编织一个草人,在草人里面放入一缕她的头发,然后把红符篆绑在草人的脖子上。”

“令堂头七之夜,把草人放在正卧东南方向,让你内人在厨房点一根白蜡烛,烛前放一碗稻谷,上面插上一根香,手握黄符纸跪在一旁等候。”

“什么时候香断了,则把黄符纸用蜡火点燃焚烧,如此便能化解。”

李鸿升不可置信的说:“就这么简单?”

秦惊羽点了点头说:“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李鸿升还想说什么,不过被一旁的六伯给阻止了。

李鸿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了秦惊羽,秦惊羽也没有推辞,把红包随手放进了抽屉。

六伯:“秦先生出手,那这件事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表侄,等你事情处理完了,记得买个老母鸡来感谢秦先生。”

李鸿升点了点头,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木屋。

是夜,秦惊羽正就着微弱的烛光撰写符篆,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秦惊羽回头一看,原来是插在八仙桌罐子的一株桃树枝断了。

秦惊羽放下笔,望着断为两节的树枝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秦惊羽起身走向旁边的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几颗花生剥开,然后拿着九颗花生仁扔到了桌子上。

看着桌上散落的花生仁,秦惊羽不由得叹了口气。

第二天天还没亮,秦惊羽就简单的收拾一下行李,离开了生活三年的溪储岭踏上前往杭州的列车。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能有谁可以让隐居的秦惊羽出山,那么就只有杭州的钟家,以及厦门的况家了。

前者是和秦惊羽有些渊源,而况家,那就一言难尽了。

那棵桃树枝连接着秦惊羽交给钟家的双生符,现在树枝断裂,表示钟家烧掉了符篆,用以告诉秦惊羽,钟家出事了。

旅途总是寂寞的,秦惊羽倒不觉得有什么,上车之后就闭目养神了。

车厢人少,安静得有些压抑。

旁边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男子忍不住了,突然拿着手机有些夸张的喊道:“窝草,真的假的的啊,一个风水先生成为了盗墓团伙的头头,十年间盗得的文物价值超过百亿,这也太扯了吧?”

旁边一个略胖的中年嗤了声:“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次湖南拍卖会上,一个古代的总兵兵符都拍到了一亿两千万。”

眼镜青年看到有人搭话了,马上说:“我不是说古董扯,而是说风水师扯,怎么可能不用仪器就找到墓穴的,那不是比朝廷的专家还厉害了吗。”

“我看风水就是迷信,他们八成是有了什么高端仪器。”

不远处的一个青年听到他们的谈论,也跑过了过来接话。

“风水扯不扯我不知道,但是却传承了这么多年,一些道行高深的风水师看到哪个地方的风水好了,就知道那个地方绝对会埋有王侯将相了。”

“然后再通过他们的手法找到墓穴,这比仪器还好用,以前按风水去下葬,现在按风水去找墓穴还不简单吗。”

略胖中年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道理。”

眼镜青年嘲笑道:“迷信害死人啊,这下好了,死后还被人打扰,风水这东西根本就是江湖术士忽悠人的把式嘛。”

“喏,你们看外面那座山,像不像一条龙,那是不是也有王侯将相葬在那里啊?”

旁边一个头发半百,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者忽然冷哼道:“你们这些小娃娃不懂就不要侮辱老祖宗传下来的瑰宝。”

“虽然现在堪舆一脉多是骗子,但泱泱华夏肯定还是有一些真才实学的。”

“还有,你说的那种山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而是叫玄蛇镇孽龙,不信你们继续看外面,待会肯定会看到一座像蛇一样盘旋的高山。”

果然老者说完不到片刻,一座蛇旋高山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眼镜青年看到了马上赔笑道:“老爷爷啊,这两座山为什么叫玄蛇镇孽龙啊,龙不是比蛇还厉害吗,蛇能镇得住嘛,而且上面为什么不能葬人啊?”

老者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但凡葬在孽龙山的,不出两代香火就会灭绝,而葬在蛇旋山的,世世代代都是乞丐命。”

眼镜青年满脸的不相信:“有这么邪门么,风水这种事当故事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刚才坐在前排的青年听了马上反驳,然后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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