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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规律”的生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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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末和贺静都是农村出来的,她们身上共同的特征是质朴、节俭。雨珊的家庭条件要比她俩好一些,她出生在一个小城市里,她的母亲在市场里有自己的门市,平时卖点水果、蔬菜、熟食。她的父亲是一个公司老板的司机,但听她说话的口气里能感到她的父亲和母亲的感情上好像出了问题。

听雨珊说:“临来大学前,家里请客吃饭,父亲带去了一位漂亮阿姨。饭桌上那位阿姨拿出一个昂贵的MP3的盒子,说是送给我的礼物。我当场就火了,把东西摔到桌子上。大父亲大声的呵斥了我。可是母亲却什么都没说。”每每提到这件事时,徐末都会感到雨珊对她父亲的愤恨。她总说:“我的母亲有点老实,性格有点软。”所以大家就会看见雨珊的性格里带着锋芒,她大概是看到母亲性格的软弱所遭受的委屈,所以她要让自己强硬一些,好撑起母亲的软弱。

雨珊在大家的眼里是可爱的、活泼的。她的活泼可爱带动了徐末和贺静,影响着他们。也许是高中的三年苦读生活给徐末带来了太多的压抑感,和雨珊在一起让徐末感到很轻松很快乐。雨珊也很依赖徐末的感觉。在她们三个人之间徐末成了调节平衡的中间人。宿舍里的另外的三个人应该是羡慕徐末她们仨人的感情的。

李小力在她们宿舍里更显得社会化一些。她说话总是带着锋芒、很张扬,喜欢结交有钱有势的同学。而那些同学平时大多是性格活泼开朗的。在她眼里只知道学习、不会做别的事情的同学,她是不会放在眼里的。所以一开始徐末就觉得和李小力注定不是一路人,也成不了朋友。

李小力在宿舍里说:“我就喜欢孙红雷那样爷们的男人。”而每次听到她这样说时,徐末心里会想:“哇!口味好重啊。”李小力的思想与宿舍里的其他女生比,总是显得那样的成熟。

化学专业的学生被导员规定每天要上早、晚自习。每天他们早上六点钟就会被闹铃叫醒,然后整理被褥,之后会有人来查寝室。每天早上七点钟上早自习时会有学生会的干事过来点名。他们的生活变得很有“规律”。

大部分的同学都会拿着一本英语书,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学些什么,所以就练习单词打发时间。徐末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高中的生活,系里的早、晚自习让她们每个人都感到了大学生活的单调乏味。此时徐末想象中的大学的自由的生活在她的心中荡然无存。

同学们似乎是一群被导员控制了的人,只要听到走廊里的“当!当!当!当!”的高跟鞋声,他们每个人的神经就会跟着紧绷,他们屏住呼吸迎来的是来到她们面前的那张严肃的、冰冷的脸庞。那些导员大概认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学生感到害怕。其实导员们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震住学生们。这种方法在大学里是受同学们反感的,但是化学系的同学还是很怕导员的,每次导员一来同学吓得就像小鸡见了老鹰一样。

早自习的座位是按照学号排的。徐末的座位号排在李小力的左手边,李小力的右手边挨着一位男同学叫姚天瑾。他染着一头褐黄色的头发,很扎眼,戴着一副眼镜,瘦瘦的,个子中等,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在北方的学校上学的南方人还是占少数的,所以班里的南方人都会显得那么特别。他穿衣服看上去很讲究、又干净整洁的样子,性格也很张扬。

姚天瑾每天早晚自习几乎都会最后一个进教室。这样当所有人都在教室里坐好时,他最后一个进来开门的那一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他的身上。而姚天瑾却很享受这种聚集所有人目光的感觉。他的行为举止显得很新潮,很快引起了学院里同学的注意。

姚天瑾、李小力还有张琼相互之间挺聊得来的。张琼就坐在姚天瑾的后座。很快的,他们就三个人打的火热。姚天瑾喜欢和张琼开玩笑,每次张琼都会撒娇似的语气和姚天瑾说话。姚天瑾回头对张琼说:“呀,你这衣服挺好看的啊。”张琼瞟了姚天瑾一眼略带撒娇的说:“耶耶,挺会说话的 啊。”张琼在男生面前显得很有亲和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大概就应了这句话。李小力最喜欢和这样张杨性格的人打交道,她有点鄙视那些只会学习的人。

上早自习的时候姚天瑾和李小力相互打打闹闹的。李小力用手摸摸姚天瑾的腿说:“太瘦了。”姚天瑾没吱声。对于李小力这样的动作,徐末是不能接受的。她心想:“哪有女生摸男生大腿的啊。简直比男生还大方啊。”但李小力却不以为然。坐在他们两个身边徐末与他们两个人仿佛隔了一个世界。李小力大概是喜欢和异性保持一种暧昧的关系,以显示她的个人魅力。

徐末对李小力和姚天瑾的暧昧持旁观者的态度,她每天只是自己静静的练习着单词。平时早、晚自习时他们三个人的嬉闹显得很耀眼,成为了班里的一道风景线,吸引了全班同学们的目光。他们似乎忽视了身边周围的人,包括旁边挨着他们坐着的徐末,仿佛空气一样的存在着。

李小力每次和姚天瑾说话都笑嘻嘻的,声音略带着点撒娇、暧昧的感觉。而徐末坐在他们的旁边感觉像一个反应迟钝的小学生一样。面对姚天瑾这样张扬个性的男生,徐末在内心会下意识的远离他的视线,因为她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姚天瑾似乎都不会注意到有徐末这个人的存在。

他们的前排座位坐着贺静、雨珊、郝多亮,他们三个人的学号排在一起。同学们平时上早自习不是在那里玩手机,就是捧着一本英语书在那练习单词。一次郝多亮回过头对徐末说:“借你手机看看。”徐末感到很诧异,竟然会有男生主动找自己说话。因为徐末自知自己不是打扮入时的女生,所以会下意识的远离男同学。徐末把手机递给郝多亮。

在这样的新的环境里,大家彼此之间都不熟悉,交换手机成为他们陌生的彼此之间交流的方式。郝多亮也会和姚天瑾还有周围其他的人交换手机看,大家相互之间摆弄着彼此的手机,打发着无聊的早晚自习。

班里的男生长的精神的就数郝多亮和姚天瑾两个人。他们都是瘦瘦的,个子中等,但身材挺好的,穿衣服也挺立正、挺好看的。他们两个的关系感觉也挺好的,平时上下课都是走在一起的。两个瘦瘦的、很精神的人走在学院里感觉还是拉风的,毕竟化学系的男生的质量不怎么高。姚天瑾和郝多亮也成了被女生宿舍里经常提起的人,受到了班里的同学的极大的关注。而对于这一切,徐末永远都是持旁观者的态度,她认为这个世界好像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似的。

徐末觉得自己对生活似乎失去了热情,但是心底的深处却有一道光,那里只有她自己会看到。

徐末的手机是县城里小舅妈送的,是不用的二手手机,但也有八成新。是一款红灰相间的翻盖手机,上面还带一个天线,虽说有些过时,但质量和样子还说的过去,因为对于她的家庭来说能有用的就很不错了。这是农村和城市之间的差别,城里的孩子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农村的孩子能有一条可以走下去的路就很好了。

徐末接受眼前的一切,她没有埋怨过父母,她知道父母供自己上学挣钱的态度容易,她也很感恩父母能让自己上学。对于母亲对自己的态度,徐末的心里想:“如果自己做出成绩了,也许她会对自己好的。”徐末的内心还是很期待母亲的爱的。徐末最感谢的是父亲,小时她并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更多的时候她是被父亲推着向前走的。

自从中学起,徐末就背负着一种任务:“那就是好好学习,报答父母。”父亲对徐末和弟弟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从小就吃了没学习的苦,我一定要让你和弟弟读书,不能再重复我的路。”没有读书是父亲一生的遗憾,所以他很重视徐末和弟弟的学习,这一点上徐末的心里是感谢父亲的,也因此很敬佩他。

还记得“那年高考后的暑假,徐末自己知道自己的成绩不会太好,因为她初中时无论怎么努力成绩也平平,到了初三她们班里换了班主任。班主任老师是一个***的男老师,他只喜欢长的好看和学习好的那些学生。而徐末自然是不被老师重视的那一类(学习一般、长相平平、没有特长),数学课更像是她的催眠曲,不一会儿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她整个初三大部分时间都是趴在书桌上睡觉度过的,因为她不是老师眼中可以升入高中的重点生,不被老师重视、自己也有点放弃了,所以她的中考成绩可想而知。

那时的徐末很迷茫,她不知道学习的意义在哪里,只是表面认为学习是为了报答父母亦或是让他们高兴,因为他们是最爱面子的人,可她怎么都提不起精神,她知道这不是她内心真正喜欢的事情,就这样她混到了中考结束。

在中考结束后的相当长的假期里,徐末每天被父亲安排在自家的菜地里帮父母干活。父亲和母亲会去另一块菜地里摘蔬菜,然后第二天早上父亲会骑着摩托车把这些菜运到县里的批发市场卖掉,那时父亲靠着这些蔬菜养活着这个家 ,供徐末和弟弟上学。还好父亲、母亲是勤劳的人,她们家在当地的生活还算是不错的。父亲的期望就是想让徐末和弟弟好好读书,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一个心愿,或是想让他们给他争面子、给家里添光。

从小徐末就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背负着某种责任,是对父亲、母亲、弟弟或是整个家庭。她总想努力的学习、生活,她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的成绩,可是无论她再努力父母也不会看到。她是一个被父母忽视的人。

那年的夏天很热、很热,太阳毒辣辣地晒着徐末家的那片菜地,远处望去绿腾腾的一大片叶子上面仿佛冒着蒸汽一样。阳光晒着豆角架子上的叶子,透过一丝丝的光亮,照在徐末的内心,也许可以添满着内心的空虚和迷茫,每摘下一个豆角,叶子就会沙沙作响。在徐末的运作下豆角地里每日都在沙沙作响,他们是植物叶子之间相互碰撞发出的交响乐,它们跳啊、舞啊.....等徐末摘到快小玻璃丝袋子的时候,徐末就把他们背回家里,倒在家里的水泥地面上,然后再次回到地里继续摘,差不多自己能背动时再背回家去,就这样循环往复,饿了就回家吃几口冷大米饭就几口咸菜,然后再次回到她亲爱的菜地里。她似乎不知道累,她知道自己考的成绩不好,想以此来弥补自己的过失,只是希望得到父亲的口头上的夸奖,可是她的期望落空了,父亲每天对她的收获就像没看见一样,她始终不会的得到父亲的夸奖,可她一直坚持着,心里想着一定要把这件事完成。

大舅每天上山的路上都会经过徐末家的这片菜地,他总说:“你爸把你密(徐末老家把牲口拴在地里吃草叫“密”)在地里了。每次听他说这句话徐末的心里都有莫名的委屈,但是她却说不出来的滋味。因为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心情,此时她像是一个干活的机器。

从小到大父亲的话徐末不敢反抗,否则就会被加上“不懂事”“不听话”的称号。就这样,那个夏天徐末几乎是被“密”在那片菜地里的,然而自始至终她也没有得到父亲的夸赞。其实她只是想得到家人的一个小小的鼓励。

徐末亲眼目睹了父亲把自己每天摘的菜带到县里卖掉,然后家里那一沓钱是如何一点一滴的增厚的。那个夏天徐末家卖菜辛辛苦苦攒了四千元,这里润藏着她的一点一滴的汗水,看着那对于徐末来说厚厚的一沓钱,徐末的内心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因为自己终于靠自己的毅力完成了一小件事情。她的内心是开心的、是满足的。她的脸也被这酷热的太阳晒得球黑锃亮,几乎和土地一个颜色,她已经和土地融为一起了。那时徐末很瘦,个子不高,女孩子身上白净的模样在她这里荡然无存,只能用“土”“黑”来形容她了。

中考的通知书终于下来了,和徐末预想的一样,她并没有考上老家那唯一一所重点高中,就连普通高中也没有她的名额。母亲是不同意她继续读书的。她说:“你已经这么大了应该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了,你是女孩,我不能再在你身上再花一分钱了。”换言之,母亲不想再为她付出了。每次母亲这样的口气说的时候,徐末觉得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人,她会认为自己的人生不值得拥有更好的。她开始变得卑微。

最后母亲同意她去那所普通高中里的附属职业技术学院上学,她毫无怨言,她没有反驳的力量。生活对徐末来说就是顺着父母的意思过,而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和自己所喜爱的事物从不敢和父母表达,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说了那也不会实现。

现在她得依附着这个家里生存着,她无力。小的时候的那些爱好(美术,写作)只是在上小学时老师组织的课外活动上有所展示,而她也取得了很多成绩,每每看见校活动室的墙壁上贴着自己的画作、校板报上出现自己清晰的字迹、校园小小广播站里听见她的声音.......徐末的内心充满了自豪,那时的她是快乐的,因为她有自己的骄傲。她也得到了同学们钦佩、羡慕的目光。在小学里,徐末度过了人生中幸福一段时光,她还会经常的得到父亲的夸赞,只是透过余光她会发现母亲冰冷的脸,那时的徐末看不懂母亲的表情的意义。

现在徐末成为学习的机器,每天面对的是生活的窘迫和枯燥的学习,她内心的那些模糊真正的想法也被压在心底。她想着有一天靠自己的能力去实现。在温饱都成问题的日子里,一切理想都是空谈,因为没有人会在乎它。

到了开学的那天父亲骑着摩托车(父亲是老家村子里第一个买上摩托车的人,这是徐末引以为豪的地方,以至于一次在她上初中放寒假的时候父亲骑着那辆摩托车来接她时,她老家的一个女同学就虚荣的指着父亲的摩托车对同学说:“看,那是我爸爸来接我的。”当时徐末还很气愤,但她知道她只是在羡慕父亲的那辆摩托车而已)送她去县城里上学。徐末的中考成绩离县里普通高中的分数线还差了一大截,上高中对她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是一个小舅妈穿小的送的),白色的厚底凉鞋(是大姨买给她女儿的,不过她不喜欢,就给徐末了),背着一个橘色的手工编织的小包包(也是大姨给她编的,她给她女儿和徐末一人编了一个。从小大姨经常送徐末一些小礼物,还给徐末织毛衣)。上了初中以后,母亲不再为徐末添置新衣,她的大部分衣服都是拣别人剩下的,母亲只会在过年的时候花几元钱给徐末买一个小内裤,然后母亲还会煞有介事的对徐末说:“过年,我给你买了一条内裤。”母亲对徐末的爱是微乎其微的。在徐末眼里,那成了母亲对自己的一种施舍。然而就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东西却成了徐末倍加珍惜的。看到它徐末假装着母亲还是疼爱自己的,得到母亲的疼爱成为了她的一种奢望。此时母亲把所有目光都投射在弟弟身上,她在那个家里越来越像一个外人,母亲的冷淡让徐末变得越来越卑微。

父亲先载着她去了大姨的小吃部里,大姨让后厨给他们做了一顿饭。吃完饭后,父亲和店里的一个女服务员聊了一会儿天,徐末就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对于上哪个学校,徐末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那个年轻的服务员小姐姐对父亲说:“某某人家花了一万块钱去的县一中;某某人家脱的关系去的县一中.......”此时人们讨论的都是如何上县里那所重点高中,而徐末准备去的那所职业技术学院,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谈话间听说大姨说她准备花一万元让小妹自费去那所重点高中上学。那是徐末不敢奢望的事情,因为母亲是不会让父亲那样去做的,徐末自有自知自明,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那天父亲只带了一千九百元准备带徐末去报名那所职业技术学院。父亲大概是想到了徐末与那些将要上高中的学生的差距,或者突然觉得上高中对徐末的重要性。在大姨的小饭馆父亲突然对徐末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家取钱去,我自费送你去二高中。”父亲的突然的临时决定让徐末惊慌的不知所措,她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母亲会答应妈?”她当时哭了,含泪对父亲说:“我妈会同意吗?”父亲只说了一句:“你别管了。”说完父亲骑着摩托车一溜烟的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大姨家的小吃部,她坐在大姨小吃部门口的长凳子上,眼泪刷刷地不停留着,她被父亲的举动感动的只有哭。

那时父亲的形象在徐末的心里变得那么高大,他的肩膀是那样的宽厚,她的眼泪不停地流啊,流啊.....“我一定好好学习报答父亲。”她的心里暗暗的发誓。

徐末的心里太清楚家里那四千块钱是如何一分一分的攒起来的。徐末就这样一直坐在门口哭个不停,大姨过来叫她说:“别哭了,进屋子里坐吧。”她也不理睬,只是哭,徐末只想坐在那里等父亲回来。她一直哭到等父亲回来了,接她去二高中报道,然后把学费和自费钱交了。回到家半路上他们遇见母亲去车站迎他们,徐末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只是怯怯的凑到母亲跟前说:“妈,你不会不高兴吧?”母亲只冷冷的答一句:“你爸是你爸,我就不是你妈吗?”她不敢再做声。徐末与母亲的关系越来越疏离,她知道母亲从心里是不想让她再花钱读书的,只是拗不过父亲,只好答应的,她和母亲有了隔阂。父亲的形象在徐末的心里却变得高大起来。

自从上高中后,父亲为了给家里多挣些钱,给家里添置了一辆三轮车,因为高中的费用比初中要高,父亲想用这辆三轮车做些小买卖。上了高中徐末的眼里只有学习了,她只能拼命的学习好给父亲一个交代,她和母亲的关系越来越远,她感受到了来自于同性的排斥,这是伴随着她慢慢长大后所感受到的。徐末想:“母亲大概不想看到自己学成后有知识的样子,也许是怕自己在家里把她比下去。”徐末经常想,母亲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漠。

母亲只想让徐末长大,好赚些零花钱贴补家用,然后到了一定的年龄好嫁出去,这样她就和这个家彻底脱离了关系。在母亲的眼里,徐末早已不是这个家的人了。没想到父亲的选择与她背道而驰,她就越发的漠视徐末,她经常对徐末说的话是:“你读书已经花了家里多少钱了,我不能再为你花钱了。你是女孩子家,不该花家里这么多钱的。”

从小徐末就是被母亲踩在脚下的人,她经常和父亲说:“徐末做事情没有我做的好。”时间长了,父亲也会这么认为。她经常和别人说:“徐末五官长的没我好看。”在徐末力所能及做一些家务活时,她总是对徐末做的事情大发雷霆,然后说:“你别干了,你做不好的。”从小到大,这样的话一直陪伴在徐末的耳边,而渐渐的,徐末也觉得自己成了母亲所说“你什么都不行”的人。

还记得随着自己慢慢长大了,徐末看见父母每天辛苦的劳作,她想包一些混沌让他们高兴起来。母亲回来时就特别生气,对徐末大发雷霆,把她辛苦包的混沌(因为徐末太小,包的样子不太好)全给毁了,然后说:“你别弄了,你能包什么啊!”然后又生气的自己包起来。然后父亲也会附和着说:“你别干了,让你妈弄吧。”这样的事情在徐末家里时常的上演,她想母亲大概是想以此来捍卫她的家庭地位。徐末习惯了母亲这样踩着自己,她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忍受,因为她是自己的母亲,她心里经常想着她也许是无心的。母亲的漠视伤害着她幼小的心灵,殊不知那时她只是个孩子,她需要来自母亲的引导、教诲还有鼓励,然而每次她带给徐末的只是无情的踩踏。可是徐末对母亲还是报有期待的,她想得到她的爱,只是她得到的始终是微乎其微的,在家里她已经习惯了她踩着徐末以显示她自己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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