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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学入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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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高考结束以后,徐末在老家里等着入取通知书。当时她心里是有一些把握的,可是她的通知书始终没有下来,她的心里感到有点焦急。天气很炎热,正午的阳光毒辣辣的,晒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坐在屋子里,会听到知了发出的刺耳的“知了、知了.....”的鸣叫声,此时她的心情就像这大热的天气一样焦灼。

徐末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地想着:“我的通知书怎么还没有下来呢?不会是没考上吧?”她决定去出去走一走,碰到邻居大娘会停下来和他们打个招呼。她笑呵呵的和她说:“是不是在家里呆不住了啊,没事儿出来溜达溜达啊。”她的女儿是徐末的小学同学,每次她看到我都笑呵呵的夸赞她:“懂事、能干、会来事......”她从小就是邻居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可是她却从来没得到过母亲的夸赞.......但那却是她一直期待的。此时她的心情既放松又担心的,因为她终于可以卸下学习的重担了,但她又有些担心自己的通知书还没有发下来。

后来徐末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大学入取通知书。邮到学校后是县里的一个远房二大爷帮她收的,因为他在徐末的高中里看仓库的。

只是她这个二大爷人有些懒,嘴也有些碎,还爱吹牛。上学那会儿,徐末经常会看到二大爷没事就去他们学校教务处主任的办公室闲聊。时间长了他和教务处主任就混熟了,在徐末高中毕业时他还帮她申请一个贫困补助。徐末因此还得到了2000元贫困补助。只是母亲的账本上始终是把徐末这两千元刨除在外的。在徐末的家里她越来越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外人。

徐末接到二大爷来的电话,叫她去他家取入取通知书。徐末去他家时二大爷不在家,看到他家的小弟光着膀子从外面回来,大概是刚洗过澡,他看到徐末和她点头示意。他们虽然是一个高中的,可他们并不熟悉。二大娘把通知书递到她手里,但是开过封的。二大娘解释着说:“看你二大爷,自己给你打开了。”此时徐末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遗憾呢,毕竟少了一点仪式感。她并没有体会到自己拆开信封时的那种喜悦的、激动的心情........此时通知书在徐末心里的分量显得不那么重了。

徐末考上了新丰市的一所化工大学,这也不算是自己的个人意愿,因为当时的成绩是488分,在那一年的高考成绩里是超过二本分数线,但是不够一本的线,所以她只能在二本学校里挑选专业。而且她是参考了上了大学的远房哥哥姐姐们的意见(徐末的姑家的小哥在这所学校),基于自己对化学挺感兴趣的,她就选择了新丰市化工大学的药学专业。

徐末没有准备很多生活用品,只是在一次和弟弟去县里买东西时,随便的给自己买了一件深棕色的夹克和一条灰青色的厚重的休闲裤。其实她知道那套衣服并不好看,只是她又不知如何去打扮自己。回家时父亲上下打量着说:“你怎么买了这么一身衣服啊?”徐末没说话。此时她的审美水平就像一个假小子,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母亲什么都没有为她准备,还是县里的一个大姨(是母亲的一个叔辈姐姐,从小对徐末挺好的)对母亲说“你不给小末准备一个姨妈垫子啊,等她生理期好用。”母亲是不会为她想到这样精细的事情的,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母亲。后来母亲听了大姨的话,去县里扯了一块粉色的上面带小熊图案的小花布,用徐末上高中时的旧床单做里衬给她缝了一个粉色的小垫子。这是母亲唯一为徐末准备的上大学用的东西。徐末一直很珍惜它,每当看到它,徐末就在心里会告诉自己:“母亲是爱她的”。哪怕是那么一点微薄的爱,就能轻抚她的心灵,其实她是在自欺欺人。

自从徐末上了初中以后,母亲就再也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看,在她的心里她认为女孩子就不该花家里那么多的钱,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该自食其力。每当徐末遇到困难需要她老人家帮助的时候,她对徐末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不管,你已经这么大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这句话就像一块冰一样冰冷着她的内心,她体会不到来自母亲的温暖。于是她把希望寄托于远方.....她想总有一天她会遇见光明的。

县里的小舅妈带她去买的了行李箱,小舅还嘱咐小舅妈带徐末去商场给我买点装饰品,说是要把她稍微打扮一番,他们又送徐末了一个贵人鸟的单肩休闲包和一个八成新的旧手机。对于小舅一家对她的帮助,她的内心是感谢的。

回到家里徐末把所有需要带的东西都装在了行李箱子里。 在家里等待的日子里,她经常会像小时候过年要穿新衣一样,时不时的把这些东西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倒腾出来看一遍,然后再装进去。每次看到那个粉色的姨妈垫子她心里都会下意识的提醒自己:“这是母亲亲手为自己缝制的。”好以此来增强自己内心的幸福感,在亲情面前,她是卑微的。

临近开学还有两天的那天早上,她只拉着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母亲为自己准备的粉色小垫子,一些简单的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踏上了去往大学的路。山里临近秋天的清晨有些微凉,她穿着自己新买的那套深色的衣服,其实样子很丑。

父亲去送的她,她和父亲走在通往车站的乡间小路上,山上的树叶被风吹过,叶与叶之间的碰撞发出莎莎的声音。清晨的山里传来布谷鸟“布谷、布谷....."的叫声,像是一段清新的美妙的音乐。此时的树叶已由嫩绿变成了深绿色,山上的树上已经结满了各种各样的果子,他们等待阳光的普照和初秋风霜的洗礼,好给自己披上一件漂亮的外服,有橙色,红色,紫色,黄色还有绿色等等。徐末想到那时远远望去,树上就好像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笑脸一样。即将收获的季节是让人喜悦的,路旁的大小不同的一块一块玉米地里的玉米棒子也吐出了深棕色的胡须,他们在等待接受正午最后最毒辣的阳光,好让自己披上金黄饱满的羽翼。

经历了残酷的高考,徐末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此时她的心情还是有些麻木,同时她的内心深处又有点兴奋的,她对美好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人们口中所描述的美好大学生活已被她在心中描绘了无数次,徐末即期待又迷茫、彷徨.....

她和父亲需要首先乘坐一辆长途大巴车去他们江城市里,然后再下车换乘火车才能达到我大学所在的城市。她和父亲下了车来到车站附近的小餐馆准备吃一点东西,父亲点了两碗冷面,她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父亲吃完后,餐馆老板过来收盘子。

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徐末朴实的性格,她下意识的将还没吃完面的碗递到那个中年老板的手里,那个中年老板笑呵呵地接过碗,说了一声:“谢谢啊”。父亲说:“没事的,在家里长干的。”老板又对父亲说:“现在的小孩吃东西就吃几口。”父亲笑了笑。父亲又买了几个梨准备叫徐末坐火车时吃,去往江城市的只有一趟绿皮的火车,还好他们买到了坐票,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离开家乡、离开她生活的小县城,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去往另一个城市。

上了车之后,徐末发现车厢里又闷又热,站在车厢里放眼望去有很多赶着去上学的学生和家长,他们都是大包小包的,整个车厢的行李架上被塞得满满的。徐末心想:“在整个车厢像我这样只提一个简单行李箱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徐末看到同车厢里的还有一个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女生,她留着一头短发、戴着黑框眼镜,长的白白胖胖的,一副很壮实的感觉,感觉有点像一个假小子。看样子也是新入学的大学生,所以徐末多看了几眼,她的旁边坐着的应该是她的父母。一看她就是城市家庭里娇生惯养的孩子,她的白净与徐末的“土”“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虽然已经快入秋了,可是车厢里依旧很闷热,小胖女孩一直不停地在用扇子扇着风,不时地和父母有说有笑的。

徐末和父亲相对无言地坐着,父亲说:“你去把新买的梨子拿去洗了吃吧。”此时徐末心里只想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学。那个又老又旧的绿皮车就这样咣当咣当像牛一样向他们的目的行驶着,时不时的会有人推着小车过来,嘴里吆喝着:“饮料,矿泉水,大碗饭,有没有需要的啊?”她只想着这辆“老牛车”快点把自己带到那个让她向往的陌生的新环境。

下了火车她会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热流迎面扑来,夏末的闷热气息弥漫着这个是对徐末来说陌生的城市。他们是大概五六点钟到的站,天色已是接近暗黑了,天空灰蒙蒙的,空气里有股温热的潮湿的感觉,因为江城是靠海的城市。

徐末和父亲随着车站口的人流向外走着,火车站门口到处是汽车的鸣笛声,还有好几个大学生手里举着某某大学的接站排,站在那里等待接站。出租车司机嘴里操着当地的口音吆喝着:“有没有去化工大学的啊?上车就走啊。”小哥(他是化工大学工程系大二的学生,听说在学校里混的还不错,还当上了系里的学生会长)去车站接的他们。

这时我听到一个吆喝的声音:“有没有去化工学院的,每人十块钱?”正好是徐末想去的大学。她和父亲说:“咱们坐这辆车去吧。”父亲点头答应了。“师傅,去化工大多少钱啊?”徐末问司机。司机说:“每人十块钱。”天色已晚,徐末说:“好吧,我们是三个人,什么时候走啊?”“上车就走。”司机说。虽然是第一次离开家乡,可是徐末却一点都不认生。徐末和父亲还有小哥坐上了出租车,一溜烟的朝着化工大开去。

沿途中,徐末坐在前座,手拄着下巴,眼睛望向窗外。车子向前行驶着,透过玻璃窗,窗外的风呼呼的吹着,还夹杂着一股闷热、潮湿的感觉。小哥说:“这里靠海,风很大。”徐末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城市,忽然觉得有一丝的寂寞的感觉。

小哥带他们去办理入学手续,又领了被褥和生活用品,徐末被分到3号楼315学生寝室。她的床的位置是3号床,一个靠窗的下铺,平时的阳光还充足的,对于床铺的位置徐末还是挺满意的。

办完手续后,已经天黑了。父亲让徐末小哥带他们找一个餐厅去吃饭,小哥说:这么晚了食堂都关门了”。于是小哥带他们去了校门口里面附近的风味餐厅点的菜,这个餐厅应该是整个大学里最大的餐厅了,里面的装修还是有一定档次的,整个餐厅呈现红橙色调,桌椅都用红色的皮面包裹着,因为是晚上了餐厅里显得有些昏暗,进去后我们找了一个靠门边的位置坐下。这时服务员拿着一个菜单走过来。父亲问徐末:你想吃什么啊?你点一个菜吧。”徐末说:“我要一个辣豆腐。”没有点菜经验的她,其实是不知道该点什么菜。她有种“进城”的感觉。父亲又让小哥点一个菜,小哥说:我要一个红烧鸡块吧。”,吃过饭,他们就回寝室了。

晚上小哥带徐末父亲去了他们寝室睡觉,她来的早,同寝室的其他人还没到呢,寝室里空荡荡的,小哥怕她害怕,就找来他们系的一个女生过来陪着她睡。坐了一天的车,徐末的身上全是汗味儿,趁学姐没来之前,她把身上唯一的一件新的T恤衫换下来,穿上家里带过来的高中时一直穿的旧的短袖,她把换下来的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一下,然后挂在床前的窗户旁边,让窗边的风把它吹干。

晚上开着窗户屋里的风很大,也很凉爽。她说她是提前来学校补考的,她和徐末聊了很多的,徐末只是听着,据她说她还有几天就要去参加补考了,可是看她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大概是看在小哥的面子,她一直陪徐末说到半夜才睡觉。

她对大学的生活充满了无限的向往,面对陌生的环境又有一丝的无助、迷茫和彷徨.......

第二天早上父亲和徐末说:“你小哥寝室的臭脚丫子味儿没把我熏死。”。

父亲吃过早饭就赶着坐车回去了,留下徐末一个人望着空荡荡的寝室有些无所适从,她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的地方,她独自一个人呆在寝室里,等待着新的室友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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